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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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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U++

眨眼的功夫, 湯之念和靳於砷在恒譽市待了一周的時間。

坦白說,這一周他們多數時候都是在房間裏度過?,所謂的出差, 不過是靳於砷的一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現在看來不言而喻。

總歸, 這趟出差對靳於砷來說是收獲頗豐。

湯之念不免吐槽靳於砷,正事一件沒做,光做.愛了。

靳於砷不認同湯之念的觀點,反問:“什麽叫正事?有什麽事是比我和初戀在一起?更重要的?”

湯之念簡直要被靳於砷的花言巧語打敗。

不過?第一次聽到靳於砷說初戀這種詞匯,倒還覺得有點忸怩。仿佛在平靜的心湖裏投下一塊石子,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久久不止。

不過?站在靳於砷的角度,他就是這麽認為的。他這輩子順風順水, 一生下來就什麽都不缺, 也就是在感情?上吃了點苦頭。現?在回想起?來, 這算哪門子的苦頭啊,矯情?得很。

湯之念問靳於砷:“我是你的初戀嗎?”

“昂。”

靳於砷簡單的回答卻讓湯之念心裏起?伏不定, 她發現?, “初戀”這兩個?字好像比告白的威懾力更大。

靳於砷當?時正在刮胡子, 下巴上沾滿了白色泡沫,一只手撐在洗漱臺上, 對著鏡子微微歪著頭。他只套了條松松垮垮的五分?短褲, 腰上明晰的八塊腹肌, 期間那?條游弋的小金魚紋身活靈活現?。

這人身材是真的好,哪怕這幾天總是和湯之念廝磨在一塊兒, 也不忘抽一些時間鍛煉。

靳於砷側眸看一眼湯之念,見她這會兒呆呆的像是在游神, 問:“那?你呢?你的初戀是誰?”

還能是誰?

除了他還能有誰?

湯之念難得有些羞赧,這種肉麻兮兮的話她反倒說不出口。

見湯之念不回答,靳於砷心裏冒出答案:“就那?個?什麽有眼光的人,郭震是吧?”

湯之念:“啊?”什麽郭震?

“就你以前在縣城高中讀書的時候,你們還約定一起?考大學。”

原來是這個?人啊。

這都猴年?馬月的事情?了,湯之念自己都忘得一幹二凈了,靳於砷居然還記得。

“當?然不是!”湯之念都要無語死了。

上大學之後,湯之念就幾乎和縣城高中的同學斷了聯系,和郭震更是毫無聯系。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郭震的聯系方式還平躺在湯之念的微信中,偶爾她翻翻朋友圈,還能看到他的動?態。

靳於砷三?兩下把?胡子刮了,用清水抹了一把?臉,湊到湯之念面前:“那?是誰?顧邢嗎?”

怎麽又?扯到顧邢了?

不等?湯之念回答,靳於砷自顧自推斷:“你來恒譽市不久後就和顧邢成為了好友,好像感情?還不錯。”

湯之念反駁:“沒有。我那?會兒根本不喜歡他。”

“那?就是後來喜歡上的?”

“後來也沒……”喜歡。

不過?湯之念很快反應過?來靳於砷這些話術是拐著彎的想問些什麽,後發制人:“你問這些事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問問也不行?”

湯之念穿一條吊帶真絲睡裙坐在洗手臺上,低領口的胸前一片密密麻麻的吻痕,這個?星期下來,舊的吻痕剛剛褪下一些痕跡,新的吻痕又?重新滋生。

靳於砷危險地靠近湯之念,單手撐在她身旁,用手指在她鎖骨的位置輕輕撫摸。

“所以,你的初戀是顧邢?”

靳於砷略帶粗糲的指尖從湯之念的鎖骨一直酥癢到她的下巴,唇畔。他可愛慘了她這張嬌艷欲滴的紅唇,怎麽都親不夠。

湯之念沒好氣,一口咬住靳於砷的指尖,很快松開,惱羞成怒:“我的初戀是大豬頭!”

靳於砷微揚眉:“說誰是大豬頭呢?”

“誰是我初戀,誰就是大豬頭。”

湯之念想從洗漱臺上下來,可被靳於砷擋著,動?彈不了。他人高馬大地站在她的面前,壓迫性十?足。剛刮完胡子的男人一臉清爽,發絲上還沾著水珠。

這會兒,靳於砷抱著湯之念,像只大狗狗似的用下巴在她身上蹭啊蹭。

“行,這大豬頭我今天無論如何都當?定了。”

好幼稚啊。

湯之念被氣笑,伸手圈著靳於砷的脖頸,和他額抵著額,聲線輕柔:“你傻不傻?怎麽還上趕著當?豬頭。”

“少?層皮還是少?層肉?”靳於砷無所謂,“你這不是還被豬頭親著呢麽。”

“別鬧啦!”

靳於砷不和湯之念鬧了,又?湊過?來蹭蹭她:“你摸摸,還紮人嗎?”

湯之念用掌心觸碰靳於砷的下巴,光滑幹凈,沒有一點胡渣。他皮膚很白,冒出一點點胡渣就很明顯。

也就是半個?小時前,兩個?人床上打打鬧鬧,靳於砷用下巴上的胡渣撓湯之念,倒也不疼,只不過?短茬太紮人了些。他用新生的胡渣沿著她的皮膚一路下去,所到之處仿佛燃氣熊熊烈火,讓湯之念招架不住。

今日份的份額雖然已經用了,但不妨礙靳於砷抱著湯之念又?親又?啃。

既然不讓他進去,那?他蹭蹭總是可以的吧?這話湯之念無話反駁,只能由著他,一起?沈淪。

靳於砷還真是說到做到,仿佛在玩什麽新鮮的游戲,他樂此不疲地在她這兒摸索闖關,總能翻來覆去地弄出花樣。除去最後一個?步驟,其他該做的一樣沒有落下,甚至更加會磨人。

湯之念好似被滾燙的熱水熄滅又?重新燃燒,一次又?一次,一塌糊塗。

他存了心的折磨她。

靳於砷惡劣地貼在她的耳邊問她:要不要讓我進去?

湯之念有骨氣,最後軟著雙腿將靳於砷推開:不要!

兩個?人起?床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湯之念很喜歡靳於砷沿江的這套覆式,起?床後都會坐在落地窗前發一會兒呆。看著外面高聳入雲的大廈和渺小的車流,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無比渺小。突然就會想到葉如之說的話,茫茫人海,相遇是一種緣分?。

靳於砷走過?來將湯之念一把?抱起?,洗漱、吃飯,下午還有正事。

“什麽正事啊?”湯之念問。

靳於砷說:“帶你去見爺爺,給他老人家掃掃墓。”

這話倒是叫湯之念打起?了精神。

午飯過?後,湯之念甚至還非常正式地去化個?妝。靳於砷沒攔著她,讓她慢慢來,時間多得很。

湯之念化妝,靳於砷就歪在旁邊捧著游戲機玩游戲。他時不時擡眸看一眼她,一會兒畫眉毛,一會兒畫眼線,步驟看起?來很覆雜。後來覺得游戲也沒有看她來得有趣,就幹脆把?游戲機扔在一旁,陪著她一起?化妝。

湯之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讓靳於砷接著玩游戲。

靳於砷不肯:“游戲哪有我女?朋友好玩。”

湯之念:“那?你幫我挑衣服吧,看看去掃墓穿哪一套比較合適。”

靳於砷懂,這不就是變裝游戲嘛。只不過?是從二次元變成三?次元。

為親親女?朋友挑選衣服,這活他還真樂意幹。

靳於砷眼光一向?不俗,尤其了解湯之念的身體,隨便挑一套都很適合她。只不過?挑完之後無意間看到角落裏的一套,心下一麻,隨手拿起?來,漫不經心地問湯之念:“下次能不能試試這套鏤空的?”

湯之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問:“什麽鏤空的?”

等?她轉過?頭,看到靳於砷手上的東西時,差點要瘋。

“靳於砷!你這個?悶騷男!”

靳於砷很無辜。

這玩意兒還真不是他買的,估計是品牌方自作主張。

不過?,什麽牌子那?麽懂事?

靳於砷看了眼吊牌,ok,以後認準你家了。

真正出門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時間上倒是很合適。過?了正午酷暑那?陣兒,到達墓園估計天也涼快一些。

湯之念很清楚靳爺爺在靳於砷心目中的分?量,自靳爺爺去世之後,她沒有資格,也沒有機會去給老人家掃墓。

靳於砷這幾年?雖然在外上學,但是每年?到靳爺爺的忌日,無論他再怎麽繁忙,都會抽空回來一趟。提上一壺酒,帶上一些水果和鮮花,坐在爺爺的墓碑前,和他老人家說說心事,仿佛他老人家根本沒有離開。

到達墓園,湯之念從車上下來,手上抱著一束鮮花。她看著這個?數年?前來過?一次的地方,恍若隔世。

墓園環境優美,綠樹成蔭,腳下是柔軟的草坪。這個?點幾乎沒有人,看起?來空曠又?寂寥。

靳於砷一只手上提著水果和酒,一只手去牽湯之念。

他突然問湯之念:“你信神佛嗎?”

湯之念想了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爺爺和奶奶迷信得要命。”靳於砷嗤了一聲,“可是佛若是真有靈,應該聽到我的期許。”

“或許,失望才是常態。”湯之念又?忍不住好奇,“你許過?什麽願?”

靳於砷也不迷信,不過?就像湯之念所說的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

他為數不多的兩次許願,其中一次,是希望老天讓他的爺爺再多活兩年?。只為這兩年?,折了他的壽也成。

可是這個?願望最終沒有實現?。

他們手牽著手,一步一步地走上臺階,朝靳爺爺的墓碑走去。

湯之念握著靳於砷的手,輕輕捏了捏,似要給他無形的安撫,說:“或許,你的願望和爺爺的願望產生沖突了呢?全世界,大概只有爺爺是最不希望傷害你。所以他怎麽可能要折了你的壽來換他茍活。”

靳於砷第一次聽到這種角度的解答,不由多看了湯之念一眼。

湯之念也看向?靳於砷,朝他溫柔笑了笑。

靳於砷忽然明白了什麽,說:“是啊,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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