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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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已經收取了報酬？
陳羨好眸光輕移, 這首曲子嗎？她的曲子也不值這個價啊……
可她又感覺他說的不是這個，另有所指一樣。
她突然就迷糊了，思索須臾, 問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在她的印象裏，他們好像才認識兩三天, 之前毫無交集才是。難不成是自己把他忘記了？
陳羨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
一室晴光，他懶洋洋地靠坐在那兒, 暖金色的陽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中，驚起一湖金色的漣漪。薄唇淺紅, 五官深邃, 即便是坐在那兒，周身矜貴的氣度也難以忽視。
長成他這幅容貌，要是見過, 她肯定是不會忘記的吧？
“不認識。”
陳應淮語調輕慢。
他心說, 他們的確未曾相識過，只不過在他最絕望的那段時間裏, 聽過她的曲子。
她不認識他, 自然也不知道她曾救一人於水火。
他也不認識她，就是偶爾也會好奇, 樂符後的人會是什麽樣子的。
他眸光認真端詳著她的臉, 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的每一個關於她的想象都比不上她。
女孩子臉蛋白皙細膩, 眉眼間帶著少女的嬌俏和明艷, 杏眼微勾，有種清灩的媚。與她清純稚氣的臉不同的是，瞳孔中清亮的光讓她多了一分韌性。
又矛盾, 又驚艷。
就好像她的曲子那樣，灰暗中總是夾雜著不屈旺盛的生命力。
陳羨好呼吸有些微的亂, 被他盯得面頰有些發燙，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不認識怎麽還用一種深邃晦暗的眼神看她？
她並未在他的眼裏看出任何狎昵之色，坦蕩得不像話。
陳羨好斂下心神，看了一眼那把華貴的小提琴，內心掙紮片刻，決定放棄了。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不求回報地給她送這樣貴重的禮物，她現在也已經沒有隨時可以償還的資本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退縮，陳應淮慢條斯理地說道：“兩千萬。”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把小提琴若是我沒估錯，市場價差不多三千萬。我想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我直到我痊愈，你的曲子，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夥食費和勞務費，你再給我兩千萬就好。”
陳羨好猛然擡頭，可恥的心動了。
當初在拍賣會上，要是沒有嚴新宥的攪局，三千萬大概能拍下它。
若說以勞抵債，她自然是樂意的，再高級的打工人也不可能月薪能拿到上千萬。
就是吧，她這個便宜是不是占得有些大？
陳應淮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他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要是不能打動她，那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放在以前的他身上，花這樣多的心思和人談判，總是能獲得極大的利益。如今倒貼的生意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點到為止就好。
陳羨好蜷了蜷指尖，目光落在陳應淮臉上，已然堅定：“好，我同意。”
陳應淮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太大的意外。
*
陳羨好抱著那把小提琴走出大門的時候，還有些不真實，她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已經關上了，沒有人追出來，她彎了彎唇，腳步輕快地回了家。
剛到家，老師艾米麗那邊也給了她答覆，演奏會的事情落實了，演出時間在一周後，更加幸運的是，演出地點就在滬市。
接二連三的好消息讓陳羨好的心情格外愉悅。
她情不自禁地哼著歌，趴在床上，雙手撐著腮，開始觀看自己的演奏視頻。她還要覆盤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精進的地方。
畫面溫暖，沐浴在陽光裏的自己仿佛渾身發著光，聖潔又美好，陳羨好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儀態很好。
悅耳的琴音流淌在耳邊，曲子快要結束，陳羨好眨眨眼，全程挺好的，除了最開始有些生澀，後面都很完美。
她剛要退出播放，驀的畫面拉近，自己的臉幾乎充滿了整個手機屏幕。
陳羨好眉心一跳，像是彈簧一樣“嗖”的一下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
最後幾秒，陳應淮是悄悄放大了拍攝倍數嗎？
他為什麽要放大？
是在看她？
為什麽看她？
陳羨好神情怔然，腦子裏一團漿糊般，被他這個動作攪得心神不寧。
驀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陳羨好定睛一看，是陳應淮的微信來電。
她幾乎被嚇了一跳，扭捏了好一會兒才接聽。
“餵。”
“到家了？”
陳應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有種顆粒的沙沙質感，偏低沈的啞，聽得人耳朵癢癢的。
陳羨好不易察覺地將手機拿遠了一點，低聲應道：“嗯。”
“陳小姐，剛才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我家門鎖的密碼是0516，你以後可以直接進來。”陳應淮聲線寡淡。
陳羨好又“哦”了一聲。
她白皙的指尖在被子上畫著圈圈，猶豫了一下，問道：“陳先生，那個……我發現視頻最後面好像有點問題，突然被拉大了畫面，您有註意到嗎？”
好似欲蓋彌彰一般，她又心虛地補充道：“我是覺得整個視頻都拍得挺好的，就是最後有點奇怪，影響了整體的美觀……”
她其實更想問為什麽忽然將她的臉放大，無端讓她多想。
“是嗎？沒註意，可能是誤觸了吧。”
對面語調漫不經心，陳羨好心裏松了口氣，心裏那點不自在瞬間消散，長長舒出一口氣。
果然是她多想了，陳應淮怎麽可能專門放大比例來看她呢？
另一邊的陳應淮聽著她慶幸般的呼吸聲，不知為何心裏冒出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不虞。
他薄唇微抿：“希望今晚陳小姐不要再睡過頭了。陳小姐，希望你的服務能對得起你的勞務費。”
陳羨好總感覺他的語氣有點沖，但她彎了彎唇，絲毫沒放在心上。這樣高的勞務費，要她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都行。
“陳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陳羨好軟著嗓音，抱有十二分的誠意。
“希望如此。”陳應淮淡聲應了一句，就利落地掛了電話。
陳羨好：“……”
不愧是老板，永遠不等別人就先一步掛了電話。
她沒上過一天班，也不清楚如何好好工作。為了對得起這人生中第一份高薪工作，陳羨好態度格外鄭重，特意去網上搜了一下陳應淮的資料。
出來的結果不盡人意。
作為京市頂級豪門的陳家掌權人，網上關於他的消息並不多，除了一些商業活動上有他的名字外，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沒有采訪沒有視頻，算得上是極其神秘的存在了。
陳羨好頹然地嘆了一口氣，後又轉念一想，越位高權重的人，越不願意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十分低調。
她放棄了從網絡這一條途徑，轉瞬想到了另一條路。
她大哥那兒肯定知道他的事。
*
江亦潮接到陳羨好的電話時，還挺高興，得知她的意圖後，瞬間警惕起來。
“你問他的事幹什麽？”
陳羨好咳了咳，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沒什麽，就隨便問問，畢竟第一次見到還和你有來往的朋友，總要對他好一點啊，這樣他才會和哥哥玩。”
江家破產後，大部分人都落井下石，江亦潮的朋友們無論有意還是迫於壓力，最後都疏遠了他。曾經眾星捧月，耀眼奪目的江家繼承人最後變得形單影只，獨來獨往。
江亦潮心裏湧上暖意，覺得自家嬌嬌軟軟的妹妹太貼心了，居然為了讓他有人一起玩，還想著討好他。
“不用你討好他，我一個人也沒關系，反正都是些趨炎附勢的人，我沒放在心上。”江亦潮溫聲道。
陳羨好心裏有點暖融融的，她彎了彎眉：“那不行，他還是第一個主動對你提出合作的人，我想對他好一點。”
說著，陳羨好眼睫顫了顫，突然意識到，陳應淮似乎真的是個好人？
不論他對其他人如何，對他們兄妹而言，他真的做得很好了。
“他可不是個容易討好的人，你別白費力氣了。”江亦潮勸道。
他想到了高中時期的陳應淮，斟酌片刻，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告訴她，免得小姑娘不死心，偷偷地跑去接近陳應淮，最後可能會被他弄哭。
“陳應淮是高二上學期轉過來的，性格比現在要孤僻一些。當時他學習很好，一來就拿下來全校第一，從來沒有掉下去過……不對，好像有一次的期中考他缺考了兩門，成績掉到了第十名，我也是後面才知道，那天他媽媽去世了。”
陳羨好楞了一下，腦海裏靈光一閃，問道：“那一天是不是5月16日？”
“唔，是那天。”江亦潮想了想，肯定了她的猜測。
“你怎麽知道？”江亦潮反問道。
“……我印象裏那次期中考是你高二高三唯一一次考第一。”
曾經的江亦潮是不敗的全年級第一，後來，自然是被轉學來的陳應淮打敗了，成了萬年老二。再次重回巔峰是在一次高三期中考的時候，當時他高興得和她炫耀了好久。
原來那一天，陳應淮的媽媽去世了嗎？
“……”江亦潮有點尷尬，自己這個第一好像有點勝之不武了，當年他在陳羨好面前嘚瑟了很久，如今被他就這樣說出來了。
“對了，你以後別在陳應淮面前提他的母親。”江亦潮突然嚴肅提醒道。
他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說，電話變得沈默下來，陳羨好屏息，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他媽媽是在他面前……自殺的，他對此有很深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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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感覺他說的不是這個，另有所指一樣。
她突然就迷糊了，思索須臾, 問道：“我們以前認識嗎？”
在她的印象裏，他們好像才認識兩三天, 之前毫無交集才是。難不成是自己把他忘記了？
陳羨好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定格在他的臉上。
一室晴光，他懶洋洋地靠坐在那兒, 暖金色的陽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眸中，驚起一湖金色的漣漪。薄唇淺紅, 五官深邃, 即便是坐在那兒，周身矜貴的氣度也難以忽視。
長成他這幅容貌，要是見過, 她肯定是不會忘記的吧？
“不認識。”
陳應淮語調輕慢。
他心說, 他們的確未曾相識過，只不過在他最絕望的那段時間裏, 聽過她的曲子。
她不認識他, 自然也不知道她曾救一人於水火。
他也不認識她，就是偶爾也會好奇, 樂符後的人會是什麽樣子的。
他眸光認真端詳著她的臉, 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他的每一個關於她的想象都比不上她。
女孩子臉蛋白皙細膩, 眉眼間帶著少女的嬌俏和明艷, 杏眼微勾，有種清灩的媚。與她清純稚氣的臉不同的是，瞳孔中清亮的光讓她多了一分韌性。
又矛盾, 又驚艷。
就好像她的曲子那樣，灰暗中總是夾雜著不屈旺盛的生命力。
陳羨好呼吸有些微的亂, 被他盯得面頰有些發燙，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不認識怎麽還用一種深邃晦暗的眼神看她？
她並未在他的眼裏看出任何狎昵之色，坦蕩得不像話。
陳羨好斂下心神，看了一眼那把華貴的小提琴，內心掙紮片刻，決定放棄了。
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不求回報地給她送這樣貴重的禮物，她現在也已經沒有隨時可以償還的資本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退縮，陳應淮慢條斯理地說道：“兩千萬。”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把小提琴若是我沒估錯，市場價差不多三千萬。我想這段時間麻煩你照顧我直到我痊愈，你的曲子，再加上這段時間的夥食費和勞務費，你再給我兩千萬就好。”
陳羨好猛然擡頭，可恥的心動了。
當初在拍賣會上，要是沒有嚴新宥的攪局，三千萬大概能拍下它。
若說以勞抵債，她自然是樂意的，再高級的打工人也不可能月薪能拿到上千萬。
就是吧，她這個便宜是不是占得有些大？
陳應淮瞥了她一眼，沒說話，他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要是不能打動她，那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放在以前的他身上，花這樣多的心思和人談判，總是能獲得極大的利益。如今倒貼的生意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點到為止就好。
陳羨好蜷了蜷指尖，目光落在陳應淮臉上，已然堅定：“好，我同意。”
陳應淮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太大的意外。
*
陳羨好抱著那把小提琴走出大門的時候，還有些不真實，她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已經關上了，沒有人追出來，她彎了彎唇，腳步輕快地回了家。
剛到家，老師艾米麗那邊也給了她答覆，演奏會的事情落實了，演出時間在一周後，更加幸運的是，演出地點就在滬市。
接二連三的好消息讓陳羨好的心情格外愉悅。
她情不自禁地哼著歌，趴在床上，雙手撐著腮，開始觀看自己的演奏視頻。她還要覆盤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精進的地方。
畫面溫暖，沐浴在陽光裏的自己仿佛渾身發著光，聖潔又美好，陳羨好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儀態很好。
悅耳的琴音流淌在耳邊，曲子快要結束，陳羨好眨眨眼，全程挺好的，除了最開始有些生澀，後面都很完美。
她剛要退出播放，驀的畫面拉近，自己的臉幾乎充滿了整個手機屏幕。
陳羨好眉心一跳，像是彈簧一樣“嗖”的一下坐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
最後幾秒，陳應淮是悄悄放大了拍攝倍數嗎？
他為什麽要放大？
是在看她？
為什麽看她？
陳羨好神情怔然，腦子裏一團漿糊般，被他這個動作攪得心神不寧。
驀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陳羨好定睛一看，是陳應淮的微信來電。
她幾乎被嚇了一跳，扭捏了好一會兒才接聽。
“餵。”
“到家了？”
陳應淮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有種顆粒的沙沙質感，偏低沈的啞，聽得人耳朵癢癢的。
陳羨好不易察覺地將手機拿遠了一點，低聲應道：“嗯。”
“陳小姐，剛才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我家門鎖的密碼是0516，你以後可以直接進來。”陳應淮聲線寡淡。
陳羨好又“哦”了一聲。
她白皙的指尖在被子上畫著圈圈，猶豫了一下，問道：“陳先生，那個……我發現視頻最後面好像有點問題，突然被拉大了畫面，您有註意到嗎？”
好似欲蓋彌彰一般，她又心虛地補充道：“我是覺得整個視頻都拍得挺好的，就是最後有點奇怪，影響了整體的美觀……”
她其實更想問為什麽忽然將她的臉放大，無端讓她多想。
“是嗎？沒註意，可能是誤觸了吧。”
對面語調漫不經心，陳羨好心裏松了口氣，心裏那點不自在瞬間消散，長長舒出一口氣。
果然是她多想了，陳應淮怎麽可能專門放大比例來看她呢？
另一邊的陳應淮聽著她慶幸般的呼吸聲，不知為何心裏冒出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不虞。
他薄唇微抿：“希望今晚陳小姐不要再睡過頭了。陳小姐，希望你的服務能對得起你的勞務費。”
陳羨好總感覺他的語氣有點沖，但她彎了彎唇，絲毫沒放在心上。這樣高的勞務費，要她二十四小時貼身照顧都行。
“陳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陳羨好軟著嗓音，抱有十二分的誠意。
“希望如此。”陳應淮淡聲應了一句，就利落地掛了電話。
陳羨好：“……”
不愧是老板，永遠不等別人就先一步掛了電話。
她沒上過一天班，也不清楚如何好好工作。為了對得起這人生中第一份高薪工作，陳羨好態度格外鄭重，特意去網上搜了一下陳應淮的資料。
出來的結果不盡人意。
作為京市頂級豪門的陳家掌權人，網上關於他的消息並不多，除了一些商業活動上有他的名字外，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沒有采訪沒有視頻，算得上是極其神秘的存在了。
陳羨好頹然地嘆了一口氣，後又轉念一想，越位高權重的人，越不願意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十分低調。
她放棄了從網絡這一條途徑，轉瞬想到了另一條路。
她大哥那兒肯定知道他的事。
*
江亦潮接到陳羨好的電話時，還挺高興，得知她的意圖後，瞬間警惕起來。
“你問他的事幹什麽？”
陳羨好咳了咳，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沒什麽，就隨便問問，畢竟第一次見到還和你有來往的朋友，總要對他好一點啊，這樣他才會和哥哥玩。”
江家破產後，大部分人都落井下石，江亦潮的朋友們無論有意還是迫於壓力，最後都疏遠了他。曾經眾星捧月，耀眼奪目的江家繼承人最後變得形單影只，獨來獨往。
江亦潮心裏湧上暖意，覺得自家嬌嬌軟軟的妹妹太貼心了，居然為了讓他有人一起玩，還想著討好他。
“不用你討好他，我一個人也沒關系，反正都是些趨炎附勢的人，我沒放在心上。”江亦潮溫聲道。
陳羨好心裏有點暖融融的，她彎了彎眉：“那不行，他還是第一個主動對你提出合作的人，我想對他好一點。”
說著，陳羨好眼睫顫了顫，突然意識到，陳應淮似乎真的是個好人？
不論他對其他人如何，對他們兄妹而言，他真的做得很好了。
“他可不是個容易討好的人，你別白費力氣了。”江亦潮勸道。
他想到了高中時期的陳應淮，斟酌片刻，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告訴她，免得小姑娘不死心，偷偷地跑去接近陳應淮，最後可能會被他弄哭。
“陳應淮是高二上學期轉過來的，性格比現在要孤僻一些。當時他學習很好，一來就拿下來全校第一，從來沒有掉下去過……不對，好像有一次的期中考他缺考了兩門，成績掉到了第十名，我也是後面才知道，那天他媽媽去世了。”
陳羨好楞了一下，腦海裏靈光一閃，問道：“那一天是不是5月16日？”
“唔，是那天。”江亦潮想了想，肯定了她的猜測。
“你怎麽知道？”江亦潮反問道。
“……我印象裏那次期中考是你高二高三唯一一次考第一。”
曾經的江亦潮是不敗的全年級第一，後來，自然是被轉學來的陳應淮打敗了，成了萬年老二。再次重回巔峰是在一次高三期中考的時候，當時他高興得和她炫耀了好久。
原來那一天，陳應淮的媽媽去世了嗎？
“……”江亦潮有點尷尬，自己這個第一好像有點勝之不武了，當年他在陳羨好面前嘚瑟了很久，如今被他就這樣說出來了。
“對了，你以後別在陳應淮面前提他的母親。”江亦潮突然嚴肅提醒道。
他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說，電話變得沈默下來，陳羨好屏息，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他媽媽是在他面前……自殺的，他對此有很深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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