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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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買完機票, 秋荼心不在焉地洗完了澡，將頭發和垂下的兔耳也給一並洗了, 不想身上任何地方殘餘火鍋的味道。
洗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秋荼強忍住想要帶著吹風機前往隔壁讓顧尋洲幫他吹頭發和獸耳的欲望，選擇“自力更生”。
明天就要不告而別了，今晚實在是不好再麻煩顧尋洲。
誰料才剛開始吹沒多久，臥室的門便被敲響。
秋荼將吹風機暫時關掉，呼呼聲瞬間停止，他並沒有起身開門，而是對著門的方向說道：“請進。”
下一秒門把手便被摁下, 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顧尋洲十分自然地來到秋荼身後，從他手裏接過吹風機, 繼續幫他吹起了頭發和獸耳。
“怎麽不喊我幫你吹。”顧尋洲隨口問。
自從那幾次做完他幫秋荼吹幹小尾巴後，秋荼便很喜歡他幫忙吹頭發和獸毛，一是為了躲懶，二是他吹的還可以，應該是舒服的。
正巧, 他也喜歡幫小兔子吹毛毛。
秋荼心虛地垂下眼睫，幸好顧尋洲站在他身後的位置，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不想太麻煩顧先生。”秋荼小聲回答。
顧尋洲給他吹頭發的動作頓了一下, 很快又繼續吹起來，道：“不麻煩，正好和你說說話。”
秋荼輕嗯一聲。
“我小姨回來了, 後天家裏有個家庭聚餐，要和我一起去嗎？”顧尋洲在此並沒有提到母親, 怕給秋荼壓力。
秋荼聽罷攥緊了些身上睡衣的衣料。
這也太巧了……
若不是知道顧尋洲不可能知道他明天就要偷偷溜出國的事情，他都快以為顧尋洲是在試探他了。
於是秋荼斟酌著開口：“明天晚上再給顧先生答覆可以嗎？”
“好。”顧尋洲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
頭發和獸毛在顧尋洲掌間漸漸變得柔軟蓬松, 終於，吹風機的呼呼聲停止，手掌在他的腦袋和兔耳上呼嚕了一把。
“幹了。”
秋荼下意識擡手摸了摸，卻不小心與顧尋洲還未來得及收起的手掌相觸，下一秒，這只手被捉住，緊接著溫熱落在了手心。
是顧尋洲的吻。
“今晚可以嗎？”
他並沒有離開，也沒有松手，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全都噴在了他的掌心。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不知第幾次申請了，毫不例外全被秋荼給拒絕了。
包括這次也是。
“有點困了，想睡覺。”
作為最初的協議關系來說，他這樣的不配合應當早就惹得顧尋洲的不滿了。
可顧尋洲沒有。
他只會露出幾分失落，然後其他地方小小討回來一些，甚至在愈演愈烈之後主動去浴室沖個涼。
聽著耳畔的水聲，秋荼縮在被窩裏面，並沒有什麽睡意。
他與系統在腦中聊天：“明天發現我不見了之後顧尋洲會是什麽反應呢？”
系統：【按照那些小說裏的劇情，主角攻一般都會發瘋、崩潰吧，但是顧尋洲那樣子我想象不出來】
秋荼也想象不出來。
成熟穩重、教養良好、處事不驚等等，都是顧尋洲的標簽。
很難想象會有什麽事會沖垮他心底堅固的防線。
……
窩在顧尋洲的懷裏睡了一夜，第二天顧尋洲輕手輕腳起床的時候秋荼其實是被驚醒了的，但他並沒有與顧尋洲一同起床，而是與往常那樣在被窩裏賴了會兒。
直到下面車子啟動、離開的聲音響起，秋荼才突然睜開沒有半分睡意的眸子，下了床。
他要帶的行李不是很多，幾套換洗衣物、小垂耳兔玩偶和一點必需品而已，就當是場為期不久的旅游。
但離開前，他再一次悄悄潛入顧尋洲的房間裏面，偷走了一件他的外套。
他最喜歡的一件衣服。
抱起來很舒服。
只是顧尋洲不常穿這件外套抱他，畢竟在外面的時候兩人並不是光明正大的關系，他們並不會在外擁抱，回到家，顧尋洲又會脫下這件外套，並不會穿著這件外套抱他。
秋荼帶著行李箱叫了車去機場，一系列手續之後，他找到對應站臺，坐在等候椅上望著窗外剛剛起飛的飛機發起了呆。
系統今天倒是一直在線，一直陪著他說話。
系統：【好緊張崽崽的檢查】
秋荼：“我也是。”
系統：【要不到了就直接去醫院檢查吧！】
秋荼：“可能不太來得及，下飛機後還要坐車，要先去酒店辦理手續，還要吃晚飯，先休息一個晚上吧。”
畢竟是在陌生的異國他鄉。
系統：【哎，好】
終於，飛機開始陸續登機，秋荼跟隨隊伍不緊不慢地找到自己的座位，系上安全帶後打開了手機。
飛機內悶悶的，秋荼很想吃一顆話梅，但話梅跟隨行李一起辦理了托運，並不在身邊，他只能吞咽一口。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秋荼打開手機，面色凝重地一一刪除顧尋洲的聯系方式。
消息列表裏，顧尋洲早上給他留言的那條給他留了早餐叮囑他起來吃的消息他還沒有回覆。
他將手機號留在了最後。
拉黑前，他給顧尋洲發送了一條短信過去。
【顧先生，我們結束這段協議關系吧】
……
顧尋洲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開會，他在開會的時候素來習慣將手機設置靜音，因此並沒有第一時間註意到這條短信。
等他看見的時候秋荼的飛機已經起飛，手機也開啟了飛行模式。
臨近飯點了，秘書敲門給他送來了午餐，顧尋洲卻完全沒有任何吃飯的心思。
他當即給秋荼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打不通。
他又用秘書的手機給秋荼手機號打過去，依舊打不通。
冰冷的機械音提示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秘書唯唯諾諾待在一旁，連呼吸聲都不覺放緩了些，只想將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他與顧總認識這麽多年了，顧總從小便是天之驕子，能力出眾，且一直是個情緒穩定的人，能讓他這般反應的情況實在少見。
顧尋洲將手機還了回去，對他道：“查查秋荼現在在哪裏。”
“好的。”秘書趕緊腳底生風般溜了。
原來是因為秋荼。
秘書莫名有種身處瑪麗蘇狗血劇本裏的錯覺，尤其是自己這個操.蛋的職業，沈浸感更強了。
秋荼該不會是出國了吧……
秘書很快便否決了這個念頭。
那些狗血劇本裏主角出國大多都是帶球跑生崽或者等待日後逆襲回國之類的，秋荼是個男性獸人，還是個大二學生，他出國能幹什麽？
……
辦公室內，顧尋洲捏了捏眉心，眼睛有些酸澀，卻不敢閉上。
他又給秋荼的其他聯系賬號發送了信息，卻無一例外全都被拉黑了。
顧尋洲終於洩了氣般將手機揣進口袋裏面，起身下樓，讓司機開車將他送去別墅。
車內，顧尋洲閉上眼，回憶起這段時間內的點點滴滴。
其實不是無跡可尋。
比如，這段時間秋荼便一直拒絕與他做那種事情。
他們的這段協議關系最開始不就是為了滿足床榻之欲麽。
秋荼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想結束這段關系了。
最開始便說過的，任意一方不想再繼續的時候沨便能結束，秋荼不算違反約定。
況且，秋荼最開始委身於他也是因為當時困窘的情形，他需要一個靠山，如今顧之澤已經不會再纏著他，秋家也與他徹底斷絕了關系，秋荼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顧尋洲睜開眼。
可他需要秋荼。
協議關系可以結束，但他不想秋荼從他的身邊離開，或許，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秋荼。
但現在得先搞清楚秋荼去了哪裏。
秘書已經給他發來了消息，說秋荼今天並沒有去學校，還請了一周的假。
這很不正常。
若只是單純想要與他結束這段協議關系，並不至於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他知道秋荼很看重自己的學業。
終於，車停在了別墅前。
顧尋洲迫不及待趕在司機為他開門之前下了車。
他徑直走向秋荼的房間。
有些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秋荼並沒有將房間“搬空”，甚至，他看不出來少了些什麽。
床頭的那只小垂耳兔玩偶不見了。
顧尋洲擡手將衣櫃打開，衣櫃裏的衣服也少了一些。
他在衣櫃隨意翻找，想要看看秋荼是否將行李箱給帶走了，未曾想在衣櫃最深處找到了一個收納盒，裏面好像裝了不少東西。
若是放在以前顧尋洲肯定不會輕易動秋荼的東西，可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顧尋洲將收納盒的蓋子打開，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有被捆在小盒子裏的黑色短頭發，有壞掉的屬於他的紐扣，有他寫過的所有便利貼，甚至有大概率是他用過的蒸汽眼罩……
顧尋洲心臟快速跳動起來。
總感覺自己觸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為了確認這個秘密，顧尋洲顧不得太多，將秋荼房間整個兒翻了一遍。
最終，他在秋荼床單下面找到一件屬於自己的睡衣。
他還記得這件睡衣。
是他穿了很久的那件。
睡衣在一次與秋荼做的時候弄臟了，他以為已經被丟掉了，沒想到被洗幹凈之後偷偷藏在了這下面。
他不知道秋荼這番行為是因為什麽，但至少……能夠證明秋荼對他應當是有好感的。
就在顧尋洲大腦空白的時候，秘書突然給他打來了一通電話。
“查到了，秋小先生今天中午乘坐飛機去了國外，具體位置還要繼續查。”
顧尋洲聽罷大步朝門口走去。
“給我訂最快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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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不告而別了，今晚實在是不好再麻煩顧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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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 他也喜歡幫小兔子吹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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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姨回來了, 後天家裏有個家庭聚餐，要和我一起去嗎？”顧尋洲在此並沒有提到母親, 怕給秋荼壓力。
秋荼聽罷攥緊了些身上睡衣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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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尋洲的吻。
“今晚可以嗎？”
他並沒有離開，也沒有松手，說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全都噴在了他的掌心。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不知第幾次申請了，毫不例外全被秋荼給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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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系統在腦中聊天：“明天發現我不見了之後顧尋洲會是什麽反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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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荼也想象不出來。
成熟穩重、教養良好、處事不驚等等，都是顧尋洲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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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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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顧尋洲不常穿這件外套抱他，畢竟在外面的時候兩人並不是光明正大的關系，他們並不會在外擁抱，回到家，顧尋洲又會脫下這件外套，並不會穿著這件外套抱他。
秋荼帶著行李箱叫了車去機場，一系列手續之後，他找到對應站臺，坐在等候椅上望著窗外剛剛起飛的飛機發起了呆。
系統今天倒是一直在線，一直陪著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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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荼：“我也是。”
系統：【要不到了就直接去醫院檢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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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顧總認識這麽多年了，顧總從小便是天之驕子，能力出眾，且一直是個情緒穩定的人，能讓他這般反應的情況實在少見。
顧尋洲將手機還了回去，對他道：“查查秋荼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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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顧尋洲捏了捏眉心，眼睛有些酸澀，卻不敢閉上。
他又給秋荼的其他聯系賬號發送了信息，卻無一例外全都被拉黑了。
顧尋洲終於洩了氣般將手機揣進口袋裏面，起身下樓，讓司機開車將他送去別墅。
車內，顧尋洲閉上眼，回憶起這段時間內的點點滴滴。
其實不是無跡可尋。
比如，這段時間秋荼便一直拒絕與他做那種事情。
他們的這段協議關系最開始不就是為了滿足床榻之欲麽。
秋荼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想結束這段關系了。
最開始便說過的，任意一方不想再繼續的時候沨便能結束，秋荼不算違反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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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洲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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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關系可以結束，但他不想秋荼從他的身邊離開，或許，他可以正大光明地追求秋荼。
但現在得先搞清楚秋荼去了哪裏。
秘書已經給他發來了消息，說秋荼今天並沒有去學校，還請了一周的假。
這很不正常。
若只是單純想要與他結束這段協議關系，並不至於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他知道秋荼很看重自己的學業。
終於，車停在了別墅前。
顧尋洲迫不及待趕在司機為他開門之前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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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秋荼並沒有將房間“搬空”，甚至，他看不出來少了些什麽。
床頭的那只小垂耳兔玩偶不見了。
顧尋洲擡手將衣櫃打開，衣櫃裏的衣服也少了一些。
他在衣櫃隨意翻找，想要看看秋荼是否將行李箱給帶走了，未曾想在衣櫃最深處找到了一個收納盒，裏面好像裝了不少東西。
若是放在以前顧尋洲肯定不會輕易動秋荼的東西，可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顧尋洲將收納盒的蓋子打開，看清裏面的東西之後整個人都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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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洲心臟快速跳動起來。
總感覺自己觸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為了確認這個秘密，顧尋洲顧不得太多，將秋荼房間整個兒翻了一遍。
最終，他在秋荼床單下面找到一件屬於自己的睡衣。
他還記得這件睡衣。
是他穿了很久的那件。
睡衣在一次與秋荼做的時候弄臟了，他以為已經被丟掉了，沒想到被洗幹凈之後偷偷藏在了這下面。
他不知道秋荼這番行為是因為什麽，但至少……能夠證明秋荼對他應當是有好感的。
就在顧尋洲大腦空白的時候，秘書突然給他打來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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