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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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等她回到寢室那昏厥的陳思昭已經醒來，寢室長看到江嶠雪行色匆匆地趕回來帶著感激的笑容說道：“嶠嶠你給的符紙真是神了，我把自己之前用的燒掉一角的符紙給思昭貼上。沒想到那符紙在我們大家眼皮底下，慢慢燒成黑灰了。”
“這也就算了，等整張符紙燒完思昭就自己醒過來了耶。”寢室長說完這個話，像是想起什麽不好意思地扯扯江嶠雪的衣袖輕聲問道：“我剛剛一激動和隔壁寢室的同學學了這個事，大家都想問你買這個符紙。嶠嶠你能從老家再要點這個符紙嗎？”
“你說個價格我幫你帶話給大家，他們知道這符紙這麽厲害都可想要了。”
符紙制作起來其實並不難，只是自己的陰陽眼已經被封閉，自那之後再沒有制作過符紙。江嶠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制作符紙的能力。
她尷尬地撓撓頭，想找個理由推辭。那阮卿卿就看出了她的窘迫維護著說道：“這符紙這樣厲害一定不是很簡單就能拿到的啦！嶠嶠要是弄不過來大家也別怪嶠嶠才是。”
這時一直沈默的陳思昭也走了過來：“江嶠雪你要是有多的符紙也可以賣給我一張嗎？”
“你們也太封建了。”阮卿卿學著陳思昭之前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剛剛還這樣說嶠嶠呢，你忘啦！”
“你別太過分了！我在找江嶠雪說話呢，她還沒說什麽你用得著這樣欺負人嗎？”
不知是不是一上午受到的驚嚇太多，陳思昭居然委屈得哭了起來，她哽咽著說道：“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和你們兩個道歉。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嶠嶠求你也給我一張符紙吧。”
江嶠雪被陳思昭扯住衣角，手足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安慰道：“我試著去問家裏再要一點吧，但是能不能要到我也不能保證的。”
“江嶠雪你一定要幫幫我呀！”在陳思昭悲泣的聲音中，江嶠雪找了借口離開學校去往那許久未去過的古玩街。
舊的符紙已經消耗一空，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有一天會再到這裏買制作符紙的材料。
幾個月未曾來過這裏，古玩街像是從未改變過一般。街上最顯眼的位置就是掛著“楚氏”招牌的店鋪。
“楚大哥這裏就是我們楚家在A市的分店啦，你昏迷的時候我有替你好好巡視下面的店鋪哦。”甜美的女聲邀功似的說著，因為與楚蕭笑幾次的紛爭江嶠雪一下就認出了她的聲音。
江嶠雪如化石般呆楞在那裏，直楞楞地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
“是嗎？那你的確辛苦了。”男子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帶著笑的，可江嶠雪卻因為和他過分熟悉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嘲諷。
幾個月不見，她從未想過他們會在這樣的場合重遇。
“姑娘你好，請問你想看些什麽東西，我們這只要你想要什麽都能給客人找來哦。”江嶠雪這次沒有戴口罩又是幾個月不曾過來，那店員已經不認識她的模樣。
陽光灑在江嶠雪的身上，照得她的臉色在陽光下有種透明般慘白。
“楚放，好久不見。”她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迎了上去。
男人已經回到身體中，不同於生魂狀態虛弱消瘦的模樣，此時的楚放看起來有股凜冽的氣勢叫人不敢接近。他皺起眉頭像是在看攀緣的路人一般吐出無情的話語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靠近的腳步停在那裏，江嶠雪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滿臉不耐煩的楚放。
他居然不認識自己了嗎？
是遺失了生魂時的記憶，還是故意不想再接觸自己。江嶠雪控制不住紅了眼眶，覆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叫她分辨不出到底是為何難過。
“你不是當初在乾離大師那搗亂的那女的嗎？”楚蕭笑指著江嶠雪不留情面地說道：“當時我們沒有證據放了你一馬，現在還好意思眼巴巴上來打招呼，楚放是你能叫的嗎？”
江嶠雪勉強讓自己囁嚅著說了句：“對不起，我，我只是來買東西的。”說完這話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來到店員身邊報了幾樣材料的名稱。
“等等，你怎麽會要空白符紙和朱砂這樣的東西。”那楚蕭笑不知何時跟在江嶠雪的身後，聽到她要買這些東西馬上厲聲呵斥道。
“怎麽了嗎？我是買東西也有問題？”江嶠雪聲音幹巴巴的，帶著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惱怒。
“你不是什麽都不會的小白嗎？幾個月前不是還認出得超度符，就是個有陰陽眼的普通人。”說道陰陽眼的時候楚蕭笑明顯地停頓了片刻才重重念出普通人這三個字。“現在居然在買符箓的材料，當初長老都被你糊弄過去了，好啊你，你說你到底是誰家派來的。”
楚蕭笑看看一臉淡漠的楚放，更加狠狠地說道：“我看楚大哥上次昏厥了一個月的事，就是你在裏面搞的鬼。”
是不是我的問題，楚放不知道嗎？
江嶠雪深呼吸讓自己平覆下心情，目光覆雜地望著楚放說道：“我問心無愧，要是你們家不肯賣東西給我，我就去其他店買。”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楚蕭笑聽她這樣說話，覺得找到了她話語中的漏洞更加興奮了起來道：“你怎麽知道這是我們的店？”
“我看你還怎麽解釋，上次是誤闖進我們儀式的玄學小白，現在不僅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會畫符紙了。”
江嶠雪啞口無言，只是求助地望向楚放。
可楚放卻像是看著陌生人般，不僅沒有為江嶠雪解圍，甚至用略帶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她。江嶠雪之前日日和楚放相處，又怎麽會看不出來楚放眼底盛著的冷意。
哪怕是剛認識不久的時候，楚放都未曾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待她。
“我最近拜了一個紫青玄的人為師，這符箓是我剛學的。”江嶠雪悶悶地說道，眼神不自覺看向楚放。
“真是好笑，楚大哥她居然編了個紫青玄的名號來騙人。”楚蕭笑冷笑著抓住江嶠雪的手說道：“紫青玄是何等隱士門派，之前那麽多年只招了楚大哥一個傳人。你倒是說說你師傅叫什麽，楚大哥可是門派上下都認識的。”
我師從楚放，江嶠雪只敢在心中說道，面上只不動聲色道：“師傅沒告訴我名諱，你們要真的不信我可以現在畫符箓給你們看，我畫的到底是不是紫青玄的技法。”
“不用了，你是不是紫青玄的人都與我們無關。”楚放的臉色淡漠，像是對江嶠雪興致缺缺道：“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你有什麽目的接近我，我都不感興趣。”
“把東西賣給她，讓她早點離開我們店鋪。”說完這話再也不看江嶠雪只當她是攀緣的路人。
江嶠雪在楚蕭笑憤恨的目光中，渾渾噩噩地買下了自己要的東西，只有在離開的瞬間才敢用眼神回望背對著自己的楚放。
楚放對她留戀的目光像是一無所覺，對江嶠雪存在更是沒有半分在意，只是認真地巡視店鋪的經營狀態。
為什麽自己會覺得有些難過，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楚放算不算朋友。可那些共同面對的困境，那些一起經歷的時光，難道只有自己在懷念？
江嶠雪不再停留，跨出店鋪的瞬間才有種自此以後與楚放再也不覆相見的感覺。
再見，楚放。
她在心中偷偷說出，然後強迫自己不再回憶大步往前走。
回到學校後，她沒有馬上去寢室，而是鬼使神差來到了一號圖書室。
這裏重新裝修過一番已經和沒開學時的布置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走到最角落的方位將自己隱藏在書架之後才拿出背包裏所有的材料。
強迫自己放空心神，拿上毛筆的瞬間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但真的落下第一筆後，手上的毛筆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那種舒暢的能量流動讓她不自覺喟嘆出聲。
當筆畫灑下最後一點，她眼中那符箓似乎閃過光輝，又很快沈寂下來。
江嶠雪揉揉自己的眼睛，陰陽眼已經被封印自己不該看到這些的。可這幾天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已經越加頻繁地出現幻覺。
之前燒紙的老奶奶那看到過，包子鋪阿姨那看到過，然後就是在符紙上也看到過。
符箓畫得非常完美，只是不知道陰陽眼被封印的自己畫的符箓是否還有作用。她顧不得許多又畫下更多的符箓，全神貫註之下沒有察覺到她的身旁似乎光線暗了幾分。
一陣風吹來，江嶠雪畫下的符箓被吹走了一張。符箓在她的視線中落到地上，她剛要去撿起那符箓卻無風自動瞬間冒起黑煙。
只片刻那符箓就成了灰燼。
江嶠雪的汗毛瞬間戰栗起來，她知道這說明自己的周圍有不可名狀的事物。
快步走回剛才的座位，她拋出更多的符箓在地上。瞬間又有兩張符紙化作黑灰，但好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方位上符箓沒有被點燃。
你看沒有楚放，自己也可以面對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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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到寢室那昏厥的陳思昭已經醒來，寢室長看到江嶠雪行色匆匆地趕回來帶著感激的笑容說道：“嶠嶠你給的符紙真是神了，我把自己之前用的燒掉一角的符紙給思昭貼上。沒想到那符紙在我們大家眼皮底下，慢慢燒成黑灰了。”
“這也就算了，等整張符紙燒完思昭就自己醒過來了耶。”寢室長說完這個話，像是想起什麽不好意思地扯扯江嶠雪的衣袖輕聲問道：“我剛剛一激動和隔壁寢室的同學學了這個事，大家都想問你買這個符紙。嶠嶠你能從老家再要點這個符紙嗎？”
“你說個價格我幫你帶話給大家，他們知道這符紙這麽厲害都可想要了。”
符紙制作起來其實並不難，只是自己的陰陽眼已經被封閉，自那之後再沒有制作過符紙。江嶠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制作符紙的能力。
她尷尬地撓撓頭，想找個理由推辭。那阮卿卿就看出了她的窘迫維護著說道：“這符紙這樣厲害一定不是很簡單就能拿到的啦！嶠嶠要是弄不過來大家也別怪嶠嶠才是。”
這時一直沈默的陳思昭也走了過來：“江嶠雪你要是有多的符紙也可以賣給我一張嗎？”
“你們也太封建了。”阮卿卿學著陳思昭之前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你剛剛還這樣說嶠嶠呢，你忘啦！”
“你別太過分了！我在找江嶠雪說話呢，她還沒說什麽你用得著這樣欺負人嗎？”
不知是不是一上午受到的驚嚇太多，陳思昭居然委屈得哭了起來，她哽咽著說道：“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和你們兩個道歉。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嶠嶠求你也給我一張符紙吧。”
江嶠雪被陳思昭扯住衣角，手足無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安慰道：“我試著去問家裏再要一點吧，但是能不能要到我也不能保證的。”
“江嶠雪你一定要幫幫我呀！”在陳思昭悲泣的聲音中，江嶠雪找了借口離開學校去往那許久未去過的古玩街。
舊的符紙已經消耗一空，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有一天會再到這裏買制作符紙的材料。
幾個月未曾來過這裏，古玩街像是從未改變過一般。街上最顯眼的位置就是掛著“楚氏”招牌的店鋪。
“楚大哥這裏就是我們楚家在A市的分店啦，你昏迷的時候我有替你好好巡視下面的店鋪哦。”甜美的女聲邀功似的說著，因為與楚蕭笑幾次的紛爭江嶠雪一下就認出了她的聲音。
江嶠雪如化石般呆楞在那裏，直楞楞地看著眼前高大的身影。
“是嗎？那你的確辛苦了。”男子說這話的時候明明是帶著笑的，可江嶠雪卻因為和他過分熟悉聽出了他話語中的嘲諷。
幾個月不見，她從未想過他們會在這樣的場合重遇。
“姑娘你好，請問你想看些什麽東西，我們這只要你想要什麽都能給客人找來哦。”江嶠雪這次沒有戴口罩又是幾個月不曾過來，那店員已經不認識她的模樣。
陽光灑在江嶠雪的身上，照得她的臉色在陽光下有種透明般慘白。
“楚放，好久不見。”她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迎了上去。
男人已經回到身體中，不同於生魂狀態虛弱消瘦的模樣，此時的楚放看起來有股凜冽的氣勢叫人不敢接近。他皺起眉頭像是在看攀緣的路人一般吐出無情的話語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靠近的腳步停在那裏，江嶠雪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滿臉不耐煩的楚放。
他居然不認識自己了嗎？
是遺失了生魂時的記憶，還是故意不想再接觸自己。江嶠雪控制不住紅了眼眶，覆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叫她分辨不出到底是為何難過。
“你不是當初在乾離大師那搗亂的那女的嗎？”楚蕭笑指著江嶠雪不留情面地說道：“當時我們沒有證據放了你一馬，現在還好意思眼巴巴上來打招呼，楚放是你能叫的嗎？”
江嶠雪勉強讓自己囁嚅著說了句：“對不起，我，我只是來買東西的。”說完這話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來到店員身邊報了幾樣材料的名稱。
“等等，你怎麽會要空白符紙和朱砂這樣的東西。”那楚蕭笑不知何時跟在江嶠雪的身後，聽到她要買這些東西馬上厲聲呵斥道。
“怎麽了嗎？我是買東西也有問題？”江嶠雪聲音幹巴巴的，帶著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惱怒。
“你不是什麽都不會的小白嗎？幾個月前不是還認出得超度符，就是個有陰陽眼的普通人。”說道陰陽眼的時候楚蕭笑明顯地停頓了片刻才重重念出普通人這三個字。“現在居然在買符箓的材料，當初長老都被你糊弄過去了，好啊你，你說你到底是誰家派來的。”
楚蕭笑看看一臉淡漠的楚放，更加狠狠地說道：“我看楚大哥上次昏厥了一個月的事，就是你在裏面搞的鬼。”
是不是我的問題，楚放不知道嗎？
江嶠雪深呼吸讓自己平覆下心情，目光覆雜地望著楚放說道：“我問心無愧，要是你們家不肯賣東西給我，我就去其他店買。”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可是楚蕭笑聽她這樣說話，覺得找到了她話語中的漏洞更加興奮了起來道：“你怎麽知道這是我們的店？”
“我看你還怎麽解釋，上次是誤闖進我們儀式的玄學小白，現在不僅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會畫符紙了。”
江嶠雪啞口無言，只是求助地望向楚放。
可楚放卻像是看著陌生人般，不僅沒有為江嶠雪解圍，甚至用略帶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她。江嶠雪之前日日和楚放相處，又怎麽會看不出來楚放眼底盛著的冷意。
哪怕是剛認識不久的時候，楚放都未曾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待她。
“我最近拜了一個紫青玄的人為師，這符箓是我剛學的。”江嶠雪悶悶地說道，眼神不自覺看向楚放。
“真是好笑，楚大哥她居然編了個紫青玄的名號來騙人。”楚蕭笑冷笑著抓住江嶠雪的手說道：“紫青玄是何等隱士門派，之前那麽多年只招了楚大哥一個傳人。你倒是說說你師傅叫什麽，楚大哥可是門派上下都認識的。”
我師從楚放，江嶠雪只敢在心中說道，面上只不動聲色道：“師傅沒告訴我名諱，你們要真的不信我可以現在畫符箓給你們看，我畫的到底是不是紫青玄的技法。”
“不用了，你是不是紫青玄的人都與我們無關。”楚放的臉色淡漠，像是對江嶠雪興致缺缺道：“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你有什麽目的接近我，我都不感興趣。”
“把東西賣給她，讓她早點離開我們店鋪。”說完這話再也不看江嶠雪只當她是攀緣的路人。
江嶠雪在楚蕭笑憤恨的目光中，渾渾噩噩地買下了自己要的東西，只有在離開的瞬間才敢用眼神回望背對著自己的楚放。
楚放對她留戀的目光像是一無所覺，對江嶠雪存在更是沒有半分在意，只是認真地巡視店鋪的經營狀態。
為什麽自己會覺得有些難過，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楚放算不算朋友。可那些共同面對的困境，那些一起經歷的時光，難道只有自己在懷念？
江嶠雪不再停留，跨出店鋪的瞬間才有種自此以後與楚放再也不覆相見的感覺。
再見，楚放。
她在心中偷偷說出，然後強迫自己不再回憶大步往前走。
回到學校後，她沒有馬上去寢室，而是鬼使神差來到了一號圖書室。
這裏重新裝修過一番已經和沒開學時的布置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走到最角落的方位將自己隱藏在書架之後才拿出背包裏所有的材料。
強迫自己放空心神，拿上毛筆的瞬間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但真的落下第一筆後，手上的毛筆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那種舒暢的能量流動讓她不自覺喟嘆出聲。
當筆畫灑下最後一點，她眼中那符箓似乎閃過光輝，又很快沈寂下來。
江嶠雪揉揉自己的眼睛，陰陽眼已經被封印自己不該看到這些的。可這幾天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已經越加頻繁地出現幻覺。
之前燒紙的老奶奶那看到過，包子鋪阿姨那看到過，然後就是在符紙上也看到過。
符箓畫得非常完美，只是不知道陰陽眼被封印的自己畫的符箓是否還有作用。她顧不得許多又畫下更多的符箓，全神貫註之下沒有察覺到她的身旁似乎光線暗了幾分。
一陣風吹來，江嶠雪畫下的符箓被吹走了一張。符箓在她的視線中落到地上，她剛要去撿起那符箓卻無風自動瞬間冒起黑煙。
只片刻那符箓就成了灰燼。
江嶠雪的汗毛瞬間戰栗起來，她知道這說明自己的周圍有不可名狀的事物。
快步走回剛才的座位，她拋出更多的符箓在地上。瞬間又有兩張符紙化作黑灰，但好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方位上符箓沒有被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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