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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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上個月新戲播放第二天旅綜撒糖推了把流量，頓時為上映添花。
這個制作團隊為保證劇情最佳完整性，不斷剪輯來來回回送審，前年年底殺青的戲硬生生到今年三月才上，加上姜與朔演技本身極具靈性，跟他身上話題度，票房穩固上漲，好評如潮。
宋唯笙掐算年末與朔能靠這部作品再沖獎項，這類偏文藝的寫實內容到國外也合適，總之這部片子不出意外，能讓與朔閃耀在今年國內外年度獎項上。
他老父親般欣慰，越過桌面拍姜與朔肩，順手把桌上五個試讀劇本推給他：“選選，你又好幾個月沒進組了。”
姜與朔數十年生理慣性，擡手就翻看劇名，撿本感興趣的掀開第一頁。
“我不慌進組。”
宋唯笙點頭，對他這種慎重不知可否：“是的，現在我們要精選劇本，送來的這邊會根據你的發展方向選更合適的本。你最近有想嘗試、突破的題材沒？”
他掰手算：“歷史、懸疑、文藝、刑偵你都拍過，最近大熱趨勢還是懸疑方向，要不要再試試？古代、民國、現代你傾向哪種。”
打開電腦，查看最近送來的分類題材作品介紹。
對面遲遲沒動靜，擡眸瞥眼，只當與朔在認真看劇本，不料他指腹間鉤繞根煙，目光漫不經心落在煙上，眸子一動不動。
感知到宋唯笙視線，姜與朔才緩緩掀眸，再次覆述：“我不慌進組。”
劇本在桌面擺好，像是沒被翻過樣。
宋唯笙敏感挑眉，明白過來重點，沈嗓問：“你所謂的不慌是多久不進。”
姜與朔視線又落到指尖，掐著煙扔嘴裏：“不知道。”
“你要息影？”
宋唯笙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凝氣仔細端看他神色下意思，姜與朔五官立體清晰，生活質樸、一向好解讀的人此刻就看不明白他面上意思，宋唯笙有點慌。
姜與朔嗓子滾湧陣，煙在嘴角顫動兩下：“不息影，只是這段時間總覺得狀態不對，想休息段時間。除了廣告拍攝，暫時不想進組、綜藝、采訪。”
“宋哥，我累了十年，想出去逛逛。”
話下無欲無求的淡然直沖宋唯笙腦神經，狠狠看眼姜與朔，筆挺修休閑西裝一如他溫雋性子軟款。
猛然看見姜與朔右手食指戴得鉑金素圈，這是他跟周潯的對戒，宋唯笙抖著嗓子：“你確定不息影？”
不等姜與朔回覆，他先拎開話題試探：“現在電影播出一個月票房都穩了，分手通告要開始鋪墊了，你怎麽打算。”
姜與朔嘴上煙掉落，本能慌手接住，雙眸空洞失神看著掌心，嗓子渾渾噩噩吐了個聽不清的濁音。
“聽宋哥的，你比我懂。”
“你確定？”這發出去可就沒餘地挽回了，周家可受不得這樣的委屈。
再者，他可沒聽出來姜與朔是這個意思。
屈指叩到姜與朔眼前，問出一直不敢當面的費解：“你們到底為什麽吵架。”
“要還喜歡就追回來，他那身份背景確實有些不太門當戶對，可賺錢能力，你不比他們差太遠。”
姜與朔眼中聚焦，在這話上笑出聲。
“宋哥，你確定？光周翊一個人海外國內公司加起來，一年十位數流水，要算上他父母、跟父母祖上繼承下來的生意... ...”
宋唯笙擡手讓他別說了，有些捏酸地聽不下去，都是人，差距怎麽可以這麽大。
“他家做什麽這麽有錢... ...這麽看的話還是差點，”姜與朔不可置信看他眼，宋唯笙嗓子凝住，“點點點... ...”
姜與朔笑出聲。
狀態松乏到對周潯好像沒任何執念，可指節戒指太違心，言行不一致都不遮掩。
“所以因為這就不打算追回了？”剛問完宋唯笙覺得多餘用這種語氣。
這麽看的話兩人差得確實太遠，而且人家周潯還是家中三代唯一Omega，那結婚對象必然是數一數二的強強聯合，十有八九是聯姻跑不掉了。自由戀愛也成，誰配得上、誰敢追啊。
感情在家世環境下簡直碎成藝術品，真是值得留念。
宋唯笙替姜與朔狠狠心疼陣。
姜與朔點了煙，舒肩靠椅子裏，煙吸到肺裏滾兩圈緩緩吐出來，剖開白霧，他思緒染了茫白。
不是不追，而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喜歡，但能肯定周潯基於他一定是位特殊的人。
可他們遇見本身就奇異，簡明意思是，換個人跟他一起經歷這些，心都對會對這種人有一定量的比眾不同。
如果只是因為經歷段迥異奇遇，相扶相依後簡單判定為喜歡，這對‘喜歡’顯然是不尊重、更不明確的。
周潯不該在這種不清不楚下受遭非理智對待。
他要找出對周潯確定性的情感可靠依據，再考慮宋哥嘴裏所謂的‘追’‘不追’，這是他對周潯、跟這段感情的慎重。
周潯值得。
姜與朔從裊繞細煙下回神：“宋哥，我想出去走走，不當影帝、不當明星那種走走，一個人。”
他想從浮華中走進沈靜，去看看這個人在自己心底哪個位子。
因為周潯離開這兩個月裏，他確實覺得日子空虛、無聊、孤寂，有種生活被人撕掉一般的感覺。偶爾想到那個人太讓人難過，可又覺得這種大夢一場是自己醒不過來的癡罔。
宋唯笙也沒什麽好說的，這家夥十年片場連軸轉，現在出了成績，也到談戀愛組建家庭年紀，重點是他在這個節點失戀，還是這麽多年第一段投入過的感情。
想到這個演戲天賦是誰也拿不走，倒沒什麽不放心，且也拒絕不了。
“你放假吧，我把通告行程重新給你排一遍，推不掉的留下，劇本我照收，其餘的你自己選。”
“謝謝宋哥。”
到地下停車場，李唯不知所措站電梯門欲言又止，直到姜與朔開車路過他面前停下，李唯才難過扒著窗。
“姜哥不要我了，又要換助理？我不想跟別人。”
李唯跟他了他五六年，突然撂挑子走了，這才想起他還沒安置。
“沒，我放假，要不想聽公司安排跟其它人也放假去，工資從我這兒走。”
看李唯面帶哭喪，姜與朔咬緊煙蒂：“假期結束回來，到時候你再日夜顛倒沒個休息日的，看你還能熬幾年。”下顎一揚，“回去跟宋哥申請放假，刪減通告發你份，有事再見，沒事好好休息。”
車窗一升，李唯適時松手，姜與朔油門一踩，離開公司後頓感松快。
姜與朔坐VIP候機室，聽著電話皺眉。
“知道了，你們繼續找，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錢照之前給你們劃。”
掛斷電話，姜與朔靠沙發裏擡手頂頂太陽穴，絞著心口於悶自我寬慰：兩個月而已，上次找的比這時間還長點。且周潯曝露過一次，這次肯定更難找。
他煩躁掐把額角，疼得擰緊眉。周潯這是什麽鬼毛病，一出事就玩失蹤。
聽到廣播航班，他戴好口罩準備登機。
當八小時飛機加兩小時舟車勞頓，現在站在這所頂尖音樂學府老師辦公室，聽著對方用極其清晰口齒說。
“這位學生已於開學前辦理了退學手續。”
轟雷掣電游遍大腦皮層，姜與朔強行讓老師再查遍校園學生信息。
最後因為反覆告知結果胡攪蠻纏被保安推出辦公室，至於怎麽被人請出學校的，姜與朔一點記憶都沒有。
此刻擡眼看著校門口進進出出學生，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路邊坐了多久。
偵探所說周潯退學，他以為是假的，因為周翊能讓計聞把這些捅出來，必然是想他跟周潯斷幹凈。
他花錢找這個偵探所只是穩住周翊，以免周翊主動找人盯著他，自覺把動向交出去，剩下的抱有僥幸罷了，倒沒想過這麽離譜的事竟然真實發生了。
他們二月下旬才出旅綜藝，周潯新年前後退學，這是一早就想好不上學了？為什麽沒跟他講過，還是講過他不記得。
姜與朔傾向於第二種。
於是從年後每次見面、每次談話起，翻來覆去回想到筋疲力竭，這才發現周潯絕大多數記憶都十分清晰，每一幀都像在電腦上查看視頻、拖動鼠標那樣輕而易舉。
在尋找周潯第一站碰壁後，他隱忍兩個月只等待消息的心炸開，這一秒他迫切希望能立刻看到周潯，無論是聲音、畫面還是本尊。
失智給偵探所撥出電話第二聲他理智掛斷，姜與朔焦急地握緊木制扶手，拼命壓抑心中反覆難言情緒，指節都繃得青白見不著血色。
深呼吸無數次，他自我規勸洗腦：在周翊的控制範圍他是找不到人的，他需要在周翊掌控外突破。
周翊聞訊趕回家，看著大廳的人、和一地所謂的‘彩禮’，他隱忍著氣性未發。
因為來者身份，他好聲好氣同人交談至結束，最後叫人把所有東西擡上車，尾隨對方一起送回原處。
在連著掛斷七個周翊電話，第八個亮起屏時，周潯知道事情嚴重，不情不願接通。
擰眉惡聲惡氣：“給你三句話重點。”
周翊壓著氣性、盡可能心平氣和：“你招惹滬上圈時家誰了，人家禮金都擡家裏說要跟你結婚，你不上學你在幹什麽，哪個酒吧、什麽時候認識的。”
“你跟人發展到哪一步了，怎麽突然上門來談婚論嫁了！”
周潯腦子犯懵沒聽懂周翊在說什麽，挪開手機看清周翊大名一筆一劃清清楚楚。
攢眉問：“你是在跟我說話？沒打錯電話？”
他在胡說八道什麽，一句都沒聽懂。
周翊想著剛才一客廳的東西，白紙黑字的婚前財產協議，仿佛都還在眼前。
沒忍住冷曬：“我在跟周潯、我親弟弟打電話，你說我打錯沒打錯。你最近幹什麽破事了，老實交代。”
周潯聽他刑訊逼供般，身子一下端坐：“你說哪個Omega要跟我結婚，誰家的？瘋了吧。”
擡錢要嫁他？都是Omega，想什麽呢，發.情期到了兩人一起磨棍子？神經。
周潯頓時從腦子裏開始翻，思來想去沒個確切人選，最近也沒遇見個誰這麽上趕著貼他啊，這麽發癲的能是誰？
周翊被他混賬話惹笑了：“Omega？人家是為自家Alpha向你求婚，要娶你。還Omega嫁你，你酒吧混魔怔了吧。”
訓斥還沒完，周潯白眼一翻，沖手機厲聲大喝：“去他媽的，哪家畜牲這麽想死。你說誰！我上門挑了他。”
看周潯這個反應正常，周潯長舒口氣，一下放松下來。
“你不認識？人家彩禮擡來的死物、加上禮金、股份，草草小算有七個億。你確定這號人物你不認識？”
這麽大手筆的求婚，說不認識他都信不過。
周潯怒不可遏的火一下子滅了，嗓子顫顫哆哆：“你說多少？七個億？”
這個金額是不是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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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唯笙掐算年末與朔能靠這部作品再沖獎項，這類偏文藝的寫實內容到國外也合適，總之這部片子不出意外，能讓與朔閃耀在今年國內外年度獎項上。
他老父親般欣慰，越過桌面拍姜與朔肩，順手把桌上五個試讀劇本推給他：“選選，你又好幾個月沒進組了。”
姜與朔數十年生理慣性，擡手就翻看劇名，撿本感興趣的掀開第一頁。
“我不慌進組。”
宋唯笙點頭，對他這種慎重不知可否：“是的，現在我們要精選劇本，送來的這邊會根據你的發展方向選更合適的本。你最近有想嘗試、突破的題材沒？”
他掰手算：“歷史、懸疑、文藝、刑偵你都拍過，最近大熱趨勢還是懸疑方向，要不要再試試？古代、民國、現代你傾向哪種。”
打開電腦，查看最近送來的分類題材作品介紹。
對面遲遲沒動靜，擡眸瞥眼，只當與朔在認真看劇本，不料他指腹間鉤繞根煙，目光漫不經心落在煙上，眸子一動不動。
感知到宋唯笙視線，姜與朔才緩緩掀眸，再次覆述：“我不慌進組。”
劇本在桌面擺好，像是沒被翻過樣。
宋唯笙敏感挑眉，明白過來重點，沈嗓問：“你所謂的不慌是多久不進。”
姜與朔視線又落到指尖，掐著煙扔嘴裏：“不知道。”
“你要息影？”
宋唯笙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凝氣仔細端看他神色下意思，姜與朔五官立體清晰，生活質樸、一向好解讀的人此刻就看不明白他面上意思，宋唯笙有點慌。
姜與朔嗓子滾湧陣，煙在嘴角顫動兩下：“不息影，只是這段時間總覺得狀態不對，想休息段時間。除了廣告拍攝，暫時不想進組、綜藝、采訪。”
“宋哥，我累了十年，想出去逛逛。”
話下無欲無求的淡然直沖宋唯笙腦神經，狠狠看眼姜與朔，筆挺修休閑西裝一如他溫雋性子軟款。
猛然看見姜與朔右手食指戴得鉑金素圈，這是他跟周潯的對戒，宋唯笙抖著嗓子：“你確定不息影？”
不等姜與朔回覆，他先拎開話題試探：“現在電影播出一個月票房都穩了，分手通告要開始鋪墊了，你怎麽打算。”
姜與朔嘴上煙掉落，本能慌手接住，雙眸空洞失神看著掌心，嗓子渾渾噩噩吐了個聽不清的濁音。
“聽宋哥的，你比我懂。”
“你確定？”這發出去可就沒餘地挽回了，周家可受不得這樣的委屈。
再者，他可沒聽出來姜與朔是這個意思。
屈指叩到姜與朔眼前，問出一直不敢當面的費解：“你們到底為什麽吵架。”
“要還喜歡就追回來，他那身份背景確實有些不太門當戶對，可賺錢能力，你不比他們差太遠。”
姜與朔眼中聚焦，在這話上笑出聲。
“宋哥，你確定？光周翊一個人海外國內公司加起來，一年十位數流水，要算上他父母、跟父母祖上繼承下來的生意... ...”
宋唯笙擡手讓他別說了，有些捏酸地聽不下去，都是人，差距怎麽可以這麽大。
“他家做什麽這麽有錢... ...這麽看的話還是差點，”姜與朔不可置信看他眼，宋唯笙嗓子凝住，“點點點... ...”
姜與朔笑出聲。
狀態松乏到對周潯好像沒任何執念，可指節戒指太違心，言行不一致都不遮掩。
“所以因為這就不打算追回了？”剛問完宋唯笙覺得多餘用這種語氣。
這麽看的話兩人差得確實太遠，而且人家周潯還是家中三代唯一Omega，那結婚對象必然是數一數二的強強聯合，十有八九是聯姻跑不掉了。自由戀愛也成，誰配得上、誰敢追啊。
感情在家世環境下簡直碎成藝術品，真是值得留念。
宋唯笙替姜與朔狠狠心疼陣。
姜與朔點了煙，舒肩靠椅子裏，煙吸到肺裏滾兩圈緩緩吐出來，剖開白霧，他思緒染了茫白。
不是不追，而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喜歡，但能肯定周潯基於他一定是位特殊的人。
可他們遇見本身就奇異，簡明意思是，換個人跟他一起經歷這些，心都對會對這種人有一定量的比眾不同。
如果只是因為經歷段迥異奇遇，相扶相依後簡單判定為喜歡，這對‘喜歡’顯然是不尊重、更不明確的。
周潯不該在這種不清不楚下受遭非理智對待。
他要找出對周潯確定性的情感可靠依據，再考慮宋哥嘴裏所謂的‘追’‘不追’，這是他對周潯、跟這段感情的慎重。
周潯值得。
姜與朔從裊繞細煙下回神：“宋哥，我想出去走走，不當影帝、不當明星那種走走，一個人。”
他想從浮華中走進沈靜，去看看這個人在自己心底哪個位子。
因為周潯離開這兩個月裏，他確實覺得日子空虛、無聊、孤寂，有種生活被人撕掉一般的感覺。偶爾想到那個人太讓人難過，可又覺得這種大夢一場是自己醒不過來的癡罔。
宋唯笙也沒什麽好說的，這家夥十年片場連軸轉，現在出了成績，也到談戀愛組建家庭年紀，重點是他在這個節點失戀，還是這麽多年第一段投入過的感情。
想到這個演戲天賦是誰也拿不走，倒沒什麽不放心，且也拒絕不了。
“你放假吧，我把通告行程重新給你排一遍，推不掉的留下，劇本我照收，其餘的你自己選。”
“謝謝宋哥。”
到地下停車場，李唯不知所措站電梯門欲言又止，直到姜與朔開車路過他面前停下，李唯才難過扒著窗。
“姜哥不要我了，又要換助理？我不想跟別人。”
李唯跟他了他五六年，突然撂挑子走了，這才想起他還沒安置。
“沒，我放假，要不想聽公司安排跟其它人也放假去，工資從我這兒走。”
看李唯面帶哭喪，姜與朔咬緊煙蒂：“假期結束回來，到時候你再日夜顛倒沒個休息日的，看你還能熬幾年。”下顎一揚，“回去跟宋哥申請放假，刪減通告發你份，有事再見，沒事好好休息。”
車窗一升，李唯適時松手，姜與朔油門一踩，離開公司後頓感松快。
姜與朔坐VIP候機室，聽著電話皺眉。
“知道了，你們繼續找，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錢照之前給你們劃。”
掛斷電話，姜與朔靠沙發裏擡手頂頂太陽穴，絞著心口於悶自我寬慰：兩個月而已，上次找的比這時間還長點。且周潯曝露過一次，這次肯定更難找。
他煩躁掐把額角，疼得擰緊眉。周潯這是什麽鬼毛病，一出事就玩失蹤。
聽到廣播航班，他戴好口罩準備登機。
當八小時飛機加兩小時舟車勞頓，現在站在這所頂尖音樂學府老師辦公室，聽著對方用極其清晰口齒說。
“這位學生已於開學前辦理了退學手續。”
轟雷掣電游遍大腦皮層，姜與朔強行讓老師再查遍校園學生信息。
最後因為反覆告知結果胡攪蠻纏被保安推出辦公室，至於怎麽被人請出學校的，姜與朔一點記憶都沒有。
此刻擡眼看著校門口進進出出學生，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路邊坐了多久。
偵探所說周潯退學，他以為是假的，因為周翊能讓計聞把這些捅出來，必然是想他跟周潯斷幹凈。
他花錢找這個偵探所只是穩住周翊，以免周翊主動找人盯著他，自覺把動向交出去，剩下的抱有僥幸罷了，倒沒想過這麽離譜的事竟然真實發生了。
他們二月下旬才出旅綜藝，周潯新年前後退學，這是一早就想好不上學了？為什麽沒跟他講過，還是講過他不記得。
姜與朔傾向於第二種。
於是從年後每次見面、每次談話起，翻來覆去回想到筋疲力竭，這才發現周潯絕大多數記憶都十分清晰，每一幀都像在電腦上查看視頻、拖動鼠標那樣輕而易舉。
在尋找周潯第一站碰壁後，他隱忍兩個月只等待消息的心炸開，這一秒他迫切希望能立刻看到周潯，無論是聲音、畫面還是本尊。
失智給偵探所撥出電話第二聲他理智掛斷，姜與朔焦急地握緊木制扶手，拼命壓抑心中反覆難言情緒，指節都繃得青白見不著血色。
深呼吸無數次，他自我規勸洗腦：在周翊的控制範圍他是找不到人的，他需要在周翊掌控外突破。
周翊聞訊趕回家，看著大廳的人、和一地所謂的‘彩禮’，他隱忍著氣性未發。
因為來者身份，他好聲好氣同人交談至結束，最後叫人把所有東西擡上車，尾隨對方一起送回原處。
在連著掛斷七個周翊電話，第八個亮起屏時，周潯知道事情嚴重，不情不願接通。
擰眉惡聲惡氣：“給你三句話重點。”
周翊壓著氣性、盡可能心平氣和：“你招惹滬上圈時家誰了，人家禮金都擡家裏說要跟你結婚，你不上學你在幹什麽，哪個酒吧、什麽時候認識的。”
“你跟人發展到哪一步了，怎麽突然上門來談婚論嫁了！”
周潯腦子犯懵沒聽懂周翊在說什麽，挪開手機看清周翊大名一筆一劃清清楚楚。
攢眉問：“你是在跟我說話？沒打錯電話？”
他在胡說八道什麽，一句都沒聽懂。
周翊想著剛才一客廳的東西，白紙黑字的婚前財產協議，仿佛都還在眼前。
沒忍住冷曬：“我在跟周潯、我親弟弟打電話，你說我打錯沒打錯。你最近幹什麽破事了，老實交代。”
周潯聽他刑訊逼供般，身子一下端坐：“你說哪個Omega要跟我結婚，誰家的？瘋了吧。”
擡錢要嫁他？都是Omega，想什麽呢，發.情期到了兩人一起磨棍子？神經。
周潯頓時從腦子裏開始翻，思來想去沒個確切人選，最近也沒遇見個誰這麽上趕著貼他啊，這麽發癲的能是誰？
周翊被他混賬話惹笑了：“Omega？人家是為自家Alpha向你求婚，要娶你。還Omega嫁你，你酒吧混魔怔了吧。”
訓斥還沒完，周潯白眼一翻，沖手機厲聲大喝：“去他媽的，哪家畜牲這麽想死。你說誰！我上門挑了他。”
看周潯這個反應正常，周潯長舒口氣，一下放松下來。
“你不認識？人家彩禮擡來的死物、加上禮金、股份，草草小算有七個億。你確定這號人物你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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