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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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
秦鑒醒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換了一身衣裳的林星若正安靜地守在外間。
她聽到裏面有動靜也沒有貿然進去，直到裏面的人輕喚了一聲，“茶。”
林星若這才端著一盞溫熱的茶走了進去。
她眉目低斂，姿態乖巧順從。
她不太懂得這個世界婢女的規矩禮儀，只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順可愛，這樣縱使有什麽失禮的地方，對方也不會太怪罪她。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秦鑒的目光掃過她身上剛換過的衣裙，是很尋常的絲綢料子，天青色的衣裙配著一件半舊不新的藕荷色褙子，頭上只有一支孤零零的珍珠發簪。
但就是這樣素凈到有些寒酸的裝扮，也仍舊不減她春日梨花般的嬌嫩美貌。
難怪秦謙那廝會膽大包天地糾纏她，連皇家威儀都不放在眼中了。
他接過她手中的茶，輕啜了一口。
目光似是不經意地觸及她那嬌俏白皙的小鼻子，鼻尖兒有些微微的紅。
“哭過了？還是凍著了？”說著，竟用食指輕輕在上面點了一下，嗯，果然有些涼。
這舉動著實有些孟浪。
林星若被嚇了一跳，可是她沒有躲，也不敢流露出驚慌。
她努力鎮定地微笑，“沒有，剛剛在廚下炒了兩道菜，可能是被辣到了。”
說到這裏，她大著膽子，用一雙水汪汪的，好似被春雨沁潤過的杏眸笑望著他。
“大人還沒用晚膳吧？要不要試試我的廚藝？”
他應該不會拒絕吧？他要是拒絕的話，那她.......大不了自己吃！反正她做的東西都可好吃了！
“嗯。”他應了一句，接受了她的討好。
晚膳擺在了堂屋。
因為天氣冷，還點了一個炭盆，裏面燒著的是上好的銀絲碳，一點都不嗆人，還有一種淡淡的果木清香。
跟侍書她們一起過來的廚娘做了八菜一湯。
四個冷盤，四個小炒兒，外加一道酸筍雞皮湯。
主食也準備了四樣，有碧粳米蒸的米飯，有模樣精致的金銀卷，還有面條並餃子。
林星若初初看了廚娘準備的這些，不由得暗暗咂舌，這就是封建社會貴族的奢靡生活嗎？
這裏不過是她臨時落腳的地方，而廚娘也是下午剛到的，結果就準備了這麽豐盛的一頓晚膳。
她一時間都覺得自己插不上手了。
而且真要論起手藝，她可沒自信和人家專業的廚娘相比。
這些菜無論是刀功還是色香味，皆是上品，林星若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比得上。
但比不過也得硬著頭皮做兩道，不為別的，就為了表達一個抱大腿的態度啊。
她看了一下，廚娘做的菜裏面有放辣椒的，所以秦鑒應該是可以吃辣的。
而且裏面有蔥姜蒜，還有用松子、腰果、花生和芝麻做的點綴。
這麽看起來，秦鑒應該是沒有明顯忌口的。
這樣她發揮的餘地也大一些。
於是她做了改良版的麻辣香鍋。
廚娘帶來的香料齊全，食材豐富，做起來沒什麽難度，也正是因為這道菜，她被嗆出了眼淚，鼻尖兒發紅還被秦鑒看出來了。
另外一道是鍋包肉。
這道菜酸甜可口，外酥裏嫩，裹了漿的裏脊肉被炸得金燦燦的，再配上雪白的蔥絲和紅艷艷的胡蘿蔔絲，看著格外討喜可愛。
秦鑒才一來到堂屋，就聞到了極具侵略性的香辣氣息，再然後又是誘人的酸甜，和其他中規中矩的菜肴香氣混雜在一起，讓人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他的目光落到那色彩豐富的麻辣香鍋和鍋包肉上，唇角不禁微微上揚，“你做的？”
林星若站在旁邊，乖巧點頭，一副準備幫他布菜的姿態。
秦鑒t卻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坐，你不是也沒吃？”
侍書和侍墨很有眼色的又給林星若添上了一副碗筷。
同時心裏暗暗驚嘆，大人這些年，除非是入宮赴宴，或者與皇帝同食，否則是絕對不和人同桌而食的，縱使朝中同僚宴請，他也獨自列席，儼然是個潔癖入骨的人。
可是現如今卻主動要林主子同桌用膳，大人果然看重林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
看來她們以後伺候林主子要更加盡心才行。
林星若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不過也僅僅一瞬，再長的表演她就維持不下去了。
畢竟她一個現代人，半點都不覺得自己矮人一等，她所謂的規矩和乖巧，都是裝出來保護自己的。
林星若本想著要不要開口給他介紹一下自己做的菜，但又想著古代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也就忍下了沒開口。
一頓飯吃得異常沈默。
侍書和侍墨站在旁邊給她和秦鑒布菜。
林星若發現她們真的很專業很聰明，幾乎是她和秦鑒的眼睛落到哪道菜上，她們就會給他們夾哪一道。
而且林星若還發現，秦鑒吃飯時很有規矩，無論喜歡不喜歡，每道菜他幾乎都會嘗一口，但最多三口，這道菜就不會再碰了。
原本她很忐忑，不知道秦鑒會不會喜歡她做的那兩道菜，但是看到他吃下第五塊鍋包肉的時候，終於放心了。
他應該是很喜歡那道菜的。
原來像菩薩一樣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喜歡酸甜口兒的菜啊！
除此之外，林星若最高興的是她居然吃到了傳說中的碧粳米！
這玩意在她前世可是特供的啊，只有某些特權大佬才能享用得到。
這種米，粒細長，微帶綠色，炊時有香，吃起來軟糯香甜，口感極佳，是她兩輩子加起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米飯！
這都是托了首輔大人的福，所以，這個讓她未婚先孕的狗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吧？
看在碧粳米的份上，她決定在心裏少罵他兩句。
結果這一高興，就吃得有點多。
雖然手中的碗極小，只有不到巴掌那麽大，可是當侍書準備給她添第三碗飯的時候，她的胃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嗝.......
林星若的臉色頓時漲紅，然後就發現狗男人.......啊不，首輔大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放下了筷子，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而且顯然已經看了有一會兒了！天啊！她竟然沒有發現！
所以，他是把她當吃播了嗎？還看得津津有味？
“咳，我吃飽了，不用添了。”她尷尬得擺了擺手。
秦鑒溫和道，“我在醫書上看到，有了身孕的婦人初期會孕吐，中後期會食欲大增，你沒吐，胃口很好，這是好事。
但晚膳不要用太多，容易積食。可以少食多餐，廚房的竈火不息，有廚娘當值，無論什麽時候，你想吃什麽就讓她們做給你。”
這麽好？
林星若再次震驚。
在原主的記憶中，無論是在林家還是在秦府，晚膳過後廚房都是會熄火的，想要再吃點什麽東西麻煩的很。
除非幾位為數不多的主子，其餘人是休想再勞動廚娘的。
但縱使是正經主子，想吃頓夜宵也要花銀子打賞，否則底下人和廚房的人都會有怨言。
“多謝大人關照。”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呆萌地擠出這麽一句。
秦鑒起身，侍書拿過了一件披風，想了一下，交到了林星若的手上，那意思是讓她去給秦鑒披上。
林星若略微遲疑，而後就走過去，踮起腳尖給他披上，而後又乖巧地繞到前面，給他系披風的帶子。
秦鑒垂眸看著為她忙碌的小姑娘。
她神色認真，乖巧又順從地站在他的身前，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一樣低垂著，在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上投下淺淺的倒影。
她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地清香，不是任何一種熏香，像是少女獨有的，沁人心脾的冷香。
那香若有似無的順著她的手指，沾染到他的披風上，而後又像是活了一樣，爬上了他的頸間，他的喉結......他冷肅而幽深的眼底。
“這裏簡陋，明日我會派人接你到憨園暫住。”
林星若擡眸，仰望著他那菩薩般美麗而又慈悲的容顏，乖巧應聲，“是。”
而後她福身行禮，恭送他離去。
這個晚上，林星若並沒有睡好，她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可是醒來卻又不記得都夢到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在她吃過早飯之後，來接她的人果然到了。
好在她的行禮並不多，算上侍書她們臨時帶來的，也不過兩輛馬車而已。
駛向憨園的途中，林星若的面色不太好。
侍書和侍墨在旁邊，以為她是緊張，不由得開解她。
“主子別怕，憨園離得並不遠，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我們就能到了。
我聽下邊人說，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到了那裏正好趕上用午膳，憨園裏面有一片湖。
湖裏養著各色的錦鯉，還有各種可口的魚蝦，中午讓他們撈上一些，給您做一道醋魚嘗嘗，那邊的廚子是專門從西湖那邊找來的，做這道菜是一絕！”
林星若聽了，果然來了興趣，就著憨園的話題，和她們兩個聊了起來。
正聊著，馬車忽然猛地停住，還好侍書和侍墨反應快，護住了她，不然她非要摔一下不可。
而外面囂張的叫罵聲也在這時傳入了車內。
“哪裏來的野狗？也敢擋我們小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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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一身衣裳的林星若正安靜地守在外間。
她聽到裏面有動靜也沒有貿然進去，直到裏面的人輕喚了一聲，“茶。”
林星若這才端著一盞溫熱的茶走了進去。
她眉目低斂，姿態乖巧順從。
她不太懂得這個世界婢女的規矩禮儀，只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順可愛，這樣縱使有什麽失禮的地方，對方也不會太怪罪她。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秦鑒的目光掃過她身上剛換過的衣裙，是很尋常的絲綢料子，天青色的衣裙配著一件半舊不新的藕荷色褙子，頭上只有一支孤零零的珍珠發簪。
但就是這樣素凈到有些寒酸的裝扮，也仍舊不減她春日梨花般的嬌嫩美貌。
難怪秦謙那廝會膽大包天地糾纏她，連皇家威儀都不放在眼中了。
他接過她手中的茶，輕啜了一口。
目光似是不經意地觸及她那嬌俏白皙的小鼻子，鼻尖兒有些微微的紅。
“哭過了？還是凍著了？”說著，竟用食指輕輕在上面點了一下，嗯，果然有些涼。
這舉動著實有些孟浪。
林星若被嚇了一跳，可是她沒有躲，也不敢流露出驚慌。
她努力鎮定地微笑，“沒有，剛剛在廚下炒了兩道菜，可能是被辣到了。”
說到這裏，她大著膽子，用一雙水汪汪的，好似被春雨沁潤過的杏眸笑望著他。
“大人還沒用晚膳吧？要不要試試我的廚藝？”
他應該不會拒絕吧？他要是拒絕的話，那她.......大不了自己吃！反正她做的東西都可好吃了！
“嗯。”他應了一句，接受了她的討好。
晚膳擺在了堂屋。
因為天氣冷，還點了一個炭盆，裏面燒著的是上好的銀絲碳，一點都不嗆人，還有一種淡淡的果木清香。
跟侍書她們一起過來的廚娘做了八菜一湯。
四個冷盤，四個小炒兒，外加一道酸筍雞皮湯。
主食也準備了四樣，有碧粳米蒸的米飯，有模樣精致的金銀卷，還有面條並餃子。
林星若初初看了廚娘準備的這些，不由得暗暗咂舌，這就是封建社會貴族的奢靡生活嗎？
這裏不過是她臨時落腳的地方，而廚娘也是下午剛到的，結果就準備了這麽豐盛的一頓晚膳。
她一時間都覺得自己插不上手了。
而且真要論起手藝，她可沒自信和人家專業的廚娘相比。
這些菜無論是刀功還是色香味，皆是上品，林星若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比得上。
但比不過也得硬著頭皮做兩道，不為別的，就為了表達一個抱大腿的態度啊。
她看了一下，廚娘做的菜裏面有放辣椒的，所以秦鑒應該是可以吃辣的。
而且裏面有蔥姜蒜，還有用松子、腰果、花生和芝麻做的點綴。
這麽看起來，秦鑒應該是沒有明顯忌口的。
這樣她發揮的餘地也大一些。
於是她做了改良版的麻辣香鍋。
廚娘帶來的香料齊全，食材豐富，做起來沒什麽難度，也正是因為這道菜，她被嗆出了眼淚，鼻尖兒發紅還被秦鑒看出來了。
另外一道是鍋包肉。
這道菜酸甜可口，外酥裏嫩，裹了漿的裏脊肉被炸得金燦燦的，再配上雪白的蔥絲和紅艷艷的胡蘿蔔絲，看著格外討喜可愛。
秦鑒才一來到堂屋，就聞到了極具侵略性的香辣氣息，再然後又是誘人的酸甜，和其他中規中矩的菜肴香氣混雜在一起，讓人一下就能分辨出來。
他的目光落到那色彩豐富的麻辣香鍋和鍋包肉上，唇角不禁微微上揚，“你做的？”
林星若站在旁邊，乖巧點頭，一副準備幫他布菜的姿態。
秦鑒t卻拉了一下她的手腕，“坐，你不是也沒吃？”
侍書和侍墨很有眼色的又給林星若添上了一副碗筷。
同時心裏暗暗驚嘆，大人這些年，除非是入宮赴宴，或者與皇帝同食，否則是絕對不和人同桌而食的，縱使朝中同僚宴請，他也獨自列席，儼然是個潔癖入骨的人。
可是現如今卻主動要林主子同桌用膳，大人果然看重林主子和她腹中的孩子。
看來她們以後伺候林主子要更加盡心才行。
林星若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不過也僅僅一瞬，再長的表演她就維持不下去了。
畢竟她一個現代人，半點都不覺得自己矮人一等，她所謂的規矩和乖巧，都是裝出來保護自己的。
林星若本想著要不要開口給他介紹一下自己做的菜，但又想著古代有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也就忍下了沒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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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書和侍墨站在旁邊給她和秦鑒布菜。
林星若發現她們真的很專業很聰明，幾乎是她和秦鑒的眼睛落到哪道菜上，她們就會給他們夾哪一道。
而且林星若還發現，秦鑒吃飯時很有規矩，無論喜歡不喜歡，每道菜他幾乎都會嘗一口，但最多三口，這道菜就不會再碰了。
原本她很忐忑，不知道秦鑒會不會喜歡她做的那兩道菜，但是看到他吃下第五塊鍋包肉的時候，終於放心了。
他應該是很喜歡那道菜的。
原來像菩薩一樣高高在上的首輔大人，喜歡酸甜口兒的菜啊！
除此之外，林星若最高興的是她居然吃到了傳說中的碧粳米！
這玩意在她前世可是特供的啊，只有某些特權大佬才能享用得到。
這種米，粒細長，微帶綠色，炊時有香，吃起來軟糯香甜，口感極佳，是她兩輩子加起來吃過的最好吃的米飯！
這都是托了首輔大人的福，所以，這個讓她未婚先孕的狗男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吧？
看在碧粳米的份上，她決定在心裏少罵他兩句。
結果這一高興，就吃得有點多。
雖然手中的碗極小，只有不到巴掌那麽大，可是當侍書準備給她添第三碗飯的時候，她的胃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嗝.......
林星若的臉色頓時漲紅，然後就發現狗男人.......啊不，首輔大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放下了筷子，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而且顯然已經看了有一會兒了！天啊！她竟然沒有發現！
所以，他是把她當吃播了嗎？還看得津津有味？
“咳，我吃飽了，不用添了。”她尷尬得擺了擺手。
秦鑒溫和道，“我在醫書上看到，有了身孕的婦人初期會孕吐，中後期會食欲大增，你沒吐，胃口很好，這是好事。
但晚膳不要用太多，容易積食。可以少食多餐，廚房的竈火不息，有廚娘當值，無論什麽時候，你想吃什麽就讓她們做給你。”
這麽好？
林星若再次震驚。
在原主的記憶中，無論是在林家還是在秦府，晚膳過後廚房都是會熄火的，想要再吃點什麽東西麻煩的很。
除非幾位為數不多的主子，其餘人是休想再勞動廚娘的。
但縱使是正經主子，想吃頓夜宵也要花銀子打賞，否則底下人和廚房的人都會有怨言。
“多謝大人關照。”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能呆萌地擠出這麽一句。
秦鑒起身，侍書拿過了一件披風，想了一下，交到了林星若的手上，那意思是讓她去給秦鑒披上。
林星若略微遲疑，而後就走過去，踮起腳尖給他披上，而後又乖巧地繞到前面，給他系披風的帶子。
秦鑒垂眸看著為她忙碌的小姑娘。
她神色認真，乖巧又順從地站在他的身前，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扇子一樣低垂著，在她白皙嬌嫩的臉頰上投下淺淺的倒影。
她身上有一股若有似無地清香，不是任何一種熏香，像是少女獨有的，沁人心脾的冷香。
那香若有似無的順著她的手指，沾染到他的披風上，而後又像是活了一樣，爬上了他的頸間，他的喉結......他冷肅而幽深的眼底。
“這裏簡陋，明日我會派人接你到憨園暫住。”
林星若擡眸，仰望著他那菩薩般美麗而又慈悲的容顏，乖巧應聲，“是。”
而後她福身行禮，恭送他離去。
這個晚上，林星若並沒有睡好，她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可是醒來卻又不記得都夢到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在她吃過早飯之後，來接她的人果然到了。
好在她的行禮並不多，算上侍書她們臨時帶來的，也不過兩輛馬車而已。
駛向憨園的途中，林星若的面色不太好。
侍書和侍墨在旁邊，以為她是緊張，不由得開解她。
“主子別怕，憨園離得並不遠，約莫一個時辰左右，我們就能到了。
我聽下邊人說，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到了那裏正好趕上用午膳，憨園裏面有一片湖。
湖裏養著各色的錦鯉，還有各種可口的魚蝦，中午讓他們撈上一些，給您做一道醋魚嘗嘗，那邊的廚子是專門從西湖那邊找來的，做這道菜是一絕！”
林星若聽了，果然來了興趣，就著憨園的話題，和她們兩個聊了起來。
正聊著，馬車忽然猛地停住，還好侍書和侍墨反應快，護住了她，不然她非要摔一下不可。
而外面囂張的叫罵聲也在這時傳入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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