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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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上堂
第二天一早，陌晚早早替秦淩梳洗打扮，那架勢就像是在裝扮一個即將出嫁的新娘子，弄得秦淩哭笑不得。
“快點啊，姑娘，日頭都升上來了！”出門的時候，陌晚還不斷催促。
秦淩笑道：“看你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相親的人是你呢！”
陌晚被這麽一說，一張小臉登時紅了，也不再管秦淩，蹬蹬蹬跑開了。
其實除了期待興奮，她還有點著急，她就怕背後那個想欺負她們的人再跑出來給她們搗亂，再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讓秦淩措手不及。
因為今天安排了相親，所以香粥暫時不賣了，眾人都陪在秦淩身邊，浩浩蕩蕩往鋪子去。吃完了早點，看看約定的時辰差不多了，萬大松才吩咐小五子把鋪子大門打開，陌晚有點摩拳擦掌，想看看第一個來提親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大門打開來，卻沒看到來提親的男方家人或者媒婆，相反，一隊身著公服，滿臉嚴肅的捕快出現在門前。
“秦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
秦淩沒想到，自己跟這知府衙門的公堂還真是挺有緣，一趟一趟地來，都快成熟客了。要換成普通人家的女子，恐怕一輩子都沒有她這一年來的多。
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樂觀，這一回，她既不是首告，也不是證人，看方才那些捕快們嚴肅認真的樣子，弄不好，今天她可能是被告了。
是誰告了她？
秦淩輕車熟路踏進公堂大門，恭恭敬敬跪下行了禮，擡眼掃了一圈，只見裴知府在堂上正襟危坐，下列兩班衙役也是一個個神情肅穆，沒有看到裴溫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沒在衙門，還是沒聽到消息。
秦淩微微吸了口氣，開始準備應對。
“下跪何人？”
“小女是東街秦家糧鋪東主，秦氏。”秦淩慢慢道。
“秦氏，可知本官喚你到堂所為何事？”裴知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回大人，小女不知。”
她確實不知道，但是大概卻能猜出來一點，許是跟昨日的事情有關。
昨天蔔安回來，把路上遇襲的事情告訴她，她當時就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如果說那個突然出現阻撓蔔安的黑影，和派李大飛來搗亂的人是同一個幕後主使，那麽就有點多此一舉的嫌疑。
假設一下，倘若秦淩自己是這個幕後主使，像李大飛這種已經利用完了，且又把事情辦砸了的棋子，只有會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殺人滅口是最好的斬斷追蹤的辦法，又可以除去後患，甚至還可以翻過來栽贓秦淩一下子，簡直是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但是那個黑影卻沒有對李大飛動手，反而是專門去阻撓蔔安，以保證李大飛可以順利脫身去回去覆命，那麽秦淩就不得不猜測，這其實是兩撥人了。
看手段，可以看得出來，派李大飛來的這方人馬，手段低劣，智商也不是很足，看起來十分不為懼。秦淩在自己的對手裏面劃拉兩遍，差不多都能猜出來對方是誰了。
但是派黑影來的那一方，顯然不是一般的對頭，他們行事低調，武功很高，且目標明確，達到目的之後立刻退走……這樣厲害的人物，會是什麽人？
而且看樣子，這撥人是只打算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不打算正面和她兵戎相見。這種藏在暗處的危險才是真的危險。
她秦淩，何時惹了這樣的人物？他們是什麽意圖？接下來，又打算做什麽？
這些問題，秦淩昨晚想了很久，並沒有答案。而且她也沒有說，因為怕眾人替她擔心，但蔔安顯然是能明白一二的，否則也不會整整在她門外守了一夜了。
回到眼前，今天這個案子，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又是哪方人馬做出來的。
秦淩在心裏暗暗沈了一口氣，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秦淩回答完，略微擡頭看了看堂上的裴知府，裴知府也正在看她，兩個人眼神對上片刻，卻並沒有眼神交流。
與裴溫不同，在裴知府的心裏，秦淩還不能算作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即便知道這個小丫頭很有心思很有本事，與他和裴溫也頗有助力，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毫無根基的毛頭小姑娘而已，倘若她真的翻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又證據確鑿，那他也是不可能犧牲自己的仕途來包庇她的。
她還沒有重要到那個程度。
兩人互望這一眼，秦淩也迅速得出了這個結論，同時也在猜測，今天裴溫沒有出現的原因——是和他爹裴知府一起放棄了她，還是被裴知府以別的名義支出去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能說明，今天這個案子，恐怕對她相當不利。
裴知府一定是怕裴溫攙和進來，才故意不許他出現的。
想到此處，秦淩的心忍不住又往下沈了一分。
對視完了，秦淩低下頭去，便聽得裴知府繼續說道：
“本官問你，昨夜戌時到亥時之間，你在何處，做些什麽？”
秦淩微微一挑眉。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有點寬泛了。
這個時代，一天分為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就相當於現代世界的兩個小時。戌時的開始是晚上7點，也就是19點，結束於21點，亥時開始於21點，結束則是23點。
那麽裴知府的問題就相當於在問她，昨天晚上19點到23點，這四個小時之間，她在哪裏，做了什麽。這樣問，不光時間段跨度太大，基於普通百姓的日常活動，也實在太容易回答。
“回大人的話，小女在家，吃完飯之後便睡覺了。”
裴知府緊接著就問：“有誰可以作證嗎？”
秦淩嘴角微微一抽。
這個問題！
在自己家裏吃飯睡覺，難道還有誰可以作證嗎？這簡直跟證明“我是我”一樣難以回答。
但是再難也得回答，如果猜得不錯，這就是在詢問她的不在場證明呢。
雖然知道自家人的證詞不足以采信，但秦淩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陌晚，蔔安，秋娘和劉姨娘依次說了出來。
裴知府點點頭：“傳他們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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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淩笑道：“看你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相親的人是你呢！”
陌晚被這麽一說，一張小臉登時紅了，也不再管秦淩，蹬蹬蹬跑開了。
其實除了期待興奮，她還有點著急，她就怕背後那個想欺負她們的人再跑出來給她們搗亂，再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讓秦淩措手不及。
因為今天安排了相親，所以香粥暫時不賣了，眾人都陪在秦淩身邊，浩浩蕩蕩往鋪子去。吃完了早點，看看約定的時辰差不多了，萬大松才吩咐小五子把鋪子大門打開，陌晚有點摩拳擦掌，想看看第一個來提親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但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大門打開來，卻沒看到來提親的男方家人或者媒婆，相反，一隊身著公服，滿臉嚴肅的捕快出現在門前。
“秦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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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淩沒想到，自己跟這知府衙門的公堂還真是挺有緣，一趟一趟地來，都快成熟客了。要換成普通人家的女子，恐怕一輩子都沒有她這一年來的多。
不過今天的情況，似乎沒有之前那麽樂觀，這一回，她既不是首告，也不是證人，看方才那些捕快們嚴肅認真的樣子，弄不好，今天她可能是被告了。
是誰告了她？
秦淩輕車熟路踏進公堂大門，恭恭敬敬跪下行了禮，擡眼掃了一圈，只見裴知府在堂上正襟危坐，下列兩班衙役也是一個個神情肅穆，沒有看到裴溫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沒在衙門，還是沒聽到消息。
秦淩微微吸了口氣，開始準備應對。
“下跪何人？”
“小女是東街秦家糧鋪東主，秦氏。”秦淩慢慢道。
“秦氏，可知本官喚你到堂所為何事？”裴知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回大人，小女不知。”
她確實不知道，但是大概卻能猜出來一點，許是跟昨日的事情有關。
昨天蔔安回來，把路上遇襲的事情告訴她，她當時就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如果說那個突然出現阻撓蔔安的黑影，和派李大飛來搗亂的人是同一個幕後主使，那麽就有點多此一舉的嫌疑。
假設一下，倘若秦淩自己是這個幕後主使，像李大飛這種已經利用完了，且又把事情辦砸了的棋子，只有會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殺人滅口是最好的斬斷追蹤的辦法，又可以除去後患，甚至還可以翻過來栽贓秦淩一下子，簡直是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但是那個黑影卻沒有對李大飛動手，反而是專門去阻撓蔔安，以保證李大飛可以順利脫身去回去覆命，那麽秦淩就不得不猜測，這其實是兩撥人了。
看手段，可以看得出來，派李大飛來的這方人馬，手段低劣，智商也不是很足，看起來十分不為懼。秦淩在自己的對手裏面劃拉兩遍，差不多都能猜出來對方是誰了。
但是派黑影來的那一方，顯然不是一般的對頭，他們行事低調，武功很高，且目標明確，達到目的之後立刻退走……這樣厲害的人物，會是什麽人？
而且看樣子，這撥人是只打算在背後推波助瀾，而不打算正面和她兵戎相見。這種藏在暗處的危險才是真的危險。
她秦淩，何時惹了這樣的人物？他們是什麽意圖？接下來，又打算做什麽？
這些問題，秦淩昨晚想了很久，並沒有答案。而且她也沒有說，因為怕眾人替她擔心，但蔔安顯然是能明白一二的，否則也不會整整在她門外守了一夜了。
回到眼前，今天這個案子，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又是哪方人馬做出來的。
秦淩在心裏暗暗沈了一口氣，既然什麽都不知道，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秦淩回答完，略微擡頭看了看堂上的裴知府，裴知府也正在看她，兩個人眼神對上片刻，卻並沒有眼神交流。
與裴溫不同，在裴知府的心裏，秦淩還不能算作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即便知道這個小丫頭很有心思很有本事，與他和裴溫也頗有助力，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毫無根基的毛頭小姑娘而已，倘若她真的翻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又證據確鑿，那他也是不可能犧牲自己的仕途來包庇她的。
她還沒有重要到那個程度。
兩人互望這一眼，秦淩也迅速得出了這個結論，同時也在猜測，今天裴溫沒有出現的原因——是和他爹裴知府一起放棄了她，還是被裴知府以別的名義支出去了？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能說明，今天這個案子，恐怕對她相當不利。
裴知府一定是怕裴溫攙和進來，才故意不許他出現的。
想到此處，秦淩的心忍不住又往下沈了一分。
對視完了，秦淩低下頭去，便聽得裴知府繼續說道：
“本官問你，昨夜戌時到亥時之間，你在何處，做些什麽？”
秦淩微微一挑眉。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有點寬泛了。
這個時代，一天分為十二個時辰，一個時辰就相當於現代世界的兩個小時。戌時的開始是晚上7點，也就是19點，結束於21點，亥時開始於21點，結束則是23點。
那麽裴知府的問題就相當於在問她，昨天晚上19點到23點，這四個小時之間，她在哪裏，做了什麽。這樣問，不光時間段跨度太大，基於普通百姓的日常活動，也實在太容易回答。
“回大人的話，小女在家，吃完飯之後便睡覺了。”
裴知府緊接著就問：“有誰可以作證嗎？”
秦淩嘴角微微一抽。
這個問題！
在自己家裏吃飯睡覺，難道還有誰可以作證嗎？這簡直跟證明“我是我”一樣難以回答。
但是再難也得回答，如果猜得不錯，這就是在詢問她的不在場證明呢。
雖然知道自家人的證詞不足以采信，但秦淩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陌晚，蔔安，秋娘和劉姨娘依次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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