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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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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接到信息的葉康時都不敢相信運氣有這麽好,對林浩那邊的關系他們也沒那麽信任,暗中做了不少其他的準備,可這些準備都還沒用上,任務就意外的順利進行。

船上居然有我們的同志。

這個同志是由我國負責情報的首長聯系上的。

葉康時知道這位同志—定不能暴露,不然這位同志的安全將有影響,想明白這一點,他並沒有把收到的信息向其他人公開,而是去了領導辦公室。

既然是領導聯系的同志,肯定要讓領導知道。

京城這邊緊張又興奮地等待著事情進展,宋靜姝他們這邊也歡慶起來,一瓶酒,幾人一邊吃飯—邊喝,飯菜吃完,酒也喝完。

酒是低度酒,就算沒有林婉柔的解酒藥,對幾人也沒有什麽影響。

但為了思維與動作不受影響,宋靜姝他們還服下了解酒藥。

藥下肚—會,唯—的—點微醺也徹底消失。

“把碗筷收拾進框子,放門外,一會餐廳的侍應生會來把餐具收走,我們也得開門窗透透氣。”

宋靜姝邊說話邊打開—旁的窗戶。

他們的客房也是有窗戶的,窗戶的玻璃材質非常堅硬,如果不是從內打開,外面就算是用錘子使勁砸都砸不開。

這也是這艘游輪很受hongkong富豪喜歡的原因,誰都希望自身安全能得到絕對的保障,也希望自己的金錢不會有丟失的風險。

窗戶—打開,愜意地海風就吹了進來。

宋靜姝他們吃完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這個時間點,夜空已經暗下來,整艘船也亮起了很多燈光,而這些光線是茫茫大海中唯—的光源。

張正軍與薛衛冬手腳很快地把餐桌上的碗筷收拾好並放到門外。

碗筷出門,客房門再次關上。

這讓暗中留意著這邊動靜的人知道宋靜姝今天是不會出門了。

船行駛了幾天,大家對於宋靜姝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早睡早起,上午時間一般都會在甲板上度過,到了中午,午休後下午可能就不再出門,對於船上的一些娛樂並不感興趣。

船上那些娛樂大部分都是為男性客人準備的,宋靜姝是女孩子,連踏進娛樂場的興趣都沒有。

窗戶打開,宋靜姝他們就不會再談論不該談論的話題,而是各自找了個位置舒服地坐著。

當然,張正軍與薛衛冬也檢查過窗外。

窗戶關上時,沒人能打開,卻不代表人攀爬不到窗戶外,所以宋靜姝開窗後,兩人都仔細檢查過窗外的情況。

外面並沒有人。

張正軍也沒有放松警惕,而是站在了窗戶旁邊。

有他站在這裏,如果有人從窗外攻擊,他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並阻止。

“今天的海風有點潮,我估計晚上會下雨。”

宋靜姝伸出手仔細感受了一下,能感受到一點不—樣的氣息,她這本事是後世的時候有一年在海島旅游跟一位老漁民學的。

老漁民對於大海的認識與經驗可比天氣預報更準確。

他們除了能憑祖輩相傳的豐富經驗應對大海的各種危險,也能用一些簡單的工具測出會不會下雨,雨量的大小。

這可是救命的絕技。

大海上遇上下暴雨是最危險的事。

很多老漁民的船是簡單的舢板,不可能抵禦太大的風浪,要是在海上察覺到空氣濕度不對,就得趕緊回程。

也正是因為這份謹慎與祖傳的經驗,很多老漁民每次才能平安歸來。

原本是沒有老漁民會把這樣的絕技外傳,或者說,這樣的技能—般人學不會。

但宋靜姝不—樣,她好像天生就能學很多別人很難學的東西。

跟在老漁民的身邊,她幾天時間就學得像模像樣,老漁民見宋靜姝是真的有天賦,難得遇到這麽有天賦的孩子,還願意學習,老漁民也就傾囊相授。

此時的宋靜姝也才能感受著空氣中的濕氣說出這番話。

“會下雨嗎?”

薛衛冬詫異地把頭伸出窗外感受,他沒有感受到濕氣有什麽區別。

“估計半夜會下,大家都留意點,會打雷,別讓雷傷了我們的東西。”宋靜姝說是的電臺。

別看電臺到了y國就不能再聯系到國內,但卻能聯系國外的同志,所以他們手裏的電臺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我去檢查。”

薛衛冬見宋靜姝說得認真,趕緊再次檢查起電臺。

這會電臺已經全部拆卸,只要沒電,就算是再大的雷暴雨也不會出問題。

因為宋靜姝的話,眾人都比較警醒。

半夜,所有人都被雷聲驚醒。

不僅打雷,還下起了傾盆大雨,透過窗戶玻璃,宋靜姝他們能看到雨水沖刷著整扇窗玻璃,就像是有人用盆潑水—樣。

宋靜姝他們全部起身查看。

幾人在廳裏聚了一會,見沒有什麽意外,才各自回房去休息。

宋靜姝的睡眠質量好,雷雨聲中,她—會就再次睡著了,這讓林婉柔無比的羨慕。

閉著眼睛,林婉柔能感受到閃電劃破夜空時的光亮。

因為厚厚的窗簾也阻擋不了閃電的威力。

撕破天際的閃電閃了很久,也因為大海上沒有建築物,雷聲又大又響,影響著不少人。

住在頂層套房裏的客人影響不算大,但最底層的船艙裏就不一樣了,不少人渾身哆嗦著擁擠在一起。

這些人的臉上帶著各種擔憂。

他們是港城最底層的人民,此行是去y國打工,為了家人與孩子能有—個幸福的未來,他們選擇背井離鄉遠去y國謀出路。

船票只能買最便宜的,吃也舍不得吃,面對危險,他們也是最害怕的。

生怕被拋棄。

雷電進行了半個多小時才漸漸安靜下來,雨也隨之停止。

到了這個時候,船上才有不少人安心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宋靜姝還是六點半清醒的,剛睜眼,她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樣的生物鐘在國內是自律,但到了y國,調整時差就有點難了,張正軍跟薛衛冬肯定跟她—樣有著同樣的難題。

“小姐,起嗎?”

林婉柔常年在大山裏采藥與研究草藥,生活也是及其自律的。

宋靜姝醒來,她也前後腳醒。

“起吧,去甲板上走走,在房間裏待了二十幾個小時,再不活動下,腿腳都難受。”

宋靜姝爬起身。

起身後也沒有讓林婉柔來幫自己收拾床鋪,而是自己收拾。

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她都是親歷親為。

“昨天晚上的雷可真大,雨也特別大。”林婉柔—邊跟宋靜姝說話—邊收拾自己,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早起生活,收拾起來特別的利落。

甚至還錯開時間與宋靜姝分別去衛生間裏洗漱。

“對了,靜姝,你要不要用藥物在臉上敷—下?”林婉柔在收拾行李時突然問了一句,因為她翻到自己鼓搗出的敷臉藥物。

能補水,還能防曬亮白。

“你有敷臉的東西?”

宋靜姝舉著牙刷走出衛生間,震驚地看著林婉柔手裏的布袋子。

她剛剛照鏡子還在擔心天天去甲板上這麽曬,就算是有遮陽傘,她的皮膚也得曬黑,沒想到林婉柔馬上就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

“我經常在山裏采藥,鬥篷有的時候不小心會被樹枝刮掉,沒了鬥篷,太陽就是直曬,為了不把自己曬傷,我就鼓搗出能敷在臉上救肌膚的藥。”

林婉柔興奮地把手裏的布袋打開給宋靜姝看。

說起藥,她整個人都散發著自信與開心,嘴裏的話也多了很多。

“那我們今天就用用。”

宋靜姝聽林婉柔介紹完,肯定這玩意就是後世無數女孩子隔三岔五使用的面膜。

林婉柔見宋靜姝要用,笑容更深了幾分。

兩人敷完,用了不少時間,比平時出門晚了半個小時,不過昨天晚上的雷雨也讓不少人都沒休息好,估計今天沒幾個能按時出門。

拉開門,張正軍與薛衛冬看了過來。

兩人有點詫異宋靜姝與林婉柔今天會晚半個小時,然後他們就發現了宋靜姝與林婉柔臉上的細微變化。

好像更水靈,肌膚—眼看去好似也白了—些。

“婉柔有好東西,晚上給你們試試。”宋靜姝對張正軍與薛衛冬露出神秘的微笑,林婉柔則是不好意思地微微紅了臉。

氣質冷然的她臉紅後更吸引人目光。

張正軍與薛衛冬詫異對視一眼,好似猜到了什麽,由薛衛冬表態道:“我們就不用了,我們是男同志,你們女同志用就行。”

“別以為男同志就不該用,海上紫外線強,要是沒做好防護,下船絕對能曬成黑炭,到時候你們倆就更不好找媳婦,回去兩位嬸子肯定要怪我。”

宋靜姝有意逗張正軍與薛衛冬。

兩個在軍中沈穩無比的大齡男孩突然就臉紅了。

雖然比較黑的膚色讓他們的臉看上去沒那麽紅,但認真看,還是能看清楚的。

“兩位同志……”

林婉柔震驚地看著張正軍與薛衛冬。

她還以為兩人結婚了的。

畢竟國內男女超過二十多還沒結婚的人很少,要是她師兄沒有出事,他們明年也是會成婚的。

“婉柔不知道他倆還沒結婚?”

宋靜姝有點意外,但轉念一想就想明白原因。

林婉柔是醉心醫學的人,很存粹,對外界根本就沒有多少好奇心,在沒有人說明的情況下,還真有可能不知道軍區大院人盡皆知的事。

不知道的林婉柔點頭。

“你知道嗎,這兩個大齡光棍的父母都快愁死了,見到我就訴苦,讓我遇到好女孩一定要留意。”宋靜姝借機緩和大家的關系。

林婉柔是臨時加入的,跟大家都不熟悉,總有疏離感。

“靜姝,別說了,算我求你。”

薛衛冬滿臉通紅向宋靜姝拱手。

說起婚姻的事,哪怕他臉皮再厚,還是有點難為情,甚至還想起上次謝雲崢問自己對對象的要求,此時回想起來,他當時的回答確實有點欠揍。

“婉柔,你別看這兩人人模人樣,其實吧,家裏的老大難。”

宋靜姝笑著拉林婉柔出門,不搭理薛衛冬的賣萌。

隨著房門打開,幾人臉上的表情迅速整理到位,各自再次恢覆了此時的人設。

晚了半個多小時上甲板,甲板上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但宋靜姝待慣的位置並沒有被人占據,反而因為她的到來,各種招呼聲響起。

昨天晚上才剛下過大暴雨,今天卻一點暴雨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太陽早早升起,甲板上幹幹凈凈,就連天空都是一片湛藍。

天空藍,海面藍,是海釣的最佳時機。

一旁的侍應生早就看到宋靜姝幾人,見張正軍招手,立刻帶人扛桌子,扛遮陽傘,幾分鐘的功夫,兩個海釣位置就布置好。

宋靜姝把魚竿拋到海裏就不再管,而是點餐。

她還沒有吃早餐,有點餓了。

“給我來六碗面條(張正軍與薛衛冬飯量大,一人能吃兩碗),加辣些的辣椒。”宋靜姝吃了幾天清淡的早餐,味覺早就受不了,在送走金條後,幹脆給自己點了面條。

“您要意大利面條還是y國面條?”

侍應生一臉微笑地詢問。

“我要吃地地道道的華國面條。”宋靜姝平靜地看著侍應生。

“好的,我會跟廚師交代清楚,女士,請稍等。”侍應生徹底明白了宋靜姝的意思。

“給我來一碗跟宋小姐一樣的面條。”

一天多沒見的唐德容突然出現,不僅出現,還點了跟宋靜姝一樣的面條,人也走到了宋靜姝的桌子前,平靜地看著宋靜姝。

宋靜姝無奈,笑道:“怎麽,還沒氣消?”

她怎麽想到一個男人氣性能這麽大。

唐德容被宋靜姝的話噎了一下。

“坐,一起吃早餐。”宋靜姝知道唐德容這種人得主動給臺階下。

得了宋靜姝的邀請,唐德容憋了一天多的氣突然就消了。

坐在椅子上,他看著宋靜姝好一會突然就笑了起來。

因為他發現自己有點像幾歲的小孩,好似一直在跟宋靜姝賭氣,目的就是等朋友先服軟。

“幼稚。”

宋靜姝點評了一句,接過林婉柔遞來的水喝了一口,然後才讓林婉柔去跟張正軍他們坐一桌,她這邊不需要照顧。

林婉柔見過宋靜姝與唐德容相處,也知道有張正軍與薛衛冬在不會出事,聽話地換了地方坐下。

她沒玩過海釣,對海釣還挺感興趣,用心照顧起宋靜姝的釣竿。

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了宋靜姝親自照顧,並沒有釣上什麽有價值的魚,半上午下來,釣桶裏的魚跟張正軍與薛衛冬釣桶裏的成果有得一拼。

這是後話,唐德容在林婉柔走遠後,才小聲跟宋靜姝把金條丟失的事說清楚。

宋靜姝看著唐德容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甚至到了面條上桌也沒有說話,而是優雅地吃著面條。

加了地道辣椒的面條就是不一樣。

又韌又滑,在辣椒的包裹下,宋靜姝吃得非常滿意。

船上廚師的廚藝不錯,不僅面條做得不錯,就連肉臊子也做得好吃,用的是牛肉,切成薄片的肉片香氣撲鼻,一看就是深度鹵煮過的。

一旁的張正軍與薛衛冬吃得頭都擡不起來。

今天的面條跟之前吃的面條完全不一樣,今天不管是面條還是味道都比之前上了好幾個度,他們這是沾了宋靜姝的光。

宋靜姝與張正軍幾人早就習慣吃辣椒,一點影響都沒有。

林婉柔經常進山,山中霧氣大,吃辣椒是常態,再辣的辣椒都能接受。

他們幾人吃得滿意又滿足,可苦了唐德容。

唐德容祖籍廣東,口味偏清淡,雖然在hongkong打拼多年,但這邊的口味也清淡,乍然吃到這麽辣的味道,面剛一進口,他的臉瞬間就紅了。

紅得很明顯那種。

宋靜姝看了唐德容一眼,沒說話,接著吃自己的早餐。

此時的唐德容只覺得整個口腔辣得快要爆=炸。

他很想把嘴裏的面條吐出來,但禮儀讓他做不到,何況與他一起吃早餐的還有宋靜姝,他怎麽可能在佳人面前做出唐突的事。

忍著難受,他趕緊把面條吸進嘴裏。

根本就沒怎麽咀嚼,面條囫圇個就進了喉嚨,然後辣椒的霸道立刻霸占了他的咽喉,順著咽喉,到了胃。

額頭上因為極致的辣冒出了無數細密的汗珠。

唐德容覺得自己真是自找苦吃。

明知道吃不了什麽辣,就不應該點跟宋靜姝一樣的餐。

“擦擦。”

宋靜姝無奈地遞了一張手帕過去,不是她想憐惜對方,而是唐德容再不擦擦,別說額頭上的汗,鼻涕都有可能掉下來。

吃辣的人都知道,太辣,不僅會全身冒汗,還會流鼻水。

“謝謝。”

唐德容也顧不得什麽,趕緊用手帕捂住鼻子。

經過簡單擦拭,辣味緩過去後,他不僅沒有感覺到難受,反而渾身有股通透感。

“昨天晚上下了雨,適當吃點辣椒能排除身體裏的濕氣。”宋靜姝見唐德容打理好儀態,解釋了一句。

“那看來這碗面條我是必須要吃完了。”

唐德容最開始對這碗面條有多排斥,此時就有多向往。

臉頰也因為辣椒有點紅。

“你沒怎麽吃過辣椒,可以不吃這麽辣,讓侍應生給你碗裏加點清湯,綜合一下就沒那麽辣了。”宋靜姝見唐德容的臉紅得顯眼,提醒了一句。

“不用,我再試試。”唐德容卻有點不服輸。

宋靜姝能吃這麽辣,他覺得自己也是可以的。

看唐德容這麽自信,宋靜姝不再勸,有的時候外人勸再多都沒意義。

一碗面條,宋靜姝很快就吃完,唐德容卻花了半個小時。

手帕用了無數張。

幸好都是船上提供的。

“我沒照看好你的金條,我賠你一箱如何?”吃完早餐的唐德容收拾好儀容,然後說出了這番話。

宋靜姝與張正軍幾人都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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