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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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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15

“嘉木!”隔著門,隱隱聽到那人來了,“奇怪,怎麽不說話?是在洗澡嗎?”

那人嘟囔幾聲,幾秒後,李乾嬋感覺到自己的腰側傳來一陣震動。

是郁嘉木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大約是門外那個人打來電話,而郁嘉木恰巧開的是震動模式。

好癢,好奇怪的感覺。

李乾嬋下意識就往旁邊躲開幾分。

郁嘉木立刻調轉身體的姿勢,在另一個方向堵住她。

李乾嬋擡頭,郁嘉木低頭,對她做了個口型:別動。

……太討厭了。

她閉上眼睛轉開頭,眼不見心不煩。

外面的人在說話:“沒人接啊,看來真是在洗澡了。”

而後傳來腳步聲漸遠的聲音,對方應該是走了。

直到確認這一點,郁嘉木才退開一步,放了李乾嬋自由。

“你——”郁嘉木要說什麽,迎上的就是一雙滿含怒火的眼睛,“你瞪我幹什麽?”

“你說呢?剛剛那麽做實在是太冒犯我了。”

郁嘉木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舉起雙手,調笑道:“抱歉,下意識反應。讓別人知道我的休息室裏進來一個女生,有些事情說不太清楚。”

李乾嬋垂下眼睛,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已經被郁嘉木印下了皺痕。

對方方才運動完,正是燥熱的時候,還帶著一點汗,剛才被他壓制之時,只覺得惱人的熱度將自己緊緊鎖住。

滑膩。炙熱。

“有什麽事情嗎?”還沒等李乾嬋說話,郁嘉木就自顧自地走入了一側的洗漱間,“有什麽都等我沖洗完再說。”

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

李乾嬋狠狠吐出一口氣,從休息室的茶幾上找到一包濕紙巾,努力擦拭郁嘉木留下的痕跡。

這家夥,不愧是江慕星的好朋友,真是臭味相投,公子做派擺得真是一模一樣。

如果說江慕星是張狂的惡犬,他大約就是更加驕矜的狼。

行為舉止也許較之前者會多幾分優雅,但外表之下,掩藏的是更為兇殘的本性。

李乾嬋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刷GA,發現昨晚那個帖子已經被她成功投訴掉了。瀏覽主頁,她的心底總是湧起一些淡淡的煩躁。

利落地關上手機,拿出裝在口袋裏的單詞口袋本。

何以靜心,唯有背單詞。

正背到circulation,她手上的單詞本就被人抽走了。

“嗯哼,好認真。”郁嘉木隨意地穿了一身白T配黑色運動短褲,直接坐在了李乾嬋對面的沙發上。

他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活頁單詞本,“你的字很好看。”

“謝謝,”李乾嬋面無表情地伸出手,“現在可以還給我了嗎?”

郁嘉木無所謂地笑笑,將本子放到了李乾嬋的手心上。

檸檬沐浴露的味道,緩緩沁入她的鼻腔。

“我來,是有些問題想問你,”李乾嬋將東西收起來,兩只手蓋在膝蓋上,顯得十分嚴肅正經,“郁嘉木同學,請問你是怎麽看待洛嘉書和烏曼的?”

郁嘉木的手指點點桌面:“同班同學,僅此而已。”

說完,他用手撐著臉,帶著些興味地問:“現在換我來問你,你是E班的人,那你怎麽看待同班的江慕星的呢?”

“同班同學,僅此而已。”李乾嬋將郁嘉木的答案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你用什麽香水?”

“我——”李乾嬋看過去,見郁嘉木滿臉散漫的笑意,“你問這個做什麽?”

“好奇嘛,隨意聊聊。”

李乾嬋只覺得貴族好像都有些奇奇怪怪,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不用香水。”

“這樣啊,那沐浴露呢?”

李乾嬋報了一個牌子。

“我沒用過,是什麽小眾品牌嗎?”

李乾嬋直接打開購物軟件,亮給郁嘉木看:750毫升,售價55玉元。

郁嘉木沒忍住,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怎麽沒有橙子味呢?”

李乾嬋收回手機:“他們家一直只有原味。”

郁嘉木斂下眼神,不知道在想什麽,片刻後,他淡淡地笑了,輕聲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李乾嬋沒有管這聽不清的一句話,問:“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有一個繡著嘉字的香囊?”

“是啊。”說著,郁嘉木眨眨眼,忽而起身,從身後的櫃子裏一頓翻找,而後隨手一丟。

香囊精準無誤地落入了李乾嬋的手中。

和圖片上的一模一樣。

“你和洛嘉書是朋友,”郁嘉木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李乾嬋擡頭,就見他帶著莫名的笑意,從上而下地打量著她,“你們一起去過卡布特,對吧?”

李乾嬋下意識地將香囊攥緊。

“放輕松,我隨便問問而已,酒吧開在那裏,誰都可以去。至於這個香囊嘛,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

這難道是洛嘉書的東西嗎?

李乾嬋有些疑惑,但是她不打算問郁嘉木,她還有些別的事情急著去做。

“等一下,”郁嘉木叫住她,“我帶你從小路走。如果讓人看見我的休息室裏進來了女生,我和你以後就都別想過安穩的日子了。”

打開門,郁嘉木隨手拿起放在門口的易拉罐汽水,噗呲一聲,單手開罐。

是t檸檬味的汽水。

李乾嬋垂下眼,這個人看來很喜歡檸檬味。

就在快要走出去時,郁嘉木停住腳步,緊跟其後的李乾嬋差點撞在他的背上。

郁嘉木回頭,對她做了個口型:有人。

李乾嬋:“……”

莫名有種他倆之間的關系很見不得人的感覺。

“……所以說,你也早就看不慣那個郁嘉木了吧?”

李乾嬋一怔,外面的話飄入她的耳朵裏。

另一個聲音回道:“當然,不就是長得好看,家世又好嗎?有什麽了不起的,要不是怕太子爺生氣,我至於這麽殫精竭慮地想著,該怎麽不動聲色地輸給他嗎?真是受不了,比正經打一場球辛苦多了。”

“據說其他社團的人也很煩他,我們可真是太子奴仆啊。”

“哈哈哈哈,其他的不說,只是希望他少來我們網球社就好。”

聲音漸漸飄遠。

李乾嬋擡頭,只見郁嘉木的眼神帶著淡淡的陰沈。

——呃,她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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