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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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接下來的半個月, 陶桃幾乎都在為接拍的店鋪商拍和人像寫真忙碌。
忙起來也好，假期過得充實點。
畢竟她只要一閑下來。
就會開始想許言雋。
兩邊有著時差。
彼此發過去的信息也並非全部都能第一時間得到回覆。
“姐妹，你怎麽回事兒啊？”盛芽歪著腦袋看她。
“啊？怎麽？”陶桃回過神來, 放下手機, 隨手端起桌上的果汁放到嘴邊。
“你現在這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要不是知道你是在想你哥，我還以為你談戀愛了在想你男朋友呢。”
“——咳咳咳。”陶桃心虛地倒吸了口涼氣，結果果汁一下進到了氣管裏。
盛芽挑眉看她：“好端端的怎麽又嗆到了？”她伸手替她拍了拍她的背。
“這果汁有點……咳咳……有點難喝。”陶桃邊咳嗽邊擺了擺手甩鍋。
“是嗎。”
盛芽跟她點的一樣，於是端起來喝了口, 很快她就皺著眉不疑有他：“還真是, 也太酸了, 放多了檸檬片吧！”
感謝檸檬片。
陶桃心裏默默。
“你哥要什麽時候回來啊？你這每天都盯著手機看就跟那望夫石似的，不對，你得是望哥石。”盛芽玩笑道。
陶桃：“……”
陶桃不確定地搖了搖頭：“他媽媽的手術是成功了, 但人還沒醒呢，估計還要幾天吧。”
“那今年的新年你哥豈不是不能跟你們一塊兒過了。”
“是啊……”說到這裏，陶桃更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很是悵然。
自從許言雋出現在她身邊。
他們每年新年都是一塊兒過的，從無例外。
這還是第一次，家裏只有三個人, 冷冷清清的。
許言雋在微信上給她發了個新年紅包，很大的五位數，陶桃動動手指轉存到自己一張有著特殊作用的銀行卡裏面。
他送給她的那套房子, 她前兩天恰好經過那片區，心血來潮幹脆上去看了看。
一梯一戶式, 二十層高視野開闊，空間很大, 只不過畢竟剛交付，精裝修的甲醛味還沒散幹凈。
而她的這張銀行卡裏面全都是她攢的添置資金，到時候她要和他一起去選購家具，一點點布置起來。
雖然許言雋沒在家，但是他房間的新年布置陶桃一樣沒落下。
玻璃窗上貼了福字，那盆她親自挑選的鴨腳木也被她從公寓抱到了這裏。
她掛了個小福字到鴨腳木的枝葉上。
窗臺邊上的小風鈴，門上的新年掛飾，每一樣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若是以往，都是她指揮著她哥來貼。
今年他不在，她只能自己倒騰。
布置完，陶桃挨個角落拍了照發過去求表揚，但那邊還是深夜，他沒那麽快回覆。
房間裏轉瞬又安靜下來。
陶桃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整個人也倒在床上，伸手撈過許言雋的被子卷成一團抱在了懷裏。
她閉著眼睛深嗅了嗅，是好聞的幹凈香氣和屬於他身上的淡淡書香。
陶桃眼皮翕動，直接躺在他床上睡了個午覺。
沒調鬧鐘睡午覺的結果就是，醒來有種世界末日的昏暗感。
於是思念更加肆意滋生……
-
初二這天要去方家拜年。
方家的花園裏也到處都是她和許言雋的點滴回憶。
曹錦琴瞥了眼窗外，說：“桃桃怎麽一直拿著手機在玩，該不會是和男朋友在聊天吧？可別交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
方婉秋不以為意，“桃桃還小，哪來的男朋友，估計在打游戲呢。”
方老太太淡哼了聲：“這都多大了，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了，怎麽還在打游戲，這樣下去還能有什麽出息。”
“孩子喜歡就好，玩玩游戲而已又沒什麽。”方婉秋道。
“也就你慣著。”
“我就一個女兒，她只要不犯法，玩什麽我都慣著，玩男人甚至喜歡女人我都願意慣著。”
“你！”方老太太頓時滿臉漲紅，“你今天是存心來氣我的吧！”
方婉秋把茶杯一推，倏地站起身，“我哪兒敢氣您，每次我一來您就找桃桃說事，飯桌上桃桃不過多吃了幾塊棗泥糕你就開始教育她不要貪吃一樣東西，她這兩天本來胃口就不好，多吃幾塊又怎麽了，媽，你看不慣我可以，別把氣撒在我女兒身上！！”
“大哥大嫂，年我也拜了，先走了！”
方婉秋走出門外，長舒一口氣，臉色一變，揚著唇道：“寶貝~”
“媽媽？”陶桃回頭。
“回家了。”方婉秋朝她招手。
“好。”她收起手機起身走過去。
她不知道大家的臉色為什麽不太對勁，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道：“外婆，舅舅舅媽再見。”
方老太太拄著拐杖一頓，臉色很是難看。
陶桃眨眨眼，有點茫然。
方婉秋直接牽起她的手就走。
車上，方婉秋見她坐在副駕不說話，不由道：“寶貝，你這兩天怎麽了呀？心情不太好嗎？”
陶桃定了定神，回頭道：“沒有啊。”
方婉秋柔聲說：“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別瞞著媽媽呀？”
陶桃眼眸閃動，她擡手捂了捂肚子說：“可能是因為生理期吧，我真的沒有不高興啦媽媽。”
“你生理期不是這幾天啊，提前啦？”
陶桃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方婉秋了然，“媽媽回去給你煲超好喝的暖胃茶。”
……
生理期第三天，陶桃實在忍不住，疼得吃了一顆布洛芬。
許是藥物的作用，她一晚上睡得很熟。
結果早上起來卻覺得身體在發燙，整個人陷入一種想睡又覺得很累的狀態。
方婉秋見她一直不下來吃早飯。
走進她房間，察覺到她臉色紅潤得不太正常，連忙叫醒她，“寶貝，桃桃——”
陶桃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她緩慢睜開眼，腦袋也暈乎乎的。
“媽媽……”
話說出口異常沙啞，變得跟男人一樣粗獷。
“媽媽，我的聲音好帥。”她還有心情玩笑。
“你呀。”方婉秋既心疼又忍不住笑。
她拿來溫度計給她測了測，“果然發燒了，還好溫度不算太高，你還有力氣起來洗漱嗎？我去給你煮碗粥，一會兒再吃片退燒藥。”
陶桃點了點頭，慢吞吞地從被窩裏起來。
剛進浴室，許言雋的視頻通話就發了過來。
想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還有鏡中蒼白難看的臉色。
他一定一看就知道自己生病了。
她不想他在那邊還要擔心自己。
於是點了掛斷。
哥哥：【怎麽了？】
她回：【在刷牙，不好說話】
哥哥：【好】
過了五分鐘，他又發來視頻邀請。
陶桃不由揚了揚唇。
他就這麽想看她嗎。
她還是點了掛斷，隨即打開美顏相機拍了張自拍照發過去。
哥哥：【圖片】
許言雋竟然也回了張圖片過來。
陶桃點開一看，不由一楞。
這做得未免也太明顯了吧，別人一看估計就會猜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畢竟誰家哥哥都不會把一個二十多歲的妹妹的自拍設置成桌面壁紙。
-
“阿言，對不起……”
病房裏，這是陳晨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她前半生已經很對不起一個孩子，因此只能盡力為yoyo做足打算，可這樣卻也是把責任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最終的結果就是對兩個孩子都失責。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許言雋看著她說，他的語氣沒有怪罪，沒有怨恨。
有的只是作為兒子這個拋不開的身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的極度平靜。
“哥哥……”yoyo有些不舍地看著他。
許言雋溫聲道：“等你長大了可以回國來找你桃桃姐姐玩。”
基於小姑娘喜歡這小鬼的份上他才會說這句話。
“好！”yoyo轉瞬笑了起來。
許言雋轉身離開。
“阿言——”
陳晨對著他的背影流下了懊悔的眼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許言雋的步伐不再做出絲毫的停留。
-
吃完退燒藥，陶桃渾身還是提不起勁。
她本來就還在生理期，現在的身體不亞於雙重暴擊。
側躺在床上。
她打開手機，靜靜地看著自己剛設置好的桌面壁紙。
是她那天在辦公室偷拍到他認真工作的照片。
他嚇唬她說一張照片一個吻，她都用在壁紙上了，似乎還沒‘付費’給他呢。
陶桃垂下眼睫，眸光逐漸暗了些。
夜深人靜時的情緒敏感度達到了頂峰。
她好希望時間可以快一點過去。
明明他從前也不是沒有離開過她這麽長時間。
但這一次，才短短一個月不到。
她就想念了他好多好多次，數不清的次數。
其實一直以來，對於兄長和男朋友的界限，她都是有些模模糊糊的。
而許言雋也總是縱容著她。
模糊些也好，都沒關系，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夠了。
所以她有時候會把他當成哥哥，有時候又是男朋友。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她才漸漸明白。
她對他的喜歡的的確確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是不想他離開自己身邊一時一刻的喜歡。
是看見一個什麽東西都會想起他的喜歡。
是望著空蕩蕩的房子暢想著以後和他一起生活的喜歡。
而她也才嘗到原來喜歡一個人並非只有甜蜜。
還有擔憂，牽掛，不舍，各種情緒。
以及，無盡蔓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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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 陶桃幾乎都在為接拍的店鋪商拍和人像寫真忙碌。
忙起來也好，假期過得充實點。
畢竟她只要一閑下來。
就會開始想許言雋。
兩邊有著時差。
彼此發過去的信息也並非全部都能第一時間得到回覆。
“姐妹，你怎麽回事兒啊？”盛芽歪著腦袋看她。
“啊？怎麽？”陶桃回過神來, 放下手機, 隨手端起桌上的果汁放到嘴邊。
“你現在這副提不起勁的模樣, 要不是知道你是在想你哥，我還以為你談戀愛了在想你男朋友呢。”
“——咳咳咳。”陶桃心虛地倒吸了口涼氣，結果果汁一下進到了氣管裏。
盛芽挑眉看她：“好端端的怎麽又嗆到了？”她伸手替她拍了拍她的背。
“這果汁有點……咳咳……有點難喝。”陶桃邊咳嗽邊擺了擺手甩鍋。
“是嗎。”
盛芽跟她點的一樣，於是端起來喝了口, 很快她就皺著眉不疑有他：“還真是, 也太酸了, 放多了檸檬片吧！”
感謝檸檬片。
陶桃心裏默默。
“你哥要什麽時候回來啊？你這每天都盯著手機看就跟那望夫石似的，不對，你得是望哥石。”盛芽玩笑道。
陶桃：“……”
陶桃不確定地搖了搖頭：“他媽媽的手術是成功了, 但人還沒醒呢，估計還要幾天吧。”
“那今年的新年你哥豈不是不能跟你們一塊兒過了。”
“是啊……”說到這裏，陶桃更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很是悵然。
自從許言雋出現在她身邊。
他們每年新年都是一塊兒過的，從無例外。
這還是第一次，家裏只有三個人, 冷冷清清的。
許言雋在微信上給她發了個新年紅包，很大的五位數，陶桃動動手指轉存到自己一張有著特殊作用的銀行卡裏面。
他送給她的那套房子, 她前兩天恰好經過那片區，心血來潮幹脆上去看了看。
一梯一戶式, 二十層高視野開闊，空間很大, 只不過畢竟剛交付，精裝修的甲醛味還沒散幹凈。
而她的這張銀行卡裏面全都是她攢的添置資金，到時候她要和他一起去選購家具，一點點布置起來。
雖然許言雋沒在家，但是他房間的新年布置陶桃一樣沒落下。
玻璃窗上貼了福字，那盆她親自挑選的鴨腳木也被她從公寓抱到了這裏。
她掛了個小福字到鴨腳木的枝葉上。
窗臺邊上的小風鈴，門上的新年掛飾，每一樣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若是以往，都是她指揮著她哥來貼。
今年他不在，她只能自己倒騰。
布置完，陶桃挨個角落拍了照發過去求表揚，但那邊還是深夜，他沒那麽快回覆。
房間裏轉瞬又安靜下來。
陶桃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整個人也倒在床上，伸手撈過許言雋的被子卷成一團抱在了懷裏。
她閉著眼睛深嗅了嗅，是好聞的幹凈香氣和屬於他身上的淡淡書香。
陶桃眼皮翕動，直接躺在他床上睡了個午覺。
沒調鬧鐘睡午覺的結果就是，醒來有種世界末日的昏暗感。
於是思念更加肆意滋生……
-
初二這天要去方家拜年。
方家的花園裏也到處都是她和許言雋的點滴回憶。
曹錦琴瞥了眼窗外，說：“桃桃怎麽一直拿著手機在玩，該不會是和男朋友在聊天吧？可別交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
方婉秋不以為意，“桃桃還小，哪來的男朋友，估計在打游戲呢。”
方老太太淡哼了聲：“這都多大了，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了，怎麽還在打游戲，這樣下去還能有什麽出息。”
“孩子喜歡就好，玩玩游戲而已又沒什麽。”方婉秋道。
“也就你慣著。”
“我就一個女兒，她只要不犯法，玩什麽我都慣著，玩男人甚至喜歡女人我都願意慣著。”
“你！”方老太太頓時滿臉漲紅，“你今天是存心來氣我的吧！”
方婉秋把茶杯一推，倏地站起身，“我哪兒敢氣您，每次我一來您就找桃桃說事，飯桌上桃桃不過多吃了幾塊棗泥糕你就開始教育她不要貪吃一樣東西，她這兩天本來胃口就不好，多吃幾塊又怎麽了，媽，你看不慣我可以，別把氣撒在我女兒身上！！”
“大哥大嫂，年我也拜了，先走了！”
方婉秋走出門外，長舒一口氣，臉色一變，揚著唇道：“寶貝~”
“媽媽？”陶桃回頭。
“回家了。”方婉秋朝她招手。
“好。”她收起手機起身走過去。
她不知道大家的臉色為什麽不太對勁，但她還是很有禮貌地道：“外婆，舅舅舅媽再見。”
方老太太拄著拐杖一頓，臉色很是難看。
陶桃眨眨眼，有點茫然。
方婉秋直接牽起她的手就走。
車上，方婉秋見她坐在副駕不說話，不由道：“寶貝，你這兩天怎麽了呀？心情不太好嗎？”
陶桃定了定神，回頭道：“沒有啊。”
方婉秋柔聲說：“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別瞞著媽媽呀？”
陶桃眼眸閃動，她擡手捂了捂肚子說：“可能是因為生理期吧，我真的沒有不高興啦媽媽。”
“你生理期不是這幾天啊，提前啦？”
陶桃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方婉秋了然，“媽媽回去給你煲超好喝的暖胃茶。”
……
生理期第三天，陶桃實在忍不住，疼得吃了一顆布洛芬。
許是藥物的作用，她一晚上睡得很熟。
結果早上起來卻覺得身體在發燙，整個人陷入一種想睡又覺得很累的狀態。
方婉秋見她一直不下來吃早飯。
走進她房間，察覺到她臉色紅潤得不太正常，連忙叫醒她，“寶貝，桃桃——”
陶桃只覺得眼皮有千斤重，她緩慢睜開眼，腦袋也暈乎乎的。
“媽媽……”
話說出口異常沙啞，變得跟男人一樣粗獷。
“媽媽，我的聲音好帥。”她還有心情玩笑。
“你呀。”方婉秋既心疼又忍不住笑。
她拿來溫度計給她測了測，“果然發燒了，還好溫度不算太高，你還有力氣起來洗漱嗎？我去給你煮碗粥，一會兒再吃片退燒藥。”
陶桃點了點頭，慢吞吞地從被窩裏起來。
剛進浴室，許言雋的視頻通話就發了過來。
想到自己沙啞的聲音，還有鏡中蒼白難看的臉色。
他一定一看就知道自己生病了。
她不想他在那邊還要擔心自己。
於是點了掛斷。
哥哥：【怎麽了？】
她回：【在刷牙，不好說話】
哥哥：【好】
過了五分鐘，他又發來視頻邀請。
陶桃不由揚了揚唇。
他就這麽想看她嗎。
她還是點了掛斷，隨即打開美顏相機拍了張自拍照發過去。
哥哥：【圖片】
許言雋竟然也回了張圖片過來。
陶桃點開一看，不由一楞。
這做得未免也太明顯了吧，別人一看估計就會猜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
畢竟誰家哥哥都不會把一個二十多歲的妹妹的自拍設置成桌面壁紙。
-
“阿言，對不起……”
病房裏，這是陳晨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她前半生已經很對不起一個孩子，因此只能盡力為yoyo做足打算，可這樣卻也是把責任轉移到了兒子身上。
最終的結果就是對兩個孩子都失責。
“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許言雋看著她說，他的語氣沒有怪罪，沒有怨恨。
有的只是作為兒子這個拋不開的身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的極度平靜。
“哥哥……”yoyo有些不舍地看著他。
許言雋溫聲道：“等你長大了可以回國來找你桃桃姐姐玩。”
基於小姑娘喜歡這小鬼的份上他才會說這句話。
“好！”yoyo轉瞬笑了起來。
許言雋轉身離開。
“阿言——”
陳晨對著他的背影流下了懊悔的眼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許言雋的步伐不再做出絲毫的停留。
-
吃完退燒藥，陶桃渾身還是提不起勁。
她本來就還在生理期，現在的身體不亞於雙重暴擊。
側躺在床上。
她打開手機，靜靜地看著自己剛設置好的桌面壁紙。
是她那天在辦公室偷拍到他認真工作的照片。
他嚇唬她說一張照片一個吻，她都用在壁紙上了，似乎還沒‘付費’給他呢。
陶桃垂下眼睫，眸光逐漸暗了些。
夜深人靜時的情緒敏感度達到了頂峰。
她好希望時間可以快一點過去。
明明他從前也不是沒有離開過她這麽長時間。
但這一次，才短短一個月不到。
她就想念了他好多好多次，數不清的次數。
其實一直以來，對於兄長和男朋友的界限，她都是有些模模糊糊的。
而許言雋也總是縱容著她。
模糊些也好，都沒關系，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夠了。
所以她有時候會把他當成哥哥，有時候又是男朋友。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她才漸漸明白。
她對他的喜歡的的確確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是不想他離開自己身邊一時一刻的喜歡。
是看見一個什麽東西都會想起他的喜歡。
是望著空蕩蕩的房子暢想著以後和他一起生活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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