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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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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哥哥平白無故被人罵◎

江心柔婀娜娉婷蓮步輕移走到薛靜的面前, 眉眼含著羞澀,她柔聲喊了聲薛公子。

露出自己白皙紅潤的臉龐,擡起的下頜弧度優美, 嘴角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嬌嗔道:“你今日倒是有時間約我出來, 你不是說你被你那好哥哥管得甚嚴,出來不得,先前約你好幾次, 你都拒絕我。”

“江姐姐, 我先前說的都是真的,絕無虛假, 若有半句假話, 必天打五雷轟。此次我能出來也是得哥哥首肯,”薛靜一開口,身上與薛岫有幾分相似之處沖散得一幹二凈。

他撓撓頭道:“心裏頭一直惦記著, 出來頭件事, 便是來赴江姐姐得邀約對了,不知江姐姐前幾日約我是有何要事?”

“是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你那個鋪子我不善於打理,想租賃給別人,我借此收些費用補貼家用,想著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於我而言十分重要, 租賃給別人總歸不好,所以……”她媚眼瞟向薛靜, 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臉頰雲霞彌漫, 似帶著幾分羞意。

於我而言十分重要,這句話一直在薛靜腦袋裏回蕩,給他樂得找不到北,江姐姐心中一定是有他的,哥哥說的話不成立。

想到薛岫,薛靜暈乎乎的腦袋瓜有幾分清明,想到自己出來的目的,望著江心柔清淡素雅的面容,冰冷無情的雙眸在腦海中顯示,他哥哥冷酷無情的看著他,又冷又低的聲線說著:“鋪子沒有拿回來,你也不必回來了。”

身軀寒顫下,在江心柔疑惑的目光中,薛靜直白說道:“既然江姐姐不善管理,那鋪子便還於我吧,我送別的禮物給江姐姐,都是我不好,送之前沒有考慮到江姐姐。”

垂頭喪氣得好像只漂亮的小狗狗,豎起的耳朵都聳拉在兩邊。

江心柔掛著笑容的臉蛋瞬間僵硬住,震驚的看著薛靜,被薛靜這話說得有幾分破功,“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姐姐也覺得甚好是嗎,還好江姐姐沒有怪罪於我,不然我良心不安,”薛靜自顧自的說著,雙眼放著光。

江心柔還想說些什麽,還沒有開口,薛靜像陣風般,語速飛快的說著:“江姐姐,我今日便去更換地契,明日會有新的人手去接收,不會叫江姐姐難辦的。”

“江姐姐可有別的事,或者喜歡別的物件,這次我一定會送到江姐姐的心坎上去,絕不會再出現叫江姐姐為難的事。”

為難你個大頭鬼!!!

江心柔氣憤不已,她心裏呼喚著系統,系統系統,快查詢薛靜的好感度有沒有變動。

—沒有。

那他為什麽會反悔,是不是你給的道具失效了。

—經查詢,道具未失效。

沒有那間鋪子,我怎麽走下去?

—宿主自行安排。

江心柔洩氣,又不服輸,她可是穿越者,更是身懷系統,那可是女主般的存在,這小小配角哪有她攻略不下來的。

她收拾好心情,繼續當自己的知心好姐姐,既然系統說道具未失效,一定是薛靜身上有問題。

也有可能是道具一時未生效,她溫婉笑著,露出嘴角邊的梨渦,垂頭聲音低落說著:“薛公子送的禮物我甚是喜歡,不必勞心再為我送一件,更換後的禮物,兩者代表的情誼是不同的,心情也不一樣。”

這間鋪子關乎後續的走向,她怎能輕易的還回去,在薛岫身上已經吃過一次虧,好感度未刷起,道具也無用,連帶著王玉澤也不好攻略。

這鋪子她是不會還回去的,江心柔心下堅定,沒有這見鋪子的供應,後續她如何在三皇子那站穩腳跟,也無法去助他。

這可如何是好,薛靜手足無措,看著江心柔雙眼朦朧要哭了般,他伸手想要抹掉江心柔眼角的淚,手伸到半空又覺不妥,立馬收回。

心生愧疚,又糾結著,整個人要撕裂般,一半一半,捂著腦袋臉色痛苦的下蹲,手撐在地上才止住要倒地的身軀。

江心柔害怕得退後幾步,問系統,他這是怎麽了?

—無事。

—想要攻略別人,鋪子不能放手。

聽到系統這麽說,江心柔更加堅定,她和薛靜隔了段距離,柔聲問:“薛公子你這是怎麽了?可要我去找個郎中瞧瞧?”

薛靜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話語,眼前發昏,白茫茫的一片,虛幻的世界中,唯有江心柔的身影越發清晰,他的手擡起,像是要觸碰那道光影。

嘴裏念念有詞著,江姐姐。

那光影離薛靜越來越近,已經走到薛靜的面前,蹲下身正要抱住薛靜的身軀,要與他融為一體時。

薛岫出現,邁著緩慢又快速的步伐走到薛靜的面前,狠狠的將人扯到自己的身後護著。

這一拉扯間,薛靜眼前的光影消散,他狼狽的躺在地上,額間冒著豆大的汗珠,楞楞的擡頭看向薛岫的背影,修長的身影獨立在他的面前,為他擋住一切的風雨,嘴角上揚淺笑著,虛弱的喊道一聲三哥。

系統觀察著外面的情景,見拿到光影未進入薛靜的身體中,數據組成的身體不停閃爍著,可見心情正在劇烈激動著。

—可惜了,未能吞噬成功。

系統進入休眠狀態,剛剛動用的光影,耗費了它諸多能量,偷偷挪用收集到的氣運值用到自己的身上,並向江心柔發布更多攻略任務,好給它提供能量。

江心柔收到系統的任務後,又看著面前冷酷無情,眼神兇悍,看她如同看死人般的薛岫,害怕得退後幾步。

解釋道:“薛公子,你弟弟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我方才正要去找個郎中過來瞧瞧的。”

她眼角滑落的那行清淚,越發顯得她無助又楚楚可憐,清淡素雅的面容格外惹人憐惜。

薛岫平淡的看著她,冷聲道:“不必多言,勞煩江姑娘物歸原主,不是你的東西拿著也燙手。”

江心柔柔弱的小聲嗚咽著:“我不知道薛公子說的是什麽,我一介弱女子,哪會偷拿別人的東西,薛公子勿要空口白舌平白汙蔑人。”

“即使身為女子,我也是有自己的氣節的,絕不容……不容薛公子三言兩語毀人清譽。”

兩人的旁邊聚集了眾多人,他們指指點點說著。

“是啊,薛公子,沒憑沒據的話怎麽能平白汙蔑一個姑娘家,這可不行。”

“別是薛公子想要仗勢欺人,謀奪別人的家產,才會想到這個好措辭吧,簡直是為人不恥,有失君子氣度。”

“我看吶是薛岫真面目都露出來了,他就是個偽君子,欺軟怕硬的慫貨,只敢欺負小姑娘,有本事,來與爺爺打上一打見見真章。”

“姑娘,我們支持你,你若是有天大的委屈,盡管說出來,有我們在,量他薛岫也不敢對你下手。”

“是啊是啊,我們在場的都是姑娘的人證,姑娘你放心,莫要害怕,”有人拍著胸脯說著。

“……”

“不是,才不是……”薛靜虛弱的從地上爬起,想要為薛岫辯解著。

想要告訴他們,他哥哥不是那種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只是……

薛靜呆楞在原地,他只是拿了自家的鋪子送人想要拿回來,這話他哽咽難言,卡在喉嚨管中說不出來。

看著旁人指指點點,議論薛岫,一副恨不得把哥哥踩進淤泥中,再也爬不起來的模樣,他眼角沁紅,他後悔了,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不該,不該抱有幻想,仿佛夢破碎,眼前的一切都清明,薛靜擦著著眼角的淚,他從地上緩慢的爬起,踉踉蹌蹌的沖到人群的面前吼道:“才不是這樣的,你們誤會了,我哥哥才不是那種人。”

“什麽誤會,我們一切都看在眼裏呢,沒有誤會,你哥哥不是這種人,那是哪種人,別清高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背地裏是一攤爛泥,臭蟲。”

“你是他的弟弟,你也是一丘之貉,你的話我們可不會相信。”

“兩個大男人要不要臉,都欺負到小姑娘身上,你沒看你身後的小姑娘哭成什麽樣,你還有臉與我們爭辯,快打他,這種敗類打死都活該。”

“對,打死他打死他。”

圍觀的人都瘋魔般,擼起袖子要沖向薛岫薛靜兩人,更有大娘拉過江心柔,護到一邊,溫柔的安撫著江心柔。

薛岫冷眼瞧著眾人的神色,拉著要沖上去與百姓互毆的薛靜後退:“走,我們先離開。”

與百姓起沖突,兩方動起手來,他雖能控制力道,但能避則避,百姓是無辜的。

走之前,薛岫回眸冷冷瞥江心柔一眼。

被薛岫拉走的薛靜憤惱道:“哥,就這麽算啦,他們那麽過分的說你,你都不生氣,不教訓他們?!”

薛靜是真的難過,他替他哥哥委屈,憑什麽,他哥哥要被那群人那般說,明明都是假的。

“這事……”薛岫看著薛靜哭喪著得臉,未說完的話卡在嗓子裏,沒有說出來,而是拍拍薛靜的腦袋:“說的在難聽,也不是我們對無辜百姓出手的理由。”

“可,”薛靜還要說些什麽,在薛岫平靜的面容下,弱弱的說不出話,低頭反思道歉道:“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若不是他惹出來的事端,若不是他一心癡迷江姑娘,他哥哥本不會被他人評頭論足,一切都是他的錯。

他才是這件事禍因的源頭。

薛靜心裏憋著氣,恨不得打自己一頓,輕而易舉的送鋪子,他就是一頭豬。

敗家的散財童子,任誰聽了都要嬉笑他兩句,他問道:“哥,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那間鋪子可還能要回來?”

薛岫沒有回話,而是說:“你先回去。”

“我不,”薛靜拒絕,又道:“哥我也想幫你,再者是我闖出來的禍,理當由我去解決。”

“還有,雖然不能對無辜百姓出手,但哥你也要讓他們知曉事實,你不說出來,他們就不會知道是冤枉了你,這種事,不能自個憋在心裏,關乎的可是你的名聲,亦是薛家的名聲。”

“嗯。”

“哥你別嗯啊,你可覺得我說的對,”薛靜拉著薛岫,手放在薛岫的手腕處,皺著眉頭很是著急的看著薛岫,見薛岫沒點反應,直接拉著薛岫回去。

小嘴叭叭道:“哥,我知道你的,你就是怕起沖突我們傷到了他們,但他們太過分了,你不能覺得他們是無辜的,我們合該禮讓,他們已經犯事,已經對你不利,不管他們是不是無辜,他們也不會是無辜的。”

“好像有點繞,哥,你就記著,不管是不是無辜,不是我們的錯,那我們就要解釋,長了嘴就不能任由別人把汙水潑到我們身上。”薛靜很想吐槽,那群族老給他哥規範的規矩有些太過離譜,等祖父發現時,已經晚了。

為了世家名聲,塑造世家心系百姓,那群族老做不到,就拿他哥去當那棋子,不管是否是壞,只要是百姓,他哥都要善待。

也不看看有些人值不值得,我哥這般好,是他們可以空口白話汙蔑的。

薛靜越想越生氣,他補道一句:“哥等你掌權了,可不能放過那群老頭子,仗著自己資歷高,亂搞。”

薛岫:“好。”

薛靜大喜過望,回頭雙眼都是亮堂的,他甚是開心道:“哥你真的同意啦,那到時候可否能讓我當那個執行人啊,我一定會給哥你好好出口惡氣的。”

他早就看那群族老不順眼了。

“依你。”薛岫冷淡的話中含著幾分的寵溺,把薛靜開心死了,就差蹦跶幾下,他輕咳兩聲,死命壓著嘴角上揚起來的弧度,快步向前走著。

“哥我們快回去,別人都跑了。”

.

在薛岫薛靜回去時,那群人依舊在那,圍繞著江心柔正說著話。江心柔掙紮幾下,未從大娘的手中逃脫,只能幹笑等在那,聽著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替她抱不平。

一兩馬車蹄跶蹄跶的出現,是三皇子的馬車,他得到消息,特意來楊柳溪畔,未想未曾見到薛靜的身影,反倒看到一群賤民糾纏著江心柔。

眼神兇戾萬分,拿起旁邊的鞭子,專門帶來抽薛靜的,他輕扯兩下。

拿起鞭子走出去,揮舞著鞭子,“咻咻”聲音不絕,一鞭兩鞭狠狠打在那群百姓身上。

霸氣宣言道:“我的女人也是你們這群賤民能碰的。”

被薛岫按壓,藏身在樹後的薛靜小動作揮舞著拳頭:“打的好,叫你們冤枉我哥,狠狠打。”

“你定要與江姑娘斷了,”薛岫略微彎著腰身,在薛靜的耳邊說著。

薛靜抖聳兩下肩:“知道啦,哥,鋪子拿回來後我不會和她再有來往了,我一定縮在家裏好好用功學習。”

“知道就好,”薛岫不放心,立志於打壓弟弟容易死灰覆燃的心,繼續說道:“你猜他拿的鞭子本來是要打誰的?”

薛靜楞在當場。

腦內回想起三皇子霸道的話語,我的女人……

臉色頓時無血色,拿手指指了指自己,再看看地上哀嚎不止的人:“是我?!”

薛岫在薛靜不敢相信的目光下,點點頭,薛靜頓時悲從心中來,原來我才是那個會被打的人。

沒有哥哥護著,那我還不得被三皇子抽死。

“你莫要出去,安生的躲在這,等哥哥處理好再帶你回去。”

薛岫說完,在薛靜懵懂的目光下,走到混亂的人群中間,徒手接下三皇子的鞭子,微微一扯,三皇子連人帶鞭子被扯下來。

三皇子臉色熏黑,他連忙松手才穩住身形,站在馬車的旁邊,兇悍的目光直視著薛岫清冷的面容,陰森森開口:“又是你,薛岫。”

“三皇子當街鞭打百姓,未免太過分了,”薛岫收起鞭子,捏在手中。

“不過是群賤民,也敢對本王未來的王妃動手,以下犯下之輩,我打了又如何,我不僅要打,我還要治他們的罪,”三皇子雙手負於身後,神情倨傲,他斜視著江心柔,見她傻傻的站在那。

招手:“還不快過來,難不成你還是惦記著薛岫,想成為他的女人。”

江心柔弱柳扶風,小聲抽泣著:“我心裏有誰你難道不知道嗎,何必要說這些話來氣我,你知道的,我除了你那還會喜歡別的人。”

反正薛岫那邊她也不能攻略了,也無需在三皇子面前遮掩,說些好話惹他開懷,更能刷好感度。

薛岫冷眼旁觀,他垂眸落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百姓上,掩蓋住眼底的神思,他站在那不為所動。

地上痛得爬不起來的人伸出手抓住薛岫的衣角,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抓住那一片衣角後不放手,“薛公子,別走,我有話要說。”

動用全身的力氣強撐著起來,不敢直視薛岫的眼睛,他羞愧難當,回想起自己說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他強忍著身上的疼意,跪伏在薛岫的面前。

重重的磕三個響頭,聲音哽咽,點點眼淚滴落在地,“薛公子,對不起,對不起……”

“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薛岫正要扶起他。

那人連連擺手,淚流滿面,連頭都不敢擡直接說道:“不不不,是我們對不住你,我們不是人,我們竟然……竟然那般汙蔑於你,說了那麽多錯話,我們該死啊——”

旁的人接二連三道:“薛公子,我們這般對你,你確願意為我等得罪三皇子,我們……我們不配啊,我不該平白汙蔑你,明明你是位真正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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