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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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秋荼下意識蜷了蜷被握住的這只手, 將顧尋洲的手反握，回過神來, 心跳如鼓。
一是因為撒謊有些緊張，二是因為顧尋洲竟然主動撒了這樣的謊。
別說領證了，他們甚至連戀人關系都算不上。
不過也是，就只是個善意的謊言而已，就像是隨口開的玩笑，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能從容面對又是一回事，尤其是對秋荼來說。
白姜十分滿意顧尋洲的答覆, 真就當著幾人的面將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目光落到顧尋洲的身上。
顧尋洲：“……”
秋荼：“……”
秋荼心底的緊張因為白姜的行為散去不少, 轉成了幾分無奈的笑意。
顧尋洲戴上這樣一個金鐲子，畫面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蔣承風見狀趕忙小聲提醒道：“阿姜，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咱們還是換個見面禮吧。”
白姜這才匆匆反應過來, 收回了鐲子。
她不是什麽思想守舊的家長，孩子喜歡異性或是同性都可以，只要是真心喜歡彼此就好。
只是, 她下意識代入了自己寶寶是個男孩的前提，這個鐲子她好像很久以前就想著日後給長大後寶寶的媳婦兒了。
她是什麽時候知道寶寶的性別的呢……好像並不是寶寶出生的時候。
法律規定是不允許查詢胎兒性別的，她對此也沒有任何執念, 男孩女孩都好，甚至, 兒女雙全更好。
可，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
一些零散的昏暗的碎片飄飄浮浮, 她試著去抓，試著拼湊。
見白姜眼神放空，不知又想到了什麽，蔣承風心底一陣不妙的預感，趕忙開口，不覺加大了些音量：“阿姜，不是給孩子們收拾好了房間嗎？趕緊帶他們去看看吧。”
秋荼也註意到了白姜的不對勁，聽罷附和道：“好啊，時間不早，有些困了。”
說完，秋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不算是演的，確實困了。
白姜終於回過神來，眼睛裏閃爍起一點光亮，握住秋荼的另一只手，情緒安穩下來，帶著兩人去了房間。
讓秋荼有些沒想到的是為他準備的房間竟然是間兒童房，不過裝修得並不幼稚土氣，而是單純的童真可愛，看得出來並不是近期就能裝修完成的，這個房間肯定早在很久之前便存在了。
房間內到處都是白色的垂耳兔元素，床上還擺放著一整排大小不一的白色垂耳兔玩偶。
若是小時候的他住在這裏，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垂耳兔崽崽吧。
秋荼不禁想起自己在秋家的房間，算不上很好，也算不上很壞，冷冰冰的，秋家人從來沒有給他買過玩偶，也從不給他零花錢，將他控制得很好。
他記得他第一次拿省了好久的錢給自己買了一個很小的垂耳兔玩偶，第二天玩偶便出現在了大姐養的那條兇神惡煞的狗的嘴巴裏面，為此，他還躲在房間裏偷偷掉了眼淚，再也沒有買過任何玩偶。
房間內的床也不小，十分貼心地做好了防撞和防摔措施，被子也被鋪得柔軟整齊。
尺寸足夠他與顧尋洲兩個人睡了……
秋荼下意識瞅了依舊牽著自己手的顧尋洲一眼。
顧尋洲會留下來陪他過夜嗎？
他不能完全確定，但可能性應該是比較大的。
“走吧，睡覺。”下一秒，顧尋洲便牽著秋荼朝床的方向走去。
秋荼只能乖乖跟上。
來到床邊，秋荼沒忍住撈起一只垂耳兔玩偶抱進懷裏，旋即，他又撈起了另外一只，不消片刻，他的懷裏便抱滿了垂耳兔玩偶。
好軟，好喜歡。
衣服內遮住的兔子尾巴隨著主人的好心情快速上下搖晃起來。
秋荼的小動作被幾人看在眼裏，皆朝他露出縱容寵溺的淺笑。
顧尋洲沒忍住在他垂下的兔耳上輕撫了撫，礙於白姜和蔣承風在場，他稍稍克制了些自己的動作。
察覺到兔耳上的觸感，秋荼笑著擡眸望向身側的人，沒忍住開口：“回去也買些玩偶放在家裏吧。”
顧尋洲點頭，“好。”
擺脫秋家的感覺真好。
白姜敏銳地捕捉到了兩人之間的互動，心情從所未有的好。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看見自己的孩子過得這樣幸福，便是最開心的事情之一了。
蔣承風也道：“小荼喜歡什麽直接帶走就好，都是…媽媽為你準備的。”
秋荼目光落到輪椅上的白姜身上，緊了緊懷裏抱著的玩偶，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好。”
時間不早，安頓好秋荼和顧尋洲，蔣承風終於哄著白姜回了主臥睡下。
這夜，蔣承風失眠了，但看著身旁妻子安靜的睡顏，想到隔壁房間睡著的兩人，他卻覺得格外安心。
……
最終秋荼選擇了最喜歡的一只垂耳兔玩偶抱在懷裏，鉆進了柔軟的被窩裏面。
很快，背便貼上了溫暖的胸膛，兔耳被親了親，一條胳膊橫過腰，及其自然地將他摟進了懷裏。
“睡吧。”是染著倦意的聲音。
“好，顧先生晚安。”秋荼抱著懷裏的小垂耳兔玩偶，乖乖閉上眼睛。
一夜無夢。
……
第二天早上，秋荼是與顧尋洲一同起床的。
兒童房內自帶浴室，浴室裏面也早就貼心地備上了幾套一次性洗漱用具。
洗漱完走出房間的時候，兩人在客廳看見了白姜和蔣承風，以及桌上豐盛營養的早餐。
“都是媽媽準備的，我給她打的下手，本來還想著什麽時候叫醒你們，沒想到這麽早就起床了。”蔣承風笑著解釋。
白姜也招呼著兩人過去吃飯。
秋荼迫不及待地來到桌前。
南北的飲食差異其實很大，比如南方喜米，北方喜面，早餐也不可避免，白姜和蔣承風都是南方人，準備的早餐自然也符南方口味，秋荼已經有段時間沒吃過這樣自家準備的南方早餐了，實在驚喜。
秋荼吃得腮幫子鼓鼓。
他本就生得漂亮精致，就連看他吃飯也讓人覺得更有食欲。
桌上四人其樂融融，倒真像是一家人。
解決完早飯，秋荼歡歡喜喜地折回房間拿起昨晚被他抱著睡了一夜的垂耳兔玩偶，旋即，四人一同坐上了院內蔣承風的車——送秋荼去上學。
沒辦法，白姜要做輪椅，只有蔣承風改裝過的車對她來說比較方便。
車上，白姜興致不錯地詢問了顧尋洲許多問題，顧尋洲也都一一配合著回答了。
白姜：“小顧，你比我們家小荼大幾歲呀？”
顧尋洲：“六歲。”
白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工作了嗎？”
顧尋洲點頭。
白姜：“在哪裏工作呀？做什麽工作的？”
顧尋洲：“在家裏的公司。”
白姜滿意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知道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
家裏能在帝都開公司，看來寶寶對象家境應該不會太差。
她倒也不是勢利眼兒，只是結婚的話最好還是門當戶對才好，不會存在太多彼此家境和觀念上的矛盾和摩擦。
知道顧尋洲背景的蔣承風：“……”
坐立不安的秋荼：“……”
終於，車子穩穩抵達京大校門。
秋荼逃也似的道了聲後下了車，將手裏的小垂耳兔玩偶交給了顧尋洲，讓他放到車上帶回家。
下車前，顧尋洲突然遞給他一樣東西。
秋荼疑惑接過，低頭瞅了一眼，發現原來是許塵昀的簽名。
簽名寫在一張明信片上，字跡瀟灑，筆尖在上面留下了凹痕。
顯然是顧尋洲早上從自己的車上拿下來的。
不知是不是昨夜顧尋洲趕回來陪他的緣故，他成了被選擇的那個，突然就有些肆寵而嬌起來，心底的危機感與酸澀也褪去了大半。
秋荼腳步輕快地朝京大校園內走去。
見秋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校園裏面，白姜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走吧。”
旋即，她的目光又落到顧尋洲身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麽，道：“對了，小顧今天應該也要上班吧，小顧在哪裏上班呀？我們送你過去。”
顧尋洲卻婉拒了，“不用，我昨晚開車來的，剛好把車開走。”
白姜聽罷也想起了這件事情，點頭，沒再堅持送他。
於是餘下三人又回了趟別墅。
將白姜送進屋內交給保姆照顧，蔣承風道：“我去送送小顧。”
白姜：“好。”
終於支開白姜，顧尋洲目光落到身前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身上，知道他有話對自己說，便沒直接上車，而是與他不約而同地走出了別墅。
“顧總，幸會。”蔣承風突然客套起來。
顧尋洲卻道：“叫我小顧就行。”
見他毫不在意這些，蔣承風稍稍放松了些。
“有什麽想說的嗎？”顧尋洲主動問，“待會兒得去公司。”
蔣承風知道他這是在催促自己不用再彎彎繞繞、直接切入正題就好，遲疑著開口：“你真的和小荼是戀人關系嗎？領了證？”
雖然他與秋荼認識也沒多久，但秋荼畢竟幫了他們這麽大的忙，他和白姜都很喜歡秋荼，早就視秋荼為自家小輩看待了。
他深知如今秋荼與顧尋洲的背景差距，有些擔心秋荼會被欺負。
若是秋荼在秋家過得好也就罷了，有秋家真心且全力的支持，加上他自身的能力優勢，兩人相愛的前提下與顧尋洲在一起倒也不算特別高攀。
但事實卻是秋荼已經與秋家決裂，身陷囹圄，處境艱難，容易受人控制，身不由己。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實在不行日後他可以與夫人商量著認秋荼為養子，還能幫助秋荼徹底擺脫秋家，屆時，兩人在背景上的差距便沒那麽大了。
但現在，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何種狀態。
他能看得出兩人之間的暧昧，但卻不像是真正的情侶那樣自然，直覺告訴他肯定不簡單。
顧尋洲沈默了兩秒，老實回答：“還不是，沒領證。”
蔣承風心底咯噔一聲。
顧尋洲頓了一下，低頭捏了捏手裏的小垂耳兔玩偶，又道：“想追，目前還沒有什麽頭緒。”
蔣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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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荼下意識蜷了蜷被握住的這只手, 將顧尋洲的手反握，回過神來, 心跳如鼓。
一是因為撒謊有些緊張，二是因為顧尋洲竟然主動撒了這樣的謊。
別說領證了，他們甚至連戀人關系都算不上。
不過也是，就只是個善意的謊言而已，就像是隨口開的玩笑，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能從容面對又是一回事，尤其是對秋荼來說。
白姜十分滿意顧尋洲的答覆, 真就當著幾人的面將手上的鐲子摘了下來，目光落到顧尋洲的身上。
顧尋洲：“……”
秋荼：“……”
秋荼心底的緊張因為白姜的行為散去不少, 轉成了幾分無奈的笑意。
顧尋洲戴上這樣一個金鐲子，畫面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
蔣承風見狀趕忙小聲提醒道：“阿姜，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咱們還是換個見面禮吧。”
白姜這才匆匆反應過來, 收回了鐲子。
她不是什麽思想守舊的家長，孩子喜歡異性或是同性都可以，只要是真心喜歡彼此就好。
只是, 她下意識代入了自己寶寶是個男孩的前提，這個鐲子她好像很久以前就想著日後給長大後寶寶的媳婦兒了。
她是什麽時候知道寶寶的性別的呢……好像並不是寶寶出生的時候。
法律規定是不允許查詢胎兒性別的，她對此也沒有任何執念, 男孩女孩都好，甚至, 兒女雙全更好。
可，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的呢？
一些零散的昏暗的碎片飄飄浮浮, 她試著去抓，試著拼湊。
見白姜眼神放空，不知又想到了什麽，蔣承風心底一陣不妙的預感，趕忙開口，不覺加大了些音量：“阿姜，不是給孩子們收拾好了房間嗎？趕緊帶他們去看看吧。”
秋荼也註意到了白姜的不對勁，聽罷附和道：“好啊，時間不早，有些困了。”
說完，秋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不算是演的，確實困了。
白姜終於回過神來，眼睛裏閃爍起一點光亮，握住秋荼的另一只手，情緒安穩下來，帶著兩人去了房間。
讓秋荼有些沒想到的是為他準備的房間竟然是間兒童房，不過裝修得並不幼稚土氣，而是單純的童真可愛，看得出來並不是近期就能裝修完成的，這個房間肯定早在很久之前便存在了。
房間內到處都是白色的垂耳兔元素，床上還擺放著一整排大小不一的白色垂耳兔玩偶。
若是小時候的他住在這裏，肯定會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垂耳兔崽崽吧。
秋荼不禁想起自己在秋家的房間，算不上很好，也算不上很壞，冷冰冰的，秋家人從來沒有給他買過玩偶，也從不給他零花錢，將他控制得很好。
他記得他第一次拿省了好久的錢給自己買了一個很小的垂耳兔玩偶，第二天玩偶便出現在了大姐養的那條兇神惡煞的狗的嘴巴裏面，為此，他還躲在房間裏偷偷掉了眼淚，再也沒有買過任何玩偶。
房間內的床也不小，十分貼心地做好了防撞和防摔措施，被子也被鋪得柔軟整齊。
尺寸足夠他與顧尋洲兩個人睡了……
秋荼下意識瞅了依舊牽著自己手的顧尋洲一眼。
顧尋洲會留下來陪他過夜嗎？
他不能完全確定，但可能性應該是比較大的。
“走吧，睡覺。”下一秒，顧尋洲便牽著秋荼朝床的方向走去。
秋荼只能乖乖跟上。
來到床邊，秋荼沒忍住撈起一只垂耳兔玩偶抱進懷裏，旋即，他又撈起了另外一只，不消片刻，他的懷裏便抱滿了垂耳兔玩偶。
好軟，好喜歡。
衣服內遮住的兔子尾巴隨著主人的好心情快速上下搖晃起來。
秋荼的小動作被幾人看在眼裏，皆朝他露出縱容寵溺的淺笑。
顧尋洲沒忍住在他垂下的兔耳上輕撫了撫，礙於白姜和蔣承風在場，他稍稍克制了些自己的動作。
察覺到兔耳上的觸感，秋荼笑著擡眸望向身側的人，沒忍住開口：“回去也買些玩偶放在家裏吧。”
顧尋洲點頭，“好。”
擺脫秋家的感覺真好。
白姜敏銳地捕捉到了兩人之間的互動，心情從所未有的好。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看見自己的孩子過得這樣幸福，便是最開心的事情之一了。
蔣承風也道：“小荼喜歡什麽直接帶走就好，都是…媽媽為你準備的。”
秋荼目光落到輪椅上的白姜身上，緊了緊懷裏抱著的玩偶，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好。”
時間不早，安頓好秋荼和顧尋洲，蔣承風終於哄著白姜回了主臥睡下。
這夜，蔣承風失眠了，但看著身旁妻子安靜的睡顏，想到隔壁房間睡著的兩人，他卻覺得格外安心。
……
最終秋荼選擇了最喜歡的一只垂耳兔玩偶抱在懷裏，鉆進了柔軟的被窩裏面。
很快，背便貼上了溫暖的胸膛，兔耳被親了親，一條胳膊橫過腰，及其自然地將他摟進了懷裏。
“睡吧。”是染著倦意的聲音。
“好，顧先生晚安。”秋荼抱著懷裏的小垂耳兔玩偶，乖乖閉上眼睛。
一夜無夢。
……
第二天早上，秋荼是與顧尋洲一同起床的。
兒童房內自帶浴室，浴室裏面也早就貼心地備上了幾套一次性洗漱用具。
洗漱完走出房間的時候，兩人在客廳看見了白姜和蔣承風，以及桌上豐盛營養的早餐。
“都是媽媽準備的，我給她打的下手，本來還想著什麽時候叫醒你們，沒想到這麽早就起床了。”蔣承風笑著解釋。
白姜也招呼著兩人過去吃飯。
秋荼迫不及待地來到桌前。
南北的飲食差異其實很大，比如南方喜米，北方喜面，早餐也不可避免，白姜和蔣承風都是南方人，準備的早餐自然也符南方口味，秋荼已經有段時間沒吃過這樣自家準備的南方早餐了，實在驚喜。
秋荼吃得腮幫子鼓鼓。
他本就生得漂亮精致，就連看他吃飯也讓人覺得更有食欲。
桌上四人其樂融融，倒真像是一家人。
解決完早飯，秋荼歡歡喜喜地折回房間拿起昨晚被他抱著睡了一夜的垂耳兔玩偶，旋即，四人一同坐上了院內蔣承風的車——送秋荼去上學。
沒辦法，白姜要做輪椅，只有蔣承風改裝過的車對她來說比較方便。
車上，白姜興致不錯地詢問了顧尋洲許多問題，顧尋洲也都一一配合著回答了。
白姜：“小顧，你比我們家小荼大幾歲呀？”
顧尋洲：“六歲。”
白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工作了嗎？”
顧尋洲點頭。
白姜：“在哪裏工作呀？做什麽工作的？”
顧尋洲：“在家裏的公司。”
白姜滿意點頭，沒再繼續問下去，知道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
家裏能在帝都開公司，看來寶寶對象家境應該不會太差。
她倒也不是勢利眼兒，只是結婚的話最好還是門當戶對才好，不會存在太多彼此家境和觀念上的矛盾和摩擦。
知道顧尋洲背景的蔣承風：“……”
坐立不安的秋荼：“……”
終於，車子穩穩抵達京大校門。
秋荼逃也似的道了聲後下了車，將手裏的小垂耳兔玩偶交給了顧尋洲，讓他放到車上帶回家。
下車前，顧尋洲突然遞給他一樣東西。
秋荼疑惑接過，低頭瞅了一眼，發現原來是許塵昀的簽名。
簽名寫在一張明信片上，字跡瀟灑，筆尖在上面留下了凹痕。
顯然是顧尋洲早上從自己的車上拿下來的。
不知是不是昨夜顧尋洲趕回來陪他的緣故，他成了被選擇的那個，突然就有些肆寵而嬌起來，心底的危機感與酸澀也褪去了大半。
秋荼腳步輕快地朝京大校園內走去。
見秋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校園裏面，白姜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走吧。”
旋即，她的目光又落到顧尋洲身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麽，道：“對了，小顧今天應該也要上班吧，小顧在哪裏上班呀？我們送你過去。”
顧尋洲卻婉拒了，“不用，我昨晚開車來的，剛好把車開走。”
白姜聽罷也想起了這件事情，點頭，沒再堅持送他。
於是餘下三人又回了趟別墅。
將白姜送進屋內交給保姆照顧，蔣承風道：“我去送送小顧。”
白姜：“好。”
終於支開白姜，顧尋洲目光落到身前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身上，知道他有話對自己說，便沒直接上車，而是與他不約而同地走出了別墅。
“顧總，幸會。”蔣承風突然客套起來。
顧尋洲卻道：“叫我小顧就行。”
見他毫不在意這些，蔣承風稍稍放松了些。
“有什麽想說的嗎？”顧尋洲主動問，“待會兒得去公司。”
蔣承風知道他這是在催促自己不用再彎彎繞繞、直接切入正題就好，遲疑著開口：“你真的和小荼是戀人關系嗎？領了證？”
雖然他與秋荼認識也沒多久，但秋荼畢竟幫了他們這麽大的忙，他和白姜都很喜歡秋荼，早就視秋荼為自家小輩看待了。
他深知如今秋荼與顧尋洲的背景差距，有些擔心秋荼會被欺負。
若是秋荼在秋家過得好也就罷了，有秋家真心且全力的支持，加上他自身的能力優勢，兩人相愛的前提下與顧尋洲在一起倒也不算特別高攀。
但事實卻是秋荼已經與秋家決裂，身陷囹圄，處境艱難，容易受人控制，身不由己。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實在不行日後他可以與夫人商量著認秋荼為養子，還能幫助秋荼徹底擺脫秋家，屆時，兩人在背景上的差距便沒那麽大了。
但現在，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是何種狀態。
他能看得出兩人之間的暧昧，但卻不像是真正的情侶那樣自然，直覺告訴他肯定不簡單。
顧尋洲沈默了兩秒，老實回答：“還不是，沒領證。”
蔣承風心底咯噔一聲。
顧尋洲頓了一下，低頭捏了捏手裏的小垂耳兔玩偶，又道：“想追，目前還沒有什麽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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