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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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陸陸續續又有其他機甲從天而降般出現在眾人面前，每一架機甲都有十幾層樓那麽高，線條流暢，配色明艷或冷酷，風格不一，但都十分酷炫。
簡單的開場炫技後，機甲們停留在場地中。
幾乎同時，從場地四周，瞬間搭建起由數據組成的一個類似於角鬥場的圓形漏鬥式場地。周圍的人們顯然都習慣這一切，鬧鬧哄哄地在位置上坐下。
需要買票嗎？
還是可以隨便坐？
何昔樂第一次來，有些好奇地看看四周。
其中一名距離比較近的女士註意到何昔樂茫然的狀態，走過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她面上帶著善意的笑，溫和說：“小朋友第一次來吧？這裏的座位都是免費的，誰先搶到誰算的，你看看喜歡哪裏，隨便坐。”
何昔樂：“謝謝您。”
“不用客氣。”
那人隨意擺擺手，“快坐下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何昔樂答應一聲，往一旁有空座的位置走時，還可以聽到那個人與同伴之間的對話。
“你看見沒？星網對小朋友竟然有特權誒，捏出來的虛擬人物都不帶第二特征，好可愛啊！唉，不像我，有這麽大的一個耳朵在，平時想戴帽子遮擋一下都很難，太醜了，真的太醜了……等以後我和我老公生了孩子，也讓寶寶早早註冊一個賬號好了。”
“你別想那麽多，真不一定啊，也或許特征在臉上呢？”
“……倒也是。”
何昔樂聞言回過頭，正好與兩人對視。
說話的女士原本正用那種感同身受的視線看著何昔樂，見狀面容尷尬，頭頂上毛茸茸，像是蒲扇一樣的大耳朵，幾乎瞬間飛到後面，做出受驚的模樣。
她明顯不好意思，臉上憋出一個快哭了的笑，說：“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說你的……”
何昔樂眨眨眼。
他並未在意這名女士之前說的話，而是心想，這裏的人好似並不喜歡自己的第二特征。
有些人的第二特征，在何昔樂看來確實有些奇特。
比如他剛蘇醒時，看到的那名脖子會無限伸長的人，如果他在地球上主演恐怖片，一定會票房大賣；還有一位男士，只有其中一條手臂重達千斤，瞧著就重心不穩，平時生活一定非常不方便；以及陛下身上那些黑色的紋路，以及翻湧上來的細小鱗片。
但這是他們的特色，他們的標志，代表他們獨一無二。
何昔樂覺得這並沒有什麽不好。
而且，大多數人的第二特征，何昔樂都覺得非常非常可愛——靈動的各種獸耳；毛茸茸的長短尾巴，還會一晃一晃；垂下來的小鹿角……
啊啊啊，一想到，就好想rua！
這些特征，也在時刻反應著主人的心情。
也讓這些人變得更好懂。
女士剛剛透露不喜歡自己第二特征的模樣，突然讓何昔樂想起，當初在地球上，很多華夏的可愛女孩子，即便長得很好看，卻仍舊覺得自己的臉和身體到處都是瑕疵，恨不得通過各種辦法，變得趨近於完美的樣子。
他站在原地沒走，猶豫了下，擡起手，指了指自己腦袋斜邊的位置，對應著女士的獸耳，表情鄭重地說：“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想跟您說，在我看來，您的耳朵真的很可愛。”
那女士一怔。
周圍的位置不多了，何昔樂沒等她回覆，先找到一個座位，快快樂樂準備看機甲大戰。
仍舊坐在原位上的女士，手指卻緊攥自己的衣服，慢慢紅了眼眶。
海欣娜宇宙上的人們，大多數都對自身的第二特征不滿意，她當然也是。她的第二特征看著實在太大了，很招搖。
以前上學的時候，甚至會有人無緣無故拽她的耳朵，嘲笑她。
若不是法律規定，不得將第二特征用手術去除，她早就存錢去做手術了……
所以是真的嗎？
她的耳朵真的很可愛嗎？
很奇特。
她心中明明對這個評價持懷疑態度，覺得那位小朋友是不是故意說這話在哄她，鼻頭卻依然忍不住一酸，眼淚直接掉下來，心中一瞬間被各種各樣的情緒塞滿，五味雜陳。
“怎麽了？”
她的同伴笑起來，“看到尤杜伊太激動了？”
“……是。”
她點點頭，沒多說，眼淚依然在流，面上卻露出一個燦爛十足的笑。
“哇，你也太沒出息了吧？雖然尤杜伊確實很少出現，但也沒必要哭成這樣吧？嗚嗚嗚，真想馬上看到有人挑戰尤杜伊呀。”
女士卻只是笑。
誰會不愛自己呢？
她也很想愛她自己的全部，只是之前誇她的只有她的父母，而父母明顯帶著無盡的濾鏡，無論她長什麽樣，父母都無條件愛她。
——她遭遇更多的，是曾經童年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
從未有陌生人誇過她的第二特征。
所以，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啊。
根本找不到愛自己第二特征的理由。
然而現在……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陌生人，在不帶濾鏡的情況，看到她，也依然會喜歡她的耳朵呀？
真是太好啦。
&
何昔樂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只聽周圍再次響起一陣歡呼的浪潮。
緊接著，對戰開始。
之前何昔樂覺得特別酷的黑紅機甲尤杜伊出列，並另外一個金光燦燦的機甲。幾乎在倒計時結束的瞬間，尤杜伊便做出劈砍的動作，打了對面的機甲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我們看到，在前半分鐘的絕對近戰對決中，尤杜伊依然能做到反應最迅速靈敏，但作為他的對手，殺星也並不弱。這名像是黃金般絢爛的機甲戰士，已經在比賽場中連勝足足二十場，是很多人眼中的戰鬥新寵！”
“那麽這一次，金牌會不會易主呢——”
解說的聲音震耳欲聾。
何昔樂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正在戰鬥中的機甲。
場地中，機甲們體型尤為龐大，但因為組件多，所以動作非常靈活，據說，整個機甲做下來，需要耗費將近三年的時間，零件更是多達十幾萬。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場地。
半分鐘對於看客來說，幾乎一眨眼就過去，而正在戰鬥中的戰士就不是如此了，兩名機甲的狀態，肉眼可見地拉開了差距。
不過或許還有機會。
等近戰的半分鐘一過，兩名機甲周身亮起無數光，同時升空！
何昔樂張大嘴巴，視線跟著機甲。
所有觀眾席上的人，頭顱俱都揚起，無一例外。
周遭的轟鳴聲不絕於耳，此時根本聽不到解說的聲音，只偶爾能聽到幾個零星的對方嘶吼出來的詞匯，更多的是尖叫。
光幾乎閃耀整片星空，周圍亮如白晝。
機甲殺星即便在空中，也依然不敵尤杜伊這位歷屆的王者。他采取迂回戰術，向一旁躲避尤杜伊的攻擊，恰好選擇了何昔樂這個方向，而尤杜伊似乎早就看穿了殺星的逃跑路線。
他的激光炮對準這邊，攻擊——
一道冰冷的藍光瞬間穿透殺星的機甲的內核，但也在同時穿透了何昔樂的身體。
何昔樂瞳孔微縮。
「警告！檢測到心率失常，將進行強制下線。」
「警告——」
警告詞還未念完，何昔樂眼前一黑，直到視線中出現床上垂下來的淺藍色帳紗，他的心臟依然還在咚咚咚地跳。
坐在柔軟的床鋪上，何昔樂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時候，他的手心裏依舊滿是汗液。
天哪——
好驚險。
好刺激！
好想再來一次！
這就是機甲戰鬥嗎？
好酷！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抵抗來自機甲的誘惑！！！
何昔樂眼睛亮晶晶。
可惜終端此時已經判定何昔樂短時間內不再適合登錄，不管何昔樂怎麽點，都進不去星網了。
不過何昔樂並不失落。
——以後一定還有機會。
下次，下次他絕對不會再被彈出終端！
懷抱著對這個世界更多的期待，何昔樂窩進被窩裏，幸福快樂入睡。
半個小時後。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睡得迷迷糊糊，進入淺眠狀態的何昔樂被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緊接著，他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含糊低沈的“開門”。
下一秒，房間門被打開。
聞寄與陛下站在門口。
他身上的穿著終於不再帶有大氅，而是正常的睡衣，所以整個人顯得隨性很多，但這也讓何昔樂清楚看到他右邊身體上盤旋而上的黑色紋路。
他並未入內，而是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何昔樂。
何昔樂依然坐在床上。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將睡未睡，面容困倦，眼睛卻努力睜圓，驚訝地看著聞寄與。
“陛下。”何昔樂喊。
聞寄與慢吞吞“嗯”了聲。
何昔樂：“……請問您深夜造訪，有什麽事嗎？”
聞寄與聲音慵懶：“沒事。只是剛剛做夢，夢見你跑了，就過來看看。畢竟你是我當初花了三百億星幣買回來的，要真跑了，我豈不是吃虧。”
說完，聞寄與不等何昔樂回應，直接轉身離去。
何昔樂坐在床上，一臉迷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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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開場炫技後，機甲們停留在場地中。
幾乎同時，從場地四周，瞬間搭建起由數據組成的一個類似於角鬥場的圓形漏鬥式場地。周圍的人們顯然都習慣這一切，鬧鬧哄哄地在位置上坐下。
需要買票嗎？
還是可以隨便坐？
何昔樂第一次來，有些好奇地看看四周。
其中一名距離比較近的女士註意到何昔樂茫然的狀態，走過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她面上帶著善意的笑，溫和說：“小朋友第一次來吧？這裏的座位都是免費的，誰先搶到誰算的，你看看喜歡哪裏，隨便坐。”
何昔樂：“謝謝您。”
“不用客氣。”
那人隨意擺擺手，“快坐下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何昔樂答應一聲，往一旁有空座的位置走時，還可以聽到那個人與同伴之間的對話。
“你看見沒？星網對小朋友竟然有特權誒，捏出來的虛擬人物都不帶第二特征，好可愛啊！唉，不像我，有這麽大的一個耳朵在，平時想戴帽子遮擋一下都很難，太醜了，真的太醜了……等以後我和我老公生了孩子，也讓寶寶早早註冊一個賬號好了。”
“你別想那麽多，真不一定啊，也或許特征在臉上呢？”
“……倒也是。”
何昔樂聞言回過頭，正好與兩人對視。
說話的女士原本正用那種感同身受的視線看著何昔樂，見狀面容尷尬，頭頂上毛茸茸，像是蒲扇一樣的大耳朵，幾乎瞬間飛到後面，做出受驚的模樣。
她明顯不好意思，臉上憋出一個快哭了的笑，說：“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說你的……”
何昔樂眨眨眼。
他並未在意這名女士之前說的話，而是心想，這裏的人好似並不喜歡自己的第二特征。
有些人的第二特征，在何昔樂看來確實有些奇特。
比如他剛蘇醒時，看到的那名脖子會無限伸長的人，如果他在地球上主演恐怖片，一定會票房大賣；還有一位男士，只有其中一條手臂重達千斤，瞧著就重心不穩，平時生活一定非常不方便；以及陛下身上那些黑色的紋路，以及翻湧上來的細小鱗片。
但這是他們的特色，他們的標志，代表他們獨一無二。
何昔樂覺得這並沒有什麽不好。
而且，大多數人的第二特征，何昔樂都覺得非常非常可愛——靈動的各種獸耳；毛茸茸的長短尾巴，還會一晃一晃；垂下來的小鹿角……
啊啊啊，一想到，就好想rua！
這些特征，也在時刻反應著主人的心情。
也讓這些人變得更好懂。
女士剛剛透露不喜歡自己第二特征的模樣，突然讓何昔樂想起，當初在地球上，很多華夏的可愛女孩子，即便長得很好看，卻仍舊覺得自己的臉和身體到處都是瑕疵，恨不得通過各種辦法，變得趨近於完美的樣子。
他站在原地沒走，猶豫了下，擡起手，指了指自己腦袋斜邊的位置，對應著女士的獸耳，表情鄭重地說：“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想跟您說，在我看來，您的耳朵真的很可愛。”
那女士一怔。
周圍的位置不多了，何昔樂沒等她回覆，先找到一個座位，快快樂樂準備看機甲大戰。
仍舊坐在原位上的女士，手指卻緊攥自己的衣服，慢慢紅了眼眶。
海欣娜宇宙上的人們，大多數都對自身的第二特征不滿意，她當然也是。她的第二特征看著實在太大了，很招搖。
以前上學的時候，甚至會有人無緣無故拽她的耳朵，嘲笑她。
若不是法律規定，不得將第二特征用手術去除，她早就存錢去做手術了……
所以是真的嗎？
她的耳朵真的很可愛嗎？
很奇特。
她心中明明對這個評價持懷疑態度，覺得那位小朋友是不是故意說這話在哄她，鼻頭卻依然忍不住一酸，眼淚直接掉下來，心中一瞬間被各種各樣的情緒塞滿，五味雜陳。
“怎麽了？”
她的同伴笑起來，“看到尤杜伊太激動了？”
“……是。”
她點點頭，沒多說，眼淚依然在流，面上卻露出一個燦爛十足的笑。
“哇，你也太沒出息了吧？雖然尤杜伊確實很少出現，但也沒必要哭成這樣吧？嗚嗚嗚，真想馬上看到有人挑戰尤杜伊呀。”
女士卻只是笑。
誰會不愛自己呢？
她也很想愛她自己的全部，只是之前誇她的只有她的父母，而父母明顯帶著無盡的濾鏡，無論她長什麽樣，父母都無條件愛她。
——她遭遇更多的，是曾經童年那些揮之不去的陰影。
從未有陌生人誇過她的第二特征。
所以，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啊。
根本找不到愛自己第二特征的理由。
然而現在……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陌生人，在不帶濾鏡的情況，看到她，也依然會喜歡她的耳朵呀？
真是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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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昔樂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麽，只聽周圍再次響起一陣歡呼的浪潮。
緊接著，對戰開始。
之前何昔樂覺得特別酷的黑紅機甲尤杜伊出列，並另外一個金光燦燦的機甲。幾乎在倒計時結束的瞬間，尤杜伊便做出劈砍的動作，打了對面的機甲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我們看到，在前半分鐘的絕對近戰對決中，尤杜伊依然能做到反應最迅速靈敏，但作為他的對手，殺星也並不弱。這名像是黃金般絢爛的機甲戰士，已經在比賽場中連勝足足二十場，是很多人眼中的戰鬥新寵！”
“那麽這一次，金牌會不會易主呢——”
解說的聲音震耳欲聾。
何昔樂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正在戰鬥中的機甲。
場地中，機甲們體型尤為龐大，但因為組件多，所以動作非常靈活，據說，整個機甲做下來，需要耗費將近三年的時間，零件更是多達十幾萬。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看著場地。
半分鐘對於看客來說，幾乎一眨眼就過去，而正在戰鬥中的戰士就不是如此了，兩名機甲的狀態，肉眼可見地拉開了差距。
不過或許還有機會。
等近戰的半分鐘一過，兩名機甲周身亮起無數光，同時升空！
何昔樂張大嘴巴，視線跟著機甲。
所有觀眾席上的人，頭顱俱都揚起，無一例外。
周遭的轟鳴聲不絕於耳，此時根本聽不到解說的聲音，只偶爾能聽到幾個零星的對方嘶吼出來的詞匯，更多的是尖叫。
光幾乎閃耀整片星空，周圍亮如白晝。
機甲殺星即便在空中，也依然不敵尤杜伊這位歷屆的王者。他采取迂回戰術，向一旁躲避尤杜伊的攻擊，恰好選擇了何昔樂這個方向，而尤杜伊似乎早就看穿了殺星的逃跑路線。
他的激光炮對準這邊，攻擊——
一道冰冷的藍光瞬間穿透殺星的機甲的內核，但也在同時穿透了何昔樂的身體。
何昔樂瞳孔微縮。
「警告！檢測到心率失常，將進行強制下線。」
「警告——」
警告詞還未念完，何昔樂眼前一黑，直到視線中出現床上垂下來的淺藍色帳紗，他的心臟依然還在咚咚咚地跳。
坐在柔軟的床鋪上，何昔樂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時候，他的手心裏依舊滿是汗液。
天哪——
好驚險。
好刺激！
好想再來一次！
這就是機甲戰鬥嗎？
好酷！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抵抗來自機甲的誘惑！！！
何昔樂眼睛亮晶晶。
可惜終端此時已經判定何昔樂短時間內不再適合登錄，不管何昔樂怎麽點，都進不去星網了。
不過何昔樂並不失落。
——以後一定還有機會。
下次，下次他絕對不會再被彈出終端！
懷抱著對這個世界更多的期待，何昔樂窩進被窩裏，幸福快樂入睡。
半個小時後。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睡得迷迷糊糊，進入淺眠狀態的何昔樂被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緊接著，他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含糊低沈的“開門”。
下一秒，房間門被打開。
聞寄與陛下站在門口。
他身上的穿著終於不再帶有大氅，而是正常的睡衣，所以整個人顯得隨性很多，但這也讓何昔樂清楚看到他右邊身體上盤旋而上的黑色紋路。
他並未入內，而是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何昔樂。
何昔樂依然坐在床上。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將睡未睡，面容困倦，眼睛卻努力睜圓，驚訝地看著聞寄與。
“陛下。”何昔樂喊。
聞寄與慢吞吞“嗯”了聲。
何昔樂：“……請問您深夜造訪，有什麽事嗎？”
聞寄與聲音慵懶：“沒事。只是剛剛做夢，夢見你跑了，就過來看看。畢竟你是我當初花了三百億星幣買回來的，要真跑了，我豈不是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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