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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章瑤池生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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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瑤池生肌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主人你暴露了。”不草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是,聽我解釋,這事出有因的。”安景忙不疊的想跟自家手下解釋,但是這次確確實實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一出現絕對會引起他們的註意的。

“需要重新找個實體,這次想要什麽身份,神族,人族,還是魔族。”依舊是面無表情十分正經的語氣。

“嗯,人族的方便嗎?”安景試探地問道。

“嗯,停屍房有很多。”不草回道。但是安景卻有點不舒服了,渾身都不舒服。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訴求:“活人不行嗎?”

“那行吧,我給你弄個醫院的植物人,要男的女的,年齡多大,面貌如何。”依舊是公式化的語氣。

“放肆!”被不草弄生氣了,安景語氣一下子變得冷肅了起來。

“屬下不敢。”說著不草就半跪了下來,雖然是矮了一截,可是漂浮在空氣中的他跪不跪好像沒什麽區別。

“跟長樂差不多大,然後面貌要長得像絳珠林景安的。”

“是。”

接下來安景就要為長樂的恢覆發愁了,還要密切關註外面的動靜,看神族和魔族有什麽動作,破魔刀已出已經被知曉了,現在就差等著絳珠成熟了,一旦絳珠成熟,形式會越來越嚴峻。安景緊緊的蹙起了眉頭,太快了,按照計劃所有的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

“魔帝布的一手好棋啊!佩服佩服。”天帝蒼耳站在大殿中對著空氣說話,臉上滿是不悅之色。

“天帝此話何解?”大殿裏同樣響起了另一道聲音,仔細聽,魔帝奇靈的惡化與裏還帶著一絲的戲謔。

“封姽婳於結玉,又留了奔狼的崽子。是存心想讓萬年前的事情重演呢,還是搬起石頭砸我的腳呢?”

“天帝慎言,當初姽婳我暫時無法殺死這是你知道的事實,至於奔狼不是已經全部覆滅了嗎?怎麽可能還有餘存?”

“聽你這麽說,我在北海剝下的銀狼崽子的皮毛是假的嗎?”天帝也不逞多讓,話裏慢慢滿滿的都是指責。

原本還悠閑地躺著的奇靈一下子坐了起來,先前非白開的魔族學校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發現奔狼的消息,當時奇靈還心裏嗤笑了一下,他是親眼看著奔狼一族覆滅的,怎麽可能,但眼下天帝親自證實有奔狼的存在,難道是真的?

“而且,他出現了。”蒼耳的語氣晦澀深沈,似乎是很不願的說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因為絳珠出現的緣故,只是怎麽跟著奔狼扯到一起去了。糟了!紅尾並沒有說出給姽婳破除結玉的是誰。

奇靈聽到天帝的話瞇起了眼睛,“你是說,姽婳被放出來以後,你遇見了奔狼,還有他?”

“嗯,很可能姽婳和奔狼全部與他扯上了關系。”想到這裏,蒼耳覺得有點頭疼,怎麽都攪和到一起去了?“看好絳珠。”也不管奇靈的反應如何,天帝徑自結束了對話,看著殿中的乾天鏡,鏡中倒影出一團濃濃的黑霧看不出。

“凜君。”天帝朝殿外喊了一聲,凜君忙不疊的走了進來,看天帝叫他是什麽事情。

“紅尾是怎麽把姽婳放出來的。”雖然提到姽婳這件事還是有點黑線,當初只是讓紅尾看管好姽婳,並沒有說要將她放出來,想到蒼耳就氣得血壓升高。

“據說是一個擁有破魔刀的人族的少女。”凜君思索著當初跟紅尾的對話,試探的回答道。

“找到她。”蒼耳拍板說道,忽然想起當初派出巫鹹去尋找絳珠的下落,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想了想又補充道:“看看巫鹹現在到哪裏了。”

絳珠沒有出世之前,破魔刀就算出現了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影響,只是沒想到鳳凰一族竟然會想到利用破魔刀來破開結玉,放出了姽婳。困了那麽久的姽婳,不斷弱化她竟然還是沒有用,當初就不應該讓鳳族打前鋒!

而白澤和其餘的鳳族無功而返以後,白澤也離開了鳳族回到紅星中學,因為高考快開始了。他得回去參加高考了。

高考的日期設在六月七號八號,前一天看考場,班主任給白澤發消息通知他準備考試,本來已經打算回到海濱,姽婳已經被找回天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得以相見,鳳族不死的體質也讓白澤的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只要姽婳不消失在天地之間,他們還會有相見的日子,一定會再相見的。

因著長樂選的文科,白澤也跟著選的文科,安慕希看到久違的白澤回來了,也是興奮的不行,班主任劉國志雖然生氣他請了那麽久的假,但是他回來的時候,原本死氣沈沈的班級忽然就恢覆了活力,大部分的女生都湊到了白澤的身邊詢問他生病好了沒有,因為當初白澤請的是病假,所以當白澤忽然出現在教室門口,沈悶的地理課瞬間就爆炸了,大病初愈回歸也是引得全班同學的關心。

依舊是白襯衫金絲邊眼鏡笑的一臉雅痞的白澤,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安慕希總是感覺到他有點兒不開心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蘇素看到安慕希擔憂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好好上課別亂想。

安景這個時候才不管什麽其他,他快為長樂的傷勢操心的快瘋了,跟桑雪也是吵得不可開交。現在奔狼的形態已經夠慘的了,人形估計就跟車禍現場似的。

現在的問題是給長樂治外傷,長樂的皮毛是不是能生長出來,桑雪的意思是用精靈的靈氣,天地靈物來滋養慢慢覆原,而安景覺得桑雪的方法不是治療的功用,而且這個要慢慢養得養到什麽時候?

爭吵聲不斷,反倒是驚醒了姽婳,艱難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一個巨大的透明氣泡裏,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看到身邊同樣在另一個氣泡裏面的長樂,姽婳忍不住落下淚來。早知道,早知道當初自己就不出來了,當初明明已經看出紅尾居心不良了,為什麽自己沒有再堅持一下呢,如今害的長樂變成這個樣子。

安景和桑雪看到姽婳醒來停下了爭執,桑雪不認得這個姽婳是誰,索性也沒有說話,安景倒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姽婳。“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如何?”、

說的姽婳眼中閃過明顯的痛意。喃喃的說道:“為什麽不攔住她?”安景嗤笑了一聲不滿道:“要是攔著住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這個臭丫頭!”想到這個就安景就想砍死她,只是為了一個短暫相識了幾天的人,至於這麽拼命嗎?不就是古鳳嗎?想要啥他弄不過來。真是個死腦筋的家夥。

說罷三人一陣沈默,最後還是安景率先出聲:“我記得長樂回家的時候還是昏迷的,後來直接被擄到了鳳族,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以至於她不要命的也要去找你,但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麽辦法可以醫治?”

“當初長樂被紅尾和白澤帶回鳳族,我查探過她的身體封住了她腦中臆想的畫面讓她無法沈溺在裏面,第二天她就被紅尾強制喚醒了,我與她在鳳族相處了些日子,也知道她的身體裏有奔狼的血脈,以她的人族的身體是無法承受魔族血脈的,於是我就將古鳳移到了她的身體裏,作制衡用的。”

“本來要救她隨隨便便治好弄的活蹦亂跳的絕對沒問題,我只是擔心,如果不能回覆到她原來的樣子,她會接受不了,本來已經勉強接受是一只狼了,現在要是醒來看到這個樣子,她一定會難過的。”安景煩惱就煩惱在這裏,姽婳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想的,看到他一張清秀的臉滿是擔憂的樣子,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她,被剝下來的皮毛你有拿著嗎?”

“嗯,在我這裏,我們逃走的時候我拿上了。”安景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染著斑斑血跡的完整皮毛。

“西王母的瑤池知道嗎,青鳥日常飲用的水,有生肌愈骨之效,如果能弄到一點兒天天用其滋養應該會有用,也不會留下疤痕。”安景的耳朵敏銳的抓住了最後一句,當即就決定去走一趟西王母那裏,只是這個西王母不是很好對付啊。

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篷發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物。三青鳥赤首黑目,一名曰大犁,一名少犁,一名曰青鳥。

安景將長樂交給了桑雪照看,自己孤身一人前往玉山去了。

姽婳看著安景離開,轉而把目光投向了桑雪,好奇的問道:“你是精靈?”

“是啊,我是建業神樹的樹靈。”桑雪坐下來拿著果子啃了起來,目光有些躲避著長樂,似乎是不忍心看到她的模樣。

“我是鳳族姽婳。”姽婳想了想幹脆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桑雪頭也不擡就說不認識,氣氛有些些的尷尬,吃了個釘子姽婳也不惱,反而轉問桑雪是怎麽認識的長樂。

桑雪停下了啃果子的動作,托著白胖的小臉思索起來,“是因為非白魔君開的學校用陰樹蔭蔽的,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是出事了,就請了精靈族幫忙,我就到這裏來了,認識長樂的時候她是這裏的學生,有一次來我樹下看書,我就認識她了。”

姽婳了悟的點點頭,看了看自己翅膀已經全部被扯斷了,傷口流下來的血液已經幹結了,疼痛倒是不少那麽嚴重了,桑雪看到姽婳查看自己傷勢的樣子,想了想就去弄了一點兒,端了個木盆走到了姽婳身邊,看著她不方便的樣子索性桑雪自己從盆裏撈起布擰了擰,準備給她擦拭幹涸的血跡。

看著這木盆和布還有熱水,這一套下來井井有條的,姽婳很是意外。桑雪頭也不擡的認真擰著布,微微有些熱氣和水汽就可以擦了,“長樂教我的,不用奇怪。”說著就靠近了姽婳然後伸手穿過氣泡,輕輕的擦拭姽婳肩膀處的傷口,姽婳自醒來以後就轉為人形了。

兩只胳膊都沒有了,桑雪對著她的傷口有些無所適從,只能慢慢小心的的清理擦拭,溫熱的布讓她的傷口處傳來一些刺癢的感覺,姽婳見狀悶聲笑了笑,“沒關系的,我是鳳凰,還會再生出翅膀的。”只不過要等涅盤重生以後了。被她的話說的一楞,桑雪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等擦拭的差不多了,他才把盆什麽的收好,然後去樹端采集甘露。

在樹屋裏的日子是寂寞無聊的,習慣於遨游在天空的姽婳覺得待在這兒有點像是回到了結玉裏面的日子,封閉,狹窄,還有不見天日。不過還好桑雪還在,自己也能簡單的活動,多多少少安慰了一點。

桑雪將從樹頂采集來的甘露澆灌在了長樂和姽婳的氣泡頂端,姽婳還很好奇這個是什麽,桑雪只是簡單說了一下對他們有好處就是了,也沒深講。長樂自始至終都是緊閉著雙眼,雖然安景說施了術讓長樂沈睡了過去,可是桑雪和姽婳不知道為什麽都莫名的想著她醒過來的樣子,也許下一秒就醒了。

失去長樂蹤跡的狗靨,也在想著此刻的長樂有沒有醒過來,他被非白魔君勒令不可以離開魔族學校,直到學校重新整頓完成,狗靨很是自責因為是他把長樂弄丟的,做了魔君手下那麽多年,狗靨第一次在一個人類身邊出了這麽多的狀況。想著就覺得心理有些難過,長樂那麽好看那麽乖巧那麽可愛。就好像一個小寶寶一樣。

狗頭垂了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鬼醫結倉看到狗靨這麽沒精打采的樣子還給它甩了幾根骨頭吃,只有青狐來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踹了狗靨幾腳,很是看不起他,反正也習慣了,狗靨也不在意,只是一臉頹廢的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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