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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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血液滲透布料暈染在衣物上，安子苓捂住肚子不住喊疼。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驚慌失措抓住旁人的衣物，清半夏把她抱在懷中不停安慰，焦急得等車把她們送往醫院。
安子苓感覺自己要失去什麽了，她如小獸一般嗚咽顫動。小腹裏面不住在動彈，她驚恐萬分地讓清半夏摸摸她的肚子，清半夏眼尖，看到她的肚子明顯起伏，汙血從她兩腿間不斷湧出。
不太對勁。
清半夏強硬掰過安子苓的頭側向自己，她看到安子苓的肚子如滾動的水不斷起落，血水流在汽車腳墊上又逐漸消失，車裏布滿血腥味。
“啊！！”安子苓痛苦猙獰尖叫後脫力昏過去，清半夏摸到她的肚子逐漸平覆下來，血汙在腳墊上在衣物上慢慢消失。
一切都變得很幹凈，車裏是司機每日養護時必噴的桂花香薰味。
書房內，邪像身上升起一團黑霧，凝成奇形怪狀的樣子，沒有嘴但能聽到它像人類發出吃到好東西的滿足聲。
聲音尖尖小小像見不得光的生物。
它的持有者目睹夕陽於沈落天邊，夜色開始侵襲，霓虹燈光成為城市光明的守衛者，將黑暗驅散在這座熱鬧的城市外。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他仰起頭，想起那張自己在她年幼就覬覦的面容還有日漸豐腴的嬌軀，他喉結滾動，急需有溫熱帶著馨香的液體自他額頭淋漓盡致落下，湧入喉間澆滅從未熄滅過的欲望與怒火。
“不要再傷害她。”男人低吟一聲，平靜吩咐，“補充了力量，怎麽說也得讓人家過個好年啊。”
那聲音不滿怪叫一聲，暗自藏起被灼傷的一塊。
醫院內，商陸緊張得走來走去，清半夏腦子裏全是剛剛在車上離奇的一幕，恐懼占據她心頭所有思緒，她突然想起王家書房內滿是邪意的雕像，可她只記得當時的驚慌恐懼，半點都不記得雕像是什麽樣子了。
那個房間只有放滿書的書架，供奉著什麽的紅燭和裊裊升起煙的三柱香。
在第三天來醫院時，清半夏在單人病房碰到安子苓劇組的同事。
偶像劇小導演留著好幾天沒刮的胡子，帶著幾個高顏值年輕男女過來探望突然住院的安子苓。
娛樂圈規矩多，他們只知道安子苓是突然不適入院，到醫院看到臉色蒼白憔悴許多的安子苓才估摸著其他可能，又看到清半夏商陸都在照顧安子苓，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麽狗血橋段。
其中一個約莫十七歲左右的少年擠不進去被其他人圍住的病床，索性沒有硬擠，他掃視一圈病房設施，目光停留在正往杯中倒熱水的清半夏臉上。
他稍稍思索，從病房內退出，在細細看過這間病房後重新走進來。
安子苓謝謝導演和其他演員過來探望，劇組人員每人手中都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其中一個二十左右的女演員四處環顧，手中還拿著一杯咖啡，“誒？小顏呢？”
被叫做小顏的少年舉起手踱步過來，雙手接過咖啡，“謝謝前輩。”
女演員起了逗弄心思，“叫姐姐，你要謝謝你安姐二十四孝好老公給大家買的咖啡。”
小顏彎起唇角，大家被小少年幹凈的笑臉晃花眼，不由得在心裏感嘆年輕好看就是資本。
導演最先回過神，“說起來你安姐還是怪倒黴的，我記得前幾天你們在那鬧，說什麽什麽動作就能祛除黴運？”
少年搖搖頭，入鄉隨俗大吸一口苦咖啡，慢悠悠道：“已經起過作用，沒用了。”
滿室寂靜中導演電話響起，對面是制片問今天下午還拍不拍戲。
“拍拍拍。”導演忙不疊回道，安子苓明白導演來醫院的另一個目的，打電話給經紀人。
“解約的事是我這邊的問題，我經紀人已經在著手處理。”安子苓雙手隔層病服撫上小腹。這裏來過一個小寶寶，它有點乖巧又有些調皮，來媽媽身邊三個多月，現在離開了。
劇組有些人不著痕跡瞥一眼商陸和清半夏的神色，商陸在安排公司的事，清半夏默不作聲，盯住水杯在發呆。
唉，導演又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勸安子苓好好養身體，帶著人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他盯住在後面慢吞吞不知道在看什麽的小顏，忍不住把他喊到面前。“我知道你們幾個小年輕愛玩，但玩也要分場合，剛剛明明你不用開那麽尷尬的玩笑的。”
小顏聞言心平氣和，又吸一口苦得要命的咖啡，可能是已經習慣這種苦味，他竟咂摸出一點甜。他目光溫和，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的平淡和藹，“沒有開玩笑，留在安子苓身上的護身咒已經沒了。”
護身咒護住了母體，沒有護住母體肚中的孩子。
更何況，病房內相似的二人都沾了微弱的黑色邪氣，比起邪氣混亂的因果線才是她們要解決的事。
妹妹是因，姐姐是果，除此之外……
他，並不打算去插手她們的因果孽緣，還有留存在她們身邊的怨魂怨念，因為混亂的因果她們日後還會遭一劫，此劫中她們各自有各自的選擇道路，各自有不同的命運。
他右手背在身後手指飛速一掐一松，對邪氣進行驅散跟蹤。
他更好奇在現在這個世界中如此有力量的邪物到底是什麽。
——
安子苓大半個月後出院在家休養，清半夏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去看她，想起商陸冷漠厭惡看向她的眼神，又想起小心翼翼護住安子苓，讓安子苓大半力量依靠在自己身上，耐心溫柔配著安子苓不斷走動的商陸，終於放下心。
比起她，作為丈夫的商陸的確更適合陪在小苓身邊。
失憶是把雙刃劍，她借失憶稍稍彌補了以前的錯事，但失憶帶給她的還有不便利。以前積累下來的關系，以前慣用的手段在失憶這個狀況下被限制得厲害，有心人如白礬多查查她就能發現她不靠譜演技下的漏洞。
清半夏嘆口氣，估算下去年到今年的時日，滿打滿算四個月，差不多記憶也該恢覆了。
新年夜清半夏在家自己煮火鍋來度過，商母有邀請她過去一起過年，像前幾年一樣，她拒絕了，商家再熱鬧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早在18歲母親過世時就沒了。
後面哪怕知道安弘文是她父親，安子苓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可她的家只有母親在時被稱為家，母親沒了，她也沒家了，現在有大花在身邊陪她也不算太孤獨。
貍花貓在一旁喵喵叫得歡，不時被窗外燃起的煙花爆竹聲嚇得鉆到自認安全的地方，清半夏涮好毛肚搖搖頭，邊嚼嘴裏脆嫩的熱毛肚邊感嘆，膽子太小。
她道完歉，王智超派出的跟蹤偷拍的人也隨之撤走，想到那天在王家發生的一切清半夏就是一陣後怕惡寒。
把安子苓送到醫院，醫生神色嚴肅從引產室中出來，他將二人喊至談話間，關上門先給兩人倒上溫水，“患者沒有什麽大問題，之後好好養著就行。”他打量過兩個人的神色，想起躺在引產室手術臺上的患者，又想起探查儀器檢查到的狀況，問兩個人：“患者是懷有身孕嗎？”
“是。”商陸沈聲答道，“我妻子懷孕15周。”
醫生搖搖頭，把檢查報告遞給著急望他的商陸，“做引產手術時沒有見到胚胎組織，只有胎盤。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但都發生在懷孕早期，像月份這麽大的情況下只有胎盤，其實是很少見的。”
“她沒有孩子，只有胎盤。”醫生斷言。
清半夏躺在沙發上，任由貍花貓踩她的肚子，回想醫生的話，回想在王家見到的女孩。
她記憶恢覆一些後就開始將以前走下的人脈關系用起來，查到那個女孩還蠻容易。
女孩叫菜婉婉，家中有一個不成器的哥哥和還在上初中的妹妹，她是被她叔叔送到王家的，當天叔叔剛為她舉辦了一場盛大華麗的成人禮，當天晚上她的叔叔就把醉得昏昏沈沈的菜婉婉送給了王智超。
她的成人禮變成了被交易的出售日。
“還真是諷刺。”
清半夏坐起身，貍花貓踩奶踩累已經開始半瞇眼打盹，察覺到身下鏟屎官坐姿有變化，拼命睜開眼小小“咪”了一聲，她輕手輕腳把貍花貓挪到沙發上，察覺到鏟屎官的溫度，就算氣息漸淡貍花貓還是放松呼嚕呼嚕睡著了。
鬧騰的貍花貓已經三歲啦，是個大貓貓，書房內清半夏戴上黑框眼鏡從手中資料裏擡起頭，改天得帶去寵物醫院定期體檢，順手把驅蟲做了。
對於現在陪伴她的貓貓家人，她很開心也很關註大花的健康。
“奇怪。”清半夏重新將註意力放到手中這份特別被整理出來的資料上，有些詫異，她揉揉眼鏡還以為自己看花了。
“王家的產業怎麽會爆出這麽多負面消息？”她快速翻動書桌上的其他資料，“不光王家,安家、陳家、葉家都有。”
還有幾個小集團，清半夏找到電腦，查詢到這些集團名下產業都相互有關聯，都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虧損，王家作為主要投資人虧損最大。與此同時，有幾家小公司在相關領域異軍突起，占據市場主要地位。
“怎麽可能？”清半夏露出難以置信的笑，她做夢都想看到王家倒臺，但這一天未免來的太快太不真實了吧。
她冷靜下來，沈下心仔細研究王家企業最近發出的公告。
目前王家是有虧損，但王家家大業大，這些虧損傷不到根基，只是與王家有合作關系的幾家是少不了要脫層皮，而且王家把黑鍋分給他的合作夥伴，他的合作者也只能打碎牙往裏吞，默默把鍋背起。
這麽多年他們從王智超手中也撈到了不少好處。
這是個好機會嗎？
清半夏走來走去難掩興奮激動，更難以按捺焦急的覆雜情緒。
如果不能讓王家從此翻不了身，那這個機會的風險絕對會很高，不劃算。
那難道就眼睜睜放過這個好機會嗎？
不，清半夏否定，不能放過。
這些負面消息的爆出，上熱搜頭條說明一件事，王家現在壓不住負面信息的傳遞，壓不住就意味著……
“有人想讓他們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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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驚慌失措抓住旁人的衣物，清半夏把她抱在懷中不停安慰，焦急得等車把她們送往醫院。
安子苓感覺自己要失去什麽了，她如小獸一般嗚咽顫動。小腹裏面不住在動彈，她驚恐萬分地讓清半夏摸摸她的肚子，清半夏眼尖，看到她的肚子明顯起伏，汙血從她兩腿間不斷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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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半夏強硬掰過安子苓的頭側向自己，她看到安子苓的肚子如滾動的水不斷起落，血水流在汽車腳墊上又逐漸消失，車裏布滿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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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他仰起頭，想起那張自己在她年幼就覬覦的面容還有日漸豐腴的嬌軀，他喉結滾動，急需有溫熱帶著馨香的液體自他額頭淋漓盡致落下，湧入喉間澆滅從未熄滅過的欲望與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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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房間只有放滿書的書架，供奉著什麽的紅燭和裊裊升起煙的三柱香。
在第三天來醫院時，清半夏在單人病房碰到安子苓劇組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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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規矩多，他們只知道安子苓是突然不適入院，到醫院看到臉色蒼白憔悴許多的安子苓才估摸著其他可能，又看到清半夏商陸都在照顧安子苓，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麽狗血橋段。
其中一個約莫十七歲左右的少年擠不進去被其他人圍住的病床，索性沒有硬擠，他掃視一圈病房設施，目光停留在正往杯中倒熱水的清半夏臉上。
他稍稍思索，從病房內退出，在細細看過這間病房後重新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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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小顏的少年舉起手踱步過來，雙手接過咖啡，“謝謝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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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顏彎起唇角，大家被小少年幹凈的笑臉晃花眼，不由得在心裏感嘆年輕好看就是資本。
導演最先回過神，“說起來你安姐還是怪倒黴的，我記得前幾天你們在那鬧，說什麽什麽動作就能祛除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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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約的事是我這邊的問題，我經紀人已經在著手處理。”安子苓雙手隔層病服撫上小腹。這裏來過一個小寶寶，它有點乖巧又有些調皮，來媽媽身邊三個多月，現在離開了。
劇組有些人不著痕跡瞥一眼商陸和清半夏的神色，商陸在安排公司的事，清半夏默不作聲，盯住水杯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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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病房他盯住在後面慢吞吞不知道在看什麽的小顏，忍不住把他喊到面前。“我知道你們幾個小年輕愛玩，但玩也要分場合，剛剛明明你不用開那麽尷尬的玩笑的。”
小顏聞言心平氣和，又吸一口苦得要命的咖啡，可能是已經習慣這種苦味，他竟咂摸出一點甜。他目光溫和，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的平淡和藹，“沒有開玩笑，留在安子苓身上的護身咒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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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病房內相似的二人都沾了微弱的黑色邪氣，比起邪氣混亂的因果線才是她們要解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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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打算去插手她們的因果孽緣，還有留存在她們身邊的怨魂怨念，因為混亂的因果她們日後還會遭一劫，此劫中她們各自有各自的選擇道路，各自有不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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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好奇在現在這個世界中如此有力量的邪物到底是什麽。
——
安子苓大半個月後出院在家休養，清半夏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去看她，想起商陸冷漠厭惡看向她的眼神，又想起小心翼翼護住安子苓，讓安子苓大半力量依靠在自己身上，耐心溫柔配著安子苓不斷走動的商陸，終於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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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半夏嘆口氣，估算下去年到今年的時日，滿打滿算四個月，差不多記憶也該恢覆了。
新年夜清半夏在家自己煮火鍋來度過，商母有邀請她過去一起過年，像前幾年一樣，她拒絕了，商家再熱鬧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早在18歲母親過世時就沒了。
後面哪怕知道安弘文是她父親，安子苓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可她的家只有母親在時被稱為家，母親沒了，她也沒家了，現在有大花在身邊陪她也不算太孤獨。
貍花貓在一旁喵喵叫得歡，不時被窗外燃起的煙花爆竹聲嚇得鉆到自認安全的地方，清半夏涮好毛肚搖搖頭，邊嚼嘴裏脆嫩的熱毛肚邊感嘆，膽子太小。
她道完歉，王智超派出的跟蹤偷拍的人也隨之撤走，想到那天在王家發生的一切清半夏就是一陣後怕惡寒。
把安子苓送到醫院，醫生神色嚴肅從引產室中出來，他將二人喊至談話間，關上門先給兩人倒上溫水，“患者沒有什麽大問題，之後好好養著就行。”他打量過兩個人的神色，想起躺在引產室手術臺上的患者，又想起探查儀器檢查到的狀況，問兩個人：“患者是懷有身孕嗎？”
“是。”商陸沈聲答道，“我妻子懷孕15周。”
醫生搖搖頭，把檢查報告遞給著急望他的商陸，“做引產手術時沒有見到胚胎組織，只有胎盤。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但都發生在懷孕早期，像月份這麽大的情況下只有胎盤，其實是很少見的。”
“她沒有孩子，只有胎盤。”醫生斷言。
清半夏躺在沙發上，任由貍花貓踩她的肚子，回想醫生的話，回想在王家見到的女孩。
她記憶恢覆一些後就開始將以前走下的人脈關系用起來，查到那個女孩還蠻容易。
女孩叫菜婉婉，家中有一個不成器的哥哥和還在上初中的妹妹，她是被她叔叔送到王家的，當天叔叔剛為她舉辦了一場盛大華麗的成人禮，當天晚上她的叔叔就把醉得昏昏沈沈的菜婉婉送給了王智超。
她的成人禮變成了被交易的出售日。
“還真是諷刺。”
清半夏坐起身，貍花貓踩奶踩累已經開始半瞇眼打盹，察覺到身下鏟屎官坐姿有變化，拼命睜開眼小小“咪”了一聲，她輕手輕腳把貍花貓挪到沙發上，察覺到鏟屎官的溫度，就算氣息漸淡貍花貓還是放松呼嚕呼嚕睡著了。
鬧騰的貍花貓已經三歲啦，是個大貓貓，書房內清半夏戴上黑框眼鏡從手中資料裏擡起頭，改天得帶去寵物醫院定期體檢，順手把驅蟲做了。
對於現在陪伴她的貓貓家人，她很開心也很關註大花的健康。
“奇怪。”清半夏重新將註意力放到手中這份特別被整理出來的資料上，有些詫異，她揉揉眼鏡還以為自己看花了。
“王家的產業怎麽會爆出這麽多負面消息？”她快速翻動書桌上的其他資料，“不光王家,安家、陳家、葉家都有。”
還有幾個小集團，清半夏找到電腦，查詢到這些集團名下產業都相互有關聯，都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虧損，王家作為主要投資人虧損最大。與此同時，有幾家小公司在相關領域異軍突起，占據市場主要地位。
“怎麽可能？”清半夏露出難以置信的笑，她做夢都想看到王家倒臺，但這一天未免來的太快太不真實了吧。
她冷靜下來，沈下心仔細研究王家企業最近發出的公告。
目前王家是有虧損，但王家家大業大，這些虧損傷不到根基，只是與王家有合作關系的幾家是少不了要脫層皮，而且王家把黑鍋分給他的合作夥伴，他的合作者也只能打碎牙往裏吞，默默把鍋背起。
這麽多年他們從王智超手中也撈到了不少好處。
這是個好機會嗎？
清半夏走來走去難掩興奮激動，更難以按捺焦急的覆雜情緒。
如果不能讓王家從此翻不了身，那這個機會的風險絕對會很高，不劃算。
那難道就眼睜睜放過這個好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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