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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賀家少夫人,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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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賀家少夫人,姜年!

四季雲鼎。

自打姜年住進來後,這間奢華的別墅裏處處透著人氣,奢華依舊但溫馨更甚以前。

“少夫人。”武直從屋外進來,靠近姜年低語,“已經給七爺去了電話,在回來的路上。”

姜年姿態優雅的在烹茶,氤氳白霧中擡眼看了下對面東張西望,眼神中盡是貪婪的沈國豪。

“沈先生,請茶。”

沈國豪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腿,很不屑的表情,“哼,一杯茶就想把我打發了?”

“哪裏,沈先生誤會,這是賀家的待客之道。我先生說過,不論誰進到四季雲鼎皆是客人,位高權重也好,低賤無恥也罷。都要以禮相待,畢竟我先生謙謙君子。”

“你現在是拐彎抹角的罵我?”沈國豪端著茶杯,正相嘗一口,聽這話不對勁兒,隨手把茶杯摔桌上,“淩厲牙齒,牙尖嘴利,我一看就知道你倆夫妻不是什麼好人,白白害死一個無辜的人還有臉裝作若無其事,吃喝玩樂的享受,你們晚上睡覺都不會做噩夢嗎!”

“噩夢?”她不驚不躁,動作優雅的呷了口熱茶,小扇般的睫毛撲了兩下,“這明前龍井果然一般,千金一兩,值這個價!”

千金一兩的茶,沈國豪臉色有了變化,目光落在茶壺上。

“可不是嘛,少夫人您喜歡,七爺專程買的,這樣好的茶一般人可喝不到。”芳姐在旁邊搭腔,看似閑聊無意。

“芳姐,沈先生的茶杯碎了,麻煩您另外拿一只。”

“好的。”

這番不驚不躁態度,倒是把沈國豪顯得極為像個潑皮無賴。

“沈先生,您剛剛說沈慕青是您的侄女?”

沈國豪不太自在的動了動身體,但口吻依舊很沖,“是又怎麼樣?是不是腦子裏在想什麼餿主意,想著怎麼把我們弄死!”

“沈先生哪裏話,如果我有這個心思,我保證……”

江梅眉梢一挑,笑得太乖巧討喜,“您進不到四季雲鼎,或者說您沒這個機會出現在我面前。如你所言,京城很大,我先生眾人尊稱一句七爺,與一眾權貴交情甚好。京城很大富饒繁華,倒也有不少荒無人煙的近郊。”

“沈慕青在京城小有名氣,還有知名度都能死的這麼悄無聲息,何況是您一個孤家寡人呢!”

這時,芳姐取了茶杯來,姜年接過去又倒了杯熱茶重新放在沈國豪面前,碧青的茶水還在茶杯裏打漩兒。

“你怎麼知道我是孤家寡人!”

“這個很簡單。”姜年勝券在握的模樣,從容優雅,“京城傳言,沈慕青的死跟我有關系。賀家在京城是權貴門戶,我如果真的跟這件事有關系,想要平息這些謠言除了權利壓制外,最好的辦法就是破財消災。”

“而最能夠堵住悠悠眾口的辦法,就是收買沈慕青的家人,譬如您。”

“我們知道,看戲的人知道,沈慕青的家人更加知道,死一個人得一筆橫財對於這個社會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可是今日來四季雲鼎鬧事的只有沈先生您一個人,要麼是沈慕青素日與家人關系已經到了水火不容之地,要麼就是,她已經沒有家人。”

“如果沈慕青有家人,她就不必一個人在京成裏摸爬滾打,用些骯臟下作手段來替自己謀劃前程。”

姜年從來就不是一個無憂無慮,在單純無知中長大的孩子,她本就心思玲瓏,又跟賀佩玖在一起這麼久受的影響熏陶不少。

平京城的事一出,她沒有多問,只知道賀佩玖告訴她的,但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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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既然知道,我也不廢話,說吧這件事你想多少錢平息。”沈國豪也直接攤牌了,他本就是抱著訛一筆的心思來的,既然心思被猜到也不隱瞞了。

“要錢可以,但我得先問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

姜年放下茶杯,靠著椅背,晦澀的眼神上下的在沈國豪身上打量。

“沈慕青死了這麼多天,沈先生才從外地趕來,風塵仆仆侄女最後一面都沒去看直接來了四季雲鼎,可想而知兩位間的親緣關系多淡漠。”

這點沈國豪就納悶了,也把自己上下打量番。

“這你又是怎麼知道。”

“你的眼神。”她笑了下,“沈先生的雙眼沒有任何哭過的痕跡,門口沈先生站的那一處有很深的印記,您見到我情緒激動不假卻不憤怒,如果您跟沈慕青關系夠親,為了一個枉死的人反應未免太淡了些。”

“我最近常在老宅,四季雲鼎兩邊走動,沈先生能夠直接找來這裏……”

“目的就很簡單了。”

“不過我很好奇沈慕青的身世,您稱呼她做侄女,兩位都姓沈看來是真親叔侄關系。是何故,親叔叔可以對親侄女冷漠到這一步。”

或許是被戳到痛處,沈國豪臉色當即就不好看。

“沈慕青那個白眼狼!父母死後都是我在照顧她,給她安排的工作不去,安排相親不打聽,偏偏要學她沒用的父親去當什麼畫家。幾斤幾兩自己掂不清楚,真覺得自己天資過人可以成為大畫家,在京城混了這麼多年,為了出名什麼男人都願意睡,結果才混成這樣子!”

打著為侄女討公道的親叔叔,此時卻在‘嫌疑人’面前如此辱罵自己侄女。

“我為了照顧我大哥留下的遺孤,被妻子拋棄,無兒無女,為了她什麼都沒有的我,在她長大成人後討一些贍養費怎麼了!”

姜年點頭,一副聽戲的樣子,“這是情理之中的,沈先生待沈慕青如親女兒撫養長大,要贍養費是應該的。”

“看吧看吧,我就說沈慕青是個白眼狼,她為了躲著我,故意跟高利貸告發我藏身的地方,讓我活的像個過街老鼠不得不藏在見不得人的地方。”

“就她那點花花腸子,走到今日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啊……

姜年回味這幾個字,真是活的越久越覺得人性涼薄又可笑。

“沈先生,冒昧的問一下,沈慕青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沈國豪神色一變,“你怎麼對慕青的事這麼感興趣。”他也不是真的傻子,沈慕青在京城毫無地位,哪裏輪得上賀七爺的夫人這麼在意。

“的確有些好奇,沈慕青身體健康,我看沈先生您也康健硬朗,應該沒有什麼遺傳疾病。又剛剛聽說沈慕青的父親曾經也是畫家。”

“賀夫人到底想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沈慕青的父母跟平京城雲、柳兩家有沒有關系,或者認識的人。”

“平京城?平京城是哪兒聽著挺耳熟的。”

“關外。”

沈國豪楞了下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弟

弟要是認識關外的人,當初就不會活活被人打死!沈慕青走上他父親的老路,什麼不學盡學他父親的爛德行,畫假畫去坑蒙拐騙騙人,結果被人知道拆穿,被人上門要債活生生被人打死!”

“打死他們的是什麼人?”

“還能是什麼人,就是那些被騙的人,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的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為此被人活活打死,你說畫畫到底有什麼出路!”

也不知這是在替枉死的弟弟覺得不值,還是替沈慕青覺得不值。

“我有些照片,勞沈先生幫我看一下。”看來姜年是早就做好準備,不僅雲家所有人的照片都有,連柳家所有人的照片都有,甚至賀家,小賀家的人的照片也有。

沈國豪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答應了,半信半疑的幫姜年看起那些照片來。

“怎麼這麼多,這些都是什麼人,是害死我弟弟的還是還是慕青的兇手?”

姜年看他眼,“……都有可能。”

“這,這麼多人?”沈國豪的手抖起來,看照片也變得認真起來,“沒有認識的人啊。”他自己念叨著,從來沒想過沈慕青在京城得罪了這麼多的人。

“不用認識,眼熟的都可以,或者,沈慕青,或者他父母死前的時候有沒有跟您說過什麼,或隱晦的提過什麼。”

“不瞞您說沈先生,沈慕青的確是枉死但我並非兇手,我先生現在就在警局調查沈慕青的死因和兇手。如果您不相信,可以給我們一些等等看,您可以住去警局,住到你認為安全的地方等我先生給您一個答覆。”

“留話?沈慕青那白眼狼躲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跟我聯系,至於我弟弟,被人打死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是警察通知我我才知道。”

沈國豪嘆了聲,把手機放回茶桌,端著茶杯飲了口。

“賀夫人這麼坦白直接,那我也直接坦白說一句,現在說什麼我都不相信,你說自己不是兇手也是無憑無據,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無兒無女,就沈慕青這麼一個侄女,她這一死我就無依無靠下半輩子可怎麼活。”現在又開始裝可憐了,沈國豪的最真實的目的就是為了討一大筆錢。

“沈先生不妨直說想要多少。”一道低沈無溫的嗓音從門口處傳來,賀佩玖回來了,剛脫了外套隨手放到芳姐懷裏,目光一轉看向姜年時溫柔深情明顯可見。

“茶怎麼樣。”

“嗯,還不錯。”她倒了杯熱茶遞過來,“嘗嘗。”

賀佩玖接了茶杯,順勢牽著她的手挨著坐下,輕輕一掃眼神帶向沈國豪,眼神之中還裹著屋外的陰寒刺骨,能凍到人骨子裏。

沈國豪心裏一抖,身體也跟著抖了下,賀七爺傳的可比外界好看得多啊,像院子裏迎冬而盛的寒梅。

凜凜姿態,高不可攀。

“沈先生來賀家找我,為的是沈慕青的死和最近外面的謠傳。看來沈先生已經認定我們是兇手,內心有鬼不敢聲張想要借此敲詐一筆!”

“沈先生覺得,能在我這兒敲詐多少!”

“我……”這時的沈國豪遲疑了,礙於賀佩玖的壓迫力,舌頭都在打結。

“要不,沈先生回去想好以後再來敲詐我?我賀佩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在京城不會逃不會跑,等您想好一個數字再來不遲。”

“時間不早,我跟我夫人要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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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慢走不送。”

姜年偏頭看賀佩玖,嘴角彎了下,其實七哥沈下臉來的樣子真的很駭人。

沈國豪灰頭土臉的從賀家出來,離開四季雲鼎就虎軀一震,“呸,狼狽為奸,一個演紅臉一個演黑臉做戲給誰看呢,等我找到證據看怎麼弄死你們!”

……

“你敢把沈國豪帶到家裏來,萬一他對你動手怎麼辦!”

姜年信心十足的搖頭,“他不會,他是來求財的,求財的人都惜命。”

“你怎麼知道他是來求財的。”

“看他眼睛就知道,滿滿的皆是貪婪,我在他眼中沒有看到對沈慕青的疼惜和親情。”她頓了下,接著道,“反而有種輕松釋懷。”

“七哥,沈慕青的死沒有這麼簡單,我不問你不代表我不知道,平京城的事連帶出了好多事,沈慕青於我們就是一個邊緣人,不管怎麼碰瓷我都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你跟我絕對不可能去自討沒趣。”

“沈慕青死在來見我之後,而她離開時對著我信誓旦旦的說了句‘我會後悔’,起初我以為那是她妄言,但現在聯想起來並不是,我不是雲家人但跟雲家,賀家都有關系,沈慕青說這話時自信是留在骨子裏的。”

“七哥,連我都察覺到這一系列的事有關聯,我不相信你沒有察覺!”

賀佩玖輕輕一笑,點了點她眉心,“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跟在你身邊這麼久還沒變聰明,那就是我真的太蠢了。”小姑娘翻了個傲嬌的白眼,仰著小臉頗有種求誇獎的乖巧樣兒,“七哥,我剛剛問了些消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誰來聽聽。”他俯身在紅唇上輕輕啄了口。

“沈慕青父母的是被人打死的知道嗎?”

他搖頭,眉眼溫柔的盯著她,溫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耳垂,“知道,但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沈先生說,是畫假畫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沈慕青也算是子承父業,但要說沈慕青也是因為畫假畫被人打死我不相信,她要是有那種能耐犯得著四處請搶手?”

“我有種感覺,沈慕青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什麼有可能關於雲、柳兩家的秘密,甚至牽連到了賀家,她才會有如此底氣來威脅我。”

“但那個秘密很兇險,說出來可能喪命,所以她才會先來找我求情,見不得奇效才選擇了下下策,拿著秘密去威脅人,結果錢財地位沒得到,反倒把命丟了。”

賀佩玖點頭,又親她口,“分析得有道理。”

“你今天去警局怎麼樣,找到什麼線索沒?”

“對了對了,你的腿怎麼樣,早上出門時我看你有點不太舒服又在外跑了一天……”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更冷,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憂思得太多,腿比往年反覆得多。

“沒有不適,別擔心。”

姜年把他多瞅了兩眼才放心下來,餘光掃過剛剛沈國豪坐的位置噗呲一笑。

“笑什麼呢。”

“我笑沈先生,應該在四季雲鼎等了很久,剛剛帶他進屋時走路一瘸一拐的,被你趕走時健步如飛,好像跟有餓狼在追似的。”

“裝的太差,我一眼都看……”話音戛然而止,她表情也難以琢磨起起來。

“怎麼了?”

姜年沒答,眉頭緊鎖一刻,“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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