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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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電話再次打來。
他倆只好氣喘籲籲地分開，十指相扣，飛快地跑出這片建築群。
到了湖邊後，有人三三兩兩準備返程。
於躍剛放開顧項逢的手，又被摟住肩膀，一起回了車上。
項亦然等得快要睡著了，有氣無力：“你們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
於躍尷尬得一言不發。
顧項逢若無其事：“多往裏面走了走，出來花了點時間。”
“好吧，躍躍，你是不是累了？”
於躍頓了一下：“還好，阿姨，你困了吧？”
“是啊，不過我們回去還要守歲，我還想喝點酒呢……老顧，開車。”項亦然說完，就歪在靠背上睡了。
後座。
顧項逢挪到中間坐著，悄悄牽起於躍的手，摸索著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又細細地摩挲他大拇指上那個小小的疤，一遍又一遍，似乎要給他抹平了。
握了一路，摩了一路，出了手汗也舍不得松開。
談戀愛的滋味，原來這麽美妙。
======
車開至樓下時，項亦然的電話響了。
“餵，秦櫻？”
“你們放煙花回來了嗎？”
“剛到家。”
“我們吃好年夜飯了，他爸媽都睡了，來找你們玩？還有芬芬和她老公，前面也說在家無聊。”
項亦然瞬間來了精神：“好啊，那你跟她說一聲，我再炒幾個菜。”
“其實我快到了哈哈哈，芬芬他們也已經出門了。”
於躍疑惑地看向已挪回原位的顧項逢。
顧項逢解釋道：“都是我媽的朋友，很熟的，人很好，你見了就知道了。”
於躍微抿了唇點點頭，過年過節，人多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既然想好好活這一世，人際交往遲早要面對。
項亦然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回頭說：“沒事的，躍躍，她們都是我閨蜜，別緊張。”
於躍再次點頭：“好。”
直到進了家門，明亮的燈光下，顧項逢才清楚地看到於躍的薄唇可疑地紅腫著，忍不住心又癢癢了一下。
項亦然洗好手，看到他們的嘴，楞了一下：“你倆的嘴怎麽了？”
“哦，前面在古鎮裏逛的時候看到賣煎豆腐的，吃了兩塊，辣得要命。”顧項逢扯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怎麽沒看到賣煎豆腐的……你把桌上收拾收拾，再多放幾套餐具。”
於躍的耳尖紅紅的，吃豆腐？到底吃的什麽豆腐？
顧項逢湊到他旁邊小聲說：“你臉紅了。”
“沒有。”被說得臉開始發熱的人去了衛生間。
巨大的鏡子裏，他的臉確實是紅的，眼睛很亮，又帶了點潮潤，怎麽看都是春心蕩漾……
他打開水龍頭，掬了兩把冷水，狠狠地在臉上搓了一通，又把額發全部捊了上去：顧項逢說什麽來著？好看、完美、帥得一批、有文化……
嗯，就是這樣。
正對著鏡子臭美時，外面的門鈴響了。他急忙整好頭發，拉拉衣服，走了出去。
秦櫻一家和馮芬芬一家在樓下碰了頭，才一起上來。
剛打開門，人還沒進來，就已經開始一片喧鬧。
秦櫻：“哎呀亦然，今年煙花好看嗎？我在老朱家吃年夜飯，都沒法去看。”
項亦然：“還可以，年年不都那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娘家啊？”
秦櫻：“初二吧。明天下午去老朱店裏打麻將？”
馮芬芬：“哎哎，這小帥哥是誰？”
項亦然：“顧項逢同學，我……我幹兒子。”
於躍的手指微蜷了一下，望向項亦然，那雙溫柔的眸裏滿是安撫。
馮芬芬驚訝地換了鞋擠進來：“幹兒子？你不是不認幹親的嘛？我那時候要認項逢，你都不肯，只讓他管我叫大媽媽。”
項亦然還沒說話，顧雲加握著一把小蔥出來了：“這不是投緣嗎！我們倆和這孩子有緣份。”
秦櫻：“芬芬你連這醋都吃？越老越沒出息了……項逢，介紹一下呀。”
顧項逢總算能插上話了，拉著於躍笑道：“我同桌，於躍。於是的於，飛躍的躍。請大媽媽、秦老師多多關照。”
眾人全笑了。
顧項逢又對於躍道：“這位是我大媽媽，馮芬芬女士……”
白白胖胖的馮芬芬女士笑罵：“什麽女士不女士的。”
於躍也笑起來：“馮阿姨好。”
“哎，你好你好……真得好帥。”馮芬芬不停地上下打量，滿眼看到小鮮肉的星星。
顧項逢繼續介紹：“這位是馮女士的合法丈夫——王志賢先生。這對夫妻非常恩愛，工作都在一起，開了一家某馬4S分店……”
馮芬芬笑罵：“臭小子，嘴越來越貧。”
“王叔叔好。”
王志賢挺著啤酒肚，一臉慈祥：“你好。”
“這位是秦櫻女士，觀行小學的校長兼黨支部書記，工作能力突出……”
“秦校長好。”
秦櫻是典型的女校長形象，齊肩中長發，戴一副金邊眼鏡，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帶了點驕矜的優雅。
她白了顧項逢一眼，又笑著對於躍道：“叫秦老師就行，別聽他的。”
“秦老師好。”
眾人沒想到於躍又叫了一遍，頓時又笑起來。
顧雲加還舉著蔥：“我就說這孩子合我眼緣，這點小事就可以看出人品是不是？謙謙君子就是這樣。”
秦櫻的丈夫翻白眼：“又開始了，就你有文化。”
顧項逢笑道：“這位直言不諱、怒懟顧總的中年男神，是秦櫻女士的合法丈夫——朱政先生，名下有多家餐飲娛樂產業，真正的大款……”
“朱叔叔好。”
戴著昂貴手表的朱政拍拍於躍的肩膀：“你好，沒事的時候到我店裏去玩。”
秦櫻：“你那些店能讓高中生去玩嗎？”
“吃飯總可以的吧……那等長大了再來玩。”
項亦然一直在旁邊極溫柔地笑著，儼然把這場介紹當成了於躍的首次交際，等結束了才道：“好了好了，看把我家躍躍給緊張的……秦櫻、芬芬，過來炒菜，別一直盯著人家看……顧項逢，把電視打開，春晚都開始半天了。”
眾人嘻嘻哈哈地各幹各的事去，於躍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手心已略略濕了。
顧項逢開電視，就把他拉進房間，鎖上了門。
大人們倒是對這種需要自己空間的行為沒感到任何異常，已經開始胡吹海聊。
陡然從濟濟一堂到了獨處一室，於躍有點懵，眨了下眼睛。
顧項逢盯著他微紅腫的嘴唇，喉結滾動了一下，又親了上來。
“輕點……”於躍也回吻他，“不能再腫了。”
“好……”這次極溫柔，細細密密地輕含、吮吸，呼吸錯亂交雜。
再次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變化，二人都僵硬了一下，畢竟現在沒了黑夜的掩護，連忙分開了調整心緒，尷尬地別開臉，好一會兒沒說話。
這次是於躍先打破沈默：“咳……他們怎麽都沒帶孩子來？”
“啊？”顧項逢滿腦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畫面。
“我說秦老師，還有你大媽媽，他們都是只來了大人，怎麽沒帶孩子？”
“哦……”顧項逢的思考鏈慢慢恢覆正常，“我大媽媽他們的孩子沒了，生病，治不好……秦老師他們的孩子在國外念書，今年沒回來。”
於躍沒想到是這樣：“那……他們怎麽不再生一個？”
“大媽媽嗎？那孩子是遺傳病，他們怕基因不好，再生了還是這樣，就沒再要了……所以她很喜歡我，把我當自己兒子。”
“嗯，看得出來……那你以後要好好對她。”
“還有你。”顧項逢看著他，“我只有你一個伴侶，所以你要和我一起照顧他們。”
“顧項逢，我們這樣，以後也沒孩子。”
“沒有就沒有，還省事呢，養個孩子多麻煩。回頭老了，我們就去住最好的養老院，一起釣釣魚喝喝茶，哪怕老了，也是兩個最帥的老頭子。等那些老太太五迷三道的時候，我們就官宣。怎麽樣？”
“……”
第二波年夜飯開始，桌上的菜比以前更多了，一圈一圈擺成了大麗菊。還好，中間的小盤能轉，不至於太難夾到。
四個人也變成了八個人，在春晚的熱歌勁舞下更顯喧囂。
所有人的杯裏都倒上了紅酒，於躍本來只有半杯，又被擠過來的朱政大老板給強行加得滿滿當當。
顧雲加先提一個：“來，我們共同舉杯，去歲煩惱盡，來年滿門春！”
“新年快樂！”
“身體健康！”
“財源滾滾！”
“青春永駐！”
……
於躍依然坐在項亦然和顧項逢之間，依然對著面前的大碗，哪個菜吃得快了些，顧項逢就會馬上轉了盤子再去夾。
原來，他是這樣總結出自己愛吃什麽菜的。
秦櫻看著笑：“別說，我是看出來了，這小帥哥是你們家的新寵。”
項亦然摟了摟於躍：“可不是嘛，我可太喜歡他了，不然也不能認他當幹兒子。”
馮芬芬：“真認了？儀式也辦過了？”
項亦然噎了一下，含糊地應了，又叮囑於躍：“少喝點，喝不完沒關系的。”
於躍乖巧點頭。
酒過三巡，氛圍更加熱絡起來，馮芬芬就沒忍住好奇心：“於躍，你家住哪？離這遠嗎？”
不遠的話，怎麽會在別人家過年呢？哪怕是所謂的幹親家。
氣氛瞬間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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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亦然等得快要睡著了，有氣無力：“你們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
於躍尷尬得一言不發。
顧項逢若無其事：“多往裏面走了走，出來花了點時間。”
“好吧，躍躍，你是不是累了？”
於躍頓了一下：“還好，阿姨，你困了吧？”
“是啊，不過我們回去還要守歲，我還想喝點酒呢……老顧，開車。”項亦然說完，就歪在靠背上睡了。
後座。
顧項逢挪到中間坐著，悄悄牽起於躍的手，摸索著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又細細地摩挲他大拇指上那個小小的疤，一遍又一遍，似乎要給他抹平了。
握了一路，摩了一路，出了手汗也舍不得松開。
談戀愛的滋味，原來這麽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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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至樓下時，項亦然的電話響了。
“餵，秦櫻？”
“你們放煙花回來了嗎？”
“剛到家。”
“我們吃好年夜飯了，他爸媽都睡了，來找你們玩？還有芬芬和她老公，前面也說在家無聊。”
項亦然瞬間來了精神：“好啊，那你跟她說一聲，我再炒幾個菜。”
“其實我快到了哈哈哈，芬芬他們也已經出門了。”
於躍疑惑地看向已挪回原位的顧項逢。
顧項逢解釋道：“都是我媽的朋友，很熟的，人很好，你見了就知道了。”
於躍微抿了唇點點頭，過年過節，人多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既然想好好活這一世，人際交往遲早要面對。
項亦然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回頭說：“沒事的，躍躍，她們都是我閨蜜，別緊張。”
於躍再次點頭：“好。”
直到進了家門，明亮的燈光下，顧項逢才清楚地看到於躍的薄唇可疑地紅腫著，忍不住心又癢癢了一下。
項亦然洗好手，看到他們的嘴，楞了一下：“你倆的嘴怎麽了？”
“哦，前面在古鎮裏逛的時候看到賣煎豆腐的，吃了兩塊，辣得要命。”顧項逢扯起謊來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怎麽沒看到賣煎豆腐的……你把桌上收拾收拾，再多放幾套餐具。”
於躍的耳尖紅紅的，吃豆腐？到底吃的什麽豆腐？
顧項逢湊到他旁邊小聲說：“你臉紅了。”
“沒有。”被說得臉開始發熱的人去了衛生間。
巨大的鏡子裏，他的臉確實是紅的，眼睛很亮，又帶了點潮潤，怎麽看都是春心蕩漾……
他打開水龍頭，掬了兩把冷水，狠狠地在臉上搓了一通，又把額發全部捊了上去：顧項逢說什麽來著？好看、完美、帥得一批、有文化……
嗯，就是這樣。
正對著鏡子臭美時，外面的門鈴響了。他急忙整好頭發，拉拉衣服，走了出去。
秦櫻一家和馮芬芬一家在樓下碰了頭，才一起上來。
剛打開門，人還沒進來，就已經開始一片喧鬧。
秦櫻：“哎呀亦然，今年煙花好看嗎？我在老朱家吃年夜飯，都沒法去看。”
項亦然：“還可以，年年不都那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娘家啊？”
秦櫻：“初二吧。明天下午去老朱店裏打麻將？”
馮芬芬：“哎哎，這小帥哥是誰？”
項亦然：“顧項逢同學，我……我幹兒子。”
於躍的手指微蜷了一下，望向項亦然，那雙溫柔的眸裏滿是安撫。
馮芬芬驚訝地換了鞋擠進來：“幹兒子？你不是不認幹親的嘛？我那時候要認項逢，你都不肯，只讓他管我叫大媽媽。”
項亦然還沒說話，顧雲加握著一把小蔥出來了：“這不是投緣嗎！我們倆和這孩子有緣份。”
秦櫻：“芬芬你連這醋都吃？越老越沒出息了……項逢，介紹一下呀。”
顧項逢總算能插上話了，拉著於躍笑道：“我同桌，於躍。於是的於，飛躍的躍。請大媽媽、秦老師多多關照。”
眾人全笑了。
顧項逢又對於躍道：“這位是我大媽媽，馮芬芬女士……”
白白胖胖的馮芬芬女士笑罵：“什麽女士不女士的。”
於躍也笑起來：“馮阿姨好。”
“哎，你好你好……真得好帥。”馮芬芬不停地上下打量，滿眼看到小鮮肉的星星。
顧項逢繼續介紹：“這位是馮女士的合法丈夫——王志賢先生。這對夫妻非常恩愛，工作都在一起，開了一家某馬4S分店……”
馮芬芬笑罵：“臭小子，嘴越來越貧。”
“王叔叔好。”
王志賢挺著啤酒肚，一臉慈祥：“你好。”
“這位是秦櫻女士，觀行小學的校長兼黨支部書記，工作能力突出……”
“秦校長好。”
秦櫻是典型的女校長形象，齊肩中長發，戴一副金邊眼鏡，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帶了點驕矜的優雅。
她白了顧項逢一眼，又笑著對於躍道：“叫秦老師就行，別聽他的。”
“秦老師好。”
眾人沒想到於躍又叫了一遍，頓時又笑起來。
顧雲加還舉著蔥：“我就說這孩子合我眼緣，這點小事就可以看出人品是不是？謙謙君子就是這樣。”
秦櫻的丈夫翻白眼：“又開始了，就你有文化。”
顧項逢笑道：“這位直言不諱、怒懟顧總的中年男神，是秦櫻女士的合法丈夫——朱政先生，名下有多家餐飲娛樂產業，真正的大款……”
“朱叔叔好。”
戴著昂貴手表的朱政拍拍於躍的肩膀：“你好，沒事的時候到我店裏去玩。”
秦櫻：“你那些店能讓高中生去玩嗎？”
“吃飯總可以的吧……那等長大了再來玩。”
項亦然一直在旁邊極溫柔地笑著，儼然把這場介紹當成了於躍的首次交際，等結束了才道：“好了好了，看把我家躍躍給緊張的……秦櫻、芬芬，過來炒菜，別一直盯著人家看……顧項逢，把電視打開，春晚都開始半天了。”
眾人嘻嘻哈哈地各幹各的事去，於躍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手心已略略濕了。
顧項逢開電視，就把他拉進房間，鎖上了門。
大人們倒是對這種需要自己空間的行為沒感到任何異常，已經開始胡吹海聊。
陡然從濟濟一堂到了獨處一室，於躍有點懵，眨了下眼睛。
顧項逢盯著他微紅腫的嘴唇，喉結滾動了一下，又親了上來。
“輕點……”於躍也回吻他，“不能再腫了。”
“好……”這次極溫柔，細細密密地輕含、吮吸，呼吸錯亂交雜。
再次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變化，二人都僵硬了一下，畢竟現在沒了黑夜的掩護，連忙分開了調整心緒，尷尬地別開臉，好一會兒沒說話。
這次是於躍先打破沈默：“咳……他們怎麽都沒帶孩子來？”
“啊？”顧項逢滿腦子都是不可描述的畫面。
“我說秦老師，還有你大媽媽，他們都是只來了大人，怎麽沒帶孩子？”
“哦……”顧項逢的思考鏈慢慢恢覆正常，“我大媽媽他們的孩子沒了，生病，治不好……秦老師他們的孩子在國外念書，今年沒回來。”
於躍沒想到是這樣：“那……他們怎麽不再生一個？”
“大媽媽嗎？那孩子是遺傳病，他們怕基因不好，再生了還是這樣，就沒再要了……所以她很喜歡我，把我當自己兒子。”
“嗯，看得出來……那你以後要好好對她。”
“還有你。”顧項逢看著他，“我只有你一個伴侶，所以你要和我一起照顧他們。”
“顧項逢，我們這樣，以後也沒孩子。”
“沒有就沒有，還省事呢，養個孩子多麻煩。回頭老了，我們就去住最好的養老院，一起釣釣魚喝喝茶，哪怕老了，也是兩個最帥的老頭子。等那些老太太五迷三道的時候，我們就官宣。怎麽樣？”
“……”
第二波年夜飯開始，桌上的菜比以前更多了，一圈一圈擺成了大麗菊。還好，中間的小盤能轉，不至於太難夾到。
四個人也變成了八個人，在春晚的熱歌勁舞下更顯喧囂。
所有人的杯裏都倒上了紅酒，於躍本來只有半杯，又被擠過來的朱政大老板給強行加得滿滿當當。
顧雲加先提一個：“來，我們共同舉杯，去歲煩惱盡，來年滿門春！”
“新年快樂！”
“身體健康！”
“財源滾滾！”
“青春永駐！”
……
於躍依然坐在項亦然和顧項逢之間，依然對著面前的大碗，哪個菜吃得快了些，顧項逢就會馬上轉了盤子再去夾。
原來，他是這樣總結出自己愛吃什麽菜的。
秦櫻看著笑：“別說，我是看出來了，這小帥哥是你們家的新寵。”
項亦然摟了摟於躍：“可不是嘛，我可太喜歡他了，不然也不能認他當幹兒子。”
馮芬芬：“真認了？儀式也辦過了？”
項亦然噎了一下，含糊地應了，又叮囑於躍：“少喝點，喝不完沒關系的。”
於躍乖巧點頭。
酒過三巡，氛圍更加熱絡起來，馮芬芬就沒忍住好奇心：“於躍，你家住哪？離這遠嗎？”
不遠的話，怎麽會在別人家過年呢？哪怕是所謂的幹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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