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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生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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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生日(下)

周潯聲線質問起話偏幾分硬朗、清脆音調分外撩人,姜與朔笑著鉤人腰往懷裏拖,正要吻上他唇角。

周潯撩起左手袖子、一直擼到肩,覆著纖薄肌肉的臂膀半掌能握,手肘往上一掌寬位置包了個小紗布。

姜與朔握住他腰的動作整個僵住,連同身體也跟施了定身術樣動彈不得,眼底充滿驚懼、與不可思議。

周潯瞧著下自然的抗拒,啟唇:“你不想要孩子?”

這裏是他們埋置皮下避孕藥的位置,現在包上紗布,周潯是把避孕藥取出來了?

姜與朔掀眸,微微震驚:“你想?”

他此刻顱內刮起風暴,有些不明白,嗓子幹澀慌張:“你現在年紀還小,怎麽突然想這些。我們,我們... ...再晚點?”

周潯放下袖子,褐色布料一下滑到手腕,驚人心弦的紗布牢牢遮住。

“你當初可不是這樣答應的,明明說過要不要、什麽時候要聽我的。現在遲疑跟拒絕是什麽意思?”

“你誆騙我?”

“沒騙你。只是... ...”

姜與朔松開手,與他保持了一個夫妻間不該有的距離。惴惴不安嵌回椅子裏,人仿徨無措,想做什麽又不知道該做什麽,人一下失了智。

周潯目光尖銳,撕開姜與朔最後一絲溟茫惘然:“你怕孩子跟你一樣無人照料?你怕當父親,還是怕什麽?我們或許可以一起解決,我們總會... ...”

周潯別扭咬牙:“我們總會有自己孩子的,不是嗎。”

姜與朔擡頭,眼眶空白無聚焦,死靜得可怕。

... ...我們總會有自己孩子?

周翊不會不查他,也不會查不出來他,周潯知道這些很正常。

他沒什麽不堪,沒什麽遮掩,不就是有父母跟沒父母樣自己長大麽,多數忙碌家庭的孩子都是這樣成長,周潯應該司空見慣,他並不特殊。

只是周潯這樣提及,過往猶如潮水漫漲入腦覆蓋當下記憶,令他痛苦。他童年並不快樂,故此對孩子的未知感到可怕,怕對方也遭遇到難過。

在周潯拿著簽好的數份文件給他,他身家交付完了,最後能給周潯的是份普通人也給的、再簡單不過的生育自由,一切按照周潯意願。

他要也好,不要也好,什麽時候要均不做任何幹預,趁機一並悄悄掩藏起是自己不敢要孩子的真實體感。

仗著對周潯理解,這孩子十有八九周潯是不可能主動要的,就算真要,那也是七八上十年後的事。

周潯年紀擺這裏,還小。還有,他從Alpha到Omega的生理、心理轉變,周潯沒那麽容易克服這關。

現在是怎麽回事,才結婚沒多久,以他性子怎麽可能主動提出的。

姜與朔心理頓澀帶動喉結哽凝,滿目哀痛。

面對共度一生的人,在一年最脆弱一日他徹徹底底垂下頭,從善坦白出這麽多年未曾與人言語過的內容。

“是,我怕他/她精神上重覆我的童年。”

周潯眼睜睜看著姜與朔塌下脊梁,一種從認識至今從未見過的一種彎度,好似再往下半分就會折斷。

姜與朔身為影帝在舞臺、在鏡頭裏的光彩陡然失色,與周遭朦朧暖光不同,他此間坐在黑白裏,世界在他身邊已經黯然失色。

“我在期盼父母等待父母中度過有記憶的每一天,他們一星期、一個月、甚至半年一通電話都給不到我。有人告訴我父母是誰,有人告訴我他們多厲害,可我在報道上見他們比親自見要多得多。”

“我有錢、有朋友、有很多同年人未及的一切,卻從未有過親情,畢竟國外除去他們,我誰也不認識。我不記得被抱過、被愛過。”

姜與朔無焦的眼眸與他對視:“我的境遇給普通人,或許會有人覺得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可誰知道呢,人嘛,總是有了這就求那的貪心生物。況且情親應該是大多數人有記憶就本該擁有的,可惜凡事總有例外,我就活在例外裏。”

“這些始於是時家不認可Beta,拒絕讓我母親掌管家裏虛末產業,她要強,一個人出國邊上學邊打拼,與時家關系一斷就是二十年。國外求學期間認識我父親,兩人在精神上是怎麽達成一致我並不懂,我的視角就是——他們是那種只會給錢的‘陌生人’。我的生活如何,與他們全然割裂。”

“被嫌棄Beta身份的母親,卻喜歡了一位Beta,繼而將這份家族自帶的性別厭惡賡續在身為‘Beta’的我身上。我在九歲分化那天是老師送醫,以為分化後終於能改變什麽,結果從小到大,學校或其它相關機構一次又一次通知他們我的性別,我依舊是‘Beta’。”

這是何種親情疏離冷漠不必言細,周潯能從字縫裏感知得一清二楚。這些遠比周翊給他的資料還令人難過千倍萬倍。

他握緊姜與朔,姜與朔卻無力將人回握緊。

姜與朔眼中並沒有想象中那種觸底的傷感,有的只是盡力在回顧那些東西講給他聽,好從這一個個平述字裏,試圖讓他打消‘要孩子’的念頭。

這段內容的目的性太強,強到周潯不適、甚至神經繃緊,因為稍不註意就會掉進姜與朔給他的情緒陷阱,被牽引著任人擺布。

可最讓他不適的是這些明明是姜與朔親身經歷的痛苦,他卻加以利用,全然不顧自身感受。

姜與朔眼底朦朦亮了一絲光,虛弱無依。

“真正讓我們彼此了解那兩天,是車禍意外去世後的檢查局他們的遺體。那天是我生日,但他們意外和我並沒什麽關系,是趕簽一份什麽合約、抑或是什麽酒局宴會之類?我不懂。”

至此,周潯有些痛恨他聯系的心理醫生,出這麽個餿主意讓他在這天剖出姜與朔那些不為人知、又深埋於心的沈痼,說能緩緩放過自己,不必到了這麽個年紀連自己生日都回避。

現時現刻,是周潯有些放不過自己。

已經在心底把心理醫生殺了一萬刀。

此時好像渡過了最難,姜與朔語氣微微有些回溫。

“我回國,時家根本沒找過我,依照他們慣例大概覺得我是Beta,沒什麽用吧。我是根據父親國內證件自己找回‘家’,然後被一位陌生親人心疼了一年多。”

“我不過生日是我沒過過,也不知道要怎麽過。反倒是這一天,總能讓我這些年原本過的還不錯的感官恍惚——譬如今天。”

姜與朔輕微微有些怨責周潯在今天提及了兩件他不想、不敢提的事。

原本想插科打諢過了這天,可周潯卻是有備而來。

現在周潯終於明白姜與朔那句‘他才是姜與朔與時家樞紐’的真正含義。

如果姜與朔對象不是他,時家不會替姜與朔出面提親。

他不敢想姜與朔是如何低聲下氣求見時惟、懷著怎樣心情講述自己身世、與確認自己所言非虛、及求助時惟來周家提親的。

周潯別開臉,緩緩吐:媽的。

還是給時惟臉了。

如果早知道這些內容,他應該主動找姜與朔,而不要他為了‘門當戶對’去時家委曲求全。

姜與朔嘗試半響平穩住自己呼吸。

“周潯,我不知道怎麽當父母,對於孩子的出生,我光是想一想都會覺得窒息。”

所有驚恐在血液裏走了整整一遭,人不自覺發起抖。

“你為什麽要選在今天跟我說這些,我們兩個人不開心嗎,為什麽需要個孩子?況且你年紀還小,腺體過早做過手術,你身體並不算太好。”

他不解,就是不能理解周潯怎麽會突然有這個念頭。

按道理他們丁克概率明明會更大,是哪裏觸及到周潯有這麽荒唐的念頭?

周潯佝腰塌肩端起他的臉。

“為什麽你會覺得他/她不開心?你怎麽能把你童年的不安帶入到他/她的身心上?你和你父母不一樣,你不會讓他/她遭受你的那些不是嗎,我也不會,周翊不會,我父母也不會。”

“我們的孩子,無論是什麽性別,都會有很多很多人愛他。”

姜與朔捂住額頭,指節狠狠頂住太陽穴,頭疼欲裂從內觸及感官,怎麽也緩解不了疼。

聲音痛苦、顫抖:“你,真想要孩子?”

... ...

周潯遞給他一杯清水,姜與朔掀眸模糊眼接過手,準備灌下緩解情緒。

一顆白色藥丸被投入水中,水花激起水花炸空了姜與朔全部神思。

他猛地擡頭。

“如果我要呢。”

姜與朔驚耳駭目不能自己。

今天這個日子兼要孩子,對他心理沖擊不是一星半點激蕩,姜與朔唇角抽搐,說了話,卻沒聲,理智已經在顱內瘋狂大叫,面上的巋然不動。

他本能想拒絕,可眸底清晰印著這位他終身不能拒絕的人,此刻腦子七顛八倒。

周潯牽著他動作餵這杯水,姜與朔反應倒沒有很激烈的拒絕,喉結還是緩緩湧動,一口一口喝下。

一杯見底,周潯表揚似地拖張椅子坐他對面:“那我們一起等等藥效。”

姜與朔看著他有些懵然,後知後覺問:“什麽藥。”

“讓你跟我都開心的藥,”這話好像不太準確,周潯擰著眉改口:“說是抑制人信息素釋放跟感知力,屏蔽一部分信息素帶來的本能感官。”

“簡單來說就是保持清醒?給需要在發|情期、易感期簡單保持清醒的人研發的。哦,還沒上市,我托人從實驗室拿來的。”



“我們生理期還沒到,這跟要孩子有什麽關系?”

“可能是並列關系,也可能沒關系,單純幫朋友試試藥。”

姜與朔‘咕咚’吞咽口,什麽鬼。

“試藥?”

周潯伸長腿,渾身卸了力靠他肩頭,寧寧靜靜的。

“我先試過了,你應該會喜歡。”

“嗯?你試過?為什麽非要試這種藥,後遺癥是哪些你有搞清楚嗎。”

他輕輕攬過周潯肩頭,覺得周潯情緒有些低落,染得姜與朔有些不舒服。

此刻他心緒也被封印,無能為力扭轉自己跟周潯頹喪,可他不希望陷入這種悲境,更不想把周潯拖進來。

周潯松松肩,語調漫不經心、又如羽毛落心尖那樣不經意的悄悄撩人。

“我做晚飯一身油煙味先上去洗澡,咱們準備要個孩子吧。”

起身,屈身鉤住姜與朔下顎:“我等你上來,樓上右手書房前面一間,別走錯了,其他的... ...咳,我哥讓我別看,應該鎖了吧。”

轉身前再次囑咐:“別走錯了。”

姜與朔腦子迷糊間周潯已經離開。

剛才說出來太多,心口積壓的陳年淤塞好像暢快了點。

擡手松開領結,人朝後仰靠,這些年無論過得多麽舒暢,心口被陰霾隱蔽,這刻壓抑驟然減輕很多。

周潯不在意那些,或者說過去太多年也無須在乎了吧。

但要孩子... ...

姜與朔搖搖頭,不行,這不行。

大學懷孕,抱著孩子畢業?太荒唐了。他還要接手公司呢,難道以後大著肚子開會?邊奶孩子邊簽合同?

這都是什麽。周潯腦子怎麽會這麽不清楚的?神經。

摸出手機正要發信息說自己睡其它間,等他什麽時候重新埋置了避孕藥,兩人什麽時候再見面。

不料周潯電話打來,話還沒想清楚怎麽說,手抖著接了。

周潯磨著嗓子直白開局:“你感覺到我的信息素了嗎。”

嗯?

“沒有。”

周潯為什麽這麽問,姜與朔深深嗅口,空氣裏好像是有微微蘭香,但和以前的、或者說周潯身上的不同,他對這種香氣不會產生精神貪婪。

“但屋內有跟你信息素略微相同的香氛。”

周潯‘撲哧’笑出聲:“那你上來吧,是藥起了作用。”

“你不是喜歡想清醒的體驗那種感官嗎,今天可以了。”

姜與朔腰腹繃住,呼吸當即滯重。

他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一個也沒聽懂。

“就一次,我怕你沒輕沒重不知節制,把我大好年華折床上。”

周潯略帶頑劣‘兇狠’警告。

“你會... ...”懷孕。

姜與朔原本想堅定拒絕。

“那隨你,反正就今天就一次,這輩子沒第二次,你自己看著辦。”

周潯話將巧斷了他意思,先擺出立場。

姜與朔喉結一顫,一下犯難。這怎麽選?

上去,懷孕。

不上去... ...

姜與朔再次嗅口空氣,他真覺得就是味道相近的普通香氛,周潯信息素他不知道多熟悉,怎麽可能分辨錯,空氣裏絕對不是信息素。

可要真是藥效呢,姜與朔不敢想今晚是個什麽體驗。

人是懵懵讓做著抉擇,三聲厚重玻璃聲突然把人敲醒。

姜與朔一擡頭,眼前到頂浴室霧氣蒙蒙得看不清什麽,唯有裏面得人剛才敲擊而蘸掉三片小圓點,是周潯綽約隱線的鎖骨。

呼吸驟然擠壓至胸口,自己什麽時候上來的?

“有孩子了怎麽辦,你想好了啊?”周潯在浴室內浮動的隱笑殺破他此刻犯渾。

姜與朔果斷挪步準備掉頭,周潯在裏頭一掌抹開胸口位置水霧。

姜與朔腳步當即頓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喉結發了癲樣反噎涎水在口腔裏,渾身炙熱得沒控制、本能去釋放信息素,結果腺體燒得疼痛感讓人愈發清醒,刺痛讓他翻手握住後頸。

屋內好像蘭香變濃了,可依舊讓他起不了蝕骨欲妄,反倒是眼前這種感官刺|激讓人血液溫度急速膨脹。

這些沾了水的手印在玻璃上,穿透這塊清晰可見的掌痕,裏面周潯穿了件鏤空黑鉆鑲嵌的衣服,大片白皙的肌膚與鏤空黑鉆形成鮮明灼目風景,胸前墜著兩顆紅寶石,隨著他呼吸輕輕擺動。

姜與朔呼吸差點斷在這兒。

這件衣服具體是什麽款式看不全,因為玻璃其它地方還是水霧彌漫遮掩視線,但就這種若隱若現自動腦部出的畫面才讓人神志不清。

這孩子今天就是非要不可?

姜與朔額角隱隱繃出青筋,想走,人卻挪不動步。

周潯屈頸,多情妖嬈的臉此刻展露在這塊,含情脈脈浸滿水霧的眸子這麽隔著玻璃一看。

姜與朔心底冒出一個念頭:絕殺。

這孩子愛來不來。

周潯不急不換抿著唇輕輕笑:“你釋放不出信息素,今晚沒法用信息素安撫我。強行釋放你會感官更敏感,會怎麽樣你晚點跟我說聲,我好跟人家匯報?”

姜與朔心臟被刺|激的狂跳,原來這就是試藥?

沒法用信息素安撫Omega、沒法用信息素提高兩人精神上契合度,這意味著他們兩人從頭到尾,身體感官上和精神上都會一直保持清醒狀態。

艹。

周潯屈指叩響玻璃:“你臉紅了,耳朵也紅了,喉結也紅了... ...”

他脆聲本就自帶蠱惑,又浸潤水汽在浴室中暈開音色,加之目光赤|裸朝下掠視,略算滿意勾唇:“還不錯。”

姜與朔腦中一切崩裂開,渾身熱血沸騰不受控制一把撐住門,想把人真真切切握手上,不滿足只是觀感,還是這種零星不受主觀操控的感官。

門巍然不動。

再推一把、拽一把... ...誰家浴室門還上鎖?這太荒謬了,周翊裝修的時候在想什麽,他對象不是鎖這兒麽,這道鎖沒必要吧,有什麽用?

周潯胸口跟著笑起伏陣,紅色保持晃動的讓人頭暈目眩。

“你看你又急.色了吧,你急什麽,這不剛天黑麽。”

看著這塊清晰的玻璃朝下滴水,劃開兩條細長水痕,裏面光景陡然部分音樂清晰可見。這件衣服倒不長,應該在腰部長短,只是著款式太吃人,他迫不及待想看全貌。

擡手再擦一把玻璃上水霧,周潯半張臉全露出來。

眼底含笑,神色壓得隱晦又粘膩,微微仰頭示意:“坐床上先解決次讓我看看,你的口頭保證我不放心。”

姜與朔肩胛一僵,咬緊牙,周身油煎火燎。掌心暗暗用力,確實推不開這道門。

他難繃無奈,深厚喘口:“你會出來的對吧。”

周潯貼深覆到玻璃上側耳:“你氣聲太重說什麽沒聽清,別喘,好好說話。”

黑鉆鑲嵌的鏤空橫豎分開的肌膚隔著玻璃貼近,兩顆搖曳擺動水滴型紅鉆像是蹭擦在掌心,姜與朔人猛地佝僂,感官擠漲在一處要將人神思撐裂開來。

媽的。

他頸側崩顫著青筋:“我說,我照做,你會出來是嗎。”

濕重喘息重重壓進周潯耳道,周潯在輕笑中站直:“會獎勵你。”

指尖緩緩點上玻璃,像是隔著玻璃觸及到他掌心正中間,姜與朔人抽搐一下,呼吸扼然堵塞在胸肺間。

這把火算是真真切切將人燒死。

周潯隔著浴室玻璃墻輕輕松松掌控著他的全部欲望,且頗有成就感的享受著他此刻每一毫分的神智。

“你想看哪裏?”

周潯指尖在裏面輕輕劃開玻璃水霧,視野一條一條被撥開。

一指寬顫動的粉色喉結、一指寬光滑緊繃的腰腹、一指寬的... ...

當晚發現那個皮下埋置的避孕藥還在,原本周潯在這裏的行程是三天,生生讓姜與朔翻了一倍延伸成七天。

他想憐惜又禁不住本能驅使,將人狠狠抵在床褥間:“騙我要孩子幹什麽,我怕死了。”

周潯實在禁不住姜與朔發瘋,嘴硬:“真會有。”

姜與朔指腹用力磨蹭他左臂手肘紗布散開的位置,指腹下觸感真實,周潯皮膚下埋置的避孕藥管明明還在。

“那這是什麽,我摸錯了?”

他俯身,咬住周潯耳垂:“取出來的新傷在哪裏,我看不見,你給我科普科普,這又是哪個實驗室裏未上市的新科技?”

周潯瑟縮著顫栗個不停,眼睛一閉,大有赴死覺悟。

“媽的,那個該死的心理醫生說誘導你把那些難言之隱說出來,以後心裏就不會負壓,再用新的、開心的記憶覆蓋,你會能慢慢走出來。”

“我希望你能走出來。”

“所以你恐嚇我要生孩子?”

姜與朔撥動他胸前紅色寶石:“然後再色.Y我?”

這種想法一般人真是做不出來,周潯腦回路真是單純又不簡單。

這是被哪個蠢貨、或是友軍忽悠的?他嚴重懷疑周潯找的不是什麽心理醫生,是他的人生助攻。

這不是以後每年生日都能用一次的借口?

姜與朔扣住他的腰:“我十幾年的記憶要覆蓋住,一晚上可能不夠,我們再多待幾天吧。”

周潯才不跟他玩,轉身就想爬開:“你滾,你要我死你直說。”

半天讓四肢都是軟的,動作剛起就被摁住,周潯嗓子驚恐急湧:“姜與朔,你醒醒神,做人有點分寸。”

姜與朔輕笑:“我知道,有分寸,我有分寸。”

在沒有信息素的平和交融下感官確實更加清晰,清晰到每一下負距離的徹底深度都能丈量的程度,神經上每次抽搐也能分明體會。

這種言語形容不出來的感官只能用下一次感官體悟。

來來回回根本停不下來,就看見窗外暗了又亮,亮了又暗,反覆多少遭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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