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184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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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不安
拿到題字之後，魚薇薇馬不停蹄的離開，找人去做牌匾，寄望著趕在瀟湘館開業之前做好牌匾。
在開業的日子上，魚薇薇找了專門的風水師傅算了黃道吉日。不是她封建迷信，而是她覺得，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東西肯定有那些東西存在的道理，她也是想討個好彩頭，最終日子定在了五月初三，暖春將夏，天氣也是最好的時候。
魚薇薇走後，顧瀟然也起身出門。
今日是給蕭青賢診脈的日子，前幾次蕭青賢見他的時候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什麽，但後面又一如往常平靜無波，還有那元家女子……他和宋旭派出去的人也已經查到準確的線索，並且宋旭的人已經在伏牛山西南的一個鎮子上把人找到，半個月內就會護送進京，蕭青賢的身體也在恢覆，一切十分順利，順利的叫他有點不安。
太順利了。
是他想多了嗎？
“公子。”
外面傳來浮石的聲音。
自從靈樞和素問被趕走後，他身邊就換了浮石貼身伺候。浮石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高高瘦瘦，懂事乖巧，半弓著身子站在門邊上候著，不過顧瀟然本身需要人伺候的事情不多，浮石頂多是傳傳話而已。
顧瀟然擡眸：“準備好了？”
“是。”
顧瀟然嗯了一聲，把準備好的天青養容丸帶好，去了獻王府。
也許是因為蕭青賢的病體一日日好轉，也許是春意漸濃，整個獻王府裏也瞧著多了幾分生機。
馬車停下，亦澤親自帶著顧瀟然入府。
最近這段時間簡直是亦澤一生中最高興的日子，主子的身子以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以前只能湯藥吊著窩在屋內躺著修養，如今都能每日走動數個時辰，面色也紅潤的如同正常人，這叫他怎麽可能不高興。
亦澤一邊走一邊說：“顧公子，您上次說，主子的香料該換了，可巧前兩日柳家送了新的香料來，等會兒您幫忙看一看。”
看看，對顧瀟然的稱呼都成了尊稱。
好吧，以前也沒用過什麽怠慢的稱呼，但沒多少真心尊敬是真的。
顧瀟然嗯了一聲，不鹹不淡的。
今日蕭青賢在書房處理事情，不過是診脈的日子，不到時辰閑雜人等就全退走了。
顧瀟然進去後，例行公事懸絲診脈，蕭青賢擡著手配合著，等他收回絲線的時候問：“怎樣？”
顧瀟然淡淡說：“在好轉。”
他和蕭青賢的實現不約而同都落到了那冒著裊裊香煙的紫銅金砂香爐上，倒是沒想到，這香料竟然有這樣的妙用，調理身子的同時，沒有半點損傷。
顧瀟然把天青養容丸放下要走。
蕭青賢忽然說：“你當真想清楚了？”
關於顧瀟然和顧老爺子的約定，在顧瀟然前來為蕭青賢看病的第一次，顧瀟然就說的清楚而明白。
顧瀟然腳步略微停頓，“元氏女已找到，半月內到京城。”他側了側臉，露出個很淡的笑容：“恭喜你了，馬上要做新郎官。”可那笑容裏，卻含著淡淡的諷刺。
“……”蕭青賢沈默片刻，“你就那麽確定，你找到的人就是元氏女？你找那個人花了多少時間？”
顧瀟然冷漠的說：“與你無關！”
可當他離開蕭青賢書房往外走的時候，英挺的長眉慢慢擰了起來。
蕭青賢說這些話想幹什麽，是在提醒他什麽嗎？
可是他為什麽要提醒自己？
顧瀟然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不安不斷的增加，到底是哪裏不對，出了什麽問題……
他忽略了什麽嗎？
肯定有哪裏不對，肯定。
“回府。”他快步離開了獻王府，到門口直接上馬車往回走。
浮石瞧著他面色不對，但又不敢問，只好盡量把馬車趕得快一點。
可馬車走過幾道街巷之後忽然停住了。
顧瀟然皺緊眉頭：“浮石，怎麽回事？”
“公子……有人攔路。”
“誰？”
“好像……好像是鴻蒙王府的馬車……”
顧瀟然怔了一下，掀開車簾，就看到華雲已經下了馬車，由小桃子扶著站在了馬車邊朝這邊看著：“瀟然哥……哥，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顧瀟然說：“郡主，我想我們以前說的很清楚了——”
“是要緊事，不是我私人的事情，是和瀟然……顧公子有很大關系的，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跟你說。”
“……”顧瀟然猶豫了一下，彎身下車：“好。”
*
扁終於訂好了。
找的是京城手藝最好的木匠師傅，給了一半的定錢，商量好交扁的日子，正好就是開業的前一天，一切順利到不行，魚薇薇每天過得又充實又高興。
原本她是只想做首飾生意的，如今因為鋪面大，也做布料和胭脂水粉，但是對這些她還是不太了解，所以最近這段時間讓墨華找了大量的資料來，晚上點燈熬油的看，想著做不到精通，起碼也了解個大概吧。這樣下來，不知覺竟然好幾日都沒見顧瀟然。
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她也一直窩在自己的地方來回，但顧瀟然來北通巷來的很勤，每日總有一兩次，給她帶好吃的，或者帶點穿的戴的玩的，畢竟他們快成親了。
可像這次這樣，好幾天都沒音訊，也沒讓墨華送東西倒是讓她很意外。
當然，她忙昏了頭，等反應到的時候，都五月初一了。
魚薇薇叫住稟報了賬目要走的辛夷問：“墨華剛不是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怎麽人走了？”
“有些瑣事去處理了，等會兒就回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辛夷跟在邊上久了，自然而然成了魚薇薇的得力幫手，自然而然就住進了北通巷，魚薇薇房間的隔壁。
魚薇薇點點頭，但心裏想顧瀟然想的緊，就問：“辛夷，你最近見他了嗎？”
辛夷當然知道魚薇薇問的是誰，想了想：“仔細想來，是好幾日沒見了。”
魚薇薇皺眉：“他最近很忙嗎？”
“瑣事都有墨華和下面的管事打理，一般情況下，公子沒什麽要緊事才對……或許是武安侯那邊的水青藍的事情纏住了公子。”
魚薇薇點頭：“有可能。”
最近這大半個月，顧瀟然除了來看自己和去獻王府給蕭青賢看病之外，大半的時間都在武安侯府上培育那些花兒，說來那些花也是，比人還要嬌貴，不知道養來做什麽。
魚薇薇於是又翻起剛才的書繼續看。
那是一本關於胭脂水粉品類的書，都是用古文寫的，魚薇薇大部分字認得不是很清楚，基本靠猜，讀的十分難受，再加上心裏揣著事，翻了兩頁之後，就沒耐心了，吩咐了石大林一聲：“石大哥，把馬車套上，咱們去逸仙居一趟。”
“是。”
坐在馬車上，魚薇薇半掀起馬車的車簾瞧著外面的境況，人來人往，還挺熱鬧，一家鋪子的幌子從車簾的縫隙飄過，魚薇薇喊了一聲：“稍等，石大哥！”
馬車停下，魚薇薇跳下車說：“你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不遠處是個糕點鋪子，她去看人，總不能空手吧？她選了兩份自己和顧瀟然都喜歡吃的糕點打包，又上了馬車。
石大林卻坐在車轅上沒有動，視線一直盯著從街道上跑過的一隊官兵。
魚薇薇招呼了一聲：“石大哥？你想什麽呢？”
石大林回過神，“沒。”一揮馬鞭，馬車朝著逸仙居奔去。
很快就到了逸仙居門口，魚薇薇跳下馬車走進去，詢問看門老伯：“顧瀟然在不在？”
“……在。”
魚薇薇一點頭，幾乎是小跑著進去，穿過回廊之後直直進了顧瀟然起居的那院子，笑著招呼：“又澆花呢？”
魚薇薇打趣的看著浮石，發現那小男孩的臉又紅了，說實話，她還挺喜歡顧瀟然新換的這個貼身長隨。
浮石忙放下水壺，行禮說：“姑娘好。”
“嗯。”魚薇薇朝裏看了一眼：“顧瀟然在裏面吧？”一邊往裏面走。
浮石卻趕緊左跨一步把她攔住了：“姑娘，您今兒先回去吧？”
“什麽意思？”魚薇薇看著他，浮石沒有否認，那顧瀟然就是在的，所以攔她，為什麽？
浮石為難的說：“小的也不知道怎麽說，總之……您別進去。”
魚薇薇抿抿唇，“他心情不好了？”
浮石不斷點頭。
魚薇薇也有些心情不好了。
她以為，他們都那麽親近，都是要成親的兩個人了，有什麽心情不好的事情不能相互說，要把自己關起來，還讓人攔著她不讓靠近？
魚薇薇心裏失落，把那些糕點遞給浮石：“把這個給他，我晚些再來看他。”
浮石大大的松了口氣：“好的。”
魚薇薇便要離開，走了幾步後，卻心裏不爽的很，一股沖動泛上來，就想直接闖進去問他個為什麽，但念及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只顧著自己那個鋪子，都沒好好關心他，不然不至於不知道他心情不好……又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沖動咽了回去。
她甚至猜想：“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都忙的沒來找他，所以他惱了？”按照以往顧瀟然的脾氣，這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個理由，魚薇薇噗嗤一笑，心情好了些，往外走的時候，她暗忖自己可得先去問問墨華，顧瀟然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好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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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業的日子上，魚薇薇找了專門的風水師傅算了黃道吉日。不是她封建迷信，而是她覺得，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東西肯定有那些東西存在的道理，她也是想討個好彩頭，最終日子定在了五月初三，暖春將夏，天氣也是最好的時候。
魚薇薇走後，顧瀟然也起身出門。
今日是給蕭青賢診脈的日子，前幾次蕭青賢見他的時候表情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什麽，但後面又一如往常平靜無波，還有那元家女子……他和宋旭派出去的人也已經查到準確的線索，並且宋旭的人已經在伏牛山西南的一個鎮子上把人找到，半個月內就會護送進京，蕭青賢的身體也在恢覆，一切十分順利，順利的叫他有點不安。
太順利了。
是他想多了嗎？
“公子。”
外面傳來浮石的聲音。
自從靈樞和素問被趕走後，他身邊就換了浮石貼身伺候。浮石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高高瘦瘦，懂事乖巧，半弓著身子站在門邊上候著，不過顧瀟然本身需要人伺候的事情不多，浮石頂多是傳傳話而已。
顧瀟然擡眸：“準備好了？”
“是。”
顧瀟然嗯了一聲，把準備好的天青養容丸帶好，去了獻王府。
也許是因為蕭青賢的病體一日日好轉，也許是春意漸濃，整個獻王府裏也瞧著多了幾分生機。
馬車停下，亦澤親自帶著顧瀟然入府。
最近這段時間簡直是亦澤一生中最高興的日子，主子的身子以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以前只能湯藥吊著窩在屋內躺著修養，如今都能每日走動數個時辰，面色也紅潤的如同正常人，這叫他怎麽可能不高興。
亦澤一邊走一邊說：“顧公子，您上次說，主子的香料該換了，可巧前兩日柳家送了新的香料來，等會兒您幫忙看一看。”
看看，對顧瀟然的稱呼都成了尊稱。
好吧，以前也沒用過什麽怠慢的稱呼，但沒多少真心尊敬是真的。
顧瀟然嗯了一聲，不鹹不淡的。
今日蕭青賢在書房處理事情，不過是診脈的日子，不到時辰閑雜人等就全退走了。
顧瀟然進去後，例行公事懸絲診脈，蕭青賢擡著手配合著，等他收回絲線的時候問：“怎樣？”
顧瀟然淡淡說：“在好轉。”
他和蕭青賢的實現不約而同都落到了那冒著裊裊香煙的紫銅金砂香爐上，倒是沒想到，這香料竟然有這樣的妙用，調理身子的同時，沒有半點損傷。
顧瀟然把天青養容丸放下要走。
蕭青賢忽然說：“你當真想清楚了？”
關於顧瀟然和顧老爺子的約定，在顧瀟然前來為蕭青賢看病的第一次，顧瀟然就說的清楚而明白。
顧瀟然腳步略微停頓，“元氏女已找到，半月內到京城。”他側了側臉，露出個很淡的笑容：“恭喜你了，馬上要做新郎官。”可那笑容裏，卻含著淡淡的諷刺。
“……”蕭青賢沈默片刻，“你就那麽確定，你找到的人就是元氏女？你找那個人花了多少時間？”
顧瀟然冷漠的說：“與你無關！”
可當他離開蕭青賢書房往外走的時候，英挺的長眉慢慢擰了起來。
蕭青賢說這些話想幹什麽，是在提醒他什麽嗎？
可是他為什麽要提醒自己？
顧瀟然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不安不斷的增加，到底是哪裏不對，出了什麽問題……
他忽略了什麽嗎？
肯定有哪裏不對，肯定。
“回府。”他快步離開了獻王府，到門口直接上馬車往回走。
浮石瞧著他面色不對，但又不敢問，只好盡量把馬車趕得快一點。
可馬車走過幾道街巷之後忽然停住了。
顧瀟然皺緊眉頭：“浮石，怎麽回事？”
“公子……有人攔路。”
“誰？”
“好像……好像是鴻蒙王府的馬車……”
顧瀟然怔了一下，掀開車簾，就看到華雲已經下了馬車，由小桃子扶著站在了馬車邊朝這邊看著：“瀟然哥……哥，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顧瀟然說：“郡主，我想我們以前說的很清楚了——”
“是要緊事，不是我私人的事情，是和瀟然……顧公子有很大關系的，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要跟你說。”
“……”顧瀟然猶豫了一下，彎身下車：“好。”
*
扁終於訂好了。
找的是京城手藝最好的木匠師傅，給了一半的定錢，商量好交扁的日子，正好就是開業的前一天，一切順利到不行，魚薇薇每天過得又充實又高興。
原本她是只想做首飾生意的，如今因為鋪面大，也做布料和胭脂水粉，但是對這些她還是不太了解，所以最近這段時間讓墨華找了大量的資料來，晚上點燈熬油的看，想著做不到精通，起碼也了解個大概吧。這樣下來，不知覺竟然好幾日都沒見顧瀟然。
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她也一直窩在自己的地方來回，但顧瀟然來北通巷來的很勤，每日總有一兩次，給她帶好吃的，或者帶點穿的戴的玩的，畢竟他們快成親了。
可像這次這樣，好幾天都沒音訊，也沒讓墨華送東西倒是讓她很意外。
當然，她忙昏了頭，等反應到的時候，都五月初一了。
魚薇薇叫住稟報了賬目要走的辛夷問：“墨華剛不是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怎麽人走了？”
“有些瑣事去處理了，等會兒就回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辛夷跟在邊上久了，自然而然成了魚薇薇的得力幫手，自然而然就住進了北通巷，魚薇薇房間的隔壁。
魚薇薇點點頭，但心裏想顧瀟然想的緊，就問：“辛夷，你最近見他了嗎？”
辛夷當然知道魚薇薇問的是誰，想了想：“仔細想來，是好幾日沒見了。”
魚薇薇皺眉：“他最近很忙嗎？”
“瑣事都有墨華和下面的管事打理，一般情況下，公子沒什麽要緊事才對……或許是武安侯那邊的水青藍的事情纏住了公子。”
魚薇薇點頭：“有可能。”
最近這大半個月，顧瀟然除了來看自己和去獻王府給蕭青賢看病之外，大半的時間都在武安侯府上培育那些花兒，說來那些花也是，比人還要嬌貴，不知道養來做什麽。
魚薇薇於是又翻起剛才的書繼續看。
那是一本關於胭脂水粉品類的書，都是用古文寫的，魚薇薇大部分字認得不是很清楚，基本靠猜，讀的十分難受，再加上心裏揣著事，翻了兩頁之後，就沒耐心了，吩咐了石大林一聲：“石大哥，把馬車套上，咱們去逸仙居一趟。”
“是。”
坐在馬車上，魚薇薇半掀起馬車的車簾瞧著外面的境況，人來人往，還挺熱鬧，一家鋪子的幌子從車簾的縫隙飄過，魚薇薇喊了一聲：“稍等，石大哥！”
馬車停下，魚薇薇跳下車說：“你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不遠處是個糕點鋪子，她去看人，總不能空手吧？她選了兩份自己和顧瀟然都喜歡吃的糕點打包，又上了馬車。
石大林卻坐在車轅上沒有動，視線一直盯著從街道上跑過的一隊官兵。
魚薇薇招呼了一聲：“石大哥？你想什麽呢？”
石大林回過神，“沒。”一揮馬鞭，馬車朝著逸仙居奔去。
很快就到了逸仙居門口，魚薇薇跳下馬車走進去，詢問看門老伯：“顧瀟然在不在？”
“……在。”
魚薇薇一點頭，幾乎是小跑著進去，穿過回廊之後直直進了顧瀟然起居的那院子，笑著招呼：“又澆花呢？”
魚薇薇打趣的看著浮石，發現那小男孩的臉又紅了，說實話，她還挺喜歡顧瀟然新換的這個貼身長隨。
浮石忙放下水壺，行禮說：“姑娘好。”
“嗯。”魚薇薇朝裏看了一眼：“顧瀟然在裏面吧？”一邊往裏面走。
浮石卻趕緊左跨一步把她攔住了：“姑娘，您今兒先回去吧？”
“什麽意思？”魚薇薇看著他，浮石沒有否認，那顧瀟然就是在的，所以攔她，為什麽？
浮石為難的說：“小的也不知道怎麽說，總之……您別進去。”
魚薇薇抿抿唇，“他心情不好了？”
浮石不斷點頭。
魚薇薇也有些心情不好了。
她以為，他們都那麽親近，都是要成親的兩個人了，有什麽心情不好的事情不能相互說，要把自己關起來，還讓人攔著她不讓靠近？
魚薇薇心裏失落，把那些糕點遞給浮石：“把這個給他，我晚些再來看他。”
浮石大大的松了口氣：“好的。”
魚薇薇便要離開，走了幾步後，卻心裏不爽的很，一股沖動泛上來，就想直接闖進去問他個為什麽，但念及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只顧著自己那個鋪子，都沒好好關心他，不然不至於不知道他心情不好……又硬生生的把自己的沖動咽了回去。
她甚至猜想：“會不會就是因為自己都忙的沒來找他，所以他惱了？”按照以往顧瀟然的脾氣，這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個理由，魚薇薇噗嗤一笑，心情好了些，往外走的時候，她暗忖自己可得先去問問墨華，顧瀟然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好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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