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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玩弄少年的禦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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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辰眼裏露出的無端害怕讓虞挽濃了然於心, 但他極力的掩飾其實在說明——

他害怕她, 卻不敢表現出來!

荒唐的事情發生後, 其實她預想過溫辰的一切反應。

他可能破口大罵, 可以拂袖而去, 甚至直接打電話報警, 告她強女幹。

然而以上種種可能會發生的應激反應——

他都沒有!

他有的, 是反常的沈默,顫抖的身體, 隱忍的氣息。

一切的一切,讓虞挽濃幾乎是立刻斷定, 溫辰和原主的關系, 非常不平等!

他甚至沒有出口控訴她一句不好的話!

看來溫辰平時對原主很敬畏懼怕, 就算有情緒, 也不敢發作。

這應該和兩人的身份地位有直接關系。

虞挽濃很快有了答案——

原主是yn娛樂裏至高無上的女王,一言九鼎,地位在公司毋庸置疑,掌握了旗下所有明星的生殺予奪權。

而溫辰現在才剛出道不到半年, 尚處於對娛樂圈一知半解, 對資本只能仰視的階段。

就像是陪伴在老虎身邊的小羊羔, 不敢輕易動怒,生怕惹毛對方,被剝奪走生存的權利。

這也就足以解釋,為什麽在原世界的劇情線裏,溫辰受了那麽多的非人對待卻不敢伸張, 只能瞞著大家,用最極端的方式反抗。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兩人的地位懸殊差距太大,反抗也要付出風險。

那溫辰的反應,和他的性格有沒有關系呢?

想到這裏,虞挽濃覺得自己還需要試探試探,但目前看來,溫辰並沒有極端的舉動,這讓她稍微放下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掌握了主動權,就有了應對的方法和方式,她要做的,是事後安撫。

——讓剛剛脫軌的現實,盡快回到正確的軌跡上來。

對上少年的眼眸,她明顯看見溫辰的呼吸滯了一下,很快移開目光,對身上的傷口看也不看。

虞挽濃不動聲色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在溫辰自我逃避的呆楞裏,拍了拍她面前的床沿。

“過來坐,我幫你擦藥。”

她語調緩緩,盡量營造出一個輕松的狀態,想讓對方盡快忘記剛才的不愉快。

溫辰沒有動彈,抱著膝蓋一動不動,顯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溫言細語不起作用,虞挽濃轉過身,凝視對方,用命令的口吻對他一字一句。

“沒聽見嗎?我讓你過來。”

溫辰聽見了,他眸光閃躲,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本能的抗拒,受過的疼告訴他,自己可能會再次上當。

但很快,他眸光微斂,光芒盡收,慢慢的……猶豫的……挪了過來。

虞挽濃揚了揚唇,這是有多怕她?

即使傷成這樣也不敢說個不字,難怪讓原主越欺負越欲罷不能。

少年挪過來坐穩以後就低頭望著自己的腿,眼神發沈,不知該如何自處,像是面壁思過一般,僵直身軀,紋絲不動。

虞挽濃沒再管他的反應,自顧自開始忙自己的。

——掏出棉簽,沾上消毒水,將衣服撩起,開始幫他消毒。

突然的刺痛讓溫辰猛然一驚,等他擡起頭,才看見虞挽濃將棉簽點在了他的鎖骨上。

這裏是被啃咬得最嚴重的部位,血痕斑斑,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也不知原主是不是吸血鬼轉世,怎麽能將瑩白細嫩的少年咬成這樣。

溫辰蹙眉,忍住清涼刺激的疼,虞挽濃察覺到他的隱忍,將動作輕了又輕,瞄了他一眼。

真是應了那句“自己”造的孽,跪著也要收拾完。

虞挽濃覺得她大概將轉世以來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了對面這個少年身上,其小心翼翼的程度,比任何時候都要仔細溫柔。

誰讓他就是這個世界剛來就必須還清的孽債呢?

於是乎一點一點的塗抹消毒,再一寸一寸敷上淡白色的藥膏,虞挽濃集中精力,不放過一個傷口。

少年還算領情,也許從虞挽濃的舉手投足間判斷出她不會再傷害自己,溫辰輕輕吐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有了第一絲松弛。

“疼嗎?疼就說出來。”

溫辰楞了楞。

“……不是很疼,虞總。”

半晌之後他小聲回,一邊說話一邊恨不得將臉埋進腿彎裏。

就像將頭埋在沙子裏不願意面對的鴕鳥一般,神色怯怯。

這是溫辰第一次開口說話,難以想象他的聲音居然這麽低沈有磁性。

僅僅是這麽一句,虞挽濃也能從中聽出那一抹自帶的綿軟,態度有點不易察覺的卑亢,好像闖了禍的人——

是他!

虞挽濃笑了,這一回是真的被逗笑。

她是真的好奇,溫辰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都已經把他傷成這樣了,渾身狼藉、狼狽不堪,這個咬緊牙關的少年居然不鬧不惱。

安靜地………仿佛一只小鵪鶉。

溫辰是個相當能忍的少年。

這是虞挽濃對他的初步判斷。

不管是出於利益關系還是出於本身性格,他的這種不抱怨不責怪的態度,和戰戰兢兢的舉動——

讓虞挽濃自然而然產生出一種——

愧疚和心疼。

其實溫辰完全可以反抗責怪痛罵她的,可是他居然沒計較?

虞挽濃借著處理傷口仔細辨認過他的眼神,以她看人的經驗來說——

溫辰的眼底有懼怕,有驚惶,有惴惴不安。

但仔細辨認一番,似乎並沒有厭惡。

或許還沒有來得及滋生?

不管如何,虞挽濃由內而外松出一口氣。

雖然錯不是她犯下的,可看著好端端一個十八歲的大男孩被抓成“篩子”的身體,和受驚之後的惶恐表情,總歸有點替原主過意不去。

一絲莫名的負罪感讓虞挽濃覺得,該對他說點什麽。

“那個,實在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下手沒輕沒重把你弄傷。”

虞挽濃撓了撓頭,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淡笑。

“這樣吧,你看看需要什麽補償,可以提出來?”

她剛才想過了,既然穿成了原主,她就認栽好了。

現在創傷已經造成,最重要的是盡量彌補溫辰所受的內外創傷。

外傷已經處理過了,內傷暫時無法消除。

那就先給點甜棗,讓對方心裏好過一點?

這一點虞挽濃還是有自信的,原主不大不小也是經紀公司的頭,拉個戲劇給個資源塞個空降,這種還是可以做到的。

就看溫辰怎麽提了。

雖然她知道這樣做很卑鄙,但暫時給不了別的,為今之計,只能先拖著。

少年瞪大了眸子,被她這一突如其來的“關照”給難倒了。

他應該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不久前剛褪去緋紅的耳根,又再次燃燒起來。

“虞總,我沒什麽要求……”

他似乎是狠狠思考了一會,在判斷她不像是說假話以後,又改了口。

“就是,能不能把我的薪酬按時……按時給我……”

溫辰的耳朵根都紅透了,極力的解釋道。

“我不是搞特殊,只是家裏打電話來說,我奶奶住院需要一筆錢。所以,所以才……”

溫辰結結巴巴,說得很是委婉。

但虞挽濃卻一下子就聽懂了。

不僅聽懂了,她還差點驚掉了下巴。

靠,原來如此變態的原主還是個周扒皮!

居然克扣藝人的酬勞!

看看她這富麗堂皇的不止一百平的臥室,和這每一處都充斥著奢侈**氣息的軟裝修,這個逼裝得絕對不下千萬!

富得流油還拖欠薪水,簡直喪心病狂。

懷著對原主深深地吐槽,虞挽濃扶了扶額,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

“你說的事,我會考慮。”

溫辰微微一怔,他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拒絕的。

畢竟這次來的目的,是因為翟哥跟自己說,老板不滿意他在舞臺上的表現。

可現在老板不止沒說自己,還這麽痛快就答應早發薪水。

第一次見虞總這麽好說話,溫辰差點就忘記了身上傷痕累累,忘記自己所受的罪。

他直接赤腳站到地板上,對著虞挽濃微微躬身。

“謝謝老板。”

這麽容易就滿足?

虞挽濃完全沒有料到,不禁略略怔忡。

恰在此時,溫辰扔在地上的牛仔褲裏,傳來電話的震動聲,他頓了頓,在虞挽濃的示意下,走過去接起。

電話是翟哥打來的,虞挽濃隱約聽到,對方要來接溫辰,因為再過幾個小時,剛好有一場商演,風行少年將作為嘉賓,在開幕儀式上表演新歌。

她聽見溫辰乖巧的說了個好,然後掛掉了電話。

虞挽濃看了看溫辰脖子上掩飾不住的痕跡,點開通訊錄,給造型總監去了個電話。

“今天的演出,給溫辰準備一件高領的服裝。”

電話被溫辰聽在耳裏,沒再做聲。

他迅速拾起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忙手忙腳,開始往身上套。

看他全程低頭,尷尬的不敢看自己,一副急於想走的樣子,虞挽濃進了臥室,找出一件自己的寬松襯衫。

他的衣服已經撕裂成一小條一小條,汙漬連連,完全不能穿。

“穿這個出去。”她拿給溫辰。

少年低頭,手臂微微顫動,在不經意的掃過她一眼後,終於伸手,接過幹凈的衣服。

“對了,別忘了,今天結束行程之後要記得塗藥。”

虞挽濃想到什麽似的叮囑。

“否則傷口好的慢。”

溫辰是藝人,身體發膚都要格外註意。

既然她現在已經成為他的老板,就必須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第一次跟虞挽濃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昨晚的暴烈和今天的溫柔仿佛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他已經漸漸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他咬著唇瞥了一眼虞挽濃,眼眸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波光。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我被鎖了t_t

寫了一點有關□□的情節。

用上了蠟燭皮鞭絲帶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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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心疼,但還是去改了,現在在申訴。

喜歡自己的小天使耐心等一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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