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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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江嶠雪掐掐自己的臉，很疼。
“在app裏做任務都這麽賺錢的嗎？”江嶠雪在賬號的後臺將錢轉進了自己的銀行卡，收到銀行的短信提醒，才有了點真實感。
“app是官方性質的，有官方監督也需要繳稅的。”楚放不以為意的說道：“搞封建迷信本就是偏門的行業，有真材實料的人自然來錢很容易。這樣線上的任務不過是小數字，真正能快速得財的自然是線下接委托。調風水、化煞這些都是小事，改人命格、奪人氣運這樣的工作才是真的讓人眼饞呢。”
楚放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像是戲謔更多的卻是像將江嶠雪整個人剖開一般，一寸表情都沒有放過。
“楚放！我居然這麽有錢了。怎麽辦，我這麽多錢在身上被媽媽發現了會怎麽辦！”江嶠雪全然沒在意楚放的話語，整個人都被手機裏的銀行餘額吸引了全部的註意力。
楚放撇撇嘴，放下了對江嶠雪的試探，總覺得對著江嶠雪分出多餘的心力都是浪費。
“不行！”忽然江嶠雪像是下定決心，磨蹭到楚放的跟前說道：“我不占人便宜的，以後在app裏賺的錢我們五五分賬吧！你現在是個死人，這些錢就先寄存在我這裏吧。”
什麽叫我是個死人！
楚放皺皺眉，可是江嶠雪卻只興奮得翻看著app裏給的各種資料和各種等級的任務申請，完全沈浸在不同等級任務給的巨款的震撼裏。
1至3級任務多是些交換稀缺儀式材料的請求，也有溝通陰陽、算八字、找東西的任務。到了3級以上就是些有危險的任務，像是超度亡魂、面對有惡意的妖族進行協商。
到了6級以上對的任務就有些稀少了，多是些對大範圍面積內的生靈有一定影響的，會改變一定區域靈氣、運勢的任務。
像他之前接的官方給的為N市萬人坑超度的任務，就是被標記為9級的極危任務。那裏怨靈肆虐，靈體被怨氣滋養和萬人坑共振形成了強大的能量磁場，整個城市都受到影響。
所有任務發布時會有審核人進行分級，申請者積攢了一定任務數後才可以接收更高等級也就是更危險的任務。當然強能力者也可以後臺考核後，得到更高等級的權限。
“我給你的賬號是9級的賬號，所有任務都可以接取。但你只能接1至3級的任務，更高等級的任務就會有惡鬼、天魔、妖物出現。你亂接任務出事了，我不會保護你。”
楚放將任務之間的等級和規則劃分細致的講了一遍，江嶠雪才冷靜下來，乖巧得只看標記為“1級”的任務申請。
“今天我先教你畫能超度初曦的符咒。”楚放搖搖頭，若不是自己阻止這江嶠雪只怕這一天都沒辦法停止刷手機了。
對哦！我是來拿材料幫初曦超度的。
江嶠雪趕緊端正坐到房間內唯一的桌子旁，展開黃符將朱砂的墨塊研磨開。
“你按著這個形狀跟著我畫。”楚放隔空揮寫了一段龍飛鳳舞的字，那字體猶如紅色飛龍熠熠生輝且經久不散。
江嶠雪一時看呆了問道：“為什麽你寫的東西不會消散？用這個字可以直接為初曦超度嗎？”
楚放一個生魂都這麽厲害的嗎？
“不過是障眼法，初曦超度要靠你自己。”
總覺得楚放在騙自己。
江嶠雪深吸一口氣，沾上朱砂後隨著空中閃爍的字形仔細臨摹。隨著她畫出第一筆，就感覺不到外界的聲響。
世界好像瞬間寂靜了下來，她只覺得自己沒有在思考，只憑借著本能畫出手上的字。畫完最後一個轉折，江嶠雪提筆忽然從方才的狀態中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剛剛怎麽了，大腦像是睡著了可是身體卻有自己意識。
“你之前學過這個符箓嗎？”楚放忽然出聲，皺眉看著江嶠雪畫的符箓。
“啊？”江嶠雪反應過來，看向了自己畫出來的符。
走線行雲流水，和楚放畫出的筆觸沒有一絲差別。且在仔細觀看下，還能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生機自紙上傳出。
這是我畫的？
“我沒有學過呀！沒想到我這麽有天賦。”江嶠雪拿起自己的符箓，光看看就覺得心生歡喜。
這何止是有天賦，這張符箓不僅畫出了形更帶著江嶠雪自身的靈氣。一個從未接觸過玄學知識，沒有做過一次實修的人，怎麽能畫出這樣自帶靈氣的符箓。
楚放面露覆雜，江嶠雪的天賦甚至比自己還要誇張。可惜小時候錯過了練習時間，往後成就只怕有限……
江嶠雪面對惡鬼和靈異事件時如同普通人一般，話語和行為在自己審視下不像作偽。
可在她身上總有許多謎團，楚放露出興味的笑容。更是對昨天隨手算的那一卦有了些篤定。
江嶠雪開心之下索性又畫了一張，卻沒有了方才的感覺。雖然用心臨摹，到底是生疏畫錯了好幾筆。
怎麽回事，用心畫反而畫不好了。
她不甘心又試了幾次，只最後一次勉強畫了出來，但到底和第一張那樣靈氣滿滿的符箓不像是同一個人畫的。
“楚放我怎麽畫不出剛才的樣子了？”江嶠雪將疑問問出口。
“大概是新手保護期吧。”楚放敷衍得回答道，“本來以為你要練習很久，但有這第一張符箓也可以試試直接對初曦超度的事情了。”
他本打算慢慢教習江嶠雪，等日子過去初曦繼父和她媽媽大概也被女鬼索命了。
到時超度手上沾了人命的初曦只會更加困難。
既然現在不用為學習畫符而耽擱時間，初曦手上更沒有沾染人命。
一切都有轉機，江嶠雪和楚放不再耽擱，帶上所有材料就回了那幢老舊的筒子樓。
樓下隨意堆放著來自王阿姨家的家具，王阿姨又回來了嗎？
江嶠雪緊了緊手中的符箓，屏住呼吸去了初曦家。
大門開著家具少了許多，被隨意擺放在門口。
“王阿姨，你們回來了嗎？”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回響。
婦人的身影佝僂著，只過了這些許時間卻仿佛老了許多。可她手上的動作卻非常迅捷，行動間仿佛比成年男子力氣都大。
只有王阿姨一人在這裏，初曦繼父不在。
“嶠嶠又來了啊。”
是了無生氣的聲音。
“初曦不在家，她在繼父家裏了。她繼父和我們吵架了，初曦在勸架呢。”王阿姨像是不記得早上發生過的事情般，像往常一樣招待著江嶠雪。
王阿姨已經失去正常人的神志。
初曦也不在這。
江嶠雪想起被王阿姨鄭重說過的地址，飛快騎著車向著方家村195號騎去。
“楚放，王阿姨怎麽惡化得這麽嚴重？”只是過了幾小時，王阿姨卻連神志也無了。江嶠雪甚至覺得阿姨額頭的黑氣，越加凝滯的樣子。
好像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王阿姨他們撐不了多久。”江嶠雪聲音中帶著哭腔。
想到了方才自己花了這麽多時間搜索新任務，更加奮力前行不敢再耽擱。
“我說過的。”楚放平靜回答，一個人面對無法彌補的錯事時，喜歡遷怒旁人。
他不會辯解。
“你學會符咒的時間已經出乎我預料，都還來得及。”
這句話也是事事，他本就未打算一定要救下王彩芬。
路過繁華的街道後，跟著導航去到小道，再往前的房子越加殘破。
這個城市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江嶠雪看著眼前低矮的房子，那是一幢老舊的農民房。
墻皮是紅色磚塊沒有外墻，窗戶破了一扇，透過窗戶裏面看著黑洞洞的。
大門沒鎖，江嶠雪看看195號的門牌，猶豫中推開了大門。
雖然是白天，房子裏和黑夜一般沒有光線。江嶠雪打開手機電筒，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狼狽的男人蜷縮在墻角。
初曦繼父！
江嶠雪想也不想將符箓扔出，初曦繼父沒有躲避被砸的很準。
可是男人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黑霧湧動。難道初曦也不在這裏？
江嶠雪扔出所有的符箓，仍然沒見到動靜。
“楚放怎麽辦？”江嶠雪下意識向他求助，“是我畫的符箓沒用嗎？”
她拿手電筒四處掃視，沒有找到初曦只有瑟縮的初曦繼父。
楚放手指指向天花板，江嶠雪順著照上。
黑影沒有五官，強烈湧動的黑霧攀附在天花板上像一個怪物。
“初曦！”
那團黑影離她繼父遠遠的，難怪自己扔出三張符箓都沒有動靜。
“我沒有符箓了！”
楚放沒有說話，昏暗的房間裏江嶠雪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黑影看江嶠雪不再扔擲出符紙，試探性向下滾落。
“初曦，我是嶠嶠姐姐呀！你還能認識我嗎？”
哄！
江嶠雪感覺那黑影迅速向自己罩了過來，屬於她的意識瞬間消散。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光。”
等她意識回攏，楚放護在自己身前。屬於初曦的黑影瑟縮在地上，連黑影都稀薄了許多。
“發生了什麽？”
楚放不是說他是生魂幫不了自己嗎？他果然又說謊了。
這時本來虛掩著的房門被人推開，江嶠雪已經熟悉了這黑暗，逆光而來的人赫然是王阿姨。
“曦曦你怎麽了？”
王阿姨一進屋就看到了虛弱的初曦，繞過了江嶠雪直直跑到初曦的黑影跟前。
阿姨想要扶起初曦，可手卻穿過了初曦的黑影。
王阿姨就這樣呆楞住，看著自己的手。
“曦曦，你不要離開媽媽。媽媽錯了，媽媽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呆在家裏的。”
屬於初曦的黑影抖了抖。
楚放指指初曦繼父的位置，低聲說了句：“符紙。”
這是拿回符紙最好的時機，只要給虛弱的初曦貼上符紙所有的一切都將恢覆原狀。
可江嶠雪卻遲疑著沒有上前。
初曦還有神志，她發現初曦對王阿姨的話語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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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p是官方性質的，有官方監督也需要繳稅的。”楚放不以為意的說道：“搞封建迷信本就是偏門的行業，有真材實料的人自然來錢很容易。這樣線上的任務不過是小數字，真正能快速得財的自然是線下接委托。調風水、化煞這些都是小事，改人命格、奪人氣運這樣的工作才是真的讓人眼饞呢。”
楚放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像是戲謔更多的卻是像將江嶠雪整個人剖開一般，一寸表情都沒有放過。
“楚放！我居然這麽有錢了。怎麽辦，我這麽多錢在身上被媽媽發現了會怎麽辦！”江嶠雪全然沒在意楚放的話語，整個人都被手機裏的銀行餘額吸引了全部的註意力。
楚放撇撇嘴，放下了對江嶠雪的試探，總覺得對著江嶠雪分出多餘的心力都是浪費。
“不行！”忽然江嶠雪像是下定決心，磨蹭到楚放的跟前說道：“我不占人便宜的，以後在app裏賺的錢我們五五分賬吧！你現在是個死人，這些錢就先寄存在我這裏吧。”
什麽叫我是個死人！
楚放皺皺眉，可是江嶠雪卻只興奮得翻看著app裏給的各種資料和各種等級的任務申請，完全沈浸在不同等級任務給的巨款的震撼裏。
1至3級任務多是些交換稀缺儀式材料的請求，也有溝通陰陽、算八字、找東西的任務。到了3級以上就是些有危險的任務，像是超度亡魂、面對有惡意的妖族進行協商。
到了6級以上對的任務就有些稀少了，多是些對大範圍面積內的生靈有一定影響的，會改變一定區域靈氣、運勢的任務。
像他之前接的官方給的為N市萬人坑超度的任務，就是被標記為9級的極危任務。那裏怨靈肆虐，靈體被怨氣滋養和萬人坑共振形成了強大的能量磁場，整個城市都受到影響。
所有任務發布時會有審核人進行分級，申請者積攢了一定任務數後才可以接收更高等級也就是更危險的任務。當然強能力者也可以後臺考核後，得到更高等級的權限。
“我給你的賬號是9級的賬號，所有任務都可以接取。但你只能接1至3級的任務，更高等級的任務就會有惡鬼、天魔、妖物出現。你亂接任務出事了，我不會保護你。”
楚放將任務之間的等級和規則劃分細致的講了一遍，江嶠雪才冷靜下來，乖巧得只看標記為“1級”的任務申請。
“今天我先教你畫能超度初曦的符咒。”楚放搖搖頭，若不是自己阻止這江嶠雪只怕這一天都沒辦法停止刷手機了。
對哦！我是來拿材料幫初曦超度的。
江嶠雪趕緊端正坐到房間內唯一的桌子旁，展開黃符將朱砂的墨塊研磨開。
“你按著這個形狀跟著我畫。”楚放隔空揮寫了一段龍飛鳳舞的字，那字體猶如紅色飛龍熠熠生輝且經久不散。
江嶠雪一時看呆了問道：“為什麽你寫的東西不會消散？用這個字可以直接為初曦超度嗎？”
楚放一個生魂都這麽厲害的嗎？
“不過是障眼法，初曦超度要靠你自己。”
總覺得楚放在騙自己。
江嶠雪深吸一口氣，沾上朱砂後隨著空中閃爍的字形仔細臨摹。隨著她畫出第一筆，就感覺不到外界的聲響。
世界好像瞬間寂靜了下來，她只覺得自己沒有在思考，只憑借著本能畫出手上的字。畫完最後一個轉折，江嶠雪提筆忽然從方才的狀態中回到了現實世界。
我剛剛怎麽了，大腦像是睡著了可是身體卻有自己意識。
“你之前學過這個符箓嗎？”楚放忽然出聲，皺眉看著江嶠雪畫的符箓。
“啊？”江嶠雪反應過來，看向了自己畫出來的符。
走線行雲流水，和楚放畫出的筆觸沒有一絲差別。且在仔細觀看下，還能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生機自紙上傳出。
這是我畫的？
“我沒有學過呀！沒想到我這麽有天賦。”江嶠雪拿起自己的符箓，光看看就覺得心生歡喜。
這何止是有天賦，這張符箓不僅畫出了形更帶著江嶠雪自身的靈氣。一個從未接觸過玄學知識，沒有做過一次實修的人，怎麽能畫出這樣自帶靈氣的符箓。
楚放面露覆雜，江嶠雪的天賦甚至比自己還要誇張。可惜小時候錯過了練習時間，往後成就只怕有限……
江嶠雪面對惡鬼和靈異事件時如同普通人一般，話語和行為在自己審視下不像作偽。
可在她身上總有許多謎團，楚放露出興味的笑容。更是對昨天隨手算的那一卦有了些篤定。
江嶠雪開心之下索性又畫了一張，卻沒有了方才的感覺。雖然用心臨摹，到底是生疏畫錯了好幾筆。
怎麽回事，用心畫反而畫不好了。
她不甘心又試了幾次，只最後一次勉強畫了出來，但到底和第一張那樣靈氣滿滿的符箓不像是同一個人畫的。
“楚放我怎麽畫不出剛才的樣子了？”江嶠雪將疑問問出口。
“大概是新手保護期吧。”楚放敷衍得回答道，“本來以為你要練習很久，但有這第一張符箓也可以試試直接對初曦超度的事情了。”
他本打算慢慢教習江嶠雪，等日子過去初曦繼父和她媽媽大概也被女鬼索命了。
到時超度手上沾了人命的初曦只會更加困難。
既然現在不用為學習畫符而耽擱時間，初曦手上更沒有沾染人命。
一切都有轉機，江嶠雪和楚放不再耽擱，帶上所有材料就回了那幢老舊的筒子樓。
樓下隨意堆放著來自王阿姨家的家具，王阿姨又回來了嗎？
江嶠雪緊了緊手中的符箓，屏住呼吸去了初曦家。
大門開著家具少了許多，被隨意擺放在門口。
“王阿姨，你們回來了嗎？”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回響。
婦人的身影佝僂著，只過了這些許時間卻仿佛老了許多。可她手上的動作卻非常迅捷，行動間仿佛比成年男子力氣都大。
只有王阿姨一人在這裏，初曦繼父不在。
“嶠嶠又來了啊。”
是了無生氣的聲音。
“初曦不在家，她在繼父家裏了。她繼父和我們吵架了，初曦在勸架呢。”王阿姨像是不記得早上發生過的事情般，像往常一樣招待著江嶠雪。
王阿姨已經失去正常人的神志。
初曦也不在這。
江嶠雪想起被王阿姨鄭重說過的地址，飛快騎著車向著方家村195號騎去。
“楚放，王阿姨怎麽惡化得這麽嚴重？”只是過了幾小時，王阿姨卻連神志也無了。江嶠雪甚至覺得阿姨額頭的黑氣，越加凝滯的樣子。
好像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王阿姨他們撐不了多久。”江嶠雪聲音中帶著哭腔。
想到了方才自己花了這麽多時間搜索新任務，更加奮力前行不敢再耽擱。
“我說過的。”楚放平靜回答，一個人面對無法彌補的錯事時，喜歡遷怒旁人。
他不會辯解。
“你學會符咒的時間已經出乎我預料，都還來得及。”
這句話也是事事，他本就未打算一定要救下王彩芬。
路過繁華的街道後，跟著導航去到小道，再往前的房子越加殘破。
這個城市中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江嶠雪看著眼前低矮的房子，那是一幢老舊的農民房。
墻皮是紅色磚塊沒有外墻，窗戶破了一扇，透過窗戶裏面看著黑洞洞的。
大門沒鎖，江嶠雪看看195號的門牌，猶豫中推開了大門。
雖然是白天，房子裏和黑夜一般沒有光線。江嶠雪打開手機電筒，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狼狽的男人蜷縮在墻角。
初曦繼父！
江嶠雪想也不想將符箓扔出，初曦繼父沒有躲避被砸的很準。
可是男人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黑霧湧動。難道初曦也不在這裏？
江嶠雪扔出所有的符箓，仍然沒見到動靜。
“楚放怎麽辦？”江嶠雪下意識向他求助，“是我畫的符箓沒用嗎？”
她拿手電筒四處掃視，沒有找到初曦只有瑟縮的初曦繼父。
楚放手指指向天花板，江嶠雪順著照上。
黑影沒有五官，強烈湧動的黑霧攀附在天花板上像一個怪物。
“初曦！”
那團黑影離她繼父遠遠的，難怪自己扔出三張符箓都沒有動靜。
“我沒有符箓了！”
楚放沒有說話，昏暗的房間裏江嶠雪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黑影看江嶠雪不再扔擲出符紙，試探性向下滾落。
“初曦，我是嶠嶠姐姐呀！你還能認識我嗎？”
哄！
江嶠雪感覺那黑影迅速向自己罩了過來，屬於她的意識瞬間消散。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光。”
等她意識回攏，楚放護在自己身前。屬於初曦的黑影瑟縮在地上，連黑影都稀薄了許多。
“發生了什麽？”
楚放不是說他是生魂幫不了自己嗎？他果然又說謊了。
這時本來虛掩著的房門被人推開，江嶠雪已經熟悉了這黑暗，逆光而來的人赫然是王阿姨。
“曦曦你怎麽了？”
王阿姨一進屋就看到了虛弱的初曦，繞過了江嶠雪直直跑到初曦的黑影跟前。
阿姨想要扶起初曦，可手卻穿過了初曦的黑影。
王阿姨就這樣呆楞住，看著自己的手。
“曦曦，你不要離開媽媽。媽媽錯了，媽媽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呆在家裏的。”
屬於初曦的黑影抖了抖。
楚放指指初曦繼父的位置，低聲說了句：“符紙。”
這是拿回符紙最好的時機，只要給虛弱的初曦貼上符紙所有的一切都將恢覆原狀。
可江嶠雪卻遲疑著沒有上前。
初曦還有神志，她發現初曦對王阿姨的話語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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