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 59.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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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59.結紮
◎我最不清白。◎
周五上午, 方書漫還去上了班。
下午的時候她請了假，跟席慎澤在醫院碰了面。
方書漫比席慎澤還早到一會兒，她在醫院的門診大廳等了他十多分鐘才看到他走進來。
在手術之前, 她拿著醫生開具的住院證明去幫他辦理住院手續, 然後陪著他填資料領病號服。
之後，席慎澤被護士推進手術室，方書門在外面等他。
不到半個小時，席慎澤就被推了出來。
他躺在病房的病床上, 休息觀察了一個小時, 沒有什麽異常。
於是，方書漫在問過醫生後，給席慎澤辦理了出院手續。
雖然是個小手術，不影響走路和開車, 席慎澤說他自己開就行，方書漫還是堅持叫了代駕送他們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後座的兩個人始終十指相扣。
方書漫輕聲問他：“晚上你想吃什麽呀？”
席慎澤嘴角噙著笑溫聲回：“都行。”
方書漫便開始盤算, 回去買條鯽魚, 買點老豆腐, 可以做個鯽魚豆腐湯，然後再炒盤小青菜。
家裏還有牛肉，不如買點杏鮑菇和青椒一起炒一下。
確定好食材，方書漫就在手機app上選購做晚飯要用的食材。
邊選邊問席慎澤：“家裏還有蒜嗎？”
席慎澤回她：“沒了, 昨晚我做飯的時候把最後幾瓣用掉了。”
晚飯大多數是方書漫做，不過昨天她加了班，做飯的就成了席慎澤。
“蔥和姜呢？”方書漫微微蹙眉道：“姜應該還有我記得, 蔥是不是沒了？”
“嗯。”席慎澤點頭, 而後好奇地笑著問：“你打算做什麽？”
方書漫也沒瞞著他, 如實告知，說：“燉個鯽魚豆腐湯，炒個小青菜，再炒個牛肉。”
席慎澤感慨：“夠豐盛的。”
方書漫眉眼彎彎地問他：“我們吃得完吧？”
席慎澤打趣：“有你在我還怕吃不完嗎？”
方書漫在到家之前就估摸著時間提前下了單，等她和席慎澤到家門口時，她買的東西已經被放到門口了。
雖然手術的時間不長，但前前後後加起來，也用了不少時間，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五點鐘。
方書漫讓席慎澤回臥室躺著休息，她開始著手處理晚飯的食材。
席慎澤躺不住，沒多久就來到了廚房，要幫方書漫打下手。
方書漫問他：“不疼嗎？”
“還好，有點不適，但能忍受。”他說。
夫妻倆一起在廚房忙活，邊忙邊聊天。
席慎澤跟方書漫提起：“書書，給天我們再去妙園逛逛吧，這個時節，百合花正在開，再晚些就見不到了。”
方書漫笑著應允：“好啊，那等你好了我們就去。”
“一周差不多了，”席慎澤同她商量，“要不就先定下周六去妙園玩，如果到時候有工作情況有變我們再重新挑個日子。”
她莞爾道：“好。”
中途席慎澤出去了好一會兒。
他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才出來的，本來打算在沙發上坐著緩解脹痛，但坐著反而更不舒坦，於是只好回臥室躺了下。
方書漫像是能感覺到，盡管他什麽都沒有說。
她把燃氣竈的火調小，從廚房出來，徑直拐進了臥室。
席慎澤本來閉著眼，聽到他的腳步聲就睜開了眸子。
方書漫已經來到了床邊，她坐下來，關切地問：“是不是疼了？”
席慎澤只是溫和地笑著說：“我躺會兒就好。”
方書漫輕輕嘆氣，小聲嘟噥：“過幾年還要這樣遭一次罪。”
席慎澤嘴角輕勾道：“真的沒多疼，還沒上次我額頭破了疼。”
說起他的額頭來，方書漫趴過來湊近看了看他的額角，受過傷的那塊地方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隱約螚看到一道傷痕。
不過很不明顯，就也還好。
她伸出手輕輕撫了撫他額頭上的傷痕，又心疼地嘆了口氣，“還是留了點痕跡。”
方書漫側過頭貼在他的左胸口處，聽著他胸腔裏撲通撲通的心跳，心境慢慢得到了安撫。
席慎澤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低喃：“抱歉，又讓你為我擔心了。”
盡管她一個字都沒提，也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席慎澤還是能感覺到她的不安。
哪怕手術再小，只要愛的人被推進手術室，等在手術室外的那個人心就會亂掉。
方書漫擡起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就舒了口氣笑著起身退開，“我得去廚房了，還熬著湯呢，你躺著休息吧，晚飯好了我叫你。”
席慎澤凝望著她，很乖地點頭，低低“嗯”了聲。
今天下午，在手術室外等席慎澤做完手術的時候，方書漫在那二十五分鐘裏看了無數次時間。
有時候她看過三五次，手機上的時間才會往前動一分鐘。
在此之前，她從未感受過時間會變得如此緩慢而漫長，就好像怎麽都走不到半個小時以後。
比她一個人生活的那七年都還要漫長難熬的多。
席慎澤沒有等到方書漫叫他吃晚飯才起身去客廳。
他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覺得不難受了就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方書漫給他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放在旁邊，因為湯還熱，兩個人先配著米飯吃青菜和牛肉。
跟杏鮑菇、青椒和蔥段一起翻炒過的牛肉鮮香嫩滑，格外好吃。
席慎澤就著菜吃了兩碗米飯。
方書漫嘗了嘗鯽魚湯，不燙了，但也沒冷，溫度剛剛好。
她用勺子餵了席慎澤一口。
席慎澤邊喝邊笑，說：“你還真把我當病人了？”
方書漫反問：“你不是嗎？”
席慎澤又將她餵到嘴邊的一塊豆腐吃進嘴裏，然後才回她的話。
“我是，我是，”他語調很縱容地無奈道：“我聽老婆的話。”
“書書，”席慎澤有點被方書漫餵上癮了，主動要求：“再餵我吃一塊豆腐，很好吃。”
方書漫用筷子夾了一塊豆腐送到他嘴邊，怕湯漬滴落到他的衣服上，她的另一只手在下面托著，結果湯漬真的滴在了她的掌心裏。
在方書漫抽紙巾之前，席慎澤就率先抽了紙巾。
他執起她的手，幫她將掉在她手心的湯擦幹凈。
也因為此，席慎澤忽而想起去年他們請朋友們來家裏做客那晚，她需要紙巾的時候，丁開昭立刻就拿了紙巾要遞給她。
“你師兄之前是喜歡你吧？”席慎澤突然問了方書漫這個問題。
方書漫沒想到他話題跳躍到要跟她聊這個，她神色驚訝地看向他，然後就不明所以地笑著問：“怎麽忽然問這個？”
席慎澤坦坦蕩蕩的：“就突然想起來了。”
“是對我有點意思，”方書漫也如實跟席慎澤說：“但他沒有表明過，我也不好說什麽，只能盡量避免跟他單獨相處。”
席慎澤好笑道：“我還以為他表明過，被你拒絕了。”
“怎麽可能，”方書漫說：“要是他真的告白，我一定會拒絕的，那我倆每天在殯儀館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多尷尬啊。”
“我猜他也是顧慮這個，所以才一直沒跟我說，感謝他！”方書漫笑著說完，又用勺子餵席慎澤喝了一口湯，“先喝湯，等會兒涼了可能就腥了。”
“不過，”她不解地問：“你是怎麽知道師兄喜歡過我的？”
席慎澤似笑非笑地垂眸盯著方書漫，把她看的莫名其妙。
方書漫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你瞅我幹嘛？”
席慎澤低嘆了下，回答她：“他們來家裏吃飯那晚，他到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
方書漫驚詫地睜大眼，疑問：“啊？”
“當時你從廚房走出來，他看你的眼神，很不清白。”席慎澤說。
方書漫：“……”
她揶揄他，問：“你清白？”
席慎澤眉梢微挑，坦然承認：“我最不清白。”
“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他開始自我反思：“難道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沒讓你察覺到我很愛很愛你？”
方書漫敷衍地應：“察覺到了察覺到了。”
她又餵他吃了塊弄掉了魚刺的魚肉，“來，吃塊肉。”
席慎澤張嘴吃下去，說：“想吃豆腐。”
方書漫就夾了豆腐餵他。
吃過晚飯，席慎澤回屋躺著，方書漫去衛生間洗澡。
等她穿著睡裙回臥室時，席慎澤正閑來無事翻看他們的結婚照相冊。
結婚照是五月下旬拿到的。
拿到的當晚，席慎澤就把最大的那張結婚照掛在了床頭的墻壁上。
由他們親自挑選出來的單獨裱了相框適合擺在桌上的幾張結婚照，現在分別放在主次臥床頭櫃上、她的梳妝臺上、書房的書桌上，和客廳的電視櫃上。
方書漫走過來，脫了鞋上床，湊過去，被席慎澤摟進了懷裏。
她靠在他胸前，依偎著他，和他一起翻看他們的結婚照相冊。
看完相冊，方書漫偏過頭，微微仰起臉來，將一記清淺的吻印在了他的下頜。
席慎澤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同她親了好一會兒。
而後他才嗓音低啞地跟她說：“我去擦一下身體。”
今天才做了手術，還不能洗澡，席慎澤只能用濕毛巾擦上半身，至於腿和腳，可以手持花灑淋一下。
方書漫坐起來，因為親吻而動情的她臉頰還泛著潮紅，聲音也變得嬌俏許多：“需要我幫你嗎？”
席慎澤好笑道：“不用，又不是不能自理。”
他擡手在她的發頂揉了一把，然後就去了衛生間。
雖然席慎澤說不用她幫忙，但方書漫還是跟了過去。
她推開衛生間門的時候，席慎澤正站在洗手臺前，用濕毛巾擦上半身。
探著腦袋往裏瞅的方書漫，一眼就看到了席慎澤的腰腹。
是很結實的腹肌。
“哇……”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又一次：“哇……”
席慎澤被她給弄的無奈，擡手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拉進衛生間。
“進來‘哇’。”他說著，順勢將衛生間的門給推上。
方書漫背靠著玻璃門，仰臉望著他抿嘴笑。
席慎澤推上門的手還摁在原位，沒有落下，看起來像是把她給壁咚了。
方書漫眨吧著眼，很無辜地跟他解釋：“我來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席慎澤不假思索道：“需要。”
他的另一只手擡起來，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而後就順著往下勾勒出她脖頸的線條、側腰的曲線……
方書漫忽而抓住他的手腕，“慎哥……”
他疑問著“嗯”了聲，蠱惑般低低地問她：“老婆不需要嗎？”
方書漫依然抓著他的手，但沒有阻止他行動。
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腳，人往他懷裏貼靠，被席慎澤單手擁住。
直到方書漫突然卸了力。
她渾身發軟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氣還未喘勻。
席慎澤只能通過吻她來解渴，他邊吻她白嫩的肌膚邊沙啞地呢喃：“老婆，別勾引我。”
方書漫嬌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她嘟囔著回他：“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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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術之前, 她拿著醫生開具的住院證明去幫他辦理住院手續, 然後陪著他填資料領病號服。
之後，席慎澤被護士推進手術室，方書門在外面等他。
不到半個小時，席慎澤就被推了出來。
他躺在病房的病床上, 休息觀察了一個小時, 沒有什麽異常。
於是，方書漫在問過醫生後，給席慎澤辦理了出院手續。
雖然是個小手術，不影響走路和開車, 席慎澤說他自己開就行，方書漫還是堅持叫了代駕送他們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後座的兩個人始終十指相扣。
方書漫輕聲問他：“晚上你想吃什麽呀？”
席慎澤嘴角噙著笑溫聲回：“都行。”
方書漫便開始盤算, 回去買條鯽魚, 買點老豆腐, 可以做個鯽魚豆腐湯，然後再炒盤小青菜。
家裏還有牛肉，不如買點杏鮑菇和青椒一起炒一下。
確定好食材，方書漫就在手機app上選購做晚飯要用的食材。
邊選邊問席慎澤：“家裏還有蒜嗎？”
席慎澤回她：“沒了, 昨晚我做飯的時候把最後幾瓣用掉了。”
晚飯大多數是方書漫做，不過昨天她加了班，做飯的就成了席慎澤。
“蔥和姜呢？”方書漫微微蹙眉道：“姜應該還有我記得, 蔥是不是沒了？”
“嗯。”席慎澤點頭, 而後好奇地笑著問：“你打算做什麽？”
方書漫也沒瞞著他, 如實告知，說：“燉個鯽魚豆腐湯，炒個小青菜，再炒個牛肉。”
席慎澤感慨：“夠豐盛的。”
方書漫眉眼彎彎地問他：“我們吃得完吧？”
席慎澤打趣：“有你在我還怕吃不完嗎？”
方書漫在到家之前就估摸著時間提前下了單，等她和席慎澤到家門口時，她買的東西已經被放到門口了。
雖然手術的時間不長，但前前後後加起來，也用了不少時間，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五點鐘。
方書漫讓席慎澤回臥室躺著休息，她開始著手處理晚飯的食材。
席慎澤躺不住，沒多久就來到了廚房，要幫方書漫打下手。
方書漫問他：“不疼嗎？”
“還好，有點不適，但能忍受。”他說。
夫妻倆一起在廚房忙活，邊忙邊聊天。
席慎澤跟方書漫提起：“書書，給天我們再去妙園逛逛吧，這個時節，百合花正在開，再晚些就見不到了。”
方書漫笑著應允：“好啊，那等你好了我們就去。”
“一周差不多了，”席慎澤同她商量，“要不就先定下周六去妙園玩，如果到時候有工作情況有變我們再重新挑個日子。”
她莞爾道：“好。”
中途席慎澤出去了好一會兒。
他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才出來的，本來打算在沙發上坐著緩解脹痛，但坐著反而更不舒坦，於是只好回臥室躺了下。
方書漫像是能感覺到，盡管他什麽都沒有說。
她把燃氣竈的火調小，從廚房出來，徑直拐進了臥室。
席慎澤本來閉著眼，聽到他的腳步聲就睜開了眸子。
方書漫已經來到了床邊，她坐下來，關切地問：“是不是疼了？”
席慎澤只是溫和地笑著說：“我躺會兒就好。”
方書漫輕輕嘆氣，小聲嘟噥：“過幾年還要這樣遭一次罪。”
席慎澤嘴角輕勾道：“真的沒多疼，還沒上次我額頭破了疼。”
說起他的額頭來，方書漫趴過來湊近看了看他的額角，受過傷的那塊地方如果仔細看的話，還是隱約螚看到一道傷痕。
不過很不明顯，就也還好。
她伸出手輕輕撫了撫他額頭上的傷痕，又心疼地嘆了口氣，“還是留了點痕跡。”
方書漫側過頭貼在他的左胸口處，聽著他胸腔裏撲通撲通的心跳，心境慢慢得到了安撫。
席慎澤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低喃：“抱歉，又讓你為我擔心了。”
盡管她一個字都沒提，也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席慎澤還是能感覺到她的不安。
哪怕手術再小，只要愛的人被推進手術室，等在手術室外的那個人心就會亂掉。
方書漫擡起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然後就舒了口氣笑著起身退開，“我得去廚房了，還熬著湯呢，你躺著休息吧，晚飯好了我叫你。”
席慎澤凝望著她，很乖地點頭，低低“嗯”了聲。
今天下午，在手術室外等席慎澤做完手術的時候，方書漫在那二十五分鐘裏看了無數次時間。
有時候她看過三五次，手機上的時間才會往前動一分鐘。
在此之前，她從未感受過時間會變得如此緩慢而漫長，就好像怎麽都走不到半個小時以後。
比她一個人生活的那七年都還要漫長難熬的多。
席慎澤沒有等到方書漫叫他吃晚飯才起身去客廳。
他躺在床上休息了會兒，覺得不難受了就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方書漫給他盛了一碗鯽魚豆腐湯放在旁邊，因為湯還熱，兩個人先配著米飯吃青菜和牛肉。
跟杏鮑菇、青椒和蔥段一起翻炒過的牛肉鮮香嫩滑，格外好吃。
席慎澤就著菜吃了兩碗米飯。
方書漫嘗了嘗鯽魚湯，不燙了，但也沒冷，溫度剛剛好。
她用勺子餵了席慎澤一口。
席慎澤邊喝邊笑，說：“你還真把我當病人了？”
方書漫反問：“你不是嗎？”
席慎澤又將她餵到嘴邊的一塊豆腐吃進嘴裏，然後才回她的話。
“我是，我是，”他語調很縱容地無奈道：“我聽老婆的話。”
“書書，”席慎澤有點被方書漫餵上癮了，主動要求：“再餵我吃一塊豆腐，很好吃。”
方書漫用筷子夾了一塊豆腐送到他嘴邊，怕湯漬滴落到他的衣服上，她的另一只手在下面托著，結果湯漬真的滴在了她的掌心裏。
在方書漫抽紙巾之前，席慎澤就率先抽了紙巾。
他執起她的手，幫她將掉在她手心的湯擦幹凈。
也因為此，席慎澤忽而想起去年他們請朋友們來家裏做客那晚，她需要紙巾的時候，丁開昭立刻就拿了紙巾要遞給她。
“你師兄之前是喜歡你吧？”席慎澤突然問了方書漫這個問題。
方書漫沒想到他話題跳躍到要跟她聊這個，她神色驚訝地看向他，然後就不明所以地笑著問：“怎麽忽然問這個？”
席慎澤坦坦蕩蕩的：“就突然想起來了。”
“是對我有點意思，”方書漫也如實跟席慎澤說：“但他沒有表明過，我也不好說什麽，只能盡量避免跟他單獨相處。”
席慎澤好笑道：“我還以為他表明過，被你拒絕了。”
“怎麽可能，”方書漫說：“要是他真的告白，我一定會拒絕的，那我倆每天在殯儀館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多尷尬啊。”
“我猜他也是顧慮這個，所以才一直沒跟我說，感謝他！”方書漫笑著說完，又用勺子餵席慎澤喝了一口湯，“先喝湯，等會兒涼了可能就腥了。”
“不過，”她不解地問：“你是怎麽知道師兄喜歡過我的？”
席慎澤似笑非笑地垂眸盯著方書漫，把她看的莫名其妙。
方書漫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你瞅我幹嘛？”
席慎澤低嘆了下，回答她：“他們來家裏吃飯那晚，他到了沒多久，我就感覺到了。”
方書漫驚詫地睜大眼，疑問：“啊？”
“當時你從廚房走出來，他看你的眼神，很不清白。”席慎澤說。
方書漫：“……”
她揶揄他，問：“你清白？”
席慎澤眉梢微挑，坦然承認：“我最不清白。”
“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他開始自我反思：“難道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沒讓你察覺到我很愛很愛你？”
方書漫敷衍地應：“察覺到了察覺到了。”
她又餵他吃了塊弄掉了魚刺的魚肉，“來，吃塊肉。”
席慎澤張嘴吃下去，說：“想吃豆腐。”
方書漫就夾了豆腐餵他。
吃過晚飯，席慎澤回屋躺著，方書漫去衛生間洗澡。
等她穿著睡裙回臥室時，席慎澤正閑來無事翻看他們的結婚照相冊。
結婚照是五月下旬拿到的。
拿到的當晚，席慎澤就把最大的那張結婚照掛在了床頭的墻壁上。
由他們親自挑選出來的單獨裱了相框適合擺在桌上的幾張結婚照，現在分別放在主次臥床頭櫃上、她的梳妝臺上、書房的書桌上，和客廳的電視櫃上。
方書漫走過來，脫了鞋上床，湊過去，被席慎澤摟進了懷裏。
她靠在他胸前，依偎著他，和他一起翻看他們的結婚照相冊。
看完相冊，方書漫偏過頭，微微仰起臉來，將一記清淺的吻印在了他的下頜。
席慎澤低頭吻住她的唇瓣，同她親了好一會兒。
而後他才嗓音低啞地跟她說：“我去擦一下身體。”
今天才做了手術，還不能洗澡，席慎澤只能用濕毛巾擦上半身，至於腿和腳，可以手持花灑淋一下。
方書漫坐起來，因為親吻而動情的她臉頰還泛著潮紅，聲音也變得嬌俏許多：“需要我幫你嗎？”
席慎澤好笑道：“不用，又不是不能自理。”
他擡手在她的發頂揉了一把，然後就去了衛生間。
雖然席慎澤說不用她幫忙，但方書漫還是跟了過去。
她推開衛生間門的時候，席慎澤正站在洗手臺前，用濕毛巾擦上半身。
探著腦袋往裏瞅的方書漫，一眼就看到了席慎澤的腰腹。
是很結實的腹肌。
“哇……”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又一次：“哇……”
席慎澤被她給弄的無奈，擡手攥住她的手腕，將人拉進衛生間。
“進來‘哇’。”他說著，順勢將衛生間的門給推上。
方書漫背靠著玻璃門，仰臉望著他抿嘴笑。
席慎澤推上門的手還摁在原位，沒有落下，看起來像是把她給壁咚了。
方書漫眨吧著眼，很無辜地跟他解釋：“我來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席慎澤不假思索道：“需要。”
他的另一只手擡起來，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而後就順著往下勾勒出她脖頸的線條、側腰的曲線……
方書漫忽而抓住他的手腕，“慎哥……”
他疑問著“嗯”了聲，蠱惑般低低地問她：“老婆不需要嗎？”
方書漫依然抓著他的手，但沒有阻止他行動。
她情不自禁地踮起腳，人往他懷裏貼靠，被席慎澤單手擁住。
直到方書漫突然卸了力。
她渾身發軟地在他懷裏動來動去，氣還未喘勻。
席慎澤只能通過吻她來解渴，他邊吻她白嫩的肌膚邊沙啞地呢喃：“老婆，別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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