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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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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白采雲還想再說些什麽,這次衣物卻全然沒了蔽體的,冷風將他吹的一抖,唯一的熱源是裝作師兄容貌的這個魔修。

他的目光不住的產生了恐慌,事到如今,看著顧冥那屬實算不上清白的眼神,他猛地知曉了對方到底想要什麽。

這不單是個魔修,還是個鬼迷心竅的色魔。

白采雲目光罕見染上了茫然與慌亂,師兄與師尊教他的都是正派遇到危險困難應作何姿態,可這對著魔頭來說好似全不在意,酷像師兄的容顏滿是調侃,似是在看他還能刷出什麽花招。

白采雲並未真正經歷過這種事,唯一有印象的便是當初茶中放藥,可那是師兄,是他最依賴,也是最不會傷害他的人,盡管那時讓他感到懼怕,可內心深處卻是安穩的。

哪像這般,莫說安穩,白采雲總覺下秒對方便會沖上來。

他猛地不知道說些什麽,只幹巴巴道:“你若殺了我師兄,我便自盡也不會讓你得逞。”

那便沒殺是還有回旋的餘地了?

顧冥覺得好笑,原來膽子這般小,除去願意為謝知化拼命外,真遇到自己的事,卻是又舍得退上半步。

倒真是個真誠到有些一根筋的人。

他其實還有旁的說法,不過看著渾身在抖的白采雲,對方的臉上已是慘白一片,睫毛抖的厲害,小小一塊,卻還硬撐著放狠話。

即便知曉以對方的性格根本不會這般做,可他還是忍不住解釋。

“我並未殺你師兄,只是嚇嚇你,瞧你,怕成什麽樣了?我就是太過喜歡你了,這才特地來尋你。”

白采雲垂著眸,並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對那種事並無深刻的概念,故而也沒那般有節操。

只有當徹徹底底痛後,才會知道怕。

顧冥也沒告訴白采雲的打算,他只是將對方往床上帶,眼眸深深,卻知曉白采雲的性格,並未展現出過於有壓迫的感覺。

直到唇瓣附上去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其實並沒做什麽過分的事,甚至最開始也是緊著對方來,讓對方前面放松,等露出不排斥的模樣後才慢慢碰到別的地方。

白采雲只覺得身體奇怪,他自小便不受重視,平日只是師兄教些東西,但關於這方面自是不可能言傳身教,離上次看話本已經很久了,他當初只覺得那些人看著屬實舒爽,故而也並無過多排斥。

現下被弄的也不難受,反倒是旁的隱隱發熱的感覺。

他漸漸有些昏了,也有些放松了。

獵人在真正吃掉獵物前都是極有耐心的,顧冥也是,他有心讓白采雲記住他,故而溫柔到了極致,可當露出爪牙時,也兇狠到極致。

顧冥並沒有做什麽,只是輕輕啃噬著白采雲鎖骨下方,他的力道很重,白采雲倏忽就受不住了。

白采雲只能允許旁人溫柔待他,任何一點不適都會被他放得格外大。

他被碰的流出了淚,這次是怕的。

還沒往下,他便受不了了,他撕咬著,喊叫著,原先舒爽過的人此刻大喊大叫起來,流著淚,哭的淒慘。

分明什麽都沒做,卻像是受了極大委屈。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顧冥罵著,手上的動作卻怎麽也做不下去了,大腦好像被另個人瘋狂撕扯著。

他嘆了口氣,想要繼續,卻被徹底擠出了這幅身體外。

謝知化再次醒來時已經全然說不出話了,他喉結動了動,呼吸有些重。

少年的模樣很淒慘,眼睛都哭腫了,身體整個在抖,唇瓣死死咬著他的虎口,即便他現在什麽都沒做也怕的不行,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謝知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慶幸的是少年情緒現在很不穩定,也沒發現他身上的人已然和先前不一樣。

他不敢再看,燙傷似的撇開眼,套上了衣服,有些慌亂的離開。

*

白采雲昨夜受的刺激太大了,即便那魔頭還沒來得及真正對他做些什麽,可即便這般,他也遭不住,後面幾乎是瘋狂的拒絕,他察覺到那魔頭僵住了,而後跑了。

他的情緒漸漸平緩,最後哭著哭著便昏了過去,連什麽時候昏的也沒印象。

第二日一起來,等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他便朝師兄那邊跑去。

他要看看師兄究竟有沒有出事。

白采雲瘋了似的敲著師兄的門,還好沒過多久門便開了,看著這張和那魔頭十分相似的臉,白采雲身體忍不住一顫,而後又怕師兄察覺出異樣,猛地撲到師兄懷中。

他雖什麽都不懂,但也覺得這種事不應當同旁人說,特別是師兄。

“師兄,我好想你。”

謝知化身形一僵,他知道師弟為何這般,他想跟對方說別怕,那人是他。

可長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他看見少年看見他那一眼的掙紮,也看見對方撲過來時的毫不猶豫,這讓他根本說不出真相。

若是白采雲知道給他痛苦的是他最心心念念的大師兄,那對方該有多崩潰啊。

不如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裏,最後等他徹底解決心魔後再解釋。

謝知化摸了摸白采雲的頭,聲音溫柔的像是在跟小孩說話:“我在這,你別怕。”

白采雲吸了吸鼻子,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他聲音悶悶的:“師兄,我晚上可以在這裏嗎,我不想在我房間了,那裏睡著不舒服。”

謝知化一楞,他很想同意,他也知曉少年為何會說出這般話,可更怕的是自己。

心魔還未清除,自己的狀態也不穩定,少年呆著他這,屬實危險。

只要他這幾日好好壓著心魔,往後也不會再出現類似這般的問題。

“采雲,我近日修行到了最重要的時候,出不了一點差錯,恐怕不行。等過些日子我再來陪你。”

“你若是怕,可以先住我屋子,我去你那邊,不礙事的。”

謝知化聲音及其溫柔,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在拒絕白采雲這一事實。

謝知化經常為了修行忙到半夜,有時連吃飯也顧不上,白采雲理解,可這刻還是感到委屈。

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搖了搖頭,說:“師兄可有能和我聯系的東西?我想知道師兄是平安著的。”

謝知化心念一動,很快意識到對方話中的含義,他拿出個法寶,道:“有的,這是留聲符,裏面有我的靈氣,平日要有什麽事可以在上面找我聯系。”

白采雲點了點頭,拿過留聲符,說:“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打擾了,師兄先抓緊修煉。”

說完這句話他逃似的跑了。

他知道的,師兄是一心向道。

等離開了師兄,白采雲便開始修煉,可那日那魔修給人感受太壓迫了,宗門上次因為燕曲的事情已經有人去查,可現在都沒結果,他再多說無益。

唯有修煉才是最重要的。

他自己修煉的太慢,便去找師尊,他想著自己進步了,師尊應當會不計前嫌再收他。

可師尊忙於燕曲的事,根本無瑕顧及他。

據說燕曲傷的真的很重,好幾位長老與師尊都在幫對方療傷。

白采雲又成了孤零零一人。

等到傍晚,他回到屋,卻發現屋中有本書。

不知是不是那個魔修留下的,他想丟了書,可心中實在好奇,便拿著書看了看。

一看,便徹底移不開眼。

書中說的那些事,便是他現在的真實寫照。

或者說,並不只是現在。

小到他是怎麽入宗,如何當謝知化的舔狗,大到解釋了為什麽他會這般,他這樣的意義是什麽。

原來,他所存在的目的僅僅凸顯謝知化的萬人迷人設。

因為師尊喜歡謝知化,師弟也喜歡謝知化,所以他們才針對他。

謝知化不喜歡他們,謝知化只一心向道。

白采雲看著書中的那些文字,久久不能回神。

他是知道師兄的,確實是一心向道,他入宗的契機也是,本就是個誤會,和書中說的分毫不差。

書中說,他最後會被殺,會慘死。

但書中還說了,在遙遠的魔界,有人得知了這個炮灰的死亡,千裏迢迢殺到宗門,就是為了給白采雲報仇。

沒人知道他是誰,又為何而來,只知道為了白采雲,他挑起了魔界與宗門間的戰爭。

許是在書中只是為了顯示主角團的強大,又或者單純是為了那個起到劇情推動作用的炮灰。

可對白采雲來說,這是書中唯一一個僅僅為他而來的人。

一個,單純屬於白采雲的人。

白采雲怔楞了許久,漂亮的臉滿是茫然,書中所言前半生與他分毫不差,書中所說後半生卻如夢似幻,他不知曉該信或不信。

可若這是真的,他定然要找那個人,那個只為他而來的人。

師兄很好,也有很多人喜歡,他不該追著師兄跑的,他應該找那個為他而死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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