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你早已有了曾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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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停頓下來，半響，猛然自行逆轉，夜葬所化巴掌大的小龍，緩緩從漩渦裏飛出，降落在化為人身的夜曉掌中。
夜曉望著掌中的小龍，臉上出現微笑，那笑容裏，讓夜葬心神都在顫抖，他能感應到，一股冥冥中的生機，保存他的靈魂不滅。
“葬兒，你不可死，你才是我龍族的未來，我龍族唯有你，才能掌握這大千世界的秘密，才能長生不朽。”
“祖龍當年離去之時，與我們這一脈留下了法懿，唯有掌握三生殿的秘密，才能了解這大千世界。”
“這份機緣，也唯有你能夠做到，因為你的娘子……就是……。”
“嗡——”
天地突然震顫，無盡的金色神雷凝聚，似只要夜曉再說下去，立刻就會受到天地的懲罰，瞬間灰飛煙滅！
“祖父……你在說什麽……”
夜葬神智已經不清醒，隱隱聽到了祖父提起娘子，虛弱問道。
夜曉擡頭望了望天，最終一嘆，自從見過那三生殿之上的女子，又在龍族中見到蘇無淚，他似明白了什麽。
可天機不可洩露，這方天地似有意保存那個天大的秘密。
“祖父說，要救你。”
夜曉渾身染血，他笑了笑，那看向掌中小龍的眼眸中，慢慢都是慈愛與眷戀。
微微揮手，法決打出，將夜葬懸浮頭頂，夜曉灑脫一笑。
“我生於下界遠古，我的一生，也曾輝煌，也曾落寞，我獨自飛升此界，卻與我的妻兒，成了永別……”
夜曉目中漸漸出現了追憶。
“我少年得意，於下界為帝，本不應該離開妻兒，可我忘不了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做紅衣……”
“我希望找到輪回，我想再看看她，可我……錯了……原來我最不舍之人，不是紅衣，而是我的妻兒……”
夜曉低頭，沈默了下來，訴說著一生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似說完了這些，就能解脫。
他又牽動了早已模糊的記憶，想起無盡歲月前，那位驚才絕艷的紅衣女子，他的目光穿透虛妄，看見了蓬萊島上的蘇無淚，最終嘆息。
良久良久，擡頭望向漸漸陷入昏迷，緩緩消逝生機的夜葬，他的目裏又出現慈祥。
猛然擡起他的右手，挖去了自己的雙眼，鮮血飛灑之時，他的渾身氣勢再次爆發：“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雙眼，重生我孫兒夜葬之眼。”
那兩顆金色眼珠轟然化為飛灰，暴起漫天血霧之時，天地之間泛起龐大生機，匯聚血肉模糊的小龍臉上，在那早已破碎不堪的龍臉上，從新長出一對蔚藍龍眸。
夜葬昏迷，似也有所感，一股蒼涼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上。
夜曉臉上依舊掛著慈祥微笑，任那鮮血揮灑：“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一對龍角，重生我孫兒夜葬之角。”
他的頭頂緩緩出現一對金燦燦的龍角，爆碎之時，天地之間的法則與生機與降落而下，於夜葬的頭頂長出一對一模一樣的龍角。
“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四肢，重生我孫兒夜葬手腳。”
話音落下，夜曉那高大的身影，突然爆發血霧，散盡之時，他自身的手腳已經不見，而夜葬的渾身卻一陣痙攣，那被大道斬傷，本永不可能恢覆的四肢龍爪，緩緩長了出來。
“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一身龍皮，龍筋，重生我孫兒夜葬的龍皮，龍筋……”
夜曉的聲音已經虛弱不堪，此刻血霧再次爆出，他已成為一位沒有手腳，沒有雙眼，沒有肌膚的血人。
下一刻，他頭頂的小龍，緩緩長大，最後化為夜葬那風華絕代的身影，他的眉頭緊蹙，眼角流下血淚，似想要強行蘇醒，卻在掙紮之中。
“已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一身龍血，獻祭我的神魂……能使得我的孫兒……繼續活著……”
夜曉身影已經如同蚊蠅，下一刻那爆出的血霧漫天揮灑，染紅了這一片天地，一絲絲的魂力，隨著風雪，消散在天地之間，他依舊慈祥的笑著,那笑容裏，滿是安慰。
這一刻，夜葬睜開了眼，他那顛倒眾生的蔚藍眼眸，留著血淚，猛然向著夜曉一指：“以我夜葬之名，賜福我的祖父，永恒不朽，我不死，他不死。”
這道聲音雖還有些虛弱，卻帶著俯瞰整個混元世界的威嚴，八方天地，再次發出嗡嗡之聲，這聲音裏，不再是威壓，似乎是顫抖之聲，似承受不住夜葬的怒火。
這一指之下，夜葬的嘴裏噴出鮮血，似使用了他目前境界，本無法施展的道法，受到了神力反噬。
“葬兒，去找回你的娘子，此生，好好與她在一起，祖父要你向我保證，永遠對她不離不棄。”
心中了解的秘密，夜曉不能說出，唯有這般說道，他的魂力短暫的停頓之後，再次散出，不是天地的剝奪，而是自身的獻祭。
夜葬哀傷的看著油盡燈枯的夜曉，再次向著他一指：“以我夜葬之名，詛咒你，與這大千世界共存，世界不滅，你不滅……”
這一指之下，夜曉飛散的魂力再次止住，天地再次顫抖之時，無盡生機湧來，夜曉的身體漸漸長出四肢、龍鱗……
可下一刻，那魂力卻以更快的速度散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在空間凝聚，似無數碎片強行連接在了一起.
那是夜曉將要徹底消散的神魂。
“祖父……”
夜葬明白了，祖父是自己選擇的獻祭，與當年的父親一樣，誰也救不了他。
“再見，若你將來找到了真正的輪回，或許在見。”
夜曉伸出手，想要觸碰夜葬的臉頰，可那手指緩緩消散，接著是手臂……肩膀……
“祖父，走好。”夜葬望著又有一個至親之人，為了他歸墟，他低聲呢喃。
“那女娃在蓬萊島上，我要愛她，就像愛你自己。”夜曉只剩下一顆頭顱，依舊提醒著自己的孫兒。
“葬兒忘記告訴您老人家，其實，你早已有了曾孫，他叫莫離。”夜葬擠出笑容。
“好好好，原來老夫並非唯有你一個親人。”
夜曉最終消散之時，臉上出現了欣慰。
夜葬緩緩跪伏下來，輕輕叩首：“祖父，輪回中，再見。” 三叩之後，他快速站起身來，目光穿過虛無，望向了蓬萊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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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曉望著掌中的小龍，臉上出現微笑，那笑容裏，讓夜葬心神都在顫抖，他能感應到，一股冥冥中的生機，保存他的靈魂不滅。
“葬兒，你不可死，你才是我龍族的未來，我龍族唯有你，才能掌握這大千世界的秘密，才能長生不朽。”
“祖龍當年離去之時，與我們這一脈留下了法懿，唯有掌握三生殿的秘密，才能了解這大千世界。”
“這份機緣，也唯有你能夠做到，因為你的娘子……就是……。”
“嗡——”
天地突然震顫，無盡的金色神雷凝聚，似只要夜曉再說下去，立刻就會受到天地的懲罰，瞬間灰飛煙滅！
“祖父……你在說什麽……”
夜葬神智已經不清醒，隱隱聽到了祖父提起娘子，虛弱問道。
夜曉擡頭望了望天，最終一嘆，自從見過那三生殿之上的女子，又在龍族中見到蘇無淚，他似明白了什麽。
可天機不可洩露，這方天地似有意保存那個天大的秘密。
“祖父說，要救你。”
夜曉渾身染血，他笑了笑，那看向掌中小龍的眼眸中，慢慢都是慈愛與眷戀。
微微揮手，法決打出，將夜葬懸浮頭頂，夜曉灑脫一笑。
“我生於下界遠古，我的一生，也曾輝煌，也曾落寞，我獨自飛升此界，卻與我的妻兒，成了永別……”
夜曉目中漸漸出現了追憶。
“我少年得意，於下界為帝，本不應該離開妻兒，可我忘不了一個女子，她的名字，叫做紅衣……”
“我希望找到輪回，我想再看看她，可我……錯了……原來我最不舍之人，不是紅衣，而是我的妻兒……”
夜曉低頭，沈默了下來，訴說著一生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似說完了這些，就能解脫。
他又牽動了早已模糊的記憶，想起無盡歲月前，那位驚才絕艷的紅衣女子，他的目光穿透虛妄，看見了蓬萊島上的蘇無淚，最終嘆息。
良久良久，擡頭望向漸漸陷入昏迷，緩緩消逝生機的夜葬，他的目裏又出現慈祥。
猛然擡起他的右手，挖去了自己的雙眼，鮮血飛灑之時，他的渾身氣勢再次爆發：“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雙眼，重生我孫兒夜葬之眼。”
那兩顆金色眼珠轟然化為飛灰，暴起漫天血霧之時，天地之間泛起龐大生機，匯聚血肉模糊的小龍臉上，在那早已破碎不堪的龍臉上，從新長出一對蔚藍龍眸。
夜葬昏迷，似也有所感，一股蒼涼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上。
夜曉臉上依舊掛著慈祥微笑，任那鮮血揮灑：“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一對龍角，重生我孫兒夜葬之角。”
他的頭頂緩緩出現一對金燦燦的龍角，爆碎之時，天地之間的法則與生機與降落而下，於夜葬的頭頂長出一對一模一樣的龍角。
“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四肢，重生我孫兒夜葬手腳。”
話音落下，夜曉那高大的身影，突然爆發血霧，散盡之時，他自身的手腳已經不見，而夜葬的渾身卻一陣痙攣，那被大道斬傷，本永不可能恢覆的四肢龍爪，緩緩長了出來。
“以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一身龍皮，龍筋，重生我孫兒夜葬的龍皮，龍筋……”
夜曉的聲音已經虛弱不堪，此刻血霧再次爆出，他已成為一位沒有手腳，沒有雙眼，沒有肌膚的血人。
下一刻，他頭頂的小龍，緩緩長大，最後化為夜葬那風華絕代的身影，他的眉頭緊蹙，眼角流下血淚，似想要強行蘇醒，卻在掙紮之中。
“已我夜曉之名……我預言，獻祭我的一身龍血，獻祭我的神魂……能使得我的孫兒……繼續活著……”
夜曉身影已經如同蚊蠅，下一刻那爆出的血霧漫天揮灑，染紅了這一片天地，一絲絲的魂力，隨著風雪，消散在天地之間，他依舊慈祥的笑著,那笑容裏，滿是安慰。
這一刻，夜葬睜開了眼，他那顛倒眾生的蔚藍眼眸，留著血淚，猛然向著夜曉一指：“以我夜葬之名，賜福我的祖父，永恒不朽，我不死，他不死。”
這道聲音雖還有些虛弱，卻帶著俯瞰整個混元世界的威嚴，八方天地，再次發出嗡嗡之聲，這聲音裏，不再是威壓，似乎是顫抖之聲，似承受不住夜葬的怒火。
這一指之下，夜葬的嘴裏噴出鮮血，似使用了他目前境界，本無法施展的道法，受到了神力反噬。
“葬兒，去找回你的娘子，此生，好好與她在一起，祖父要你向我保證，永遠對她不離不棄。”
心中了解的秘密，夜曉不能說出，唯有這般說道，他的魂力短暫的停頓之後，再次散出，不是天地的剝奪，而是自身的獻祭。
夜葬哀傷的看著油盡燈枯的夜曉，再次向著他一指：“以我夜葬之名，詛咒你，與這大千世界共存，世界不滅，你不滅……”
這一指之下，夜曉飛散的魂力再次止住，天地再次顫抖之時，無盡生機湧來，夜曉的身體漸漸長出四肢、龍鱗……
可下一刻，那魂力卻以更快的速度散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在空間凝聚，似無數碎片強行連接在了一起.
那是夜曉將要徹底消散的神魂。
“祖父……”
夜葬明白了，祖父是自己選擇的獻祭，與當年的父親一樣，誰也救不了他。
“再見，若你將來找到了真正的輪回，或許在見。”
夜曉伸出手，想要觸碰夜葬的臉頰，可那手指緩緩消散，接著是手臂……肩膀……
“祖父，走好。”夜葬望著又有一個至親之人，為了他歸墟，他低聲呢喃。
“那女娃在蓬萊島上，我要愛她，就像愛你自己。”夜曉只剩下一顆頭顱，依舊提醒著自己的孫兒。
“葬兒忘記告訴您老人家，其實，你早已有了曾孫，他叫莫離。”夜葬擠出笑容。
“好好好，原來老夫並非唯有你一個親人。”
夜曉最終消散之時，臉上出現了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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