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唯有以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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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祥和的清風子回歸，魔界的一切都恢覆了正軌，天地間的靈氣重新化為純正的魔氣。
清風子的話語讓蘇無淚一楞。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師尊已經不能離開此界，他老人家身為此界的意志，掌控眾生生死，唯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空間自動裂開，出現一座空間傳送之門，蘇無淚明白，那是師尊為他們開辟的空間通道，是師尊最後送給他們的禮物。
“師尊，沒有了你，清風山就不在是清風山，沒有了父，哪裏還有子。”蘇無淚跪拜天地之間，深深一拜。
她不舍，她千萬般不舍，可又能如何？
夜葬嘆息，仰首看著九天，那鳳眸中閃過哀傷，不言不語。
千年歲月尋尋覓覓，千年歲月苦苦等待，如今找到了師尊，而師尊卻失去了自由。 “癡兒，可還記得當年老夫的教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為師也有為師的路，你們早已出師，去吧，若是思念為師，可帶著可兒與瑤兒來看看，但這魔界，卻不是你們該留下的之地，去走自己的路吧
！”
清風子的聲音響在魔界每個角落，傳進蘇無淚耳中，她的渾身一顫。
蘇無淚與夜葬跪伏下來，深深叩拜。
當年師尊曾言，他的弟子，一生只需三叩，入門，出師，祭奠。
如今的三叩，亦為出師。
如果可以，他們寧願一生都不出師，可正如師尊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們的路，不在魔界。
兩人離開的時候，清風子的身影再次顯化出來，他站在清風山頂，那蒼老的目中，出現了一滴淚。
“夫君，我好像又看見了師尊。”
空間通道中，蘇無淚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夜葬沒有回頭，繼續邁動腳步。
“我知道。”
“他的臉上，我看見了淚。”蘇無淚呢喃。
夜葬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可他再也看不見魔界。
“走吧！”他輕聲道。
……
雷霆肆虐，天上下起了雨，蘇無淚望著父親，望著他滄桑的容顏，望著他眼底的悲切。
蘇銘衣望著蘇文軒，兩兄弟相隔數千年的第一次見面，他們都流下了男兒淚，互道這些年的遭遇。
久久之後。
蘇銘衣轉過身來，望向蘇無淚：“淚兒，其實最想你的，不是為父，而是你娘親。”
蘇無淚沈默，轉頭看向那巍峨的斷情山，似看見一位女子，正與她對視，那目光是那樣的柔和，是那樣的眷戀。
那種目光，能融合她的靈魂，能觸動她的道心，那是，母親的目光！
“爹爹，我想知道，如何才能救下娘親。”
蘇銘衣一笑，邁開腳步，向斷情山走去，那高大的背影流露著哀傷，他臉上的笑容，卻帶著解脫之意。
“為父會讓你見到娘親。”這一刻，蘇銘衣的聲音很平靜，腳步很穩，一步數千裏，數步之後，站在斷情山腳下。
蘇無淚與莫離跟了過去，蘇影與蘇文軒遠遠觀望。
“那一年，我見到了你，註定那一眼，註定你我的今生。”蘇銘衣嘴角露出柔和的笑。
“此生與你相遇，坎坷一生，毀了你，也毀了我，但我從未後悔，只是娘子你，可曾後悔過？”
蘇銘衣繼續呢喃，似囈語，似問情，更多的卻似訴說衷腸，他的目光註視斷情山，微微伸出他的右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曾後悔，因你寧可化為斷情山，也不願忘記我……因你明白，你忘記我的那一日，亦為為夫生死的那一刻……你保全了我，卻苦了自己。”
蘇銘衣修長的手指觸碰山石，下一刻，驚天轟鳴響起，那巨大的山峰劇烈顫抖。
“呵呵……你還是那麽羞澀，每次我觸碰你，你都會臉紅。”蘇銘衣目中出現了追憶，那嘴角的笑，化為無盡柔和。
蘇無淚凝望，凝望，凝望著，凝望著父母的曠世絕戀，傾聽著父親訴說與娘親一生的悲苦。
“你溫柔，恬靜，天真無邪，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本應受我用一身來愛你、護你，本應該享受子孫的天倫，本應無憂無慮……可你，卻有個狠心的娘親……”
蘇銘衣一步踏出，走上山頂，盤坐了下來，那一頭灰白的頭發緩緩化為雪白，身體上起了無盡的哀傷。
他沒有再看斷情山，而是看著山下的蘇無淚。
在此刻，他目中的唯一就是他的女兒，是他一生最愧疚之人。
“淚兒……”
“爹爹！”蘇無淚大聲喊道，看著父親那目中的哀傷，她也留下眼淚，父親的頭發白了，他該有多麽哀傷？
這哀傷是哪裏來？如今即將一家團聚，他不是應當開心？
難道，父親發現娘親已經救不回來了？
蘇無淚心中升起了一股冷，這種冷，冷到了骨子裏。
“這麽多年，淚兒可曾怨恨爹爹？”蘇銘衣問道。
“淚兒不曾怨恨爹娘。”
蘇無淚輕聲回答，隱隱中，她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爹爹希望，你也莫要怨恨娘親，你的娘親，是天底下最善良之人，也是最愛你之人，答應爹爹，日後要照顧好你的娘親，帶著她脫離鳳族。”
蘇銘衣愧疚的目中又出現淚光。
“爹爹你呢？”蘇無淚慌張問道。
“爹爹要救你娘親，爹爹無能，想要救回她，唯有澆灌帝血，唯有以命換命。”
蘇銘衣笑了笑，笑容裏有著解脫，有著無奈，但更多的，卻是眷戀。
到底是眷戀誰，或許，唯有他自己才明白。
“爹爹不要，一定還有其它辦法……”
蘇無淚聲音顫抖，正要飛身阻止蘇銘衣之時，只見蘇銘衣向著山下一指：“孩子，爹爹一生，對不起你與你娘，這條命，不算什麽。”
大道法則降下，蘇無淚本尊再如何逆天，也只是聖皇境，人族大帝的一指，她無法掙脫，那法則形成一間牢籠，瞬間將蘇無淚包裹。
“離兒，幫助外公照顧你娘。”
蘇銘衣的身體緩緩上升，渾身的衣物爆碎，他猛然向著自己的天靈一掌拍下。
一滴帶著驚天動地氣息的帝境之血，還魂順著眉心出現，那滴血中，還包含一抹神魂。 “蘇銘衣祈求三千世界之主，願以我之命，換回娘子之命，以我帝血，洗脫她一身因果，以我帝魂，釋放她於封印，望三千世界主神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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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子的話語讓蘇無淚一楞。
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師尊已經不能離開此界，他老人家身為此界的意志，掌控眾生生死，唯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空間自動裂開，出現一座空間傳送之門，蘇無淚明白，那是師尊為他們開辟的空間通道，是師尊最後送給他們的禮物。
“師尊，沒有了你，清風山就不在是清風山，沒有了父，哪裏還有子。”蘇無淚跪拜天地之間，深深一拜。
她不舍，她千萬般不舍，可又能如何？
夜葬嘆息，仰首看著九天，那鳳眸中閃過哀傷，不言不語。
千年歲月尋尋覓覓，千年歲月苦苦等待，如今找到了師尊，而師尊卻失去了自由。 “癡兒，可還記得當年老夫的教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為師也有為師的路，你們早已出師，去吧，若是思念為師，可帶著可兒與瑤兒來看看，但這魔界，卻不是你們該留下的之地，去走自己的路吧
！”
清風子的聲音響在魔界每個角落，傳進蘇無淚耳中，她的渾身一顫。
蘇無淚與夜葬跪伏下來，深深叩拜。
當年師尊曾言，他的弟子，一生只需三叩，入門，出師，祭奠。
如今的三叩，亦為出師。
如果可以，他們寧願一生都不出師，可正如師尊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們的路，不在魔界。
兩人離開的時候，清風子的身影再次顯化出來，他站在清風山頂，那蒼老的目中，出現了一滴淚。
“夫君，我好像又看見了師尊。”
空間通道中，蘇無淚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夜葬沒有回頭，繼續邁動腳步。
“我知道。”
“他的臉上，我看見了淚。”蘇無淚呢喃。
夜葬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來，可他再也看不見魔界。
“走吧！”他輕聲道。
……
雷霆肆虐，天上下起了雨，蘇無淚望著父親，望著他滄桑的容顏，望著他眼底的悲切。
蘇銘衣望著蘇文軒，兩兄弟相隔數千年的第一次見面，他們都流下了男兒淚，互道這些年的遭遇。
久久之後。
蘇銘衣轉過身來，望向蘇無淚：“淚兒，其實最想你的，不是為父，而是你娘親。”
蘇無淚沈默，轉頭看向那巍峨的斷情山，似看見一位女子，正與她對視，那目光是那樣的柔和，是那樣的眷戀。
那種目光，能融合她的靈魂，能觸動她的道心，那是，母親的目光！
“爹爹，我想知道，如何才能救下娘親。”
蘇銘衣一笑，邁開腳步，向斷情山走去，那高大的背影流露著哀傷，他臉上的笑容，卻帶著解脫之意。
“為父會讓你見到娘親。”這一刻，蘇銘衣的聲音很平靜，腳步很穩，一步數千裏，數步之後，站在斷情山腳下。
蘇無淚與莫離跟了過去，蘇影與蘇文軒遠遠觀望。
“那一年，我見到了你，註定那一眼，註定你我的今生。”蘇銘衣嘴角露出柔和的笑。
“此生與你相遇，坎坷一生，毀了你，也毀了我，但我從未後悔，只是娘子你，可曾後悔過？”
蘇銘衣繼續呢喃，似囈語，似問情，更多的卻似訴說衷腸，他的目光註視斷情山，微微伸出他的右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曾後悔，因你寧可化為斷情山，也不願忘記我……因你明白，你忘記我的那一日，亦為為夫生死的那一刻……你保全了我，卻苦了自己。”
蘇銘衣修長的手指觸碰山石，下一刻，驚天轟鳴響起，那巨大的山峰劇烈顫抖。
“呵呵……你還是那麽羞澀，每次我觸碰你，你都會臉紅。”蘇銘衣目中出現了追憶，那嘴角的笑，化為無盡柔和。
蘇無淚凝望，凝望，凝望著，凝望著父母的曠世絕戀，傾聽著父親訴說與娘親一生的悲苦。
“你溫柔，恬靜，天真無邪，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本應受我用一身來愛你、護你，本應該享受子孫的天倫，本應無憂無慮……可你，卻有個狠心的娘親……”
蘇銘衣一步踏出，走上山頂，盤坐了下來，那一頭灰白的頭發緩緩化為雪白，身體上起了無盡的哀傷。
他沒有再看斷情山，而是看著山下的蘇無淚。
在此刻，他目中的唯一就是他的女兒，是他一生最愧疚之人。
“淚兒……”
“爹爹！”蘇無淚大聲喊道，看著父親那目中的哀傷，她也留下眼淚，父親的頭發白了，他該有多麽哀傷？
這哀傷是哪裏來？如今即將一家團聚，他不是應當開心？
難道，父親發現娘親已經救不回來了？
蘇無淚心中升起了一股冷，這種冷，冷到了骨子裏。
“這麽多年，淚兒可曾怨恨爹爹？”蘇銘衣問道。
“淚兒不曾怨恨爹娘。”
蘇無淚輕聲回答，隱隱中，她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爹爹希望，你也莫要怨恨娘親，你的娘親，是天底下最善良之人，也是最愛你之人，答應爹爹，日後要照顧好你的娘親，帶著她脫離鳳族。”
蘇銘衣愧疚的目中又出現淚光。
“爹爹你呢？”蘇無淚慌張問道。
“爹爹要救你娘親，爹爹無能，想要救回她，唯有澆灌帝血，唯有以命換命。”
蘇銘衣笑了笑，笑容裏有著解脫，有著無奈，但更多的，卻是眷戀。
到底是眷戀誰，或許，唯有他自己才明白。
“爹爹不要，一定還有其它辦法……”
蘇無淚聲音顫抖，正要飛身阻止蘇銘衣之時，只見蘇銘衣向著山下一指：“孩子，爹爹一生，對不起你與你娘，這條命，不算什麽。”
大道法則降下，蘇無淚本尊再如何逆天，也只是聖皇境，人族大帝的一指，她無法掙脫，那法則形成一間牢籠，瞬間將蘇無淚包裹。
“離兒，幫助外公照顧你娘。”
蘇銘衣的身體緩緩上升，渾身的衣物爆碎，他猛然向著自己的天靈一掌拍下。
一滴帶著驚天動地氣息的帝境之血，還魂順著眉心出現，那滴血中，還包含一抹神魂。 “蘇銘衣祈求三千世界之主，願以我之命，換回娘子之命，以我帝血，洗脫她一身因果，以我帝魂，釋放她於封印，望三千世界主神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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