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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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聽這女鬼說的話，應該是生前被一個叫黃蔓枝的人從山頂推下了山摔死的。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去世的事情，因此還保留著生前摔斷腿的記憶。
江嶠雪恐懼的心落下一些，又有些感嘆自己現在真是見多識廣，居然開始覺得這女鬼、鬼打墻也不怎麽恐怖了。
她緩步走在這幻境中，沒再管跟在自己身後的女鬼。不多時走入了一片荒草從，這裏散落著女鬼的背包，背包應該是摔落的時候劃破了口子，她的東西四散一地。
江嶠雪從其中撿起一本書封面上寫著《會計基礎》，翻開第一頁寫著“舒子戚”的名字。她看向努力想追上自己的女鬼試探性地喊了一句：“舒子戚。”
女鬼呆楞住，忽然哭出血淚來。
“舒子戚死掉了！”
江嶠雪聽到四面八方傳來模糊的聲音，她勉強聽出了這個句子。
“別過去，萬一留下腳印被警察看出來怎麽辦？”這是一位女生的聲音，聲線很是甜膩。
她皺皺眉撥開茂密的草叢，這裏泥土柔軟如果有人來過的確是會留下足跡的。她果然看到一些被踩倒的小草，但是所有足跡都像是被硬物破壞掉了只留下舒潤的泥土被翻開的印記。
踩倒的小草多長幾天，也會看不出痕跡。
江嶠雪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這個名叫舒子戚的女孩子摔下來以後並沒有馬上去世的。自己聽到的這些話都是她生前聽到的聲音。
“是舒子戚自己這麽不小心摔死了，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過去看了留下線索，萬一被訛上了怎麽辦？”
“枝枝說的對，陸蕭然你別過去了。你看她的臉和腿，她肯定活不了了你去了也沒用。”
再後來就是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音，聲音持續了很久。
所有聲音都像是隔著非常遠的距離，直到最後都沒有人真的上前去看過舒子戚。這個叫做舒子戚的女鬼或許真的是被那個叫黃蔓枝的女生推下山頂，但是真正置她於死地的是所有人的冷漠和怯懦。
江嶠雪看著不遠處艱難挪動身軀的女鬼，心中湧動起莫名的心疼。
摔下來的瞬間一定很疼，用這樣受傷的腿走路也一定很疼。那樣被朋友推下山頂，被所有人遺棄的時候，舒子戚在想什麽呢？
江嶠雪小心翼翼得靠近女鬼，輕聲問道：“舒子戚你已經死了，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超度重入輪回。”
女鬼猛然擡頭，眼神中露出刺骨的恨意。
江嶠雪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遭受了重擊，瞬間的暈眩感讓她再也穩不住身體摔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等她脫離這眩暈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回到了圖書館裏。楚放一臉無語得看著自己，江嶠雪縮縮腦袋覺得他已經憋不住要罵自己了。
“你是傻子啊？想要找死我是真的攔不住啊，我攢的這幾天靈氣全給你霍霍完了！”
果然。
江嶠雪揉著自己的腦袋，露出求饒的微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只是伸個手拿書也能進鬼打墻啊。”
又轉移話題道：“你變成生魂了也能使用靈氣啊？之前不是說你成了生魂很多術法都用不了嗎？”
楚放還要教訓她，卻看到江嶠雪揉腦袋的手上有道紅光閃過。
他皺著眉抓住江嶠雪揉腦袋的那只手，那手上的確有普通人看不見的紅色烙印。
“你和剛才遇到的鬼魂簽下契約了？”他放下手，眼神覆雜得看著江嶠雪。
江嶠雪好奇的看看自己的手背，3顆月牙形狀的紅斑並列印在右手背，有些像是被什麽咬了一口的印上了壓印。
“什麽叫和鬼魂簽下契約啊？”
自己剛剛什麽也沒做呀，只是順著女鬼的記憶看到了她生前的事情而已。
“你自己想想有沒有答應過鬼魂什麽請求，和鬼魂簽訂下的契約是和靈魂綁定的。不能完成這個契約，這印記就會變成背負在你靈魂的業力。那和你簽訂契約的鬼魂也將變成你的冤情債主，直到你完成自己的承諾。”
業力，好沈重的樣子啊。
“我告訴剛剛那女鬼她已經死了，還問她要不要超度……這算是契約嗎？”
江嶠雪有些心虛，生怕楚放再罵自己。
“只是這樣嗎？”楚放嘆口氣，將江嶠雪從地上扶了起來，“你這陰陽眼還是早點封起來的好，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會闖禍的人。”
楚放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我還以為他會氣得暴跳如雷然後不管我了呢。不過自己最近好像的確比之前更容易見鬼了，是因為之前說過被初曦鬼氣汙染過的原因嗎？
“只是答應超度那還好，你自己回去準備超度符。你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我不會幫你。”
我就知道。
江嶠雪撇撇嘴，偷偷做了個鬼臉又很快裝作乖巧的模樣說道：“那我們還是快走吧我還是早點去找房子好了，這大學樓不逛也罷。”
她裝作鎮定地往前走，用餘光偷看楚放，看到他真的沒有生氣才松了口氣。
“救我！”
忽然她好似聽到了隱約的求救聲，四下張望卻發現這裏在正常不過。圖書館裏的人不多，為數不多的同學們都自顧自得看書，並沒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江嶠雪只當是自己剛剛遇見過女鬼，還結下了契約出現了幻聽。
“救救我……”
她停住腳步，仰頭問楚放：“你有聽見誰在求救嗎？”
回答她的是楚放輕輕地冷哼。
江嶠雪皺著眉認真地看了看這裏不多的幾個同學，果真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圖書室玻璃窗反射著燈光，將一個女生忽而猙獰，忽而求助的表情完完全全映照在她眼前。
那女生是面向書架背對著過道的。
如果不是自己聽見了求救，又看到玻璃的反射一定會和旁人一樣會忽略這個少女的異樣。
“楚放你看那個人，她怎麽了？”
那女生的樣子太過詭異，江嶠雪已經有了些許經驗，大致也可以感覺出這女生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麻煩。
或許還和方才自己遇到的女鬼有關。
“你管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人自然有天命，不要去幹涉別人的因果。”
又是這樣！
這楚放明明有能力，可是每次都不願意幫其他人。
“可是我們有能力幫她的對嗎？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這女孩子一定也是被剛才的女鬼困住的，要是我沒有你幫忙是不是也會像這個女生一樣。”
“你都願意幫我，為什麽不肯幫這女孩子”
楚放皺著眉說：“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因為你答應了幫我回到身體。”楚放留下這冷冰冰的一句話，再不多言。
她還以為他們一起經過了初曦的事情，楚放也見證過自己狼狽離開家人的低谷，他們這樣也算是朋友了。
江嶠雪忽然有種被辜負的惱羞成怒。
“我不幫這個女生，假如她出事了，我一定會後悔沒有幫她。你不肯幫忙，那我就自己去。”
見到江嶠雪真的沖動上前，楚放一躍到她身前擋住去路。
“我只說最後一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需要承受，假如你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那也要承擔起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因果。”
他的眼神中有江嶠雪無法看懂的悲憫，而她只感受到淡漠。
楚放他好像站在了至高處看待地下的螻蟻，生死亦是輪回中的小事。可他到底不是神明啊，明明能救下眼前的少女為什麽因為這什麽破因果就不幫呢。
江嶠雪倔強地撥開楚放，直直得走向那個女生。
“同學你需要幫忙嗎？”
翁！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腦袋就瞬間漲疼。
世界翻轉，江嶠雪又重新站立在了方才見過的幻境裏。只是這次她的身旁還有剛剛那位向自己求救的女生。
“啊！”那女生早就像驚弓之鳥一般，見江嶠雪忽的出現在身邊，不由分說就掄著拳頭打向她。江嶠雪也被少女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一旁說道：“我是來幫你的，我不是壞人！”
那少女見江嶠雪穿著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裙，雖然是很簡單的打扮也遮不住姣好的面容和可親的氣質，只是初見就讓人心生好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江嶠雪很明顯是個活人！
少女松了口氣，馬上緊緊攀上江嶠雪的手臂說道；“這裏有鬼！”
怕江嶠雪不信，又指著遠處伏在地上的女生背影說道：“就是那個……”
女鬼仍是之前見過的樣子，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滿臉血痂看不清面容的模樣，她低低的伏在地上沒有起身。
之前自己被楚放救出的時候，是告訴過女鬼她已經死了的事實。或許這女鬼已經不會是之前那樣以為自己還受著傷，沒辦法快速移動。
“你有辦法救我出去嗎？”女生的聲音甜美。
為什麽這聲音這麽熟悉……
“我知道一個方法，我試試。”
江嶠雪沒來得及多想，試著又一次咬破舌尖，祈禱著這次能夠有用。
血絲從嘴角溢出，但期待中的從鬼打墻中離開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那女鬼已然站起來了，雖然表情畏懼但仍然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江嶠雪和少女。
“快走呀！”少女焦急的語氣中還透露著些許不滿。
“是不是沒有用？我們都出不去了嗎？”少女的語氣生硬，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補充道：“這女鬼要來了！”
舒子戚搖晃著站立起來，她淒厲而低啞的聲音像是悲泣著“黃蔓枝！你這次逃不了了……”
她想起來了，這是黃蔓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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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女鬼說的話，應該是生前被一個叫黃蔓枝的人從山頂推下了山摔死的。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去世的事情，因此還保留著生前摔斷腿的記憶。
江嶠雪恐懼的心落下一些，又有些感嘆自己現在真是見多識廣，居然開始覺得這女鬼、鬼打墻也不怎麽恐怖了。
她緩步走在這幻境中，沒再管跟在自己身後的女鬼。不多時走入了一片荒草從，這裏散落著女鬼的背包，背包應該是摔落的時候劃破了口子，她的東西四散一地。
江嶠雪從其中撿起一本書封面上寫著《會計基礎》，翻開第一頁寫著“舒子戚”的名字。她看向努力想追上自己的女鬼試探性地喊了一句：“舒子戚。”
女鬼呆楞住，忽然哭出血淚來。
“舒子戚死掉了！”
江嶠雪聽到四面八方傳來模糊的聲音，她勉強聽出了這個句子。
“別過去，萬一留下腳印被警察看出來怎麽辦？”這是一位女生的聲音，聲線很是甜膩。
她皺皺眉撥開茂密的草叢，這裏泥土柔軟如果有人來過的確是會留下足跡的。她果然看到一些被踩倒的小草，但是所有足跡都像是被硬物破壞掉了只留下舒潤的泥土被翻開的印記。
踩倒的小草多長幾天，也會看不出痕跡。
江嶠雪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這個名叫舒子戚的女孩子摔下來以後並沒有馬上去世的。自己聽到的這些話都是她生前聽到的聲音。
“是舒子戚自己這麽不小心摔死了，跟我們沒關系。我們過去看了留下線索，萬一被訛上了怎麽辦？”
“枝枝說的對，陸蕭然你別過去了。你看她的臉和腿，她肯定活不了了你去了也沒用。”
再後來就是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音，聲音持續了很久。
所有聲音都像是隔著非常遠的距離，直到最後都沒有人真的上前去看過舒子戚。這個叫做舒子戚的女鬼或許真的是被那個叫黃蔓枝的女生推下山頂，但是真正置她於死地的是所有人的冷漠和怯懦。
江嶠雪看著不遠處艱難挪動身軀的女鬼，心中湧動起莫名的心疼。
摔下來的瞬間一定很疼，用這樣受傷的腿走路也一定很疼。那樣被朋友推下山頂，被所有人遺棄的時候，舒子戚在想什麽呢？
江嶠雪小心翼翼得靠近女鬼，輕聲問道：“舒子戚你已經死了，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超度重入輪回。”
女鬼猛然擡頭，眼神中露出刺骨的恨意。
江嶠雪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遭受了重擊，瞬間的暈眩感讓她再也穩不住身體摔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等她脫離這眩暈感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回到了圖書館裏。楚放一臉無語得看著自己，江嶠雪縮縮腦袋覺得他已經憋不住要罵自己了。
“你是傻子啊？想要找死我是真的攔不住啊，我攢的這幾天靈氣全給你霍霍完了！”
果然。
江嶠雪揉著自己的腦袋，露出求饒的微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只是伸個手拿書也能進鬼打墻啊。”
又轉移話題道：“你變成生魂了也能使用靈氣啊？之前不是說你成了生魂很多術法都用不了嗎？”
楚放還要教訓她，卻看到江嶠雪揉腦袋的手上有道紅光閃過。
他皺著眉抓住江嶠雪揉腦袋的那只手，那手上的確有普通人看不見的紅色烙印。
“你和剛才遇到的鬼魂簽下契約了？”他放下手，眼神覆雜得看著江嶠雪。
江嶠雪好奇的看看自己的手背，3顆月牙形狀的紅斑並列印在右手背，有些像是被什麽咬了一口的印上了壓印。
“什麽叫和鬼魂簽下契約啊？”
自己剛剛什麽也沒做呀，只是順著女鬼的記憶看到了她生前的事情而已。
“你自己想想有沒有答應過鬼魂什麽請求，和鬼魂簽訂下的契約是和靈魂綁定的。不能完成這個契約，這印記就會變成背負在你靈魂的業力。那和你簽訂契約的鬼魂也將變成你的冤情債主，直到你完成自己的承諾。”
業力，好沈重的樣子啊。
“我告訴剛剛那女鬼她已經死了，還問她要不要超度……這算是契約嗎？”
江嶠雪有些心虛，生怕楚放再罵自己。
“只是這樣嗎？”楚放嘆口氣，將江嶠雪從地上扶了起來，“你這陰陽眼還是早點封起來的好，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會闖禍的人。”
楚放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我還以為他會氣得暴跳如雷然後不管我了呢。不過自己最近好像的確比之前更容易見鬼了，是因為之前說過被初曦鬼氣汙染過的原因嗎？
“只是答應超度那還好，你自己回去準備超度符。你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我不會幫你。”
我就知道。
江嶠雪撇撇嘴，偷偷做了個鬼臉又很快裝作乖巧的模樣說道：“那我們還是快走吧我還是早點去找房子好了，這大學樓不逛也罷。”
她裝作鎮定地往前走，用餘光偷看楚放，看到他真的沒有生氣才松了口氣。
“救我！”
忽然她好似聽到了隱約的求救聲，四下張望卻發現這裏在正常不過。圖書館裏的人不多，為數不多的同學們都自顧自得看書，並沒有危險的事情發生。
江嶠雪只當是自己剛剛遇見過女鬼，還結下了契約出現了幻聽。
“救救我……”
她停住腳步，仰頭問楚放：“你有聽見誰在求救嗎？”
回答她的是楚放輕輕地冷哼。
江嶠雪皺著眉認真地看了看這裏不多的幾個同學，果真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圖書室玻璃窗反射著燈光，將一個女生忽而猙獰，忽而求助的表情完完全全映照在她眼前。
那女生是面向書架背對著過道的。
如果不是自己聽見了求救，又看到玻璃的反射一定會和旁人一樣會忽略這個少女的異樣。
“楚放你看那個人，她怎麽了？”
那女生的樣子太過詭異，江嶠雪已經有了些許經驗，大致也可以感覺出這女生遇到的不是普通的麻煩。
或許還和方才自己遇到的女鬼有關。
“你管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人自然有天命，不要去幹涉別人的因果。”
又是這樣！
這楚放明明有能力，可是每次都不願意幫其他人。
“可是我們有能力幫她的對嗎？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這女孩子一定也是被剛才的女鬼困住的，要是我沒有你幫忙是不是也會像這個女生一樣。”
“你都願意幫我，為什麽不肯幫這女孩子”
楚放皺著眉說：“你和她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因為你答應了幫我回到身體。”楚放留下這冷冰冰的一句話，再不多言。
她還以為他們一起經過了初曦的事情，楚放也見證過自己狼狽離開家人的低谷，他們這樣也算是朋友了。
江嶠雪忽然有種被辜負的惱羞成怒。
“我不幫這個女生，假如她出事了，我一定會後悔沒有幫她。你不肯幫忙，那我就自己去。”
見到江嶠雪真的沖動上前，楚放一躍到她身前擋住去路。
“我只說最後一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需要承受，假如你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那也要承擔起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因果。”
他的眼神中有江嶠雪無法看懂的悲憫，而她只感受到淡漠。
楚放他好像站在了至高處看待地下的螻蟻，生死亦是輪回中的小事。可他到底不是神明啊，明明能救下眼前的少女為什麽因為這什麽破因果就不幫呢。
江嶠雪倔強地撥開楚放，直直得走向那個女生。
“同學你需要幫忙嗎？”
翁！
她甚至來不及反應，腦袋就瞬間漲疼。
世界翻轉，江嶠雪又重新站立在了方才見過的幻境裏。只是這次她的身旁還有剛剛那位向自己求救的女生。
“啊！”那女生早就像驚弓之鳥一般，見江嶠雪忽的出現在身邊，不由分說就掄著拳頭打向她。江嶠雪也被少女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一旁說道：“我是來幫你的，我不是壞人！”
那少女見江嶠雪穿著最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裙，雖然是很簡單的打扮也遮不住姣好的面容和可親的氣質，只是初見就讓人心生好感。
而且最重要的是，江嶠雪很明顯是個活人！
少女松了口氣，馬上緊緊攀上江嶠雪的手臂說道；“這裏有鬼！”
怕江嶠雪不信，又指著遠處伏在地上的女生背影說道：“就是那個……”
女鬼仍是之前見過的樣子，穿著厚重的羽絨服，滿臉血痂看不清面容的模樣，她低低的伏在地上沒有起身。
之前自己被楚放救出的時候，是告訴過女鬼她已經死了的事實。或許這女鬼已經不會是之前那樣以為自己還受著傷，沒辦法快速移動。
“你有辦法救我出去嗎？”女生的聲音甜美。
為什麽這聲音這麽熟悉……
“我知道一個方法，我試試。”
江嶠雪沒來得及多想，試著又一次咬破舌尖，祈禱著這次能夠有用。
血絲從嘴角溢出，但期待中的從鬼打墻中離開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那女鬼已然站起來了，雖然表情畏懼但仍然用仇恨的目光盯著江嶠雪和少女。
“快走呀！”少女焦急的語氣中還透露著些許不滿。
“是不是沒有用？我們都出不去了嗎？”少女的語氣生硬，但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補充道：“這女鬼要來了！”
舒子戚搖晃著站立起來，她淒厲而低啞的聲音像是悲泣著“黃蔓枝！你這次逃不了了……”
她想起來了，這是黃蔓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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