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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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那邊在吵什麽？”
許言之和季珵穿過走廊，聽見員工休息區一片嘈雜聲，走近一聞，發現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玫瑰花香。
毫無攻擊力，卻引人沈醉癡迷。
問了身邊的工作人員，才知道是有個沒有公德心的Alpha的抑制貼沒貼好，把同事的發情期給勾出來了。
許言之聽完下意識要去捂季珵的鼻子，季珵說沒事，他還不至於那麽沒有定力。
許言之放下手，又多嘴問句：“那現在那個Omega去哪兒了？”
工作人員搖搖頭說不清楚，末了又補了一句：“好像被池盛帶走了。”
池盛？
提到這個名字，許言之就來氣。
前段時間突然訂婚鬧得沸沸揚揚，到現在也沒個解釋，現在又和發情期Omega糾纏不清，顧恒清真是倒八輩子黴了撞上你這種渣A。
他氣勢洶洶的問身旁的工作人員：“池盛人呢？”
工作人員弱小無助的指了指廁所方向：“好像往那邊去了。”
許言之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要去抓池盛。
下一場顧恒清有比賽，現在肯定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許言之打算去“抓奸”替好友出出氣，走的無比堅定。
這邊是工作人員區域，越往走廊盡頭走，人就越少。
季珵是不想惹這些麻煩的，他跟池盛、顧恒清沒什麽交情，又覺得兩人之間的感情太長太亂，不是外人能夠插手的，以至於許言之要去找池盛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阻止。
廁所門口被放上了維修牌子。
還未進去便能聞到玫瑰花和薄荷糖交織的味道。
許言之氣瘋了，罵了一句池盛狗改不了吃屎，把維修牌子往旁邊一踹，就要往裏沖。
身後季珵抓住人手腕，和許言之交換了位置自己則堵在了門口。
許言之要是再看不出來季珵想攔他，那他就真是傻子一個了。
“你幹什麽？”許言之皺眉。
季珵軟言相勸：“裏面Alpha信息素這麽重，你貿然闖進去能受得了嗎？”
“受不了我也要去，難不成你讓我看著池盛跟別人那樣，讓顧恒清受委屈？”許言之憤怒的瞪著眼睛回懟。
季珵嘆氣說道：“哥哥，顧恒清跟池盛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他會一點都不知道嗎？”
“他怎麽可能......”
許言之想的其實很簡單，顧恒清是個Beta，池盛有無數種可以蒙騙他的方式。
可很多時候事實擺在眼前，哪怕顧恒清聞不到信息素，猜也能猜到發生什麽。
更何況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池盛已經和別人訂了婚，顧恒清也不再擁有隨時可以質問他的身份和權利。
許言之看著季珵的眼睛，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他一心掛在顧恒清的身上，便也註意不到季珵所看去的方向，以及剛剛消失在視線裏的印著顧恒清ID的隊服。
兩人僵持之時，池盛扶著剛剛經歷了發情期的Omega出來。
看見門口的許言之和季珵，池盛問：“你倆在這兒幹嘛呢？”
許言之沒好氣的瞥了他和身旁的無辜Omega一眼，轉身就走。
池盛莫名其妙：“我又哪裏惹他了？”
季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說池盛出門的時機太絕妙，早一點晚一點都不合適。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顧恒清吧。”
季珵拍了拍池盛的肩膀，言盡於此，他要是聰明也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多年的感情走到今天實屬不易，顧恒清一直以來幾乎無底線的縱容和退讓也給了池盛一些錯誤的幻覺，讓他以為顧恒清性子柔和便真的好欺負。
可若真的走到了無法挽回一刀兩段的地步，再怎麽割舍不下的感情也忍痛割舍了，想再回頭，便不可能了。
－－－－－－
晚上，季珵在俱樂部留宿。
俱樂部裏早沒了他的房間，他便又可賴在許言之房間不走。
今天過來，原本看比賽就是假的，看許言之才是真的，被耽誤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倆都沒好好說過話。
許言之貌似不太想理季珵。
今天在廁所門口，他雖然聽了季珵的，沒有立刻沖進去，但心裏還是覺得不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恒清。
季珵洗完澡出來，看見許言之坐在床邊，手裏捏著手機，猶豫不決。
他從身後把人抱住，頭輕輕靠在許言之的肩上，閉著眼睛聞他後頸腺體處的信息素。
茉莉花有安神的功效，許久未見，季珵嗅了好一會兒，又十分貪心的用嘴唇在許言之後頸處輕輕的碰。
許言之任由他抱著自己不放，直到身體逐漸敏感，才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別鬧。”
季珵倒也沒真的想做什麽，他有分寸知道比賽在即，許言之沒那麽多心思陪他胡鬧，只不過是分開太久，想溫存片刻。
許言之手機屏幕上是和顧恒清的對話框，顯然他已經打好了一大段的字，卻還在猶豫要不要發出去。
池盛這些年做了些什麽事，連他都這麽清楚，顧恒清不可能不清楚。
何必呢，徒增煩惱。
許言之把手機裏的字，一個一個刪掉，躺回了床上。
以前他總是懷疑季珵喜歡他是因為分化標記或者信息素，執拗到有時候自己回想都覺得不至於此。
可後來，又總是有不斷的事例告訴他，人就是會被生理本能和第二性別束縛和主導的。
池盛對顧恒清沒有一點感情嗎？
就算不是情侶，只是普通的朋友，隊友，他也沒有權利一次又一次的令他傷心。
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他既抵禦不了愛也抵禦不了信息素的吸引。
那頭都舍不放棄，又無法兩全便只能兩不全。
有時候許言之會犯傻想著如果顧恒清是個Omega就好了，那他和池盛之間或許會少一些阻礙和波折，而往往這個時候，他又慶幸，顧恒清是個甘願沈淪卻永遠保持清醒Beta。
許言之最後還是給顧恒清發了一條微信，除去自己的憤怒和情感，就只剩下短短的一行字：我今天看見池盛和一個Omega在一起了。
隨後他關了手機，放空自己，卸力躺下。
季珵在身旁玩兒他的頭發，挪動身體的時候，不小心扯掉一根。
許言之吃痛回頭，看著他又莫名的來氣：“Alpha沒一個好東西。”
他不是第一次說這個話，季珵只顧著笑：“我也成你的敵人了嗎？”
許言之別過頭不理他，季珵就去蹭他的脖子，小聲的說：“許言之，我跟別的Alpha不一樣。”
我愛你，我永遠堅定的愛你。
許言之被磨的不得不回頭應他，看見身旁的人又露出以往認錯或者討好時小狗搖尾的表情，他又滿心愧疚的後悔，不該為了別人的事遷怒於他。
於是許言之抱住他的腰，真誠的回答：“我知道。”
－－－－－－
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
旁側躺著標記過自己的Alpha，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許言之本不該睡的這樣不安穩。
中途醒來，翻出手機一看，竟然才淩晨三點。
顧恒清不知何時已經回過他了，從信息上只言片語中，許言之辨別不出他是什麽情緒，唯一可以猜測的是，顧恒清並不驚訝也不生氣。
他問：那個Omega是什麽味道的。
許言之想了想回道：玫瑰。
很香甜的玫瑰味道，哪怕是他也覺得分外好聞，何況是一個本就沒什麽自控力的花心Alpha。
另一頭的顧恒清竟然也沒睡著，片刻後，對話框裏出現兩個字：謝謝。
不知是在謝許言之告訴了他池盛的事還是那個Omega的信息素。
晚上的比賽結束，顧恒清沒能和池盛見上面。
當然是他故意的，場子那麽大，隨便找個出口離開，想避開不想見的人很容易。
這段時間池盛總是很忙，剛開始顧恒清還會關心的問幾句他在忙什麽，可當訂婚消息出來以後他也懶得問了。
池盛抗爭不過家裏他早有預料，多年感情走到今天，分開已經成了避無可避的結果，只是顧恒清總是在想，如果他打定主意不聞不問，那池盛是不是真的覺得可以永遠瞞住他或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所以即便他看上去再絕情，當池盛提出明天見一面時，顧恒清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的不歡而散，也完全在預料之內。
池盛定得見面地點，仍舊是他之前租的那套公寓裏，僻靜且無人打擾。
來之前經過商場，顧恒清毫不猶豫的買了一瓶玫瑰味的香水，噴上身再去見他時，就沒有想過今天能夠善始善終。
可惜池盛腦子不太夠用，聞到顧恒清身上的味道，還以為他是為了見自己而專程打扮了一番。
結果抱著人啃的時候，顧恒清幽幽的說了一句：“你不就喜歡這個味道嗎。”讓人瞬間清醒。
池盛知道他不是來解決問題的，而是來制造問題的，便問：“你究竟想說什麽？”
兩人四目相對，又是良久無言。
好像走到今天，有些事情已經成了一種博弈，明明分開對彼此都好，但又默契的誰都不想成為挑明關系的那個人。
於是，在顧恒清的靜默中，池盛摔門而去，而依舊待在公寓裏的那個人，竟然長長的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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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在吵什麽？”
許言之和季珵穿過走廊，聽見員工休息區一片嘈雜聲，走近一聞，發現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玫瑰花香。
毫無攻擊力，卻引人沈醉癡迷。
問了身邊的工作人員，才知道是有個沒有公德心的Alpha的抑制貼沒貼好，把同事的發情期給勾出來了。
許言之聽完下意識要去捂季珵的鼻子，季珵說沒事，他還不至於那麽沒有定力。
許言之放下手，又多嘴問句：“那現在那個Omega去哪兒了？”
工作人員搖搖頭說不清楚，末了又補了一句：“好像被池盛帶走了。”
池盛？
提到這個名字，許言之就來氣。
前段時間突然訂婚鬧得沸沸揚揚，到現在也沒個解釋，現在又和發情期Omega糾纏不清，顧恒清真是倒八輩子黴了撞上你這種渣A。
他氣勢洶洶的問身旁的工作人員：“池盛人呢？”
工作人員弱小無助的指了指廁所方向：“好像往那邊去了。”
許言之順著工作人員指的方向要去抓池盛。
下一場顧恒清有比賽，現在肯定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許言之打算去“抓奸”替好友出出氣，走的無比堅定。
這邊是工作人員區域，越往走廊盡頭走，人就越少。
季珵是不想惹這些麻煩的，他跟池盛、顧恒清沒什麽交情，又覺得兩人之間的感情太長太亂，不是外人能夠插手的，以至於許言之要去找池盛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阻止。
廁所門口被放上了維修牌子。
還未進去便能聞到玫瑰花和薄荷糖交織的味道。
許言之氣瘋了，罵了一句池盛狗改不了吃屎，把維修牌子往旁邊一踹，就要往裏沖。
身後季珵抓住人手腕，和許言之交換了位置自己則堵在了門口。
許言之要是再看不出來季珵想攔他，那他就真是傻子一個了。
“你幹什麽？”許言之皺眉。
季珵軟言相勸：“裏面Alpha信息素這麽重，你貿然闖進去能受得了嗎？”
“受不了我也要去，難不成你讓我看著池盛跟別人那樣，讓顧恒清受委屈？”許言之憤怒的瞪著眼睛回懟。
季珵嘆氣說道：“哥哥，顧恒清跟池盛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他會一點都不知道嗎？”
“他怎麽可能......”
許言之想的其實很簡單，顧恒清是個Beta，池盛有無數種可以蒙騙他的方式。
可很多時候事實擺在眼前，哪怕顧恒清聞不到信息素，猜也能猜到發生什麽。
更何況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池盛已經和別人訂了婚，顧恒清也不再擁有隨時可以質問他的身份和權利。
許言之看著季珵的眼睛，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他一心掛在顧恒清的身上，便也註意不到季珵所看去的方向，以及剛剛消失在視線裏的印著顧恒清ID的隊服。
兩人僵持之時，池盛扶著剛剛經歷了發情期的Omega出來。
看見門口的許言之和季珵，池盛問：“你倆在這兒幹嘛呢？”
許言之沒好氣的瞥了他和身旁的無辜Omega一眼，轉身就走。
池盛莫名其妙：“我又哪裏惹他了？”
季珵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說池盛出門的時機太絕妙，早一點晚一點都不合適。
“你還是多關心關心顧恒清吧。”
季珵拍了拍池盛的肩膀，言盡於此，他要是聰明也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多年的感情走到今天實屬不易，顧恒清一直以來幾乎無底線的縱容和退讓也給了池盛一些錯誤的幻覺，讓他以為顧恒清性子柔和便真的好欺負。
可若真的走到了無法挽回一刀兩段的地步，再怎麽割舍不下的感情也忍痛割舍了，想再回頭，便不可能了。
－－－－－－
晚上，季珵在俱樂部留宿。
俱樂部裏早沒了他的房間，他便又可賴在許言之房間不走。
今天過來，原本看比賽就是假的，看許言之才是真的，被耽誤了這麽長時間，他們倆都沒好好說過話。
許言之貌似不太想理季珵。
今天在廁所門口，他雖然聽了季珵的，沒有立刻沖進去，但心裏還是覺得不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顧恒清。
季珵洗完澡出來，看見許言之坐在床邊，手裏捏著手機，猶豫不決。
他從身後把人抱住，頭輕輕靠在許言之的肩上，閉著眼睛聞他後頸腺體處的信息素。
茉莉花有安神的功效，許久未見，季珵嗅了好一會兒，又十分貪心的用嘴唇在許言之後頸處輕輕的碰。
許言之任由他抱著自己不放，直到身體逐漸敏感，才用手輕輕推了他一下：“別鬧。”
季珵倒也沒真的想做什麽，他有分寸知道比賽在即，許言之沒那麽多心思陪他胡鬧，只不過是分開太久，想溫存片刻。
許言之手機屏幕上是和顧恒清的對話框，顯然他已經打好了一大段的字，卻還在猶豫要不要發出去。
池盛這些年做了些什麽事，連他都這麽清楚，顧恒清不可能不清楚。
何必呢，徒增煩惱。
許言之把手機裏的字，一個一個刪掉，躺回了床上。
以前他總是懷疑季珵喜歡他是因為分化標記或者信息素，執拗到有時候自己回想都覺得不至於此。
可後來，又總是有不斷的事例告訴他，人就是會被生理本能和第二性別束縛和主導的。
池盛對顧恒清沒有一點感情嗎？
就算不是情侶，只是普通的朋友，隊友，他也沒有權利一次又一次的令他傷心。
唯一的理由，可能就是他既抵禦不了愛也抵禦不了信息素的吸引。
那頭都舍不放棄，又無法兩全便只能兩不全。
有時候許言之會犯傻想著如果顧恒清是個Omega就好了，那他和池盛之間或許會少一些阻礙和波折，而往往這個時候，他又慶幸，顧恒清是個甘願沈淪卻永遠保持清醒Beta。
許言之最後還是給顧恒清發了一條微信，除去自己的憤怒和情感，就只剩下短短的一行字：我今天看見池盛和一個Omega在一起了。
隨後他關了手機，放空自己，卸力躺下。
季珵在身旁玩兒他的頭發，挪動身體的時候，不小心扯掉一根。
許言之吃痛回頭，看著他又莫名的來氣：“Alpha沒一個好東西。”
他不是第一次說這個話，季珵只顧著笑：“我也成你的敵人了嗎？”
許言之別過頭不理他，季珵就去蹭他的脖子，小聲的說：“許言之，我跟別的Alpha不一樣。”
我愛你，我永遠堅定的愛你。
許言之被磨的不得不回頭應他，看見身旁的人又露出以往認錯或者討好時小狗搖尾的表情，他又滿心愧疚的後悔，不該為了別人的事遷怒於他。
於是許言之抱住他的腰，真誠的回答：“我知道。”
－－－－－－
很長一段時間沒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
旁側躺著標記過自己的Alpha，在信息素的影響下，許言之本不該睡的這樣不安穩。
中途醒來，翻出手機一看，竟然才淩晨三點。
顧恒清不知何時已經回過他了，從信息上只言片語中，許言之辨別不出他是什麽情緒，唯一可以猜測的是，顧恒清並不驚訝也不生氣。
他問：那個Omega是什麽味道的。
許言之想了想回道：玫瑰。
很香甜的玫瑰味道，哪怕是他也覺得分外好聞，何況是一個本就沒什麽自控力的花心Alpha。
另一頭的顧恒清竟然也沒睡著，片刻後，對話框裏出現兩個字：謝謝。
不知是在謝許言之告訴了他池盛的事還是那個Omega的信息素。
晚上的比賽結束，顧恒清沒能和池盛見上面。
當然是他故意的，場子那麽大，隨便找個出口離開，想避開不想見的人很容易。
這段時間池盛總是很忙，剛開始顧恒清還會關心的問幾句他在忙什麽，可當訂婚消息出來以後他也懶得問了。
池盛抗爭不過家裏他早有預料，多年感情走到今天，分開已經成了避無可避的結果，只是顧恒清總是在想，如果他打定主意不聞不問，那池盛是不是真的覺得可以永遠瞞住他或是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所以即便他看上去再絕情，當池盛提出明天見一面時，顧恒清還是答應了。
第二天的不歡而散，也完全在預料之內。
池盛定得見面地點，仍舊是他之前租的那套公寓裏，僻靜且無人打擾。
來之前經過商場，顧恒清毫不猶豫的買了一瓶玫瑰味的香水，噴上身再去見他時，就沒有想過今天能夠善始善終。
可惜池盛腦子不太夠用，聞到顧恒清身上的味道，還以為他是為了見自己而專程打扮了一番。
結果抱著人啃的時候，顧恒清幽幽的說了一句：“你不就喜歡這個味道嗎。”讓人瞬間清醒。
池盛知道他不是來解決問題的，而是來制造問題的，便問：“你究竟想說什麽？”
兩人四目相對，又是良久無言。
好像走到今天，有些事情已經成了一種博弈，明明分開對彼此都好，但又默契的誰都不想成為挑明關系的那個人。
於是，在顧恒清的靜默中，池盛摔門而去，而依舊待在公寓裏的那個人，竟然長長的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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