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香能力這麽出色，卻不喜歡，這可奇怪。”

莫如初低聲道。

喬景薇平靜地看著他，只是眸子裏多了幾分探究，“可能平常接觸的氣息太多太雜，私底下反而更討厭吧。”

“幹幹凈凈的，再去工作，這才不會汙染其他氣息。”

“不過，我倒是喜歡，在成品出來後，第一支放在我車裏，等次日開車，氣息也經過沈澱，只剩下尾香，這樣我能更直觀地感受香水的好壞。”

……

喬景薇每說一件事，看向他的眸子便認真一分，可惜從頭到尾，莫如初也只是安靜地聽著。

偶爾點點頭，也是發出對喬景薇讚嘆的聲音。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喬景薇松了一口氣。

或者，這就是個巧合？

莫如初既然不知道江心的這些習慣，那自然談不上什麽喜歡，一瓶沈香之木，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薇薇……”

莫如初靠了過來，強迫著喬景薇將思緒拉回現實，讀懂他眼底情緒後，喬景薇連忙拒絕，“我還沒洗澡。”

“我已經等不及了。”

男人壓低的聲音，伴隨著輕微沙啞，從耳垂一直摩挲到脖頸，如饑餓待捕的餓狼，“我想，我們該要個寶寶了。”

一夜沈淪，她不知自己何時睡去。

再次醒來，卻是被惡夢驚醒。

喬景薇猛地起身，黑夜隱匿了她所有的恐懼，大腦在那一刻也變得格外清醒。

她看了眼身邊熟睡的莫如初，躡手躡腳地起身，洗了個冷水臉，麻木地盯著這具不屬於自己的身體。

即使隔了這麽久，她還是清晰地記得，車禍瞬間，葉澤西猙獰而瘋狂的笑聲。

而她，在空中飛了那麽高，又重重摔下。

支離破碎。

死無全屍。

痛！

喬景薇捂著心臟位置，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自從經常做噩夢後，她的心臟也跟著隱隱作痛，平常她也沒當回事，只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許久，她平覆了情緒，這才踩著冰涼的地毯，疲倦地躺回床上。

大腦，繼續清醒。

翻來覆去，她睡不著地叫著莫如初。

“你說人真的能死而覆生嗎？”

身邊，並沒有回答。

喬景薇啞然失笑，她真是瘋了。

這事若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又會相信。

她並不指望能有答案，蓋好被子，強行睡覺。

身後，一只手忽然靠過來，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我信。”

心臟，被沈重一擊。

喬景薇頓時渾身僵硬，她一時瘋言瘋語，竟是被他聽到了，她故作責怪，“你裝睡騙我。”

“沒有。”

莫如初否認。

“那你真信人能死而覆生？”

這個答案太過於可怕，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莫如初將腦袋埋如她的發間，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帶著睡意的悶聲悶氣，“只要是薇薇說的，我都相信。”

“那我說我是鬼，你信不信。”

喬景薇緊繃的心徹底放下，而後噗嗤一聲，笑道。

莫如初還是之前的回答，“我信，你是漂亮的女鬼，那我就是寧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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