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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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何昔樂跟著侍衛抵達餐廳。
他快樂地洗完手，剛有些費勁兒地爬上對他而言高高的椅子，就聽見身後大門的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恭敬聲音：“陛下。”
“尊貴的陛下，您來了。”
“陛下。”
屁股都還沒把凳子焐熱的何昔樂：“……”
什麽？
難道他又要重覆下來上去這一系列動作嗎？
怎會如此。
何昔樂坐在座位上，呆滯一秒鐘，不過供他吃供他喝的監護人來了，何昔樂當然不能當做沒看見，那太沒有禮貌了。
他乖乖從凳子上蹦下來，朝聞寄與陛下行禮：“陛下，日安。”
“嗯。”
一個低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何昔樂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聞寄與陛下打招呼，但陛下性格比較高冷，基本沒回應過何昔樂，只當何昔樂是空氣，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回了。
何昔樂直起身體，看了眼聞寄與的背影，眼睛一彎。
看來陛下今天心情不錯。
不過接下來……
何昔樂看向身旁的凳子。
宮殿內的大多數物品，都是根據聞寄與陛下的身高設計。
陛下的身高雖然不像刑隊長的足足四米以及周圍的侍衛那麽誇張，但面前的桌椅對何昔樂來說，依然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爬起來確實比較吃力。
可惡。
明明他在現實中的身高也有一米七八，四舍五入就是一米八了，是個大高個！可來到這裏之後，竟然連坐凳子都開始覺得累了。
誰看了不說一句慘？
何昔樂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正準備去椅子的正面往上爬，突然感覺身後籠罩一片陰影，緊接著，一雙略微冰涼的手，掐著他的雙臂，稍微一用力，將他直接抱上椅子。
何昔樂：“！！！”
坐在椅子上的何昔樂一臉震驚，連忙回頭，一眼就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去而覆返的聞寄與。
兩人對視。
聞寄與居高臨下，嗤笑一聲：“小矮子。”
何昔樂：“……”
矮、矮子？
正要脫口而出的感謝，硬生生被何昔樂咽回肚子裏。
嗚嗚嗚。
雖然陛下說的是事實——對於這些星際人來說，何昔樂確實太矮了，一只手就能拎起來，甚至可能是為了照顧何昔樂情緒，陛下還特別貼心的在前面加了個“小”字前綴，但是……
怎麽想，這都太傷人了叭！
何昔樂坐在椅子上，生了兩秒鐘的悶氣，才別別扭扭說：“謝謝陛下。”
按理說，這時候雙方的互動就該結束了，聞寄與陛下卻依然站在何昔樂身後。
整個餐廳寂靜無聲。
廚師們輕手輕腳忙碌，放置餐盤時甚至沒發出丁點聲音，侍衛們低垂眉眼，沒人敢關註何昔樂和聞寄與陛下的互動，倒是站在何昔樂身旁的侍衛，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
——陛下一般不與人為難。
今天這是怎麽了？
聞寄與擡手，敲了下一旁的桌面，懶洋洋問何昔樂：“謝我什麽？”
何昔樂一呆。
他意識到什麽，慢吞吞補充道：“……謝、謝謝陛下抱我上來。”
“嗯。”聞寄與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似是這才滿意，終於轉身走開。
廚師端著餐點上前：“閣下請用餐。”
何昔樂軟聲說：“謝謝。”
他坐在椅子上，一邊往自己領口塞方巾，一邊心想，他要收回之前覺得陛下心情不錯的想法，這哪裏是心情不錯？分明是十分惡劣。
所幸，美食撫慰了何昔樂小受傷害的心靈。
快快樂樂吃完飯，何昔樂告別聞寄與陛下，跟在侍衛身旁，去宮殿內的小花園裏散了會步，說是小花園，但對於何昔樂來說，就非常大了。郁郁蔥蔥的樹木也與整個宇宙相適應，何昔樂進入其中，有種到了熱帶雨林的感覺。
等再回到房間，何昔樂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小腿，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登錄星網，一上線，立刻打開直播界面。
果不其然，他剛開播，那個小機器人就飛一般出現在他的直播間內。
數字再次變成“1”。
這樣的設定很好。
何昔樂心想，不論人氣有多冷的主播，在看到這個數字後，都不會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了。
他心情不錯，哼著歌在星網的大街上走。
直播平臺的攝像頭是個金色的小圓球，背後長著一對翅膀，在何昔樂身邊繞來繞去。
何昔樂見狀，想到什麽，笑容燦爛道：“小機器人，下午好呀。我們等會兒不看書，去周邊逛逛，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人。”
星網構建出來的虛擬世界很大，雖然像是網游一樣，可以在其間任意傳送，但想要找到一個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何昔樂猜測，那人應該會在繁華一些的街道。
他一邊逛街，偶爾和周圍的人聊天，觀察這裏的人文，一邊試圖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下午四點多，何昔樂終於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上看到他想找的人。
“……嗨，小妹妹，要看點好東西嗎？”
男人與之前相同，依然西裝革履，他擋在一名姑娘面前，露出標準微笑。
被搭訕的小姑娘嚇了一跳，猛地後退幾步，待看清面前的人，小姑娘更是直接尖叫一聲，耳朵往後飛，大喊道：“呀，變態啊——”
“不不不，不是！”
周圍人紛紛看來，男人立直站在原地，他看起來比那姑娘還緊張，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舉高，示意自己無害，“沒有，我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也不是要對你做什麽，真的！我只是……”剩下的話，男人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他的保證顯得蒼白而無力，沒什麽作用。
在星網中維護秩序的機器人幾乎從天而降，將男人直接拷住。
男人面上如喪考妣。
事已至此，他只能配合著被帶走調查。
圍觀了全程的何昔樂：“……”
糟糕。
來晚一步。
“嘖，這都是馬傑裏這個月第三次被抓了吧？”
何昔樂不遠處，正擺攤賣小吃的大叔一邊工作，一邊跟並排擺攤的老板感慨，“我早就跟他說過，他不適合銷售這一行，可他偏不聽，還認為自己掌握了財富密碼。”
“唉。”旁邊的老板嘆了口氣。
他搖頭說，“要不是為了女兒，馬傑裏估計也不會這樣。”
“……這倒也是。”
何昔樂好奇看去。
那兩位老板隨意聊了兩句，不再提他，轉而說起別的話題。
何昔樂想了想，走過去：“老板，您好。”
“想吃點什麽？”
老板下意識擡頭問話，卻沒看見人。他楞了楞，身體往前靠，低頭一看，頓時樂了，“呦，這哪裏來的小娃娃？瞧著這麽小一只，可愛死了，父母放心讓你一個人上星網啊？”
說著，他伸出手，想揉一下何昔樂蓬松的頭發。
何昔樂臉上微紅，後退一些。
“可以可以，對陌生人有戒備心。挺好的。”
這老板不生氣，反而看起來很高興，他從剛出爐的大圓鍋裏拿出一塊點心，用紙包著遞給何昔樂，“來，叔叔親手做的糕點，你嘗嘗，吃完跟叔叔說說好不好吃？叔叔看你可愛，不收你錢，對了，你放心，這裏是虛擬星網，做出來的食物也都是數據，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要是真的出問題，我幫你點擊舉報按鈕。看見剛剛來的那群機器人沒？他們立刻就會把這位老叔叔帶走。”旁邊的老板搭腔。
“哈哈哈，是的是的，直接把我帶走。”
何昔樂：“……”
何昔樂聽著這兩位老板你一言我一語，有些手足無措。
再看老板，始終伸手舉著點心。
“接著吧。”他說。
仿若何昔樂不接，他就會一直伸著手。
何昔樂抿了下唇，終於接過：“謝謝叔叔。”
“不客氣不客氣。”
大叔擺手，笑道，“我最喜歡你這種小娃娃了。”
何昔樂卻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他，何昔樂，一個21世紀，已經成年了的大男人，卻每次都被這裏的原住民當做可愛的小孩，受到各種特權。重點是他還不好解釋自己的身份……
好羞恥啊。
再咬一口手中熱乎乎，甜絲絲的點心。
真香！！！
何昔樂眼睛亮晶晶：“好吃！”
他早先第一次來到星網，聞到各個小吃攤的香氣，就非常想吃這裏的食物，只是苦於沒有錢，才一直擱置下來。
沒想到竟然提前享受到了。
星際的人真好啊！
何昔樂連連誇讚。
大叔看到自己做的食物小孩子喜歡，也很高興：“喜歡就好。哎呦，這嘴真甜，吃完要不要再來一塊呀？”
何昔樂乖巧搖頭：“謝謝叔叔，已經夠了。”
當然，他也沒忘記來這裏的目的。
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何昔樂說：“叔叔，我聽您和老板聊天，提及剛剛被帶走的那個人的名字。您認識他嗎？”
老板一頓：“算是。”
他說，“都是在星網上做生意討生活的，見過很多次，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那您有他的聯系方式嗎？”何昔樂又問。
老板：“嗯？”
老板狐疑看著何昔樂，“你要他的聯系方式幹什麽？”
何昔樂眨眨眼。
他想起上次男人說的話，知道這裏的人都非常註重版權的保護，拍攝有關於他的照片並販賣，明顯是違法行為，所以男人之前才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
如果他要問的話，是不是也最好別說的那麽直白？
這麽想著，何昔樂聲若蚊蠅道：“我聽說……他手裏賣的有好東西。”
老板：“？”
聞寄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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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昔樂跟著侍衛抵達餐廳。
他快樂地洗完手，剛有些費勁兒地爬上對他而言高高的椅子，就聽見身後大門的方向，傳來此起彼伏的恭敬聲音：“陛下。”
“尊貴的陛下，您來了。”
“陛下。”
屁股都還沒把凳子焐熱的何昔樂：“……”
什麽？
難道他又要重覆下來上去這一系列動作嗎？
怎會如此。
何昔樂坐在座位上，呆滯一秒鐘，不過供他吃供他喝的監護人來了，何昔樂當然不能當做沒看見，那太沒有禮貌了。
他乖乖從凳子上蹦下來，朝聞寄與陛下行禮：“陛下，日安。”
“嗯。”
一個低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何昔樂已經不是第一次跟聞寄與陛下打招呼，但陛下性格比較高冷，基本沒回應過何昔樂，只當何昔樂是空氣，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回了。
何昔樂直起身體，看了眼聞寄與的背影，眼睛一彎。
看來陛下今天心情不錯。
不過接下來……
何昔樂看向身旁的凳子。
宮殿內的大多數物品，都是根據聞寄與陛下的身高設計。
陛下的身高雖然不像刑隊長的足足四米以及周圍的侍衛那麽誇張，但面前的桌椅對何昔樂來說，依然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爬起來確實比較吃力。
可惡。
明明他在現實中的身高也有一米七八，四舍五入就是一米八了，是個大高個！可來到這裏之後，竟然連坐凳子都開始覺得累了。
誰看了不說一句慘？
何昔樂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正準備去椅子的正面往上爬，突然感覺身後籠罩一片陰影，緊接著，一雙略微冰涼的手，掐著他的雙臂，稍微一用力，將他直接抱上椅子。
何昔樂：“！！！”
坐在椅子上的何昔樂一臉震驚，連忙回頭，一眼就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去而覆返的聞寄與。
兩人對視。
聞寄與居高臨下，嗤笑一聲：“小矮子。”
何昔樂：“……”
矮、矮子？
正要脫口而出的感謝，硬生生被何昔樂咽回肚子裏。
嗚嗚嗚。
雖然陛下說的是事實——對於這些星際人來說，何昔樂確實太矮了，一只手就能拎起來，甚至可能是為了照顧何昔樂情緒，陛下還特別貼心的在前面加了個“小”字前綴，但是……
怎麽想，這都太傷人了叭！
何昔樂坐在椅子上，生了兩秒鐘的悶氣，才別別扭扭說：“謝謝陛下。”
按理說，這時候雙方的互動就該結束了，聞寄與陛下卻依然站在何昔樂身後。
整個餐廳寂靜無聲。
廚師們輕手輕腳忙碌，放置餐盤時甚至沒發出丁點聲音，侍衛們低垂眉眼，沒人敢關註何昔樂和聞寄與陛下的互動，倒是站在何昔樂身旁的侍衛，將一切盡收眼底。
他眼眸中帶著一絲擔憂。
——陛下一般不與人為難。
今天這是怎麽了？
聞寄與擡手，敲了下一旁的桌面，懶洋洋問何昔樂：“謝我什麽？”
何昔樂一呆。
他意識到什麽，慢吞吞補充道：“……謝、謝謝陛下抱我上來。”
“嗯。”聞寄與從鼻腔中哼出一聲，似是這才滿意，終於轉身走開。
廚師端著餐點上前：“閣下請用餐。”
何昔樂軟聲說：“謝謝。”
他坐在椅子上，一邊往自己領口塞方巾，一邊心想，他要收回之前覺得陛下心情不錯的想法，這哪裏是心情不錯？分明是十分惡劣。
所幸，美食撫慰了何昔樂小受傷害的心靈。
快快樂樂吃完飯，何昔樂告別聞寄與陛下，跟在侍衛身旁，去宮殿內的小花園裏散了會步，說是小花園，但對於何昔樂來說，就非常大了。郁郁蔥蔥的樹木也與整個宇宙相適應，何昔樂進入其中，有種到了熱帶雨林的感覺。
等再回到房間，何昔樂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小腿，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登錄星網，一上線，立刻打開直播界面。
果不其然，他剛開播，那個小機器人就飛一般出現在他的直播間內。
數字再次變成“1”。
這樣的設定很好。
何昔樂心想，不論人氣有多冷的主播，在看到這個數字後，都不會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了。
他心情不錯，哼著歌在星網的大街上走。
直播平臺的攝像頭是個金色的小圓球，背後長著一對翅膀，在何昔樂身邊繞來繞去。
何昔樂見狀，想到什麽，笑容燦爛道：“小機器人，下午好呀。我們等會兒不看書，去周邊逛逛，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那個人。”
星網構建出來的虛擬世界很大，雖然像是網游一樣，可以在其間任意傳送，但想要找到一個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何昔樂猜測，那人應該會在繁華一些的街道。
他一邊逛街，偶爾和周圍的人聊天，觀察這裏的人文，一邊試圖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功夫不負有心人。
下午四點多，何昔樂終於在一條繁華的商業街上看到他想找的人。
“……嗨，小妹妹，要看點好東西嗎？”
男人與之前相同，依然西裝革履，他擋在一名姑娘面前，露出標準微笑。
被搭訕的小姑娘嚇了一跳，猛地後退幾步，待看清面前的人，小姑娘更是直接尖叫一聲，耳朵往後飛，大喊道：“呀，變態啊——”
“不不不，不是！”
周圍人紛紛看來，男人立直站在原地，他看起來比那姑娘還緊張，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舉高，示意自己無害，“沒有，我沒有什麽奇怪的癖好，也不是要對你做什麽，真的！我只是……”剩下的話，男人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他的保證顯得蒼白而無力，沒什麽作用。
在星網中維護秩序的機器人幾乎從天而降，將男人直接拷住。
男人面上如喪考妣。
事已至此，他只能配合著被帶走調查。
圍觀了全程的何昔樂：“……”
糟糕。
來晚一步。
“嘖，這都是馬傑裏這個月第三次被抓了吧？”
何昔樂不遠處，正擺攤賣小吃的大叔一邊工作，一邊跟並排擺攤的老板感慨，“我早就跟他說過，他不適合銷售這一行，可他偏不聽，還認為自己掌握了財富密碼。”
“唉。”旁邊的老板嘆了口氣。
他搖頭說，“要不是為了女兒，馬傑裏估計也不會這樣。”
“……這倒也是。”
何昔樂好奇看去。
那兩位老板隨意聊了兩句，不再提他，轉而說起別的話題。
何昔樂想了想，走過去：“老板，您好。”
“想吃點什麽？”
老板下意識擡頭問話，卻沒看見人。他楞了楞，身體往前靠，低頭一看，頓時樂了，“呦，這哪裏來的小娃娃？瞧著這麽小一只，可愛死了，父母放心讓你一個人上星網啊？”
說著，他伸出手，想揉一下何昔樂蓬松的頭發。
何昔樂臉上微紅，後退一些。
“可以可以，對陌生人有戒備心。挺好的。”
這老板不生氣，反而看起來很高興，他從剛出爐的大圓鍋裏拿出一塊點心，用紙包著遞給何昔樂，“來，叔叔親手做的糕點，你嘗嘗，吃完跟叔叔說說好不好吃？叔叔看你可愛，不收你錢，對了，你放心，這裏是虛擬星網，做出來的食物也都是數據，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要是真的出問題，我幫你點擊舉報按鈕。看見剛剛來的那群機器人沒？他們立刻就會把這位老叔叔帶走。”旁邊的老板搭腔。
“哈哈哈，是的是的，直接把我帶走。”
何昔樂：“……”
何昔樂聽著這兩位老板你一言我一語，有些手足無措。
再看老板，始終伸手舉著點心。
“接著吧。”他說。
仿若何昔樂不接，他就會一直伸著手。
何昔樂抿了下唇，終於接過：“謝謝叔叔。”
“不客氣不客氣。”
大叔擺手，笑道，“我最喜歡你這種小娃娃了。”
何昔樂卻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他，何昔樂，一個21世紀，已經成年了的大男人，卻每次都被這裏的原住民當做可愛的小孩，受到各種特權。重點是他還不好解釋自己的身份……
好羞恥啊。
再咬一口手中熱乎乎，甜絲絲的點心。
真香！！！
何昔樂眼睛亮晶晶：“好吃！”
他早先第一次來到星網，聞到各個小吃攤的香氣，就非常想吃這裏的食物，只是苦於沒有錢，才一直擱置下來。
沒想到竟然提前享受到了。
星際的人真好啊！
何昔樂連連誇讚。
大叔看到自己做的食物小孩子喜歡，也很高興：“喜歡就好。哎呦，這嘴真甜，吃完要不要再來一塊呀？”
何昔樂乖巧搖頭：“謝謝叔叔，已經夠了。”
當然，他也沒忘記來這裏的目的。
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何昔樂說：“叔叔，我聽您和老板聊天，提及剛剛被帶走的那個人的名字。您認識他嗎？”
老板一頓：“算是。”
他說，“都是在星網上做生意討生活的，見過很多次，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那您有他的聯系方式嗎？”何昔樂又問。
老板：“嗯？”
老板狐疑看著何昔樂，“你要他的聯系方式幹什麽？”
何昔樂眨眨眼。
他想起上次男人說的話，知道這裏的人都非常註重版權的保護，拍攝有關於他的照片並販賣，明顯是違法行為，所以男人之前才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
如果他要問的話，是不是也最好別說的那麽直白？
這麽想著，何昔樂聲若蚊蠅道：“我聽說……他手裏賣的有好東西。”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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