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唯有心，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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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老人輕聲笑道：“癡兒，老夫既然選擇離去，定然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老夫選擇去了，定然也有理由。”
“去與不去，命運早已註定，誰也改變不了。”清風子彎腰虛扶。
蘇無淚雖感覺不到老人的手，但還是緩緩起身，心底思考著老人剛剛那句睿智的話語。
當年師尊離去，是為了救夜葬，確實如他所言，有著不能不去的理由，若是他那日沒去，夜葬定然已經身死。
“癡兒，莫想著阻止為師，為師能離開清風山，定然是為了你們幾位，雖不知對與不對，老夫猜測，定然是為了葬兒。”
老人迷茫的目光又盯向夜葬：“就如為師，葬兒定然也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你也阻止不了，就算阻止的了，定然還有其它事情發生，因為一切的因果，都是它……”
老人話語尚未說完，天空突然一陣轟鳴，無盡大道規則出現，似只要清風子繼續再說下去，立刻就會被這一方天地斬殺。
蘇無淚擡頭看天，命運嗎？ “世間一切因果，早已註定，如同一個輪回，哪怕你逃過當初的一劫，未來還會回到早就安排好的軌跡上，所以，沒有到修為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一刻，一切都是徒勞。”清風子再次一笑，似比蘇無淚看
的還要通透。
“如何才能打破命運？”蘇無淚此刻虛心請教，似乎只要她發問，世間，就沒有清風子回答不上來。
“堅定道心，唯有心不滅，心不老，心不死，才能打破自己的命運，世間萬物，都在命運之中，唯有心，不在。”
老人目光越發睿智，望向蘇無淚。
“唯有心，不在命運掌握之中。”蘇無淚呢喃，漸漸的，她的目中出現了一抹堅定。
就在這時，一陣光華閃過，千年前的蘇無淚，第一次出現在清風山上。
清風子深深看了眼蘇無淚與夜葬之後，沒有再理會，而是開始了他的一生，最為慈祥的一刻，收取了一生的責任，多了一個子嗣，收了一位弟子。
“夜葬，當真不能改變嗎？”蘇無淚向夜葬問道。
“能，等你我道成之時？”夜葬目中也透著堅定。
他們靜靜的看著，如同外人般，看著當年蘇無淚進入清風，那時的蘇無淚並不知曉，從踏入清風的一刻，她的一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她從來都沒有後悔。
天空上的雪花越大，遠處走來一位女子，她身材肥胖，手裏拿著一只雞腿，一把抓住當年的蘇無淚。
這一刻，當年的蘇無淚目中出現冷意，而此刻的蘇無淚卻目中流淌著哀傷。
那是她的四師姐，虎妞。
那是一生將她當成姐妹的師姐。
那是最後為了她，身死道消的師姐。
耳中再次傳來那第一次見面，四師姐就沒心沒肺的許下一個承諾，她再次淚流。
“師姐，你還好嗎？”
蘇無淚走到虎妞身前，她顫抖開口，盯著那夢裏無數次思念的容顏，心，如刀割！
虎妞撓了撓頭，臉上剎那的陷入迷茫，最終還是被千年的蘇無淚吸引，強行拉著她向著後山走去。
蘇無淚記得，那日在後山，第一次見到二師兄。
夜葬始終沈默，眼前的一切的一切，比記憶裏清晰太多，她們靜靜的觀望著。
見過了二師兄，又見過了三師姐，得到禮物之後，那個雪夜裏，蘇無淚陪著師尊，飲著那不是酒的酒，師尊為她人生第一次的大道，指導了方向。
蘇無淚再次嘆息，當年的她依舊聽見了，甚至還曾有過迷茫。
此刻蘇無淚更是懂了，原來一切早已有了註定，就如她此刻的嘆息，當年她自己清晰聽見，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她看著師尊離去，看著自己第一次悟道，看到了沙比師弟，又看見了李逍遙來臨，大黑護主之時，選擇了自爆，當時的自己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
中了彼岸花之後，沈淪的那十年，蘇無淚永遠也忘不了。
當年她不知道在她悟道之時，兩位師姐與師兄背後默默守護，她不知道在前往淵城之時，夜葬一直默默跟隨身後。
原來，那相思劍，是夜葬親手埋下。
蘇無淚突然發現，這次時光的錯亂，並非什麽壞事，對她而言，能看見當年想見卻沒有見到的一切。
時光流逝，落水無痕，蘇無淚相信夜葬愛她，卻不知夜葬居然如此愛她。
當她見到夜葬化為小壞壞，降下了身段，任她撫弄，她哭了。
當她見到小壞壞當年總是喜歡鉆進她的衣領，在那裏取暖時，她又笑了。
進入白家秘境，得到魂族傳承之後，他們又見到了當年那偷的百年閑的一起老。
回憶著回憶，腦海中的記憶與眼前的一切重疊。
夜葬緊緊拉著她的手，看著眼前的那位老人，拄著拐杖，總是讓老婆婆拉著衣袖，他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夫唱婦隨，婦隨夫唱，兩人無比甜蜜的百年，蘇無淚突然發現，她與夜葬早就過了一生，那一生的幸福，能引起無數凡人羨慕。
她突然的很滿足，如今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百年轉眼過去，蘇無淚並不覺得很漫長，反倒覺得很短。
看著她們又來到了淵城之前，見到他無賴的留下她，開辟一座洞府，與她癡癡纏綿。
那一幕幕風雨，那一幕幕溫馨，如今看來，蘇無淚羞紅了臉。
夜葬幹咳一聲，緊緊摟著她的細腰，這魂身有些壞事做不了，但他似乎有些激動。
蘇無淚翻個白眼，捂嘴輕笑，看著他那絕美的容顏呈現著尷尬，她的大眼瞇成一條縫。
“討打。”
夜葬輕輕一指點在她的鼻間，她笑的更開心了。
進入淵城，再次見到虎妞，那時的虎妞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天真，蘇無淚的心，在這一刻，深深刺痛。
這種痛，比起當年更加撕心裂肺，因她已經知道了虎妞的結局，所以，更痛。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當年只見到虎妞身死。 她知道千年前的夜葬又要離去，會封印整個清風學院，會迎接莫離的出生，會見到那李逍遙的來臨，還會見到……沙比師弟他們一群人，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被李逍遙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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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輕聲笑道：“癡兒，老夫既然選擇離去，定然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老夫選擇去了，定然也有理由。”
“去與不去，命運早已註定，誰也改變不了。”清風子彎腰虛扶。
蘇無淚雖感覺不到老人的手，但還是緩緩起身，心底思考著老人剛剛那句睿智的話語。
當年師尊離去，是為了救夜葬，確實如他所言，有著不能不去的理由，若是他那日沒去，夜葬定然已經身死。
“癡兒，莫想著阻止為師，為師能離開清風山，定然是為了你們幾位，雖不知對與不對，老夫猜測，定然是為了葬兒。”
老人迷茫的目光又盯向夜葬：“就如為師，葬兒定然也有著不得不去的理由，你也阻止不了，就算阻止的了，定然還有其它事情發生，因為一切的因果，都是它……”
老人話語尚未說完，天空突然一陣轟鳴，無盡大道規則出現，似只要清風子繼續再說下去，立刻就會被這一方天地斬殺。
蘇無淚擡頭看天，命運嗎？ “世間一切因果，早已註定，如同一個輪回，哪怕你逃過當初的一劫，未來還會回到早就安排好的軌跡上，所以，沒有到修為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一刻，一切都是徒勞。”清風子再次一笑，似比蘇無淚看
的還要通透。
“如何才能打破命運？”蘇無淚此刻虛心請教，似乎只要她發問，世間，就沒有清風子回答不上來。
“堅定道心，唯有心不滅，心不老，心不死，才能打破自己的命運，世間萬物，都在命運之中，唯有心，不在。”
老人目光越發睿智，望向蘇無淚。
“唯有心，不在命運掌握之中。”蘇無淚呢喃，漸漸的，她的目中出現了一抹堅定。
就在這時，一陣光華閃過，千年前的蘇無淚，第一次出現在清風山上。
清風子深深看了眼蘇無淚與夜葬之後，沒有再理會，而是開始了他的一生，最為慈祥的一刻，收取了一生的責任，多了一個子嗣，收了一位弟子。
“夜葬，當真不能改變嗎？”蘇無淚向夜葬問道。
“能，等你我道成之時？”夜葬目中也透著堅定。
他們靜靜的看著，如同外人般，看著當年蘇無淚進入清風，那時的蘇無淚並不知曉，從踏入清風的一刻，她的一生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她從來都沒有後悔。
天空上的雪花越大，遠處走來一位女子，她身材肥胖，手裏拿著一只雞腿，一把抓住當年的蘇無淚。
這一刻，當年的蘇無淚目中出現冷意，而此刻的蘇無淚卻目中流淌著哀傷。
那是她的四師姐，虎妞。
那是一生將她當成姐妹的師姐。
那是最後為了她，身死道消的師姐。
耳中再次傳來那第一次見面，四師姐就沒心沒肺的許下一個承諾，她再次淚流。
“師姐，你還好嗎？”
蘇無淚走到虎妞身前，她顫抖開口，盯著那夢裏無數次思念的容顏，心，如刀割！
虎妞撓了撓頭，臉上剎那的陷入迷茫，最終還是被千年的蘇無淚吸引，強行拉著她向著後山走去。
蘇無淚記得，那日在後山，第一次見到二師兄。
夜葬始終沈默，眼前的一切的一切，比記憶裏清晰太多，她們靜靜的觀望著。
見過了二師兄，又見過了三師姐，得到禮物之後，那個雪夜裏，蘇無淚陪著師尊，飲著那不是酒的酒，師尊為她人生第一次的大道，指導了方向。
蘇無淚再次嘆息，當年的她依舊聽見了，甚至還曾有過迷茫。
此刻蘇無淚更是懂了，原來一切早已有了註定，就如她此刻的嘆息，當年她自己清晰聽見，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她看著師尊離去，看著自己第一次悟道，看到了沙比師弟，又看見了李逍遙來臨，大黑護主之時，選擇了自爆，當時的自己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
中了彼岸花之後，沈淪的那十年，蘇無淚永遠也忘不了。
當年她不知道在她悟道之時，兩位師姐與師兄背後默默守護，她不知道在前往淵城之時，夜葬一直默默跟隨身後。
原來，那相思劍，是夜葬親手埋下。
蘇無淚突然發現，這次時光的錯亂，並非什麽壞事，對她而言，能看見當年想見卻沒有見到的一切。
時光流逝，落水無痕，蘇無淚相信夜葬愛她，卻不知夜葬居然如此愛她。
當她見到夜葬化為小壞壞，降下了身段，任她撫弄，她哭了。
當她見到小壞壞當年總是喜歡鉆進她的衣領，在那裏取暖時，她又笑了。
進入白家秘境，得到魂族傳承之後，他們又見到了當年那偷的百年閑的一起老。
回憶著回憶，腦海中的記憶與眼前的一切重疊。
夜葬緊緊拉著她的手，看著眼前的那位老人，拄著拐杖，總是讓老婆婆拉著衣袖，他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夫唱婦隨，婦隨夫唱，兩人無比甜蜜的百年，蘇無淚突然發現，她與夜葬早就過了一生，那一生的幸福，能引起無數凡人羨慕。
她突然的很滿足，如今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百年轉眼過去，蘇無淚並不覺得很漫長，反倒覺得很短。
看著她們又來到了淵城之前，見到他無賴的留下她，開辟一座洞府，與她癡癡纏綿。
那一幕幕風雨，那一幕幕溫馨，如今看來，蘇無淚羞紅了臉。
夜葬幹咳一聲，緊緊摟著她的細腰，這魂身有些壞事做不了，但他似乎有些激動。
蘇無淚翻個白眼，捂嘴輕笑，看著他那絕美的容顏呈現著尷尬，她的大眼瞇成一條縫。
“討打。”
夜葬輕輕一指點在她的鼻間，她笑的更開心了。
進入淵城，再次見到虎妞，那時的虎妞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天真，蘇無淚的心，在這一刻，深深刺痛。
這種痛，比起當年更加撕心裂肺，因她已經知道了虎妞的結局，所以，更痛。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當年只見到虎妞身死。 她知道千年前的夜葬又要離去，會封印整個清風學院，會迎接莫離的出生，會見到那李逍遙的來臨，還會見到……沙比師弟他們一群人，一個一個，一個一個被李逍遙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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