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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心如明鏡換前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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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心如明鏡換前釋

遙望前方,看著棠院門口站著一個來回走動的綠衣女子,回來的溫繾綣慢慢停下腳步,眼眸微瞇,慢慢側眸對著身旁帝辛派來的跟隨她回來的人看了一眼。

那人接收到她眼中的信息,又看了看前面的人,收回視線笑著握拳離開。

等剩下她一人時,溫繾綣才慢慢的邁開步子朝著她走去,在離她不遠的地方開口,“谷雨。”

聽到聲音的谷雨急忙轉身,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後放松道,“公主,你那時離開,谷雨好擔心,一個人可曾發生什麽事情嗎?風華公主真的太過分了。”

溫繾綣笑道,“無事,地王亞偉讓我去了他的府邸,並沒有發生什麽,讓你擔心了。”

“公主沒事便好,只是公主,風華公主不久前給你送了一封請帖,讓你參加詩會。”

餘光掃到谷雨手中的請帖,溫繾綣沈思道,“詩會?可知在哪裏?”

谷雨突然跪地,垂頭捏了捏手,緊張的說道,“公主恕罪,奴婢不甚看到請帖上的內容,詩會地點是望江亭。”

拉起對方,溫繾綣不鹹不淡的說道,“起來吧,這又沒有什麽關系。”

對方起來後,溫繾綣繼續道,“告訴白風華,我沒興趣。”

她話落,谷雨沒有立馬接上,而是有些為難的看著她。

“怎麽?有什麽不妥?”

“公主,春梅嬤嬤說你不去的話,那便要讓皇後娘娘和陛下下旨請你。”

“什麽?”溫繾綣皺眉。

望江亭可不是什麽好地方,按照時間來算,這恐怕很快就要發生一些事情了,只是她怎麽不記得白風華舉辦過望江亭詩會,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上次擅自改變了什麽事情?

亦或者,當初她聽得時候並沒有聽全面,白風華在占便宜之後還是舉辦了這場詩會,只是目的是什麽?

現在若目的是自己,那麽那時候難道是廉勻嗎?還是別人?

“公主,公主?公主…”谷雨擔憂的在她眼前揮動著手。

回神過後,溫繾綣一把抓住谷雨的手,皺眉的看著她,“時間什麽時候?”

“公主。。你要…要去嗎?”

“嗯,結果既然改不了,不如多一事少一事,只是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情。”

谷雨乖巧的點頭,“公主請說,奴婢一定會好好的完成。”

松開太起身摸了摸她的頭發,溫繾綣邪惡一笑,“將這個消息想辦法告訴皇叔,讓他發現是我的意思,但你不能讓旁人知道。”

“公主,你要讓言王爺做你的靠山?”谷雨驚訝。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白風華此番要我去,必然不會是什麽好事情,我得提前做一個準備。”

“嗯,讓他們看看我們公主不是好欺負的,只是奴婢原以為公主和賢王爺關系很好,以為公主會尋求賢王的庇護呢。”

“沒有誰能夠庇護你到永遠。另外,你讓人以匿名的名義送一封信給將軍府的老夫人,信得內容就寫將軍府之所以遭受此禍,是白風華挑釁將軍府府在先,廉勻小公子不堪父親祖業蒙冤,所以激怒之下綁了公主,公主此番宴請小公子,小公子恐性命不保。”

“這樣做,若是被人發現,會不會連累公主。”

溫繾綣意味深長的看著谷雨道,“若是你不想那麽你便不會被人發現,你是誰派來的我不想管,辦好事情對你來監視我也算一件好事,讓你監視我的人讓你留在我身旁,不正是因為我還有用嗎?”

“公主說什麽,奴婢聽不懂。”谷雨眼眸沒有一絲慌張,反而淡淡的答道。

“不懂就算了,現在你就去處理這件事情。”

“公主在大門口說這樣的話,不怕宮內隔墻有耳?”

“沒事,說了也沒事。”在場的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剛好他認識,憑借他因為上次事情得愧疚,周圍無論是誰的暗探恐怕都不會逃過他的視線。

再說了,現在這個棠院,一如她來時的模樣,淒涼、安靜、鮮少有人回來這裏,對後宮的人來說,真正的敵人可不是她,她不過是一介民間之女,沒有任何的危險。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會辦妥的,請公主先回去休息,奴婢去給你拿一些吃的。”

“等等,請帖給我。”

正要轉身離開的谷雨,被這麽一喊楞了一下,慢慢的退回來將手中的紅色請帖遞出去。

溫繾綣輕笑,“多謝你了,謝謝你今天等我。”

從來沒有人會一直等她,等她這麽久,這個人雖是別人的人,可她每次在門口等她確實實在存在的,讓她很感動呢。

“這是奴婢該做的。”谷雨丟下這句話,人就離開了。

溫繾綣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樹葉,藍色齊褥長裙和青絲被風吹起,哀傷的眼眸看著樹葉,低壓的聲音在風中呢喃,“真是不錯呢,我好像也孤單的太久了。”

從側面望去,這樣站在落葉中,莫名的多了幾分悲涼和沈痛。

“你不怕對方不宴請廉勻,導致你的計策失敗嗎?”沈穩磁性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隨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溫繾綣微微斜了斜眸子。

“你來了多久了。”溫繾綣淡淡的說道。

“你什麽時候發現我的。”楚灼聲音平穩,眸底出現了片刻的驚訝。

不說別的,光憑他的功夫,能夠發現他的人極少,更別說溫繾綣這個沒有武功的人了。

“你也別多想了,下次別再犯初次見面的錯誤了,你的黑衣服擺要藏好。”看出他的疑惑,溫繾綣直面看了他一眼笑道,說完轉身走進院子裏。

一楞,楚灼大步跟了上去,沈默的跟在她身後走在走廊上,看著她小小身軀挺得筆直,在他快要出神之際,前面傳來了聲音。

“廉勻她不邀請,怎麽會有機會弄死他呢,現在父皇雖然在讓人調查,可別忘了,他爹可是重臣,為了不寒心父皇並沒有收押或者過多做什麽處理。”

“開始不是…。。”

“開始只不過是要還給百姓一個交代,就算要處決也得等廉碩將軍回來,在此之前他最多會被軟禁在府邸或者傳去問話,至於自由還是於常人無異。”

“聽你如此說,白風華不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廉勻置於死地,他是唯一一個清楚她差點被…。”

溫繾綣輕笑,斜了斜眸子看著與她並排的人,“女人可是很可怕的。”

楚灼慢慢的沈默下來,視線淩厲,薄唇緊緊的呡著,腳上的步伐也滿了下來,看著一步一步走到了前面的人。

“你呢?她如此針對你,你什麽時候得罪她。”

走在前面的溫繾綣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楚灼垂著頭,輕諷的說道。“得罪?你怕是擡舉我了。”

像那種女人,能夠這麽不要命整你的,恐怕只有男人了。

腦海裏把自己認識的人,包括女人加在一起,能夠有這種能力,讓人沈迷不可自拔的,除了帝辛那廝還能有誰。

加之救她出來的是他,他又答應了不對外傳那些有的沒的,害的最後莫名其妙和他說了幾句話的她背鍋的,mmp!

“白風華公主這個女人,就算你站在那裏都會給你一口鍋,還有什麽需要得罪的,我的棋盤呢。”突然轉過身,溫繾綣渾身的氣息一下子下降了幾度,咬牙切齒的笑著道。

楚灼不明覺厲,將手上拿著的伸出去,“你確定要自己拿?”

他去拿的時候都覺得重,她這樣的身板可以嗎?

被看清的溫繾綣有些惱火,一把抱過棋盤,輕哼道,“我當年一桶水上七樓都沒事,拿來。”

楚灼也沒有說什麽,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後,一直到她將棋盤放進了自己內室的院子樹下,借著燈光拍了拍手,松了一口氣,幹脆坐在了樹邊的椅子上。

楚灼雙手環胸抱著自己的劍,看著她,“這裏你確定不會被雨淋?”

“不會,每次下雨,唯有這裏是最。幹。涸的地方。”溫繾綣身體後傾,雙手支撐在身後的椅子上,輕快的說道,汗水沾滿了臉龐,微風拂面帶來了一陣涼爽和心境的平和。

“這次多謝了,你不用為上次的事情自責,我知你不善解釋,也知道你對她的愛護,我並不怪你,如果是因為我的態度,我道歉。”

“你不用道歉,你並沒錯,只是…”楚灼語氣略顯沈重,目光淩厲直視著她,若不是常見習慣了,恐怕她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得罪他了。

溫繾綣看著天空,聲音清清淺淺的笑道,“我們還是朋友,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漸漸暗沈下來的天氣,黑暗中,溫繾綣並不知道自己說完這句話,楚灼眸子看向了別處,俊臉上感到一陣灼熱,延伸至而後,淩厲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柔和,閃躲的不去看她。

“這個給你,你寫出打造的字我不熟識,這個給你,想必以後會有用,你也可以隨時用他。”突然,有一個東西從空中劃過,直接落到了她腿上,楚灼略帶不自然的聲音響起,說出的話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和試探。

垂下眸子,溫繾綣收回一只手,將東西拿起了放到眼前,是一枚棋子,上面刻了一個字,一個她不認識的字,食指摩挲字的刻痕,上面帶著點點餘溫。

又看桌上被她擺放的棋子,一旁還放在兩盒不同顏色的棋子,與他送模樣的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多了一絲溫度,是那個人的溫度。

就是她不識這個地方的字,不用想她也能夠猜測到,這個棋子是他的名吧。

這個人怕是知道,卻沒有說破,她又怎麽好拆穿呢。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嗯。”楚灼從喉嚨裏發出了一個小小的音,堅定而又沈穩。

溫繾綣被他的回答嚇了一跳,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燈光灑在他修長的身軀,變得有些朦朧,那冷峻的氣息都因為他這句話變得有些柔和了。

“有你這樣的大哥的話,真是很不錯,我會好好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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