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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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輕輕合上自己的房門，江嶠雪看著黑氣翻湧的初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幫到她。
“嶠嶠姐姐，媽媽不是相信我還在她身邊了嗎？為什麽說了叔叔是兇手，她又不相信我還存在著呢？”
總不能和初曦說是她媽媽離不開她繼父吧。
“大概是因為你繼父平時裝的太好，不像是壞人吧。沒事的，你繼父的不在場證明肯定是假的，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證據懲罰他。”
“人間，太麻煩了！”初曦稚嫩的臉上散發出黑氣，眼眶泛紅好像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明明是他殺了我，卻要我找證據證明，憑什麽呢？”
江嶠雪感受到寒意，整個身子的汗毛直立。
才發覺如今的初曦已不是原本的小孩子，她是不受人間規則制約的冤魂。
冤魂是有能力傷害到人類的，初曦會傷害我嗎？
江嶠雪掩飾住恐慌道：“別急，姐姐一定會幫你找到證據的。做的事情總有痕跡，沒有人可以逃過審判。”
小孩子忽然哭了出來，淚痕斑駁的小臉湊到江嶠雪的懷裏。
“姐姐，我媽媽是不是更喜歡她老公？她不相信我，是因為她沒那麽愛我對不對？”
江嶠雪緊緊擁住初曦，有些懊惱自己那些帶有恐懼的猜測。
安慰了許久，初曦的鬼魂身上的黑霧卻愈加凝實。江嶠雪聽見客廳裏媽媽叫自己吃飯的聲音，只好憂心忡忡得先去吃飯。
“嶠嶠，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藕，你快嘗嘗。”媽媽小心翼翼得觀察著江嶠雪，眉宇間郁出的“川”字讓她看著就心事重重。
江嶠雪知道是媽媽擔心自己聽到了她和奶奶吵架時說的那些話語，故作開朗得說道：“我已經嘗過了，媽媽你做的藕最好吃了。”
媽媽看看淡定吃飯的奶奶，臉上裝作沒有任何波瀾得對江嶠雪說道：“聽說二院來了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你願意和媽媽一起去看看嗎？”
沈默在漫延。
江嶠雪知道媽媽很想治好自己的“精神病”。
她看向一直跟著自己的初曦。
初曦的鬼魂可以證明她的正常，以前見到姨婆的鬼魂也可以，他們是那麽鮮活又符合邏輯得存在著。
怎麽就不可以是，自己有超能力呢？
“好的媽媽，我和你一起去。”江嶠雪還是頹然得答應了。
聽到女兒答應，沒像往常那樣憤怒和抗拒，媽媽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得問道：“嶠嶠，我剛剛見過王彩芬，就是初曦的媽媽。”
“她和我說你今天去給初曦上香了？”
奶奶聽到這話，明顯的皺了皺眉。
“是的，我中午去過了。”頂著奶奶不讚成的目光，江嶠雪沒有辯解。
難道是王阿姨去給我媽告狀了？
媽媽嘆了口氣索性直接問道：“那王彩芬說的你和她講，你見到了初曦的事情也是真的嗎？”
奶奶重重得將手裏的瓷勺扔進湯裏，發出“叮”的一聲。想到上午自己的氣話被孫女聽到了，卻到底忍住了要斥責江嶠雪的話語，只是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媽媽，我真的能看到鬼魂，也真的看到了初曦。我沒有生病，我想我只是有陰陽眼。”她鼓足勇氣為自己解釋道，卻又不敢看家人的神情，只低著頭看著飯碗。
“別說了！”媽媽打斷了江嶠雪的話語，見自己太過激動又故作平覆說道：“嶠嶠，你明天就去醫院，媽媽今天給你掛上號。”
“你好好跟醫生說說能看到鬼魂的事情。二院這個醫生她很厲害的在國外都待過，一定能治好你。家裏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給你看好這個病的。”說著這話還睨了奶奶一眼。
“看病，看病有什麽用！她這是做妖呢！”奶奶再也扔耐不住說道：“都讓你別把外頭的臟東西帶回家裏來，你還跑人家家裏說看到初曦了，是嫌臟東西不來咱家是吧！”
“你就是故意的！你爸警察的工作最講究運氣，你是想害死你爸還是嫌我命長呢？反正你也考上大學了，趕緊早點去學校算了，待在家裏一天天的總不幹好事。”
媽媽氣得重重擱下手中的碗筷，又和奶奶吵了起來。
她的病是媽媽的心病，也是媽媽的逆鱗，一碰就痛。
江嶠雪明明想為自己和媽媽據理力爭的，卻又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家早幾年的確打算換新房子的，卻因為給自己看病的事情耽擱了。
自己明明沒有錯，卻又實實際際得將家人一同拖入了困境。
“媽媽奶奶，你們別吵了。我明天會好好和醫生說的，二院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我。”
她的話語讓媽媽頹喪了起來，止住了爭吵。
她不想再聽到媽媽和奶奶為自己吵架，也趕忙劃了幾口飯就說吃飽了。
回到自己房間江嶠雪茫然得看著初曦，像是自言自語得問道：“初曦，你現在是什麽呢？我看到的真的是幻覺嗎？為什麽只有我能見到你？”
初曦只是歪著頭擔憂得看著自己。
“為什麽不說話？”
初曦淺淺得嘆了口氣：“姐姐，我只是個小孩子呀。”
江嶠雪語塞，江嶠雪自暴自棄。
初曦的鬼魂並不懼怕陽光，頂著艷陽她和江嶠雪一同尋找著繼父偽造不在場證明的線索。
好不容易找到的快遞驛站，工作人員卻只敷衍著說知道的事都告訴過警察，就趕走了她。
筒子樓附近沒有監控。事發在下午2點多，老舊的小區裏本就不多的居民們這個時間都去工作了，所以沒有目擊者。
初曦繼父並不像是臨時起意，這場謀殺絕對是精心策劃的。
江嶠雪能感覺出初曦的狀態越加混亂，身上散逸的黑霧甚至沾染上自己。
帶著一天的疲憊和不安，不過是晚上9點她就撐不住睡著了。
“姐姐你醒醒。”耳邊是女孩焦急的呼喊。
江嶠雪朦朧中醒來，看見房間的窗戶敞開著。月光灑在初曦的臉上，是毫無生氣的慘白。
看到江嶠雪醒來小女孩才松了口氣道：“姐姐，那個男人爬窗進來了。”
那個男人，爬窗進來了？
身上的睡意瞬間消失，江嶠雪第一次這麽深刻感受到恐懼。
“你繼父在我家？他在哪？”看到初曦指指打開的房門，江嶠雪又輕聲問道：“他來我家做什麽？”
爸爸總是加班到深夜才能回家，家裏只有媽媽、奶奶和自己。自己現在直接出去直接面對初曦繼父，會很危險。
初曦繼父深夜爬窗進到家裏，難道是發現了自己在調查他？
“他在找本子、筆記本之類的東西。翻了你的書桌，拿走了好幾本書。現在又去了客廳，也是在翻本子和紙條。”
日記！
白天自己找借口讓王阿姨來家裏拿走初曦的日記。
但是王阿姨生氣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拿，初曦繼父居然就起了疑心，爬窗進了自己家！
怎麽辦？
“初曦你有辦法幫我嗎？”江嶠雪借著月光看到初曦的雙眸湧動著紅色暗火。
雖然還沒開口，但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看到初曦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說道：“姐姐，謝謝你不怕我。謝謝你幫我抓壞人，可是人間的規則太難了。”
“哪怕要代價，至少能報仇啊！”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初曦繼父所在的客廳。
江嶠雪顧不得什麽，赤腳跳下床想要拉住初曦。追了幾步，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摸黑在家裏東張西望。
“媽媽！奶奶！有小偷！”
“媽媽快報警，快找爸爸回來。”江嶠雪尖利得喊出聲，轉身跑向廚房去拿菜刀。
身上的衣領被人拽住，她被巨大的力量扯著退了幾步，狠狠摔在地。仰面看見男人只露出眼睛，眼神和當初要殺初曦時的一模一樣。
“初曦，快救我！”江嶠雪聲音顫抖，眼睛四處尋找著初曦。
男人聽到初曦的名字，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又甩出耳光壓低聲音警告道：“不許說話，不然我殺了你。”
江嶠雪仰面倒在地上看到黑霧瞬間在整個房間裏彌散。
初曦繼父看不見，但也感受到房間的溫度驟然降低。他的身後，初曦雙眼赤紅身上的黑霧像是洶湧的潮水沖向了他。
初曦繼父僵硬住身軀，向後轉頭。他像是看到恐怖的存在般，跌跌撞撞跑向大門口。
“啪。”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燈被打開，媽媽穿著睡衣臉上還是未消退的睡意。
“怎麽這麽吵呢，嶠嶠你在幹嘛呢？”
江嶠雪還沒來得及開心，就發現燈光的映照下，那來自初曦的黑霧並沒有因為她繼父的離去而消失。
黑霧反而像是要沸騰般，在整個房間翻湧。有一股黑霧隨著初曦繼父打開的大門散逸出去，不知伸向何方。
黑霧無差別得包裹住媽媽，媽媽暈厥摔倒在地。
江嶠雪爬起身來，踉蹌著走到媽媽身邊。
“初曦，你打錯了。這是我媽媽呀！”可是並沒有人回應。
黑霧湧動，除了江嶠雪所有物體都被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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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合上自己的房門，江嶠雪看著黑氣翻湧的初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幫到她。
“嶠嶠姐姐，媽媽不是相信我還在她身邊了嗎？為什麽說了叔叔是兇手，她又不相信我還存在著呢？”
總不能和初曦說是她媽媽離不開她繼父吧。
“大概是因為你繼父平時裝的太好，不像是壞人吧。沒事的，你繼父的不在場證明肯定是假的，我們一定可以找到證據懲罰他。”
“人間，太麻煩了！”初曦稚嫩的臉上散發出黑氣，眼眶泛紅好像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明明是他殺了我，卻要我找證據證明，憑什麽呢？”
江嶠雪感受到寒意，整個身子的汗毛直立。
才發覺如今的初曦已不是原本的小孩子，她是不受人間規則制約的冤魂。
冤魂是有能力傷害到人類的，初曦會傷害我嗎？
江嶠雪掩飾住恐慌道：“別急，姐姐一定會幫你找到證據的。做的事情總有痕跡，沒有人可以逃過審判。”
小孩子忽然哭了出來，淚痕斑駁的小臉湊到江嶠雪的懷裏。
“姐姐，我媽媽是不是更喜歡她老公？她不相信我，是因為她沒那麽愛我對不對？”
江嶠雪緊緊擁住初曦，有些懊惱自己那些帶有恐懼的猜測。
安慰了許久，初曦的鬼魂身上的黑霧卻愈加凝實。江嶠雪聽見客廳裏媽媽叫自己吃飯的聲音，只好憂心忡忡得先去吃飯。
“嶠嶠，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藕，你快嘗嘗。”媽媽小心翼翼得觀察著江嶠雪，眉宇間郁出的“川”字讓她看著就心事重重。
江嶠雪知道是媽媽擔心自己聽到了她和奶奶吵架時說的那些話語，故作開朗得說道：“我已經嘗過了，媽媽你做的藕最好吃了。”
媽媽看看淡定吃飯的奶奶，臉上裝作沒有任何波瀾得對江嶠雪說道：“聽說二院來了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你願意和媽媽一起去看看嗎？”
沈默在漫延。
江嶠雪知道媽媽很想治好自己的“精神病”。
她看向一直跟著自己的初曦。
初曦的鬼魂可以證明她的正常，以前見到姨婆的鬼魂也可以，他們是那麽鮮活又符合邏輯得存在著。
怎麽就不可以是，自己有超能力呢？
“好的媽媽，我和你一起去。”江嶠雪還是頹然得答應了。
聽到女兒答應，沒像往常那樣憤怒和抗拒，媽媽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得問道：“嶠嶠，我剛剛見過王彩芬，就是初曦的媽媽。”
“她和我說你今天去給初曦上香了？”
奶奶聽到這話，明顯的皺了皺眉。
“是的，我中午去過了。”頂著奶奶不讚成的目光，江嶠雪沒有辯解。
難道是王阿姨去給我媽告狀了？
媽媽嘆了口氣索性直接問道：“那王彩芬說的你和她講，你見到了初曦的事情也是真的嗎？”
奶奶重重得將手裏的瓷勺扔進湯裏，發出“叮”的一聲。想到上午自己的氣話被孫女聽到了，卻到底忍住了要斥責江嶠雪的話語，只是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媽媽，我真的能看到鬼魂，也真的看到了初曦。我沒有生病，我想我只是有陰陽眼。”她鼓足勇氣為自己解釋道，卻又不敢看家人的神情，只低著頭看著飯碗。
“別說了！”媽媽打斷了江嶠雪的話語，見自己太過激動又故作平覆說道：“嶠嶠，你明天就去醫院，媽媽今天給你掛上號。”
“你好好跟醫生說說能看到鬼魂的事情。二院這個醫生她很厲害的在國外都待過，一定能治好你。家裏就算砸鍋賣鐵也會給你看好這個病的。”說著這話還睨了奶奶一眼。
“看病，看病有什麽用！她這是做妖呢！”奶奶再也扔耐不住說道：“都讓你別把外頭的臟東西帶回家裏來，你還跑人家家裏說看到初曦了，是嫌臟東西不來咱家是吧！”
“你就是故意的！你爸警察的工作最講究運氣，你是想害死你爸還是嫌我命長呢？反正你也考上大學了，趕緊早點去學校算了，待在家裏一天天的總不幹好事。”
媽媽氣得重重擱下手中的碗筷，又和奶奶吵了起來。
她的病是媽媽的心病，也是媽媽的逆鱗，一碰就痛。
江嶠雪明明想為自己和媽媽據理力爭的，卻又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家早幾年的確打算換新房子的，卻因為給自己看病的事情耽擱了。
自己明明沒有錯，卻又實實際際得將家人一同拖入了困境。
“媽媽奶奶，你們別吵了。我明天會好好和醫生說的，二院的醫生一定可以治好我。”
她的話語讓媽媽頹喪了起來，止住了爭吵。
她不想再聽到媽媽和奶奶為自己吵架，也趕忙劃了幾口飯就說吃飽了。
回到自己房間江嶠雪茫然得看著初曦，像是自言自語得問道：“初曦，你現在是什麽呢？我看到的真的是幻覺嗎？為什麽只有我能見到你？”
初曦只是歪著頭擔憂得看著自己。
“為什麽不說話？”
初曦淺淺得嘆了口氣：“姐姐，我只是個小孩子呀。”
江嶠雪語塞，江嶠雪自暴自棄。
初曦的鬼魂並不懼怕陽光，頂著艷陽她和江嶠雪一同尋找著繼父偽造不在場證明的線索。
好不容易找到的快遞驛站，工作人員卻只敷衍著說知道的事都告訴過警察，就趕走了她。
筒子樓附近沒有監控。事發在下午2點多，老舊的小區裏本就不多的居民們這個時間都去工作了，所以沒有目擊者。
初曦繼父並不像是臨時起意，這場謀殺絕對是精心策劃的。
江嶠雪能感覺出初曦的狀態越加混亂，身上散逸的黑霧甚至沾染上自己。
帶著一天的疲憊和不安，不過是晚上9點她就撐不住睡著了。
“姐姐你醒醒。”耳邊是女孩焦急的呼喊。
江嶠雪朦朧中醒來，看見房間的窗戶敞開著。月光灑在初曦的臉上，是毫無生氣的慘白。
看到江嶠雪醒來小女孩才松了口氣道：“姐姐，那個男人爬窗進來了。”
那個男人，爬窗進來了？
身上的睡意瞬間消失，江嶠雪第一次這麽深刻感受到恐懼。
“你繼父在我家？他在哪？”看到初曦指指打開的房門，江嶠雪又輕聲問道：“他來我家做什麽？”
爸爸總是加班到深夜才能回家，家裏只有媽媽、奶奶和自己。自己現在直接出去直接面對初曦繼父，會很危險。
初曦繼父深夜爬窗進到家裏，難道是發現了自己在調查他？
“他在找本子、筆記本之類的東西。翻了你的書桌，拿走了好幾本書。現在又去了客廳，也是在翻本子和紙條。”
日記！
白天自己找借口讓王阿姨來家裏拿走初曦的日記。
但是王阿姨生氣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有拿，初曦繼父居然就起了疑心，爬窗進了自己家！
怎麽辦？
“初曦你有辦法幫我嗎？”江嶠雪借著月光看到初曦的雙眸湧動著紅色暗火。
雖然還沒開口，但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看到初曦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說道：“姐姐，謝謝你不怕我。謝謝你幫我抓壞人，可是人間的規則太難了。”
“哪怕要代價，至少能報仇啊！”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初曦繼父所在的客廳。
江嶠雪顧不得什麽，赤腳跳下床想要拉住初曦。追了幾步，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帶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摸黑在家裏東張西望。
“媽媽！奶奶！有小偷！”
“媽媽快報警，快找爸爸回來。”江嶠雪尖利得喊出聲，轉身跑向廚房去拿菜刀。
身上的衣領被人拽住，她被巨大的力量扯著退了幾步，狠狠摔在地。仰面看見男人只露出眼睛，眼神和當初要殺初曦時的一模一樣。
“初曦，快救我！”江嶠雪聲音顫抖，眼睛四處尋找著初曦。
男人聽到初曦的名字，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又甩出耳光壓低聲音警告道：“不許說話，不然我殺了你。”
江嶠雪仰面倒在地上看到黑霧瞬間在整個房間裏彌散。
初曦繼父看不見，但也感受到房間的溫度驟然降低。他的身後，初曦雙眼赤紅身上的黑霧像是洶湧的潮水沖向了他。
初曦繼父僵硬住身軀，向後轉頭。他像是看到恐怖的存在般，跌跌撞撞跑向大門口。
“啪。”
就在這時客廳的電燈被打開，媽媽穿著睡衣臉上還是未消退的睡意。
“怎麽這麽吵呢，嶠嶠你在幹嘛呢？”
江嶠雪還沒來得及開心，就發現燈光的映照下，那來自初曦的黑霧並沒有因為她繼父的離去而消失。
黑霧反而像是要沸騰般，在整個房間翻湧。有一股黑霧隨著初曦繼父打開的大門散逸出去，不知伸向何方。
黑霧無差別得包裹住媽媽，媽媽暈厥摔倒在地。
江嶠雪爬起身來，踉蹌著走到媽媽身邊。
“初曦，你打錯了。這是我媽媽呀！”可是並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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