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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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頓飯吃的十分詭異，四個人坐在一起尬聊，就連沈卻都找不到能夠進行下去的合適話題，最終也選擇了沈默吃飯。
許言之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氛圍，隨便吃了兩口，扯了個理由，拉著季珵就跑。
目送兩人離開，周秦就迫不及待的問沈卻：“你跟他說了嗎？”
沈卻：“說了，老子這輩子第一次編這麽多瞎話，都他媽是為了你，萬一以後要遭雷劈，煩請老天爺看準點，劈你就好。”
“那他什麽反應？”周秦問。
“沒設麽反應，不過,”沈卻欲言又止。
周秦不耐煩道：“有話就直說，你什麽時候也學的支支吾吾的了。”
“好心當做驢肝肺，我這不是怕我說的太直白了你承受不住撅過去嗎，你死了不要緊，隊裏沒上單了怎麽辦？”
沈卻的毒舌名不虛傳，但他也不是非要損周秦這麽一遭，只是在想，有些話該怎麽告訴他才更加合適。
“你說吧，他是不是......真的和季珵在一起了？”
沈卻嘆氣，在自家好兄弟肩上拍了拍說：“我只告訴你，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你要是喜歡許言之趁早去追，他對季珵，真的挺上心的。”
“我心裏有數。”
周秦當然看得出來許言之的上心，如果不是這樣，他也就用不著拜托沈卻編那麽多荒唐的理由去騙許言之不要談戀愛，這種行為很不君子。
但為了他，小人就小人一回吧。
－－－－－
許言之拉著季珵出門，打算繼續在商場裏逛會兒，從平江帶過來的衣服不多，天氣又越來越冷，還是得早點準備些厚衣服才行。
這頓火鍋吃的挺別扭，離開火鍋店沒多久，碰見個冰淇淋鋪子，許言之問季珵：“你吃冰淇淋嗎？”
季珵說不吃。
許言之便給自己買了一個，開心果味兒的，三個球。
“真不吃啊，挺甜的。”許言之舉著冰淇淋在季珵面前晃了晃，又咬了一口，果仁混合著奶油以及開心果的味道，風味絕佳。
季珵搖頭，還是說不吃。
從店裏出來，許言之看見整個商場的人流都在往一樓走，趴在玻璃欄桿上看了一眼，像是一樓在搞什麽活動。
他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場合，但既然人都被吸引走了，那正好方便自己逛街了。
許言之心情大好，和季珵一家店一家店的逛。
今天運氣不太好，走了好幾家店都沒遇到喜歡的衣服，許言之都差不多準備放棄回基地了，誰知回頭就看見池盛和顧恒清在不遠處的休息區拉拉扯扯。
這個商場是離比賽場館最近且最大的一個商場，最近兩天都沒有比賽，在這裏遇到同事再正常不過了，但是一連遇到這麽多，還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許言之走上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見顧恒清暴躁的撇開池盛，罵道：“滾！”
“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兩句嗎？”池盛問。
顧恒清：“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麽，我自己有眼睛看得到，你以後離我遠點就行，多謝。”
“我都說了，那天是因為......”
池盛話說到一半，看見十米之外，拿著冰淇淋鬼鬼祟祟的許言之，和堂而皇之站在身後，一點兒不帶藏的季珵，停下了自己的辯解。
眼看著已經被發現，許言之倒也不藏著掖著，大大咧咧的往池盛的方向走去：“那個，你們，巧啊，你們在演偶像劇呢？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
池盛看見許言之就煩躁，看見在他身後寵溺的望著許言之偷笑的季珵更是煩躁。
“你有病啊？能不能滾，我有正事和顧恒清說。”
“正事？”許言之把手裏快化了的冰淇淋塞給季珵，說：“可我看顧恒清好像沒什麽正事要跟你談誒。”
池盛不想和他們廢話，拉著顧恒清就要走，許言之拽住顧恒清的另一只手就是不讓他走。
池盛知道許言之性子倔，你越惹他越來勁，便只能求助一旁的季珵：“管管？”
“管不著，我們之間都是他說了算。”
池盛：“娘的，一天不秀你能死啊？”
四個人站在這裏僵持，像一道風景線，如果不是大部分的目光都被樓下的場景吸引走了，他們將會更加的引人註目。
許言之見顧恒清也在猶豫是跟他們走還是留下來聽池盛解釋，便借口說想去廁所，讓顧恒清陪他去，順便問問他們倆究竟是怎麽回事。
商場的廁所不遠，許言之拉著顧恒清沈默的往前走，到了廁所門口，見沒什麽人了，才問：“你們怎麽回事啊，他又為難你了？”
“沒有，他說那天我看到的是誤會，想跟我解釋。”顧恒清冷靜的回答。
許言之又問：“那是不是誤會呢，你要原諒他嗎？”
“我不知道，一次兩次是誤會，三次四次還是嗎？要不要相信只是我的選擇罷了，又不是事實。”顧恒清平靜的說著，好像對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許言之不太能理解。
他覺得兩個人無論是什麽關系，談戀愛還是純炮.友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折磨大於快樂的，既然在一起不開心了，又何必呢。
“你到底圖什麽呀？”許言之心疼的看著顧恒清，說出來自己最想問的話。
“你不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顧恒清自嘲的笑了笑，好像在給許言之解釋，又像是在給自己一個答案。
所有人都說他傻，被池盛騙得團團轉，其實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從始至終都無比的清醒，看上去傻，也只是因為他心甘情願罷了。
“看來沈卻說的果然沒錯。”
“什麽？”
“談戀愛果然不好，會讓人變成煞筆！”許言之憤懣的說道。
顧恒清被他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說：“言之，你和我不一樣，季珵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知道池盛是什麽人，為什麽還要喜歡他？”
急於和顧恒清分析池盛究竟是個多麽品行敗壞的人，許言之都沒有註意到，在顧恒清的言語裏，儼然已經將季珵當做了在和他去談戀愛的人。
“我也不知道，就算我倒黴好了。”顧恒清喃喃道。
許言之嘆氣，時至今日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顧恒清看著比他還要生氣，還要憤怒的許言之，不知作何表情，然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在池盛面前做不出來的選擇，在許言之面前輕而易舉就做了出來。
為什麽呢？池盛到底有什麽好的。
他想起很多年以前，池盛剛剛分化的時候，自己陰差陽錯的和他滾到了一張床上，作為一個Beta，要陪伴Alpha渡過易感期，無疑會更加的痛苦。
那幾天顧恒清被折騰的渾渾噩噩，腦子裏一團漿糊，但在一切都結束以後，哪怕他累的胳膊都擡不起來，還是可憐兮兮的抓著池盛的手臂不讓他走。
他天真的問：“池盛，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
池盛好像沒有猜到顧恒清會這樣問他，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隨後又回到了往常一般的玩世不恭。
他猶豫著回頭，背上尚且帶著顧恒清前一夜留下來的抓痕，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殘忍，他說：“顧恒清，為什麽要談戀愛呢，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突如其來的冰冷瞬間席卷全身，顧恒清楞在原地，連哭都忘了，一切來的太快，以至於他竟然忘了再問問池盛：就這樣是怎樣。
後來池盛還是一如既往的做他的花花公子，和顧恒清保持著雙方自願且不清不白的關系。
上一次在酒店裏的吵架，是他們鬧得最嚴重的一次。
顧恒清與池盛，在池盛分化之前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曾經無數次的坐過池盛不讓任何人碰的摩托車後座，和他一起冒著被開除的風險偷跑出基地去玩兒，又在深夜裏一起大罵池盛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所以有的時候，顧恒清都分不清楚，他一直以來卑微又固執的維持的到底是這段岌岌可危的愛情，還是當年那段真心以待的少年友誼。
只是在那個赤城交纏過後的清晨，顧恒清問出來的那句話，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與勇氣，此後，他便把選擇的機會通通交給了池盛。
罷了，反正人也只活這一次。
見和他說不通，許言之扔下顧恒清一個人往裏走。
顧恒清以為他生氣了，急忙跟上去問他去哪兒。
許言之一邊走一邊說：“上廁所啊，要不然我閑得發慌，專程陪你過來，聽你說自己有多愛池盛啊。”
顧恒清見狀停下了腳步，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剛剛說完，一樓的活動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的人群突然騷亂起來，保安和工作人員紛紛往裏面走維持秩序。
又有人進了廁所，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貌似都不太舒服，顧恒清以為人家內急，下意識的讓出路來，就這樣，空氣中飄散著的大量攻擊性Alpha信息素被完全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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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什麽反應？”周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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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卻的毒舌名不虛傳，但他也不是非要損周秦這麽一遭，只是在想，有些話該怎麽告訴他才更加合適。
“你說吧，他是不是......真的和季珵在一起了？”
沈卻嘆氣，在自家好兄弟肩上拍了拍說：“我只告訴你，有些事情強求不來，你要是喜歡許言之趁早去追，他對季珵，真的挺上心的。”
“我心裏有數。”
周秦當然看得出來許言之的上心，如果不是這樣，他也就用不著拜托沈卻編那麽多荒唐的理由去騙許言之不要談戀愛，這種行為很不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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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火鍋吃的挺別扭，離開火鍋店沒多久，碰見個冰淇淋鋪子，許言之問季珵：“你吃冰淇淋嗎？”
季珵說不吃。
許言之便給自己買了一個，開心果味兒的，三個球。
“真不吃啊，挺甜的。”許言之舉著冰淇淋在季珵面前晃了晃，又咬了一口，果仁混合著奶油以及開心果的味道，風味絕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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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店裏出來，許言之看見整個商場的人流都在往一樓走，趴在玻璃欄桿上看了一眼，像是一樓在搞什麽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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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那天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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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經被發現，許言之倒也不藏著掖著，大大咧咧的往池盛的方向走去：“那個，你們，巧啊，你們在演偶像劇呢？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
池盛看見許言之就煩躁，看見在他身後寵溺的望著許言之偷笑的季珵更是煩躁。
“你有病啊？能不能滾，我有正事和顧恒清說。”
“正事？”許言之把手裏快化了的冰淇淋塞給季珵，說：“可我看顧恒清好像沒什麽正事要跟你談誒。”
池盛不想和他們廢話，拉著顧恒清就要走，許言之拽住顧恒清的另一只手就是不讓他走。
池盛知道許言之性子倔，你越惹他越來勁，便只能求助一旁的季珵：“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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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盛：“娘的，一天不秀你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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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之見顧恒清也在猶豫是跟他們走還是留下來聽池盛解釋，便借口說想去廁所，讓顧恒清陪他去，順便問問他們倆究竟是怎麽回事。
商場的廁所不遠，許言之拉著顧恒清沈默的往前走，到了廁所門口，見沒什麽人了，才問：“你們怎麽回事啊，他又為難你了？”
“沒有，他說那天我看到的是誤會，想跟我解釋。”顧恒清冷靜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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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顧恒清自嘲的笑了笑，好像在給許言之解釋，又像是在給自己一個答案。
所有人都說他傻，被池盛騙得團團轉，其實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從始至終都無比的清醒，看上去傻，也只是因為他心甘情願罷了。
“看來沈卻說的果然沒錯。”
“什麽？”
“談戀愛果然不好，會讓人變成煞筆！”許言之憤懣的說道。
顧恒清被他氣鼓鼓的樣子逗笑了，說：“言之，你和我不一樣，季珵他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知道池盛是什麽人，為什麽還要喜歡他？”
急於和顧恒清分析池盛究竟是個多麽品行敗壞的人，許言之都沒有註意到，在顧恒清的言語裏，儼然已經將季珵當做了在和他去談戀愛的人。
“我也不知道，就算我倒黴好了。”顧恒清喃喃道。
許言之嘆氣，時至今日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話的含義：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顧恒清看著比他還要生氣，還要憤怒的許言之，不知作何表情，然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在池盛面前做不出來的選擇，在許言之面前輕而易舉就做了出來。
為什麽呢？池盛到底有什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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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天顧恒清被折騰的渾渾噩噩，腦子裏一團漿糊，但在一切都結束以後，哪怕他累的胳膊都擡不起來，還是可憐兮兮的抓著池盛的手臂不讓他走。
他天真的問：“池盛，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
池盛好像沒有猜到顧恒清會這樣問他，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隨後又回到了往常一般的玩世不恭。
他猶豫著回頭，背上尚且帶著顧恒清前一夜留下來的抓痕，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殘忍，他說：“顧恒清，為什麽要談戀愛呢，我們就這樣不好嗎？”
突如其來的冰冷瞬間席卷全身，顧恒清楞在原地，連哭都忘了，一切來的太快，以至於他竟然忘了再問問池盛：就這樣是怎樣。
後來池盛還是一如既往的做他的花花公子，和顧恒清保持著雙方自願且不清不白的關系。
上一次在酒店裏的吵架，是他們鬧得最嚴重的一次。
顧恒清與池盛，在池盛分化之前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他曾經無數次的坐過池盛不讓任何人碰的摩托車後座，和他一起冒著被開除的風險偷跑出基地去玩兒，又在深夜裏一起大罵池盛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所以有的時候，顧恒清都分不清楚，他一直以來卑微又固執的維持的到底是這段岌岌可危的愛情，還是當年那段真心以待的少年友誼。
只是在那個赤城交纏過後的清晨，顧恒清問出來的那句話，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與勇氣，此後，他便把選擇的機會通通交給了池盛。
罷了，反正人也只活這一次。
見和他說不通，許言之扔下顧恒清一個人往裏走。
顧恒清以為他生氣了，急忙跟上去問他去哪兒。
許言之一邊走一邊說：“上廁所啊，要不然我閑得發慌，專程陪你過來，聽你說自己有多愛池盛啊。”
顧恒清見狀停下了腳步，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剛剛說完，一樓的活動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匯聚在一起的人群突然騷亂起來，保安和工作人員紛紛往裏面走維持秩序。
又有人進了廁所，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貌似都不太舒服，顧恒清以為人家內急，下意識的讓出路來，就這樣，空氣中飄散著的大量攻擊性Alpha信息素被完全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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