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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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清醒過來，已經是上午11點多。江嶠雪昨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只覺得自己腦子現在暈乎乎的。
“媽媽，你在哪？”她呼喊著走進客廳，看到餐桌上給自己留的早餐。
媽媽從她自己的房間走來，眼神覆雜得看著江嶠雪，手中遞過從枕頭下找到的黃符：“嶠嶠，這是什麽？”
媽媽向來排斥封建迷信，她只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拿在手中把玩。
“那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昨天我們家好像進小偷啦！”江嶠雪眼珠一轉說道：“這小偷都到我們家了，一定要爸爸好好查查。我現在就去找我爸去！”
她不敢多留，省的媽媽覺得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昨天乾離大師給的號碼沒有人接聽，難道真的要像昨天那個拿鼻孔看人的倒黴蛋說的一樣，讓初曦在人間游蕩嗎？
江嶠雪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摻和到初曦的事情裏，不論是她的繼父還是變成惡鬼的初曦都不是她應該招惹的。
可沒想到在走廊裏迎面就看到了在搬家具的初曦繼父。
只是一夜過去，初曦的繼父好像變得憔悴了許多。他身上的黑霧沒有像自己家裏的樣子散去，反而有愈加凝滯仿佛實質化要凝成液體般。
江嶠雪瑟縮了一下，準備避開他。
沒想到男人叫住她道：“你是叫嶠嶠吧，之前初曦最喜歡和你玩。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比如說看到初曦。”
男人眼神犀利緊盯著江嶠雪，不錯過她任何的神情。
“叔叔，初曦已經死了。”江嶠雪看到初曦繼父閃過恐懼的表情，又說道：“我也沒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就是昨天家裏進小偷了。警察的家都有小偷敢來偷東西，哼！我現在真要去找我爸呢。”
“哦，這裏房子這麽老了的確不安全。剛好乘著這次我們要搬走了。”男人收回探究的視線，搬起家具就走。
“你不用管這個男人了，他活不了多久。”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男生。
江嶠雪嚇了一跳，轉身掃視。
她的身後不遠處墜著一道黑影，仔細細看之下居然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叫楚放的男子。
“哇！你死掉了？”
“不對，你昨天明明只是昏迷了。”江嶠雪這幾天見多了詭異的事情好像變得不那麽懼怕鬼魂，居然還湊上前細細看他。
“你幹嘛跟在我身後，難道你昨天就跟著我了嗎？”
“誰想跟著你！你昨天闖進我的儀式身上又鬼氣沖天，破了我陣法的平衡。要不是我身上的業力到了無法壓制的程度，誰想變成生魂跟著你。”
啥生魂，江嶠雪覺得腦子哄哄作響，直覺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人沒死，魂魄離體了，誰陰氣重跟著誰唄。”楚放像是不在說自己事情般，混不在意：“你放心我還沒死呢，指不定哪天就活過來了。”
所以，這人真的昨天晚上就跟著自己了咯！
江嶠雪有種被人窺探隱私的氣憤感，又想起方才楚放的話問道：“你剛剛說初曦繼父快要死了，是真的嗎？”
“被索債的厲鬼纏身，你說他是不是快死了？”
楚放的生魂靠在長著青苔的水泥欄桿上，手指順著青苔撫動，神色中流露出失望。
“那她繼父死了，初曦會出事嗎？”江嶠雪下意識追問。
楚放展顏一笑，將整個身子探出陽臺伸了個懶腰。
“我幫你搞定那個叫初曦的厲鬼，幫她超度。你幫我找方式回到身體當做酬勞，怎麽樣？”他雖然此時成了生魂，卻整個人都舒展開了一般，不似在昨夜裏那陰郁的模樣。
江嶠雪下意識點點頭。
“你可真是！”楚放收起笑容，爽朗的氣質驟然收起：“昨天都說了人不自量力就會招來無法承受的因果，怎麽還是這麽輕易答應幫助鬼魂。”
什麽嘛！這人怎麽奇奇怪怪的，比自己還像神經病。
江嶠雪呆楞了一下，“那我不能幫你？”
說著就繼續往樓下走。
江嶠雪離開了幾步之遠，那股牽扯力又湧來。楚放臉色一變，裝作無事般快步追上江嶠雪。
“你這樣容易答應幫助陌生人是很危險的，不過我們見過一面。我昨天還給過你平安符，所以不算陌生人。”
“剛剛你答應幫我回到身體的事，要說話算數。”
江嶠雪停住腳步，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楚放綻出爽朗的笑容，雖是鬼魂的狀態一笑之下沖散了那揮之不去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冽氣質。
“我是病了，請你幫幫我。”
這人臉皮是真的很厚呢。
江嶠雪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反覆無常又異常識時務，和他外表清冷高傲的氣質一點都不一樣。
嘆了口氣。
“那你一定要幫我超度了初曦，你做得到我就幫你。”江嶠雪神情認真，初曦的事是她的執念，楚放能幫初曦的話自己費點力氣幫他也無妨。
“我叫楚放，你叫什麽？”
“江嶠雪。”
“現在你就去找到那個厲鬼，我想辦法超度她。”楚放懶得廢話，擺擺頭示意江嶠雪帶路。
啊？
這就去超度了？江嶠雪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越發不靠譜的樣子。
“你不用準備道具嗎？那些符紙什麽的？”
“又不是大事，順手的事情。”
順手的事情，昨天為什麽說惡鬼也是有存在的道理的，也不幫忙。江嶠雪心下有些不舒服，覺得這個人除了不靠譜，還很沒有同理心。
但也不在多說什麽，帶著楚放向樓上走去。
昨天晚上初曦不知為什麽不有附在繼父身上，卻是在王阿姨身上。害初曦死亡的明明是繼父，但變成惡鬼對的初曦像是更怨恨她媽媽一般。
她還記得初曦那怨恨兇厲掐住王阿姨的樣子。
五樓的走廊更加擁擠了，各種家具擺的到處都是。江嶠雪看著初曦家的大門敞開著，直接推門進去了。
“王阿姨你在嗎？”
楚放就跟在自己身後，江嶠雪覺得自己已經有勇氣面對異化的初曦。
“又是你啊！”幹啞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初曦最喜歡你，現在也就是你還願意和初曦玩。”
江嶠雪一激靈回身看去，王阿姨一個人搬著桌子佝僂著背。
正常人看不到，但江嶠雪的眼中王阿姨的後背之所以佝僂著，是因為初曦整個人都掛在她背上。
“楚放，初曦她就在這裏了。”
不用江嶠雪說，楚放已經比了指決，口中說著什麽。但是等他念完整句，也沒見到初曦的紅眸恢覆理智。
楚放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說道：“快把你藏起來的黃符扔出去！”
江嶠雪慌慌張張地扔出符紙，符紙飄落到地上。
一時沈默。
王阿姨感受到初曦瘋狂湧動的黑霧，感覺到事情有異常，放下桌子就跑了出去。
“你是笨蛋嗎？”楚放惱怒喊道：“讓你把黃符扔出去，你就是扔到地上嗎？不會動動腦子扔到那個厲鬼身上嗎？”
江嶠雪瑟縮了一下，跑去撿起符紙。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去找厲鬼啊！下次扔準一點。”楚放收起情緒，又變成懶散的狀態，“去吧，我會跟著你。”
江嶠雪深吸一口氣振作起來，匆忙地追了出去。
一路飛奔去樓下，王阿姨居然沒有跑遠。王阿姨氣喘籲籲地扶著家具，初曦繼父細心地拍著王阿姨的背。
旁人看著都會覺得初曦繼父體貼、細致的。
“王阿姨，你快過來！”江嶠雪警惕地看著初曦繼父，“我這是在幫你！”
初曦繼父停住動作，目光像盯著獵物般看著江嶠雪。
“你幫你王阿姨什麽忙？”
那目光陰狠，江嶠雪又想起了昨晚初曦繼父拿狠厲的模樣，更加不敢多說什麽暴露自己。
“王阿姨，我真的是想要幫你和初曦。你過來，我仔細和你說清因果。”
王阿姨情緒異常激動道：“是你和我說初曦還在我身邊的，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你和初曦這麽要好，為什麽拿黃符鎮初曦？”
初曦繼父僵住一瞬，拉過王阿姨的臂膀問道：“你在說什麽胡話？初曦已經去世了。”又反應過來：“是你！你和彩芬說了什麽？彩芬昨天晚上就奇奇怪怪的，是你對不對！一直是你要害我們。”
“我看到初曦也是你害得！”
快跑。
江嶠雪感覺到心中的聲音喊道，飛快往人多的大路跑去。
“楚放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該怎麽辦？”
你將符紙拿的離那個阿姨近點，符紙一靠近就可以激起惡鬼兇性。
江嶠雪跟著指示，折回去將黃符揉成一團擊中了王阿姨。符紙隨著慣性反彈，離王阿姨就幾步之遙。
此時是白天，可是隨著江嶠雪的動作天上的雲朵剛好遮住太陽，顯得天色都為之一暗。黑氣翻湧，從王阿姨的身後沸騰起磅礴的黑霧。
初曦繼父本來看不到初曦的魂魄，可是隨著黑霧翻滾初曦的樣子顯現。
小女孩已經沒有了人的身軀，整個黑影上有著小孩子的五官。只有那眼睛的血色鮮明。
赫然就是昨夜見到的惡鬼的模樣，初曦變成惡鬼一直附在王彩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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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清醒過來，已經是上午11點多。江嶠雪昨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只覺得自己腦子現在暈乎乎的。
“媽媽，你在哪？”她呼喊著走進客廳，看到餐桌上給自己留的早餐。
媽媽從她自己的房間走來，眼神覆雜得看著江嶠雪，手中遞過從枕頭下找到的黃符：“嶠嶠，這是什麽？”
媽媽向來排斥封建迷信，她只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拿在手中把玩。
“那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昨天我們家好像進小偷啦！”江嶠雪眼珠一轉說道：“這小偷都到我們家了，一定要爸爸好好查查。我現在就去找我爸去！”
她不敢多留，省的媽媽覺得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昨天乾離大師給的號碼沒有人接聽，難道真的要像昨天那個拿鼻孔看人的倒黴蛋說的一樣，讓初曦在人間游蕩嗎？
江嶠雪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摻和到初曦的事情裏，不論是她的繼父還是變成惡鬼的初曦都不是她應該招惹的。
可沒想到在走廊裏迎面就看到了在搬家具的初曦繼父。
只是一夜過去，初曦的繼父好像變得憔悴了許多。他身上的黑霧沒有像自己家裏的樣子散去，反而有愈加凝滯仿佛實質化要凝成液體般。
江嶠雪瑟縮了一下，準備避開他。
沒想到男人叫住她道：“你是叫嶠嶠吧，之前初曦最喜歡和你玩。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比如說看到初曦。”
男人眼神犀利緊盯著江嶠雪，不錯過她任何的神情。
“叔叔，初曦已經死了。”江嶠雪看到初曦繼父閃過恐懼的表情，又說道：“我也沒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就是昨天家裏進小偷了。警察的家都有小偷敢來偷東西，哼！我現在真要去找我爸呢。”
“哦，這裏房子這麽老了的確不安全。剛好乘著這次我們要搬走了。”男人收回探究的視線，搬起家具就走。
“你不用管這個男人了，他活不了多久。”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男生。
江嶠雪嚇了一跳，轉身掃視。
她的身後不遠處墜著一道黑影，仔細細看之下居然是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叫楚放的男子。
“哇！你死掉了？”
“不對，你昨天明明只是昏迷了。”江嶠雪這幾天見多了詭異的事情好像變得不那麽懼怕鬼魂，居然還湊上前細細看他。
“你幹嘛跟在我身後，難道你昨天就跟著我了嗎？”
“誰想跟著你！你昨天闖進我的儀式身上又鬼氣沖天，破了我陣法的平衡。要不是我身上的業力到了無法壓制的程度，誰想變成生魂跟著你。”
啥生魂，江嶠雪覺得腦子哄哄作響，直覺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人沒死，魂魄離體了，誰陰氣重跟著誰唄。”楚放像是不在說自己事情般，混不在意：“你放心我還沒死呢，指不定哪天就活過來了。”
所以，這人真的昨天晚上就跟著自己了咯！
江嶠雪有種被人窺探隱私的氣憤感，又想起方才楚放的話問道：“你剛剛說初曦繼父快要死了，是真的嗎？”
“被索債的厲鬼纏身，你說他是不是快死了？”
楚放的生魂靠在長著青苔的水泥欄桿上，手指順著青苔撫動，神色中流露出失望。
“那她繼父死了，初曦會出事嗎？”江嶠雪下意識追問。
楚放展顏一笑，將整個身子探出陽臺伸了個懶腰。
“我幫你搞定那個叫初曦的厲鬼，幫她超度。你幫我找方式回到身體當做酬勞，怎麽樣？”他雖然此時成了生魂，卻整個人都舒展開了一般，不似在昨夜裏那陰郁的模樣。
江嶠雪下意識點點頭。
“你可真是！”楚放收起笑容，爽朗的氣質驟然收起：“昨天都說了人不自量力就會招來無法承受的因果，怎麽還是這麽輕易答應幫助鬼魂。”
什麽嘛！這人怎麽奇奇怪怪的，比自己還像神經病。
江嶠雪呆楞了一下，“那我不能幫你？”
說著就繼續往樓下走。
江嶠雪離開了幾步之遠，那股牽扯力又湧來。楚放臉色一變，裝作無事般快步追上江嶠雪。
“你這樣容易答應幫助陌生人是很危險的，不過我們見過一面。我昨天還給過你平安符，所以不算陌生人。”
“剛剛你答應幫我回到身體的事，要說話算數。”
江嶠雪停住腳步，終於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楚放綻出爽朗的笑容，雖是鬼魂的狀態一笑之下沖散了那揮之不去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冽氣質。
“我是病了，請你幫幫我。”
這人臉皮是真的很厚呢。
江嶠雪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反覆無常又異常識時務，和他外表清冷高傲的氣質一點都不一樣。
嘆了口氣。
“那你一定要幫我超度了初曦，你做得到我就幫你。”江嶠雪神情認真，初曦的事是她的執念，楚放能幫初曦的話自己費點力氣幫他也無妨。
“我叫楚放，你叫什麽？”
“江嶠雪。”
“現在你就去找到那個厲鬼，我想辦法超度她。”楚放懶得廢話，擺擺頭示意江嶠雪帶路。
啊？
這就去超度了？江嶠雪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越發不靠譜的樣子。
“你不用準備道具嗎？那些符紙什麽的？”
“又不是大事，順手的事情。”
順手的事情，昨天為什麽說惡鬼也是有存在的道理的，也不幫忙。江嶠雪心下有些不舒服，覺得這個人除了不靠譜，還很沒有同理心。
但也不在多說什麽，帶著楚放向樓上走去。
昨天晚上初曦不知為什麽不有附在繼父身上，卻是在王阿姨身上。害初曦死亡的明明是繼父，但變成惡鬼對的初曦像是更怨恨她媽媽一般。
她還記得初曦那怨恨兇厲掐住王阿姨的樣子。
五樓的走廊更加擁擠了，各種家具擺的到處都是。江嶠雪看著初曦家的大門敞開著，直接推門進去了。
“王阿姨你在嗎？”
楚放就跟在自己身後，江嶠雪覺得自己已經有勇氣面對異化的初曦。
“又是你啊！”幹啞的嗓音在身後響起，“初曦最喜歡你，現在也就是你還願意和初曦玩。”
江嶠雪一激靈回身看去，王阿姨一個人搬著桌子佝僂著背。
正常人看不到，但江嶠雪的眼中王阿姨的後背之所以佝僂著，是因為初曦整個人都掛在她背上。
“楚放，初曦她就在這裏了。”
不用江嶠雪說，楚放已經比了指決，口中說著什麽。但是等他念完整句，也沒見到初曦的紅眸恢覆理智。
楚放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說道：“快把你藏起來的黃符扔出去！”
江嶠雪慌慌張張地扔出符紙，符紙飄落到地上。
一時沈默。
王阿姨感受到初曦瘋狂湧動的黑霧，感覺到事情有異常，放下桌子就跑了出去。
“你是笨蛋嗎？”楚放惱怒喊道：“讓你把黃符扔出去，你就是扔到地上嗎？不會動動腦子扔到那個厲鬼身上嗎？”
江嶠雪瑟縮了一下，跑去撿起符紙。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去找厲鬼啊！下次扔準一點。”楚放收起情緒，又變成懶散的狀態，“去吧，我會跟著你。”
江嶠雪深吸一口氣振作起來，匆忙地追了出去。
一路飛奔去樓下，王阿姨居然沒有跑遠。王阿姨氣喘籲籲地扶著家具，初曦繼父細心地拍著王阿姨的背。
旁人看著都會覺得初曦繼父體貼、細致的。
“王阿姨，你快過來！”江嶠雪警惕地看著初曦繼父，“我這是在幫你！”
初曦繼父停住動作，目光像盯著獵物般看著江嶠雪。
“你幫你王阿姨什麽忙？”
那目光陰狠，江嶠雪又想起了昨晚初曦繼父拿狠厲的模樣，更加不敢多說什麽暴露自己。
“王阿姨，我真的是想要幫你和初曦。你過來，我仔細和你說清因果。”
王阿姨情緒異常激動道：“是你和我說初曦還在我身邊的，我現在相信你說的話了。你和初曦這麽要好，為什麽拿黃符鎮初曦？”
初曦繼父僵住一瞬，拉過王阿姨的臂膀問道：“你在說什麽胡話？初曦已經去世了。”又反應過來：“是你！你和彩芬說了什麽？彩芬昨天晚上就奇奇怪怪的，是你對不對！一直是你要害我們。”
“我看到初曦也是你害得！”
快跑。
江嶠雪感覺到心中的聲音喊道，飛快往人多的大路跑去。
“楚放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該怎麽辦？”
你將符紙拿的離那個阿姨近點，符紙一靠近就可以激起惡鬼兇性。
江嶠雪跟著指示，折回去將黃符揉成一團擊中了王阿姨。符紙隨著慣性反彈，離王阿姨就幾步之遙。
此時是白天，可是隨著江嶠雪的動作天上的雲朵剛好遮住太陽，顯得天色都為之一暗。黑氣翻湧，從王阿姨的身後沸騰起磅礴的黑霧。
初曦繼父本來看不到初曦的魂魄，可是隨著黑霧翻滾初曦的樣子顯現。
小女孩已經沒有了人的身軀，整個黑影上有著小孩子的五官。只有那眼睛的血色鮮明。
赫然就是昨夜見到的惡鬼的模樣，初曦變成惡鬼一直附在王彩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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