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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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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家

酒局過半,蘇育滴酒未沾,反觀他面前的人,都已經醉的七七八八。

贏第一把的時候,他沒要任何的賭註。

對方反倒是不樂意了,質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女人玩不起?”

蘇育當然沒有這個意思。

對方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場子瞬間更熱鬧了,眾人紛紛起哄,氣氛炙熱無比。

這種氛圍一直維持到蘇育贏了第六把、第七把。

把把都沒失手。

大家開始感覺到了不對勁。

直到數不清第幾把,蘇育面前的杯子甚至都沒動過。

女人捂嘴欲吐:“對不起,我玩不起。”

蘇育也沒嘲笑她。

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使他臉上的線條更加流暢深邃,魅惑近妖。

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帶著歉意道:“是我對女士不紳士了,我自罰一杯。”

謝柏冬都已經決定不來了,腿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

反正等他回神時,他已經到了酒吧門口。

在車上,能看見來來往往的成熟男女,有些是穿衣風格引人註目,有些是勾肩搭背不堪入目。

家裏的司機向他頭來擔憂的目光。

那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回來還沒多久呢,就學壞了?

謝柏冬張了張嘴,“……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想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家。

轉念一想,他來都來了,就算是進去看看,又能怎麽樣?

也沒說他是來找蘇茸的啊。

謝柏冬清了清嗓子,“你先開車走吧。”

司機的目光毫不意外。

“等等,”謝柏冬下車後,都已經要關上車門了,“你兩個小時以後來接我。”

司機眸光中閃過一絲意外,兩個小時?

謝柏冬假裝看不懂他的眼神。

走進酒吧,還是那股熟悉的燥熱氛圍,謝柏冬不喜歡那種氛圍,身上好像被荷爾蒙包裹,黏黏膩膩的,理智在這裏是多餘的。

他還是下意識尋找蘇育的身影,往他昨天待過的卡座看。

蘇育換地方了,並不在那裏。

謝柏冬一時說不清自己什麽心情。

難不成又在逗他玩兒?

謝柏冬轉身想走,就在這時,他眼尖的看見,在酒吧門口的右側,有兩個糾纏的身影。

蘇育找了個上廁所的借口,從那張酒桌上離開。

別人知道玩不過他,他又自罰了酒,給足了他們面子,心知肚明他想溜,也沒攔著。

但是蘇育出門不久,就撞上了一個人。

對方大腹便便,一個人頂蘇育兩個大,滿身酒氣,在看清蘇育臉的瞬間,先是閃過一絲驚艷,隨後是貪婪。

他詫異道:“你不是那個蘇……”

蘇育看他也眼熟。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人和蔡勇銘玩得很好,都是一丘之貉。

蘇育不欲同他糾纏,“不好意思,借過。”

對方卻不依不饒森*晚*整*理起來。

男人並沒有女人好應付,通常來說,女人識趣、懂分寸,哪怕是那種場所裏出來的女人,看你不接招,也不會一個勁兒的往你身上貼。

而蔡勇銘之輩,既自大又有攻擊欲,不接招就是拒絕,拒絕就是得罪。

“等等,”對方果然攔住他,“你剛剛都撞到我了,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

蘇育站定,這會兒他剛剛灌下去的酒有點上頭。

以往他見過太多這種人,對他來說,應付這種人應該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但今天他先是閉上眼睛站了一會兒。

隨後長出一口氣,“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對方看蘇育雙頰浮紅,眼睛一轉,“算了,我看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間房,可以讓你去休息休息。”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蘇育嗤笑。

對方離他越來越近,“我也不是什麽壞人,你的處境不好,手上應該沒多少錢吧?你知道我今天身上穿著的這件衣服多少錢嗎?被你撞了這麽一下後,送去清理的費用又要多少嗎?”

蘇育的神色不如方才冰冷了。

對方以為說動了他,又湊近一些,“我也不要你賠我,只要你跟著我去酒店,這些都一筆勾銷,沒準兒我心情好了,還能再給你點。”

“對了,”對方想了想,“你到底是叫蘇什麽來著?”

“蘇茸。”

“哦對,蘇茸。”男人微微一頓,隨後發現聲音不是從蘇育的嘴巴裏傳出來的。

他側過身,還沒等他反應,一只腳就踹到了他的側腰上。

這一腳帶著很明顯的怒氣。

酒吧裏瞬間起了一小片的騷亂。

謝柏冬擋在了蘇育面前,罕見的對人如此憤怒。

酒吧裏維持秩序的保安上前來查看情況,看清謝柏冬的臉後,都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在酒吧裏的人,除了來玩的顧客,每個人少說都得有點眼力見兒,該認識的不該認識的都得認識。

“謝少爺,”保安道,“這人得罪您了?”

地上的男人被踹得眼前發黑,本想發作,聽見保安嘴裏的稱呼,眼前更黑了。

謝少爺?難不成是和這個蘇茸有婚約的謝少爺?!

謝柏冬冷聲道:“別裝死。”

男人扶著腰從地上起來,一張肥臉冒出來不少冷汗,“是我不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你對著我認錯有什麽用?”謝柏冬面無表情,“你得罪的人是我嗎?”

“對對,瞧我這腦子,”男人立刻道,“蘇少……”

蘇育立刻打斷了他的稱呼,“我懶得聽。”

他臉上不再是笑瞇瞇的神色。

男人弓著腰,“那您看我……”

他們這邊的動靜,已經引得整個酒吧裏都來看他們。

蘇育道:“滾吧。”

男人捂著還在痛的腰,一瘸一拐地扶著酒吧門跑了。

等男人走後,保安們站出去維持秩序,酒吧裏又恢覆了喧嘩。

沒人註意他們,蘇育才卸下防備,往墻上靠了靠。

謝柏冬不僅眼睛尖,鼻子也挺尖,“你喝酒了?”

蘇育道:“是啊。”

兩人同時想起來,上一次蘇育喝酒時的場景。

不過上一次蘇育被下了藥,這次只是單純的喝了杯酒。

謝柏冬臉色又難看了一點,低聲嘟囔,“你怎麽到哪都要喝酒?”

蘇育沒聽清。

他問謝柏冬:“你怎麽來了?”

謝柏冬的臉色更加怪異,“什麽叫我怎麽來了?”

明明是蘇育讓他來的。

雖然蘇育沒有明說。

蘇育的視線由下往上,緩緩看到謝柏冬的臉,他歪了歪頭,好像明白剛剛謝柏冬在想什麽。

謝柏冬不由得緊張。

在蘇育面前,好像什麽事情都藏不住。

“謝柏冬,”蘇育問,“怎麽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啊?”

謝柏冬咽了咽口水。

這個問題,對於謝柏冬來說,幾乎已經熟悉了。

他一時緊張,怕在蘇育的嘴裏,又聽見另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喜歡我?

蘇育道:“你是小狗嗎?這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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