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裏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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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裏調油
林星若順從的被他抱起, 大步走進內室。
恍惚沈浮之間，她不由得想到，秦鑒這倒是一回生二回熟。
好像自打她生完孩子之後, 各種打破她羞恥心的事他都做了一個遍，到現在她都無法把這個床笫間異常霸道粘人的家夥和那個光風霽月活菩薩般的首輔大人聯想到一起了。
......
夜晚，威國公府。
被掌了嘴的安氏痛哭不止。
疼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 她的誥命被奪了, 還被皇後打了, 更是連累的秦寬也被打了二十杖。
雖然秦寬平日裏寵她, 可是這次是真的傷筋動骨了。
安氏很怕, 怕秦寬緩過勁兒來會拿她撒氣。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秦鑒為什麽忽然翻臉。
難道只是因為她在林皇後面前戳破了他們的醜事？
可她也是為了秦鑒好啊。
若是任由他們這樣發展下去，將來事情敗露, 秦鑒不得萬劫不覆啊？
到時候整個威國公府都要給他們的奸情陪葬。
她委屈不已，秦寬更是委屈與驚怒交加。
老太君回府後就徹底病倒了, 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他也不好去問, 只能拖著疼痛的身體來質問安氏。
安氏哆哆嗦嗦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本以為秦寬會暴怒，會拿出父親的威嚴去找秦鑒對質, 可是沒想到的是，秦寬只是長長久久地沈默。
“從今往後, 你不要再插手秦鑒的事了。關於你的猜測，也不要再往外說, 若是被我知道從你這裏傳出去一字半句，別怪我家法處置。”
最後幾個字, 他說得很輕。
可是安氏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謂的家法處置，其實就是處死。
她臉色瞬間慘白，唯唯諾諾應是，發誓自己往後閉門不出，絕不再提任何與林皇後相關的事。
另外一邊，老太君半夜醒來，睜眼瞪著床帳，再睡不著。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怪不得無論她找來怎樣的賢良閨秀，鏡海都看不上眼，原來是看上林家那個丫頭了。
可若是看上了，為何又要把人送入宮？
還捧成皇後？
現在看來，四皇子未必是皇上血脈，說不準就是鏡海的種。
她老了，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人心了。
但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家有一種本能的對危險的感知。
風雨將至，大廈將傾。
若是秦鑒不能逆轉乾坤，恐怕整個威國公府都要給他陪葬了。
想到這裏，老人家不由得苦笑。
若真是那樣，恐怕正合了他的意。
算了，不管了，聽天由命吧。
......
林皎薈此刻也同樣沒有入睡。
她今天實在是嚇壞了。
安氏居然被奪了誥命，還被掌了嘴。
宮裏的掌嘴可不是用手打，而是用專門的刑具，像戒尺一樣。
安氏的臉都被打得像豬頭一樣了。
真是不知道安氏在林星若面前說了什麽。
現在看來，當皇後真是好啊。
高高在上，威風凜凜。
但她已經不敢再奢望什麽了，因為林星若那個警告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記憶猶新。
她有種預感，若是她觸怒林星若的話，下場絕對會比安氏還要淒慘十倍。
她還是安心想著怎麽再從娘家借點銀子，給秦謙補窟窿吧。
......
林皇後罰了威國公府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少人嘆為觀止。
此前大家都認為林皇後和威國公府是一條線上的，可這樣看來，雙方這是鬧掰了？
最耐人尋味的是秦鑒的態度。
他對於林皇後的所作所為居然是默許並支持的。
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就算秦寬和安氏再不是東西，那也是他的父母啊，這樣做不怕被天下人戳破脊梁骨嗎？
和大多數人吃瓜看戲的態度不同。
三皇子從中嗅出了‘可趁之機’的味道。
這幾天來，他一直都在想辦法探聽皇上的真實所在，可是青玉觀密不透風，他是半點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
這樣拖下去，恐怕父皇死了他也見不上最後一面。
所以要想見到皇上，首先就要扳倒秦鑒。
但秦鑒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固若金湯，所以想扳倒他，還不如直接想著怎麽殺了他。
這在以前或許更不可能。
但，若是秦寬親自動手呢？
父子君臣，父殺子，天經地義。
想到這裏，三皇子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而後和心腹謀士商量到天明，這才定下完整的計策。
......
行宮之內，陰雨綿綿。
林星若突發奇想，想吃烤全羊了。
原本是安排下去讓膳房烤的，可是秦鑒聽說了之後就自告奮勇，說他來。
膳房的人在行宮內搭了一處寬大的棚子，既能擋雨，又能烤全羊。
不滿周歲的小羊羔被各種香料混合腌制，架到火上烤。
這烤全羊，講究的就是一個外酥裏嫩，肥美多汁。
林星若原本沒對秦鑒的手藝抱多大期待，可是吃到嘴裏之後，卻不由驚艷地瞪大眼睛。
真的很好吃。
他不止把外殼烤得金黃油亮酥脆，而且內裏也烤得嚼勁十足，綿軟順滑。
“想不到您還有這手藝。”林星若吃著他給片下來的烤肉，由衷讚美。
秦鑒笑答，“這是以前陪著皇上去北邊巡獵，跟當地牧民們學的。”
林星若點頭，自覺又發現了孩兒他爹一個優點。
好學。
以他的出身地位，其實壓根用不著學這些，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什麽君子遠包廚的想法。
他不只聰敏睿智，而且好學善學，從不拘泥於身份地位的限制。
林星若不由得暗自期待，不知道墩哥兒長大以後會不會也像他爹這麽聰明能幹，機敏好學。
這個棚子搭在了湖邊，她與秦鑒不只可以烤肉，還可以賞雨。
墩哥兒才四個月大，除了奶水什麽也吃不得，但也被烤肉的香氣饞得不停地吧嗒嘴兒，林星若看了只覺十分可樂。
這孩子雖然調皮了點，可是卻很少哭鬧，平時她和秦鑒聊天用膳時，他也會乖乖在旁邊玩自己的，很少打擾。
林星若很滿足，覺得這孩子一定是個報恩的，而不是討債的。
吃完烤全羊，一家三口回了寢殿。
墩哥兒愛上了舉高高的游戲，秦鑒就接連舉了幾次，小家夥被逗得哈哈大笑。
玩累了他們就一起睡了個午覺。
等林星若醒來，墩哥兒已經被抱走，秦鑒正在書案前批閱奏章。
見她醒了，秦鑒放下筆，示意她過來。
林星若懶懶地湊過去，被他抱在了腿上。
“來，我教你怎麽批折子。”
她吃了一驚。
“我？”
“嗯。”他說著，將一本關於南方河堤被沖垮的折子展開。
林星若有些不知所措，“我為何要學批折子？”
“星星不想學？”
“倒也不是，只是，只是.......”
他給她解釋，“後宮不得幹政，本就是一句空話，古往今來，哪有不幹政的後宮？更何況，星星可是要做攝政太後的人。”
這麽快的嗎？
她大概能夠猜到他的安排，可是卻沒想到這麽快。
她是渴望權力的，否則也不會入宮。
但她始終覺得，就算她當了太後，所有的政事也有他做主，她其實從未想過，他會真的放權給她。
秦鑒是個好夫子，他從每一本奏章的實例講起，言簡意賅，由淺入深地讓她明白這其中的局勢與利弊。
林星若聽得十分認真，但同時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為什麽要安排的這樣急？
好像生怕她來不及長成，來不及掌權，他就要撒手離去一樣。
......
夜半，秦鑒深陷噩夢。
林星若被他異常粗重的呼吸聲吵醒，伸手一t探，他竟是滿頭冷汗。
“大人，醒醒。”
她輕推他。
秦鑒驟然驚醒，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星若，而後緊緊地摟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和心跳才趨於平緩。
林星若乖乖任他抱著。
“您是做噩夢了嗎？”
“嗯。”他應了一聲，竟是甕聲甕氣的。
林星若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覺得他這聲音格外的脆弱委屈，甚至和墩哥兒哭過之後有些像呢？
一片慈母之心被喚醒。
林星若像哄兒子一樣哄他，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後背。
“乖，不怕了，我在呢。”
秦鑒的唇貼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甜美的奶香味，他才逐漸平覆了情緒。
“您夢到什麽了？”
“我夢到，我死了。”
“然後呢？”
“我死得突然，三皇子登基，你和墩哥兒落到了他手上，受盡折磨......”
那是挺可怕的。
林星若暗自感嘆。
她現在還沒有自保能力。
若是秦鑒這個金大腿忽然死了，她和墩哥大概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是她們母子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啊。
“夢都是反的。”她安慰著他，“況且老話兒不是說，夢境說出來就破了，您不會死，我和墩哥兒也會好好的。”
她覺得，他或許是有什麽事瞞著她。
這件事或許關乎他的生死，而且在逐漸逼近。
沈穩睿智如他，也被這件事折磨的焦慮不堪，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她直接問出了口。
換做以前，她是不敢的。
但是現在，他們之間有了墩哥兒，除了一個名分，其實和情深意篤蜜裏調油的小夫妻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她在他面前的膽子自然也是大了不少。
秦鑒抱著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若我此刻真的死了，你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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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威國公府。
被掌了嘴的安氏痛哭不止。
疼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 她的誥命被奪了, 還被皇後打了, 更是連累的秦寬也被打了二十杖。
雖然秦寬平日裏寵她, 可是這次是真的傷筋動骨了。
安氏很怕, 怕秦寬緩過勁兒來會拿她撒氣。
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秦鑒為什麽忽然翻臉。
難道只是因為她在林皇後面前戳破了他們的醜事？
可她也是為了秦鑒好啊。
若是任由他們這樣發展下去，將來事情敗露, 秦鑒不得萬劫不覆啊？
到時候整個威國公府都要給他們的奸情陪葬。
她委屈不已，秦寬更是委屈與驚怒交加。
老太君回府後就徹底病倒了, 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他也不好去問, 只能拖著疼痛的身體來質問安氏。
安氏哆哆嗦嗦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本以為秦寬會暴怒，會拿出父親的威嚴去找秦鑒對質, 可是沒想到的是，秦寬只是長長久久地沈默。
“從今往後, 你不要再插手秦鑒的事了。關於你的猜測，也不要再往外說, 若是被我知道從你這裏傳出去一字半句，別怪我家法處置。”
最後幾個字, 他說得很輕。
可是安氏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謂的家法處置，其實就是處死。
她臉色瞬間慘白，唯唯諾諾應是，發誓自己往後閉門不出，絕不再提任何與林皇後相關的事。
另外一邊，老太君半夜醒來，睜眼瞪著床帳，再睡不著。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怪不得無論她找來怎樣的賢良閨秀，鏡海都看不上眼，原來是看上林家那個丫頭了。
可若是看上了，為何又要把人送入宮？
還捧成皇後？
現在看來，四皇子未必是皇上血脈，說不準就是鏡海的種。
她老了，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人心了。
但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家有一種本能的對危險的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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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秦鑒不能逆轉乾坤，恐怕整個威國公府都要給他陪葬了。
想到這裏，老人家不由得苦笑。
若真是那樣，恐怕正合了他的意。
算了，不管了，聽天由命吧。
......
林皎薈此刻也同樣沒有入睡。
她今天實在是嚇壞了。
安氏居然被奪了誥命，還被掌了嘴。
宮裏的掌嘴可不是用手打，而是用專門的刑具，像戒尺一樣。
安氏的臉都被打得像豬頭一樣了。
真是不知道安氏在林星若面前說了什麽。
現在看來，當皇後真是好啊。
高高在上，威風凜凜。
但她已經不敢再奢望什麽了，因為林星若那個警告的，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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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皇後罰了威國公府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少人嘆為觀止。
此前大家都認為林皇後和威國公府是一條線上的，可這樣看來，雙方這是鬧掰了？
最耐人尋味的是秦鑒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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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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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從中嗅出了‘可趁之機’的味道。
這幾天來，他一直都在想辦法探聽皇上的真實所在，可是青玉觀密不透風，他是半點有用的消息也得不到。
這樣拖下去，恐怕父皇死了他也見不上最後一面。
所以要想見到皇上，首先就要扳倒秦鑒。
但秦鑒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固若金湯，所以想扳倒他，還不如直接想著怎麽殺了他。
這在以前或許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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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安排下去讓膳房烤的，可是秦鑒聽說了之後就自告奮勇，說他來。
膳房的人在行宮內搭了一處寬大的棚子，既能擋雨，又能烤全羊。
不滿周歲的小羊羔被各種香料混合腌制，架到火上烤。
這烤全羊，講究的就是一個外酥裏嫩，肥美多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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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您還有這手藝。”林星若吃著他給片下來的烤肉，由衷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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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若點頭，自覺又發現了孩兒他爹一個優點。
好學。
以他的出身地位，其實壓根用不著學這些，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什麽君子遠包廚的想法。
他不只聰敏睿智，而且好學善學，從不拘泥於身份地位的限制。
林星若不由得暗自期待，不知道墩哥兒長大以後會不會也像他爹這麽聰明能幹，機敏好學。
這個棚子搭在了湖邊，她與秦鑒不只可以烤肉，還可以賞雨。
墩哥兒才四個月大，除了奶水什麽也吃不得，但也被烤肉的香氣饞得不停地吧嗒嘴兒，林星若看了只覺十分可樂。
這孩子雖然調皮了點，可是卻很少哭鬧，平時她和秦鑒聊天用膳時，他也會乖乖在旁邊玩自己的，很少打擾。
林星若很滿足，覺得這孩子一定是個報恩的，而不是討債的。
吃完烤全羊，一家三口回了寢殿。
墩哥兒愛上了舉高高的游戲，秦鑒就接連舉了幾次，小家夥被逗得哈哈大笑。
玩累了他們就一起睡了個午覺。
等林星若醒來，墩哥兒已經被抱走，秦鑒正在書案前批閱奏章。
見她醒了，秦鑒放下筆，示意她過來。
林星若懶懶地湊過去，被他抱在了腿上。
“來，我教你怎麽批折子。”
她吃了一驚。
“我？”
“嗯。”他說著，將一本關於南方河堤被沖垮的折子展開。
林星若有些不知所措，“我為何要學批折子？”
“星星不想學？”
“倒也不是，只是，只是.......”
他給她解釋，“後宮不得幹政，本就是一句空話，古往今來，哪有不幹政的後宮？更何況，星星可是要做攝政太後的人。”
這麽快的嗎？
她大概能夠猜到他的安排，可是卻沒想到這麽快。
她是渴望權力的，否則也不會入宮。
但她始終覺得，就算她當了太後，所有的政事也有他做主，她其實從未想過，他會真的放權給她。
秦鑒是個好夫子，他從每一本奏章的實例講起，言簡意賅，由淺入深地讓她明白這其中的局勢與利弊。
林星若聽得十分認真，但同時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為什麽要安排的這樣急？
好像生怕她來不及長成，來不及掌權，他就要撒手離去一樣。
......
夜半，秦鑒深陷噩夢。
林星若被他異常粗重的呼吸聲吵醒，伸手一t探，他竟是滿頭冷汗。
“大人，醒醒。”
她輕推他。
秦鑒驟然驚醒，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星若，而後緊緊地摟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和心跳才趨於平緩。
林星若乖乖任他抱著。
“您是做噩夢了嗎？”
“嗯。”他應了一聲，竟是甕聲甕氣的。
林星若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覺得他這聲音格外的脆弱委屈，甚至和墩哥兒哭過之後有些像呢？
一片慈母之心被喚醒。
林星若像哄兒子一樣哄他，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後背。
“乖，不怕了，我在呢。”
秦鑒的唇貼在她的頸間，嗅著她身上甜美的奶香味，他才逐漸平覆了情緒。
“您夢到什麽了？”
“我夢到，我死了。”
“然後呢？”
“我死得突然，三皇子登基，你和墩哥兒落到了他手上，受盡折磨......”
那是挺可怕的。
林星若暗自感嘆。
她現在還沒有自保能力。
若是秦鑒這個金大腿忽然死了，她和墩哥大概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是她們母子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啊。
“夢都是反的。”她安慰著他，“況且老話兒不是說，夢境說出來就破了，您不會死，我和墩哥兒也會好好的。”
她覺得，他或許是有什麽事瞞著她。
這件事或許關乎他的生死，而且在逐漸逼近。
沈穩睿智如他，也被這件事折磨的焦慮不堪，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您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她直接問出了口。
換做以前，她是不敢的。
但是現在，他們之間有了墩哥兒，除了一個名分，其實和情深意篤蜜裏調油的小夫妻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她在他面前的膽子自然也是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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