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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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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蘇明萱倒是比蘇明儀想象的堅。挺一些。

蘇明萱基本是纏著蘇暉耀,然後盡力跟班裏人打好關系,她和蘇明儀基本井水不犯河水, 本身年紀又小,看起來乖乖巧巧又甜美可人, 就像芭比娃娃一樣, 很容易讓大家心生好感,尤其是當天笑的甜甜地叫你“哥哥”或者“姐姐”時候,真的不好意思拒絕她。

不僅如此,蘇明萱還收斂了自己的任性和脾氣,或許是這些天被蘇家三人忽略的差不多了, 蘇明萱的脾氣收斂了不少, 即使會露出委屈和可憐巴巴的表情, 也不再大呼小叫了, 反而就是黏在蘇暉耀身邊, 不停地叫著“哥哥”。

而蘇暉耀,心裏不耐至極,將蘇明萱扔出去的念頭更是扯都扯不出去, 忍耐力越來越低,本來蘇暉耀就不是什麽能忍耐的人, 脾氣又爆, 終於有一天忍不住爆發了——

——“你離我遠點!”

蘇暉耀咆哮出聲, 下一秒, 蘇暉耀和蘇明萱都楞住了。

蘇明萱眼眸裏漸漸濕潤了, 她小心翼翼地叫道:“……哥哥。”

那聲音之中,帶著無限的委屈和難過,“……我做錯了什麽嗎?”

“你跟我說……我一定會改的……”

“哥哥……我會改的……”

小姑娘的聲音越發難過,甚至都帶了幾分哽咽的泣音,周圍的學生不由得望過去,蘇暉耀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咬了咬牙,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被蘇明萱就這麽算計進去,但是心裏的惱怒根本壓不下去,一股邪火越燒越旺,最後蘇暉耀猛地踹了一下桌子——

——“砰!”

桌椅接觸的時候,發出不小的動靜,蘇暉耀一身的煞氣,簡直讓人驚呆了。

“哥哥……!”蘇明萱哆哆嗦嗦地叫道,聲音中滿是痛苦和難過,還有一些不可思議,似乎是不敢置信蘇暉耀竟然會這麽對她。

蘇暉耀實在是受不了了,踹了凳子就往外走,蘇明萱跌坐在凳子上,哭泣地叫道:“……哥哥……哥哥……!”

但是不管她怎麽叫,蘇暉耀都沒有回應她。

蘇明萱咬了咬牙,她的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她怎麽都不敢相信,曾經那麽疼愛她的三哥竟然會這麽漠視他!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三哥為什麽會這麽對她?明明之前他還百般疼愛她、千般呵護她啊!

不僅是三哥,就是大哥二哥,對她也不如以往那麽親密了,……為什麽?

連她的生日禮物,他們都沒有用心去準備,反而跟著爸爸去參加了蘇明儀的生日聚會!

……這放到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哥哥們都不愛她了?還有舅舅也是……為什麽會這樣?

她被所有人捧在掌心裏,從來沒想過,他們會不要她。

在蘇明萱的眼裏,他們會一直這麽寵著她、愛著她,沒有人能越過她,就是為她死他們也會高興的,只要她能幸福,……為什麽、為什麽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變了?!

蘇明萱忍不住發抖。

她這個時候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

周圍的學生都忍不住安慰她。

“別難過了,萱萱,不要哭了……”

“萱萱,你別難過,蘇暉耀太過分了,你以後不要理他了……”

“對啊萱萱,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哥哥!”

“就是啊,哪有哥哥這樣子的啊?他真的太過分了,你離他遠一點吧……”

“這哪裏是哥哥啊?這簡直是狂暴癥患者,也不知道為什麽不去治病反而來學校禍害人……”

學生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安慰著蘇明萱,蘇明萱哭的一抽一抽的,她哽咽道:“……哥哥……哥哥才不是這樣呢……”

“一定是……一定是萱萱讓哥哥不開心了……”

“哥哥……哥哥很好的……”

其他學生見蘇明萱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還在為蘇暉耀說好話,心裏更是同情她,七嘴八舌地安慰起她來。

蘇明儀自然也註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知道,蘇明萱差不多要動手了。

霍晨翔看的津津有味的,但是越來越多的學生去安慰蘇明萱,這就讓霍晨翔心裏陡然多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他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打賭,蘇明萱要過來了。”

“嗯,”蘇明儀點了點頭,淡定地在練習冊上畫了幾個題,然後塞給霍晨翔,“你看看這幾個題。”

霍晨翔低下頭一看,看到這些地理題,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垮了下來,他幽怨地看了蘇明儀一眼,拿起筆來做題。

蘇明儀將自己座位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隨意打開了一本書,安靜地等著蘇明萱的到來。

蘇明萱並沒有讓蘇明儀等多久。

或許是越來越多的學生安慰她,從而給了她一定的自信,她踉踉蹌蹌地跑到蘇明儀身邊,一些學生都跟著她走過來,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找蘇明儀幹什麽啊?

“姐姐!”蘇明萱的聲音百轉千回,滿含委屈和難過,她哭泣道,“……姐姐……哥哥不要我了……哥哥討厭我……”

“姐姐……你能不能幫幫我……你能不能幫幫我……”

“哥哥聽你的……你幫我跟哥哥說一說……好不好?”

“萱萱到底哪裏不好……讓哥哥那麽討厭我……”

如果說,沒有之前蘇暉耀換座位那一次,一班的學生對蘇明萱這些話還沒啥感覺,但是因為上一次蘇明儀的厭惡和反感那般強烈,更是不管不顧地鬧了一場,一班的同學都知道,蘇明儀十分討厭蘇暉耀,所以蘇明萱這個舉動……

……就有些奇怪了。

你既然是蘇明儀的妹妹,能不知道蘇明儀厭惡蘇暉耀?

……那你還找蘇明儀跟蘇暉耀說?

“我沒有搶走你哥哥。”蘇明儀漫不經心地說道,蘇明萱的眼眸裏露出幾分疑惑,蘇明儀對著她微微一笑,“劇組那邊有監控,你知道嗎?”

蘇明萱的眼眸一瞬間睜大,她又不是真的傻,自然一瞬間就明白了蘇明儀的威脅,——劇組那裏有監控,所以當初她跟蘇明儀那一場是有視頻的,現在來裝什麽姐妹情深,一點用都沒有,必要的時候,蘇明儀會拿出那個監控視頻。

蘇明萱咬了咬下唇,心裏更是帶了幾分不甘,三哥為了蘇明儀,都跳級到這裏來了,他把曾經給她的愛統統給了蘇明儀!

蘇明儀是掠奪者,是強盜是小偷,蘇明儀搶走了她的愛!

憑什麽?

班裏的學生都喜歡蘇明儀,霍家小少爺更是時時跟著蘇明儀,舅舅也將蘇明儀放在心裏,還把她立為葉家繼承人!

憑什麽?!

葉家繼承人明明應該是她!

葉家明明是她的!蘇明儀憑什麽搶走她的東西?!

哥哥是她的,舅舅是她的,爸爸是她的,蘇家和葉家都是她的,蘇明儀憑什麽搶?!

可是心裏再不甘,這個時候,蘇明萱也不敢鬧。

她在這個班級裏根基還淺,萬一蘇明儀將那個監控視頻爆出來,大家討厭她怎麽辦?

她是想要讓大家討厭蘇明儀,把蘇明儀從一班趕走的,可不是要自己被趕走。

“……姐姐……”蘇明萱眼眸黯淡下來,她抽泣了兩下,低低道,“……對不起啊姐姐……”

“我太難過了……所以才想了這麽荒唐的主意……”

“真的對不起……”

蘇明萱抽抽噎噎的,她的手還攪著自己的衣擺,又委屈又難過又小心的模樣,似乎生怕蘇明儀生氣的樣子,“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對不起……姐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著說著,蘇明萱又哭了起來,抽泣不止,偶爾擡起頭來看蘇明儀一眼,又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飛快地低下頭,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這樣便更襯得蘇明儀冷漠了。

但是蘇明儀毫不在乎,她淡淡道:“你離我遠一點,謝謝配合。”

“監控視頻我都有,你想要看嗎?”

蘇明儀的回答讓周圍的人心裏覺得有些不對,蘇明萱在心裏罵了兩句,面上還只是一個紅著眼睛的小姑娘,她低低道:“……謝謝姐姐……”

“姐姐不怪我……就真的太好了……”

蘇明萱一邊說,一邊小聲地啜泣,然後向自己的位置上走,她走的很慢,有幾個姑娘不忍,還上前安慰她,蘇明萱滿眼感激地跟她們道謝,一個不留神,還差點被絆倒,蘇明儀略略勾起唇角,輕描淡寫道:“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起碼拿下全班同學之前,她不會再來招惹我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說不定已經跳級了。”

蘇明儀心平氣和道:“讓你做的那幾個題,你做了嗎?”

霍晨翔對著蘇明儀眨了眨眼睛,然後露出了一個乖巧的微笑,小聲道:“喵?”

霍晨翔的五官本來就精致,刻意做出這一副賣萌的樣子,更是可愛,蘇明儀忍不住搖頭笑了,輕聲道:“快做!”

蘇明儀並沒有將蘇明萱放在心上,蘇明萱也就二年級的水平,等到她一跳級,蘇明萱是絕對不可能再追上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讓一個作文還停留在看圖說話的小姑娘去寫記敘文,她會嗎?加減乘除一元一次方程都折騰不清楚呢,更何況初一的課程?

都不用等到月考,周清就完了,畢竟周清的試卷老師也是會判成績的。

很快,就到了固定周清的時候。

蘇明儀倒是考的非常輕松,周清不過是檢查過去兩周對所學知識的把握,題目都是從過去兩周所學的內容裏拿的,題目也簡單,做起來非常輕松,班裏大部分的同學都能拿到很好的成績,……除了蘇明萱和蘇暉耀。

蘇暉耀是直接沒有考,蘇明萱是真的什麽都不會。

蘇明儀來到辦公室的時候,班主任正在苦口婆心地跟蘇明萱說著些什麽,蘇明萱低著頭,手指攪弄著自己的衣服,沒有說話。

“……蘇同學,”班主任看著蘇明萱這副模樣,心裏真的快沒脾氣了,她知道蘇明萱是從二年級直接跳到初一的,但是有蘇明儀和霍晨翔的例子在前面,也沒敢小瞧了蘇明萱。

但是……

……這也太慘不忍睹了吧?

蘇明萱是真的展示了她自己只有二年級的水平。

班主任一開始看到蘇明萱的數學試卷的時候,還以為她只是最近這幾天蘇明萱沒有學、暫時跟不上而已,但是當其他老師拿著試卷來找她的時候,班主任就意識到不對了。

英語所有的選擇題都是蒙的,作文根本就不會,上面零星有幾個單詞;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地理、政治基本上只填了選擇題,大題只有零星的幾個字,基本上都是空白的;就是語文……也一塌糊塗!

那個作文,簡直慘不忍睹,基本上就是小學二年級看圖說話的水平了。

而且蘇明萱的字跡也非常別扭,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剛剛開始學寫字一樣,作文幾百字,出現了許多拼音字符,語文老師非常的無奈。

其他科目暫且不說,就是這語文水平也擺明了蘇明萱不適合上初一啊!

班主任將蘇明萱叫過來,也是委婉地想要勸蘇明萱回去,其他科目暫且不提,這語文水平都擺在這裏,他們怎麽教啊?

一個連作文都寫不利索、大部分的字都不會寫的小姑娘,她們真的沒辦法教啊。

班主任特意給蘇明萱出了幾道題,心裏更是拔涼拔涼的,加減乘除方程運算這孩子都弄不利索呢,來上初一,這不是害了人家孩子嗎?

“……蘇同學,或許你可以叫你父母來一趟,老師想要跟他們了解一些情況,可以嗎?”班主任盡可能委婉地說道。

蘇明萱微微咬住下唇,一扭頭,就看到了蘇明儀,蘇明萱心底陡然生出幾分怨恨和不甘,她咬牙道:“老師,我母親去世了,父親還在國外,我能讓我哥哥來嗎?”

你哥哥?蘇暉耀?

老師的嘴角抽了一下,心道蘇暉耀都直接曠考了,還能管你?

“明儀,”班主任將蘇明萱這糟心事先放一邊,當然也是為了保護蘇明萱的隱私,這年頭的孩子自尊心強著呢,“預賽的成績下來了,你進了覆賽,成績還不錯。”

班主任語氣輕快地說道,帶著幾分笑意,她摁了幾下鼠標,然後招呼蘇明儀道:“你來看看,成績很不錯了,這一次題目太難,初中生裏只有五個人進了覆賽,我們學校就占了三,十中就只有一個,大家都很高興。”

“其中你的成績又是最高的,這要是分初中生組和高中生組,你就是第一了!”

班主任越看蘇明儀越覺得滿意,語氣很是溫柔,隱隱帶了幾分驕傲,跟剛剛對蘇明萱苦口婆心勸慰不已的模樣很不一樣,蘇明萱心裏非常不是個滋味。

班主任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她回去重新上小學,但是對蘇明儀卻這般好,蘇明儀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成績好一點嗎?憑什麽壓。在她的頭上?

為什麽當初蘇明儀就沒有跟著一起死呢?

……如果當初……如果當初蘇明儀跟著她那個母親一起死了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蘇明萱都嚇了一跳,但是這個念頭就仿佛盤踞在蘇明萱的腦海中一樣,揮之不去,不時在刺激她的大腦,……如果……如果蘇明儀……真的不在了……

腦子裏都是這些念頭,蘇明萱連蘇明儀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班主任在心裏嘆了口氣,看著蘇明萱道:“那蘇同學,你的祖父祖母或者外公外婆,能過來一趟嗎?”

“我想要跟他們談一談。”

蘇明萱神游天外,完全沒有動靜。

“蘇同學?”班主任皺起眉來,又一次重覆道。

蘇明萱依然沒有什麽反應。

“蘇同學——”班主任拔高了聲音,看著蘇明萱。

蘇明萱被嚇了一跳,驚慌地看著班主任,班主任心裏一陣陣無力,重覆道:“……蘇同學,你家的長輩有誰啊?可以讓他們來學校一次嗎?”

蘇明萱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是轉念一想,小聲道:“……我還有個舅舅……”

**

預賽過了在蘇明儀的意料之中,倒是成績比蘇明儀想的要好上一些,這麽算下去,當初她隨便蒙的那幾個填空題,似乎對了一大半。

霍晨翔倒是很開心,但是蘇明儀卻決定不去參加覆賽了,霍晨翔有些懵,道:“為什麽啊?”

蘇明儀搖了搖頭,道:“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霍晨翔懵了。

“而且以我現在的知識儲備量,哪怕我闖入了決賽,也沒有什麽意思。”蘇明儀淡淡道,“你的題做完了嗎?”

蘇明儀向來都非常有主意,她決定了的事情還沒有人能改變,霍晨翔聳了聳肩,不再追問,道:“做做做。”

等到晚上回到葉家,葉淩楓倒是破天荒地在餐廳裏等,他對著蘇明儀笑了笑,道:“聽說你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值得慶祝一下啊。”

“來,今天特意讓廚房做了一些你喜歡的東西,你多吃一點。”

“瞧你最近瘦的,”葉淩楓如同一個慈愛的長輩一般勸道,“多吃一點。”

蘇明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葉淩楓在心裏嘆氣,猶豫了一下,小心地問道:“最近在班裏怎麽樣?學習生活愉快嗎?”

蘇明儀點了點頭,依然沒有說話。

葉淩楓旁敲側擊道:“你們班的學生友善嗎?我上次還聽說有一個叫趙美蘭的,挺討人厭的?”

蘇明儀搖了搖頭,道:“大家都很好。”

葉淩楓在心裏嘆息,幹脆道:“聽說蘇明萱和蘇暉耀去了你的班級,他們兩個有沒有給你帶來什麽麻煩?”

蘇明儀搖了搖頭,蘇暉耀和蘇明萱帶來的那些,根本就稱不上是麻煩,她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解決。

葉淩楓沈默了一下,然後拿起公筷給蘇明儀夾了幾筷子菜,又給蘇明儀盛了一碗湯,兩個人安靜地吃飯,過了一會兒,葉淩楓發現蘇明儀根本就沒有吃他夾的菜。

“今天你們班主任給我打電話了,”葉淩楓緩緩道,“……蘇明萱的成績太差,班主任有心想和她的家長聊聊,但是她母親去世,父親還在國外,於是蘇明萱就讓老師找了我。”

“但是她的成績差,跟我有什麽關系?”葉淩楓淡淡地說道,“我就有一個女兒,別人家的女兒,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於是,我就將班主任說的那些,直接告訴蘇彥臻了。”

葉淩楓坦坦蕩蕩地說道,語氣裏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估計他現在還在往回趕吧。”

“……明儀,你是我的女兒,是我葉家的繼承人,我希望你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葉淩楓認認真真地說道,“葉家繼承人代表的就是我們葉家的臉面,誰欺負你,就是對我葉家動手。”

“我希望你,也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學校中的趣事。”

葉淩楓認認真真地看著蘇明儀,蘇明儀垂下眼眸,安靜道:“我吃完了。”

“先回房了。”

她本來就是個安靜的性子,讓她打起精神來說話聊天,還是放過她吧。

葉淩楓看著蘇明儀的背影,瞬間就沒了胃口,唉,一步錯,步步錯,這世界上有沒有賣後悔藥的啊?

葉家的氣氛絕對算不得好,蘇家的氣氛更是冷到不行。

蘇暉曄、蘇暉明、蘇暉耀包括蘇明萱,都坐在客廳裏,安靜地等待著,空氣裏仿佛都有著冰渣子一般,冷的出奇,蘇明萱的手都有些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內的氣氛更加壓抑,不知道過了多久,客廳裏終於響起了聲音,房門被打開了,蘇彥臻一步一步地走進來,他冷冷地掃過自己的幾個兒女,突然笑了起來,——“聽說,你們最近瞞著我做了不少事啊。”

——“說吧,說說你們做了什麽。”

剎那間,蘇家幾人心裏頓時一緊,

蘇彥臻冷冷道:“老大,你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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