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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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電話那頭，白薇脆脆笑出聲：“ 溫醫生也在。”
言外之意，路宇不在？聽白護士的意思，多半是不在醫館。王思思想問不敢問，怕太過明顯。
“今天過來針灸吧，我和李醫生說一聲，無論你多晚我們都等你。”
王思思不好意思了，她是病人，結果還要人家醫館的人員這樣上趕著催促去覆診，連忙應道：“好，我五點半下班，如果不堵車的話，六點半左右應該能到。”
“行，那我給你預約六點半的時間。”
-
很快到了下班的點，陸陸續續有人打卡下班。
許倩也準備走，問王思思要不要一起。
王思思還有一篇開頭沒看完，搖了搖頭：“還有點事沒忙完，我晚幾分鐘。”
“行，那我先走了。”站起身後，許倩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王思思沖她一笑。
心裏惦記著去中醫館看腰的事，在許倩離開後註意力立刻又回到工作上。
審核完最後一篇小說開頭，看了眼時間。剛好過去十分鐘，對於經常加班的王思思來說，這點下班也就是準時下班了。
出到外頭，知道這個點不好坐公交車，她奢侈選擇了打車。所以哪怕晚了十分鐘才下班，可是到鷺安堂時，依然比預定時間足足早了半個小時。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鷺安堂的又一個看診高峰，醫館內依然有很多病人。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王思思看到年輕人還挺多的。
才進醫館大門沒多久，白薇就看到她，立刻笑吟吟疾步向她走去。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怕她走了般。
“你可算來覆診了。”
王思思不好意思，她確實是個讓人操心的病人。
“李醫生在給別的病人看病，你得等一會。”白薇邊說邊帶王思思往李子芩診室走去。
“好。”王思思點了點頭，她早到了，等是應該的。
不一會，兩人來到診室門口。白薇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才推門進去，簡意賅告訴李子芩：“李醫生，王小姐到了。”
“知道了。”李子芩明顯兩眼一亮，嘴角微微上揚，不過語氣並沒什麽變化，說完後註意力又回到跟前的病人身上。
白薇關上門，再次對王思思說：“你坐著先等一會，下一個就輪到你。”
王思思再次點頭：“好。”
白薇離開後，王思思在診室門口附近尋了張椅子坐下。
她並沒有等太久，大概過了十分鐘，診室的門被打開了，一位老太太從裏面出來。
王思思這才起身進去，看到李子芩後面露不好意思。
“李醫生，好久不見。”
“可不是，怎麽今天才來覆診？”李子芩笑盈盈看著她，說話也意有所指，“是不是我們診所有你不想見到的人？”
王思思心虛解釋：“剛好這段時間比較忙。”
“再忙也要愛惜身體呀。”李子芩嘆氣，真心叮囑。
沒有再逗她，李字芩非常專業地開始按壓檢查。
整個過程，王思思不敢喊疼。誰讓她這麽久才來覆診呢，沒那個臉喊疼。
但是一番檢查後，李子芩還是得出結論：“比之前更痛了吧。”
這話雖然是在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王思思點了點頭，看病不應該對醫生撒謊，這道理她還是懂的。前段時間加班，每天都久坐，腰確實更痛了。
她忐忑問：“李醫生，還能治療嗎？”
李子芩哈哈大笑，心道她還真是和第一次來那樣可愛。
“只要從現在開始你好好配合治療，還是能治好的。”
這話聽得王思思想哭，李醫生說的是能治好！
對於長期被傷痛折磨的人來說，聽到醫生說肯定能治好這種肯定的話，無異於絕境中看到t希望。
和上次一樣，李子芩開好單後，王思思便去繳費，隨後被白薇領著到一間單人針灸室等候。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李子芩過來了。
治療流程也和上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給自己紮針的醫生是李子芩。
李醫生針灸的技術也很高超，王思思感覺不到什麽疼。
她有些好奇：“李醫生，是不是每個中醫都會針灸？”
“一般都會。”
“我覺得你們學中醫的都好厲害，人體這麽多穴位，你們都能記住，還能精準找到。”
李子芩笑：“有章法的，人體經脈是一個系統……”
她叨叨說了一堆專業的話語解釋人體筋脈，王思思自然是聽不懂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能把醫術鉆研得很精的人，肯定是有這方面的天賦。
哦，還有一點，李醫生健談。
隨即又想到底下一作者前幾天興致勃勃找她報備，說想寫的一本醫生題材的小說。兩人還討論了一下怎樣的人設比較適合，想到的大多是清冷理智這一類。
其實像李子芩這樣，健談、溫柔、親切，也很符合嘛。
她又想到自己看小說這麽多年，看過那麽多本醫生題材的小說，竟然沒有一本是中醫的。
這是不是也間接反映了中醫真的很冷門？
“好了，紮完了。”李子芩紮下最後一根鋼針，笑瞇瞇告訴王思思，不過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拖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繼續和她聊了起來。
“這次可一定要堅持覆診哦。”
王思思嗯了聲，保證這次她一定乖乖覆診。
李醫生說得對，身體是自己的。就算可能會碰到路宇……一定會遇到路宇。
想到路宇，王思思忍不住問：“李醫生，覆診可以都找你嗎？”
“怎麽了？難道是因為我紮針技術比路醫生好？”李子芩顯然在開玩笑。
王思思面露窘困，找了個借口：“你比較讓人安心。”
李子芩聽得樂了，爽朗應下：“行。”
王思思紅著臉說了聲謝謝，沒有看到李子芩那雙眼眸下，根本藏不住的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你和路醫生也是舊識……”李子芩沒來得及將話說完，電話鈴聲就不適時響起。
她掏出手機，看清是誰打來的後，勾了勾唇，接通電話。
“餵……嗯……當然更嚴重了……行，沒別的事那掛了。”
零星幾句話語，王思思當然不可能聽得出來她在說什麽。
直到李子芩掛電話，饒有意味說：“路醫生打來的，關心你呢。”
趴在床上的王思思，悄悄將頭埋入手臂中。不過是知道了誰打的電話，她竟然不受控制在腦海裏腦補出了完整的對話。
李子芩：“餵。”
路宇：“王思思來覆診了嗎？”
李子芩：“嗯。”
路宇：“她的腰傷怎麽樣？”
李子芩：“當然更嚴重啦。”
路宇：“知道了。”
李子芩：“行，沒別的事那掛了。”
當了小說編輯後，她的想象力更豐富了。
她連忙將這可怕的想象力甩出腦海，趁機問：“路醫生經常不在醫館嗎？”
第一次來醫館，路宇也是從外頭回來。
如果路宇經常外出，她是不是可以打個時間差？
“不是呀，上班時間路醫生基本都待在醫館的。只是不湊巧，你來的這兩次他都剛好有事出門了。”李子芩語為不可察嘆了口氣。
“這樣啊。”這回答戳破了王思思的幻想，也輕嘆了口氣。
不過兩人嘆的氣都不同。李子芩是惋惜，王思思是無奈。
李子芩笑瞇瞇又將話題繞回來：“剛才路醫生特意打電話來關心你今天有沒有按預約時間來覆診呢。”
王思思能怎麽樣回應呢，只能笑了笑。
然李子芩偏不放過，又說：“路醫生是真的很關心你這位C中校友哦。”
王思思臉紅了，擔心李醫生如果一直圍繞著路宇聊，肯定會察覺出來自己和路宇關系不是校友那麽簡單。
恰好此時，白薇過來找李子芩，聽到李字芩這話，忍不住接過說道：“可不是，今天路醫生去開會前，還一再叮囑我打白電話回訪你的情況，讓我務必勸說你來覆診。”
白薇的話讓王思思臉上閃過錯愕。她怎麽也沒想到白護士給自己打電話竟然也是受路宇所托，還故意挑他今天不在的日子。
為什麽？難道他察覺出自己不敢來，就是害怕碰到他？
王思思在心裏無聲自問，卻又不敢放任自己去猜測答案。
而李子芩，則是兩眼一亮，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
白薇又說正事：“李醫生，有病人在等你。”
有病人找，李子芩也沒辦法。
站起身，嘆氣道：“這一天天的，事真多。”發完牢騷又對王思思說：“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有什麽不舒服可以按床頭那個紅色的按鈕。”
“好。”
交代完，李子芩和白薇一起出了針灸室。
待人走後，王思思趴在床上，忍不住又想到白護士說的。
她告訴自己，他們已經分開四年了，他之所以這樣當然不是因為放不下自己。
四年過去，人體細胞都換了一半，要放不下也不是現在才來放不下。
分開的這幾年，但凡他想過挽回，也不會一次都沒去過學校找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上大學。
當然了，她這麽想絕對沒有怨他沒挽回過自己的意思。畢竟當年她分得那麽決絕，也是抱著即使脫一層皮也要分手的決心提的分手。
想來想去，她只能歸咎到路宇性格本就如此上。
他就是天生醫者的慈悲心懷，知道她腰痛嚴重，才會一而再關心她怎麽不來覆診。
胡思亂想中，半個小時過去得似乎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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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白薇脆脆笑出聲：“ 溫醫生也在。”
言外之意，路宇不在？聽白護士的意思，多半是不在醫館。王思思想問不敢問，怕太過明顯。
“今天過來針灸吧，我和李醫生說一聲，無論你多晚我們都等你。”
王思思不好意思了，她是病人，結果還要人家醫館的人員這樣上趕著催促去覆診，連忙應道：“好，我五點半下班，如果不堵車的話，六點半左右應該能到。”
“行，那我給你預約六點半的時間。”
-
很快到了下班的點，陸陸續續有人打卡下班。
許倩也準備走，問王思思要不要一起。
王思思還有一篇開頭沒看完，搖了搖頭：“還有點事沒忙完，我晚幾分鐘。”
“行，那我先走了。”站起身後，許倩給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王思思沖她一笑。
心裏惦記著去中醫館看腰的事，在許倩離開後註意力立刻又回到工作上。
審核完最後一篇小說開頭，看了眼時間。剛好過去十分鐘，對於經常加班的王思思來說，這點下班也就是準時下班了。
出到外頭，知道這個點不好坐公交車，她奢侈選擇了打車。所以哪怕晚了十分鐘才下班，可是到鷺安堂時，依然比預定時間足足早了半個小時。
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鷺安堂的又一個看診高峰，醫館內依然有很多病人。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王思思看到年輕人還挺多的。
才進醫館大門沒多久，白薇就看到她，立刻笑吟吟疾步向她走去。那急切的模樣，仿佛怕她走了般。
“你可算來覆診了。”
王思思不好意思，她確實是個讓人操心的病人。
“李醫生在給別的病人看病，你得等一會。”白薇邊說邊帶王思思往李子芩診室走去。
“好。”王思思點了點頭，她早到了，等是應該的。
不一會，兩人來到診室門口。白薇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才推門進去，簡意賅告訴李子芩：“李醫生，王小姐到了。”
“知道了。”李子芩明顯兩眼一亮，嘴角微微上揚，不過語氣並沒什麽變化，說完後註意力又回到跟前的病人身上。
白薇關上門，再次對王思思說：“你坐著先等一會，下一個就輪到你。”
王思思再次點頭：“好。”
白薇離開後，王思思在診室門口附近尋了張椅子坐下。
她並沒有等太久，大概過了十分鐘，診室的門被打開了，一位老太太從裏面出來。
王思思這才起身進去，看到李子芩後面露不好意思。
“李醫生，好久不見。”
“可不是，怎麽今天才來覆診？”李子芩笑盈盈看著她，說話也意有所指，“是不是我們診所有你不想見到的人？”
王思思心虛解釋：“剛好這段時間比較忙。”
“再忙也要愛惜身體呀。”李子芩嘆氣，真心叮囑。
沒有再逗她，李字芩非常專業地開始按壓檢查。
整個過程，王思思不敢喊疼。誰讓她這麽久才來覆診呢，沒那個臉喊疼。
但是一番檢查後，李子芩還是得出結論：“比之前更痛了吧。”
這話雖然是在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王思思點了點頭，看病不應該對醫生撒謊，這道理她還是懂的。前段時間加班，每天都久坐，腰確實更痛了。
她忐忑問：“李醫生，還能治療嗎？”
李子芩哈哈大笑，心道她還真是和第一次來那樣可愛。
“只要從現在開始你好好配合治療，還是能治好的。”
這話聽得王思思想哭，李醫生說的是能治好！
對於長期被傷痛折磨的人來說，聽到醫生說肯定能治好這種肯定的話，無異於絕境中看到t希望。
和上次一樣，李子芩開好單後，王思思便去繳費，隨後被白薇領著到一間單人針灸室等候。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李子芩過來了。
治療流程也和上次一樣，不同的是，這次給自己紮針的醫生是李子芩。
李醫生針灸的技術也很高超，王思思感覺不到什麽疼。
她有些好奇：“李醫生，是不是每個中醫都會針灸？”
“一般都會。”
“我覺得你們學中醫的都好厲害，人體這麽多穴位，你們都能記住，還能精準找到。”
李子芩笑：“有章法的，人體經脈是一個系統……”
她叨叨說了一堆專業的話語解釋人體筋脈，王思思自然是聽不懂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能把醫術鉆研得很精的人，肯定是有這方面的天賦。
哦，還有一點，李醫生健談。
隨即又想到底下一作者前幾天興致勃勃找她報備，說想寫的一本醫生題材的小說。兩人還討論了一下怎樣的人設比較適合，想到的大多是清冷理智這一類。
其實像李子芩這樣，健談、溫柔、親切，也很符合嘛。
她又想到自己看小說這麽多年，看過那麽多本醫生題材的小說，竟然沒有一本是中醫的。
這是不是也間接反映了中醫真的很冷門？
“好了，紮完了。”李子芩紮下最後一根鋼針，笑瞇瞇告訴王思思，不過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拖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繼續和她聊了起來。
“這次可一定要堅持覆診哦。”
王思思嗯了聲，保證這次她一定乖乖覆診。
李醫生說得對，身體是自己的。就算可能會碰到路宇……一定會遇到路宇。
想到路宇，王思思忍不住問：“李醫生，覆診可以都找你嗎？”
“怎麽了？難道是因為我紮針技術比路醫生好？”李子芩顯然在開玩笑。
王思思面露窘困，找了個借口：“你比較讓人安心。”
李子芩聽得樂了，爽朗應下：“行。”
王思思紅著臉說了聲謝謝，沒有看到李子芩那雙眼眸下，根本藏不住的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你和路醫生也是舊識……”李子芩沒來得及將話說完，電話鈴聲就不適時響起。
她掏出手機，看清是誰打來的後，勾了勾唇，接通電話。
“餵……嗯……當然更嚴重了……行，沒別的事那掛了。”
零星幾句話語，王思思當然不可能聽得出來她在說什麽。
直到李子芩掛電話，饒有意味說：“路醫生打來的，關心你呢。”
趴在床上的王思思，悄悄將頭埋入手臂中。不過是知道了誰打的電話，她竟然不受控制在腦海裏腦補出了完整的對話。
李子芩：“餵。”
路宇：“王思思來覆診了嗎？”
李子芩：“嗯。”
路宇：“她的腰傷怎麽樣？”
李子芩：“當然更嚴重啦。”
路宇：“知道了。”
李子芩：“行，沒別的事那掛了。”
當了小說編輯後，她的想象力更豐富了。
她連忙將這可怕的想象力甩出腦海，趁機問：“路醫生經常不在醫館嗎？”
第一次來醫館，路宇也是從外頭回來。
如果路宇經常外出，她是不是可以打個時間差？
“不是呀，上班時間路醫生基本都待在醫館的。只是不湊巧，你來的這兩次他都剛好有事出門了。”李子芩語為不可察嘆了口氣。
“這樣啊。”這回答戳破了王思思的幻想，也輕嘆了口氣。
不過兩人嘆的氣都不同。李子芩是惋惜，王思思是無奈。
李子芩笑瞇瞇又將話題繞回來：“剛才路醫生特意打電話來關心你今天有沒有按預約時間來覆診呢。”
王思思能怎麽樣回應呢，只能笑了笑。
然李子芩偏不放過，又說：“路醫生是真的很關心你這位C中校友哦。”
王思思臉紅了，擔心李醫生如果一直圍繞著路宇聊，肯定會察覺出來自己和路宇關系不是校友那麽簡單。
恰好此時，白薇過來找李子芩，聽到李字芩這話，忍不住接過說道：“可不是，今天路醫生去開會前，還一再叮囑我打白電話回訪你的情況，讓我務必勸說你來覆診。”
白薇的話讓王思思臉上閃過錯愕。她怎麽也沒想到白護士給自己打電話竟然也是受路宇所托，還故意挑他今天不在的日子。
為什麽？難道他察覺出自己不敢來，就是害怕碰到他？
王思思在心裏無聲自問，卻又不敢放任自己去猜測答案。
而李子芩，則是兩眼一亮，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
白薇又說正事：“李醫生，有病人在等你。”
有病人找，李子芩也沒辦法。
站起身，嘆氣道：“這一天天的，事真多。”發完牢騷又對王思思說：“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有什麽不舒服可以按床頭那個紅色的按鈕。”
“好。”
交代完，李子芩和白薇一起出了針灸室。
待人走後，王思思趴在床上，忍不住又想到白護士說的。
她告訴自己，他們已經分開四年了，他之所以這樣當然不是因為放不下自己。
四年過去，人體細胞都換了一半，要放不下也不是現在才來放不下。
分開的這幾年，但凡他想過挽回，也不會一次都沒去過學校找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上大學。
當然了，她這麽想絕對沒有怨他沒挽回過自己的意思。畢竟當年她分得那麽決絕，也是抱著即使脫一層皮也要分手的決心提的分手。
想來想去，她只能歸咎到路宇性格本就如此上。
他就是天生醫者的慈悲心懷，知道她腰痛嚴重，才會一而再關心她怎麽不來覆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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