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當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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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往事
宋邶的語氣很是冰冷，不僅是冰冷而且是還夾雜著醋意，斜睨了一眼宋邶的薛浸衣微微嘆了一口氣，她輕輕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低聲道：“好了，走吧！”
宋邶這要是沒有立刻聽薛浸衣的話，而是說了一句：“不行，我現在還有話要問。”
薛浸衣皺眉：你還有什麽話要問？你跟她有什麽關系？
“哦，我倒是想要知道宋大人你有什麽話想要問我的？”趙清秋大概是真的想和宋邶交一交手，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宋瘋子到底是有什麽能力可以和薛浸衣的名字排列在一起。
薛浸衣見宋邶心意已決，便自覺的想要走出去，不過被宋邶拉住了，他偏頭看著薛浸衣說：“你別出去，就在我的身邊。”
“我……你要問什麽？”薛浸衣無奈了，她只能找了個地方好好站著。
宋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轉向趙清秋，他問道：“趙清秋，你明明是一個大家閨秀足不出戶，你說你能夠回到京都來找薛浸衣那我倒還是相信的，可是你說你到江南之後便第一次有了想報仇的想法，你不過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姐，你趙家的全部勢力估計都已經被青藤司剿滅幹凈了，你拿什麽來覆仇呢？”
這一點宋邶是說到了點子上，他從開始就不相信趙清秋的那套自己奮發圖強的說詞，就算是他都不一定可以保證自己在這麽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就有這麽龐大的組織和勢力，甚至滲透到了皇宮大內，還能再被青藤衛和錦衣衛已經清繳過一次勢力的情況下，還能組織那麽多的絕頂高手去碼頭圍攻薛浸衣，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趙清秋所說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那一半這是她真的去了江南，她的行動軌跡是真的，但是假的那一半是她隱瞞了她背後有人在幫助她，她身後一定有高人相助，否則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發展到如此地步。
“趙清秋，若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一人便撐起了如此大的勢力，那你還真的是天縱奇才了，若是如此的話，你們趙家還會滅門？這豈不是很小的時候就把你當做真正的天才來培養了？我看不是吧！這事實上是有天才，也有天才在你的勢力範圍裏，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怎樣？現在可以把幫你的人說出來了。”宋邶一針見血的戳穿了趙清秋的謊言。
薛浸衣的臉色稍稍有些變了，其實到現在心裏她也終於明白宋邶為什麽要將她留下來聽著他審問趙清秋的原因了。
其實趙清秋的話薛浸衣也不是沒有懷疑，否則也就不會一直在問她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的回大明的海川路線和時間，可是薛浸衣最終的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而宋邶可能猜到了一些她的想法，但是不甘心就像她那樣直接放過了這幕後之人，所以還是要硬著頭皮的問下去。
趙清秋十分冷靜地盯著宋邶，她道：“宋邶，剛剛薛浸衣一問了那麽久，你其實心裏應該有點譜了吧？現在你怎麽問我都不會說的，即便你動你這錦衣衛的大刑，我也絕對不會開口，何必再問。”
“把事情說到這個地步的話，這也是決絕了，是不是若？你到最後要是說了，那豈不是反過來打了自己的臉，那就很不好了。”宋邶冷笑道。
趙清秋看著宋邶，她總有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她覺得宋邶和薛浸衣是同一類人，但好像有很大的不同，自己這些年來都在研究如何對付薛浸衣，還從來沒有研究過如果突如其來的遇見應該宋邶這樣的人物，自己應該要如何去面對。而沒有研究過的後果便是如今這樣一無所知，被宋邶牽著鼻子走，甚至因為宋邶的幾句話而動搖了自己的決心和防備，這樣下去很容易被宋邶抓到錯處。
正在他思考如何對付宋邶的時候，薛浸衣卻突然開口了，“趙清秋，要不然你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你把他惹急了，說不定他真的就會殺了你。你不是還沒有查到趙家滅門的真相嗎？若是你現在就死了的話，你要怎麽為你覺得蒙冤的家人申冤呢？”
趙清秋猛的擡頭看著薛浸衣，她冷笑道：“薛浸衣，你終於肯承認我家人是蒙冤的？”
“你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不會調動青藤衛去辦自己的私事，去報私仇，所以你的家人必然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至於是什麽心思，我不會告訴你，而且陛下當年是下過命令的，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只有你自己活著，只有你活下去才能夠知道最後的真相，若是你現在就死了，你所要尋找的真相，也就只能和你一起石沈大海了。”薛浸衣這一番話顯然是在激怒趙清秋，讓她為了活命而出賣自己背後的那個人。
這趙清秋明明知道薛浸衣是在比自己開口，她雖然很想拒絕，但她打心眼裏還是想知道關於自己家人一時之間慘遭滅門的真相，她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薛浸衣就會突然對他們一家下殺手？
“薛浸衣，你想氣我活下去，你想氣我，讓我告訴你這些所謂的真相是不是？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查不到真相我自然會活著自己去查，但是還輪不到你和宋邶來跟我做交易，讓我家人知道我在和你薛浸衣做交易，和殺他們的人做交易，他們怕從地府裏爬出來掐死我。”
趙清秋在她家人的問題上出奇的執著，即便是薛浸衣可以告訴她，她一直在追尋的真相，她也不願意和薛浸衣這個害死了他們家人的人合作，這是她這一生最為看重的，已然深入骨髓，就算是拿到最心愛的東西、最在意的東西做交換，怕也不會輕易的將其剝離出自己的身軀。
這下薛浸衣和宋邶便對趙清秋背後那個人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了，這個人在趙清秋的心目中極為重要，也倒不是說這人本身對她有多重要，而是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和這個人所擁有的能力對趙清秋來說異常的重要。
其實想也能夠想得到，趙清秋當年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似的逃到江南，而那個人卻在這短短幾年之內不僅把趙清秋從朝廷的追殺之下救了，而且還教給她這一身的武藝，和如蛛網似的組織勢力。
包括和暹羅人的交易，白蓮教的同盟，還有找的那些工匠師傅，這個人一定有巨大的財力，不容小覷，否則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造出那麽大的一艘戰船，更不可能探聽到薛浸衣回大明的時間，從而在海上劫殺薛浸衣。
總而言之，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是薛浸衣和宋邶接下來最大的那個敵人，絕對不容小覷。
“我言盡於此，趙清秋你好好想想，我還記得你和薛訴成親的時候，你曾答應過之後會離開京都去往山野林間，做一對普通的布衣夫妻的，他這個願望如今實現不了，可你想想，實現不了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我屠殺了你們全家嗎？你不是蠢蛋，你自己明明能夠察覺到什麽，只是自己不願意面對所以才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吧！”薛浸衣說了一堆自己很想說，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
薛浸衣此前一直礙於趙清秋的情緒，沒有跟趙清秋說明白，她知道趙清秋是不願意面對這件事情的，而她也已經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恐怕命不久矣，從前的事情再說也沒有意義了，就讓趙清秋恨著她離開吧！
可現在事情並非是如此，趙清秋不光是想要殺她，還想要毀了大明，薛浸衣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若是趙清秋要把最厚的那一層皮給撕破，那薛浸衣也不妨和她一戰到底了。
“你說什麽？薛浸衣，你在說什麽？我明白什麽？我不願意面對什麽？你好話說清楚，薛浸衣！你別走，薛浸衣，你回來。”趙清秋大聲的吼道。
但薛浸衣並沒有理她，而是拉著宋邶的手，兩人便此離開，可趙清秋的怒吼還回蕩在這極長而狹小的甬道之中。
“薛浸衣，你回來你跟我說清楚，你說我在害怕些什麽，你說我不願面對些什麽，你說我不願意面對把什麽事情推到你身上，你當時把這些事情跟我說清楚啊！你到底是跟我說清楚啊！薛浸衣，你別走，你回來。”
直到出了北鎮撫司薛浸衣才把憋著的那口氣才惡狠狠地吐了出來。
“我認識了趙清秋這麽多年，是真的沒有想到當年那樣溫柔似水的一個人居然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以前認為大不了我就是留她一條命，讓她從此不見天日的活著，但是現在看來我怕是連留她一條命的想法都不能再有了。”薛浸衣很是無奈，但是也是很決絕的說道。
宋邶有些心疼的看著薛浸衣，他問：“當年趙家的滅門，是不是真的有隱情？”
薛浸衣沒有回答。
宋邶道：“我知道你不想說，但是你現在心情肯定很堵得慌，我總要給你疏通疏通嘛，你不願意說，那我便自己猜一猜，我要是猜對了，你便不用回答，要是猜錯了，也忍一下好了。”
“趙家事情確實有點疑惑，可是我相信，陛下和你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們全家下那麽狠的手，所以他們全家一家的滅亡是咎由自取，這沒錯，那個薛訴呢，我也不再提了，你肯定是不會想要殺他了，要麽他參與其中，要麽，自己想死。這一點，趙清秋怕是早就意識到了，只是她不願意面對薛訴自己想要死的想法，所以把他的死推到了你的身上。”
薛浸衣驚了。
“薛浸衣，我可不可以猜一下當年為什麽趙清秋可以從青藤衛的圍殺堵截之中活下來，並不是因為她有什麽能力，也並不是因為青藤衛的疏忽，而是你想要放她，或者說是你想要放她和薛訴兩個人走，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薛訴自己求死，他一死，趙清秋也就恨你入骨了。不過即便是你猜想到了趙清秋日後會成為你最大的阻礙，可是你還是放她走了，對吧？”
宋邶這一番推論下來，讓薛浸衣不經覺的眼前的這個男人若不是她的男人，知道了她這麽多秘密之後，不曉得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薛浸衣笑了笑，無奈道：“宋邶，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根本就是在騙我，你說你說的不對也好，對也罷，都讓我忍著不說，你這說的都完全都對，這要我怎麽忍著不說呀？”
“那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宋邶還十分做作的舉起了手，做出了發誓的手勢，看起來做作很幼稚。
薛浸衣知道他是為了在逗自己開心，也是為了給自己舒緩心情，所以才做這麽幼稚的事情，不過是薛浸衣確實感覺到心情好了很多。
“多的我不能說，其實你猜的也八九不離十了，我當年確實想要放薛訴和趙清秋離開，但是沒有想到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過你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完全說的對，薛訴確實是一心求死不過並不是我殺的她。”
宋邶當即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和金檀周家有關。
果不其然，下一刻薛浸衣就說道：“當年除了我的青藤司外，還有陛下派出的一支錦衣衛就守在趙府門口，但他們好歹也是聽我命令的，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種把控讓我掉以輕心了，我會認為整個趙家都是由我掌控的，所以我也就沒有把太後娘娘一直以來的心思放在眼中。結果太後派的人直接在青藤司解決趙家人的時候闖進了趙家，她好像早就料到我會放趙清秋和薛訴趙青一命，她的人在我放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派人直接截殺了他們……”
後來的話，薛浸衣也沒有再說下去了，但宋邶也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薛訴很有可能一心求死，但是也有想要為趙清秋謀得一條生路的想法。
而且薛浸衣所以把這件事情埋藏在心底，一直從未提起，也正是因為動手的那個人是她的親姑母，當今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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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邶的語氣很是冰冷，不僅是冰冷而且是還夾雜著醋意，斜睨了一眼宋邶的薛浸衣微微嘆了一口氣，她輕輕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低聲道：“好了，走吧！”
宋邶這要是沒有立刻聽薛浸衣的話，而是說了一句：“不行，我現在還有話要問。”
薛浸衣皺眉：你還有什麽話要問？你跟她有什麽關系？
“哦，我倒是想要知道宋大人你有什麽話想要問我的？”趙清秋大概是真的想和宋邶交一交手，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宋瘋子到底是有什麽能力可以和薛浸衣的名字排列在一起。
薛浸衣見宋邶心意已決，便自覺的想要走出去，不過被宋邶拉住了，他偏頭看著薛浸衣說：“你別出去，就在我的身邊。”
“我……你要問什麽？”薛浸衣無奈了，她只能找了個地方好好站著。
宋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轉向趙清秋，他問道：“趙清秋，你明明是一個大家閨秀足不出戶，你說你能夠回到京都來找薛浸衣那我倒還是相信的，可是你說你到江南之後便第一次有了想報仇的想法，你不過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姐，你趙家的全部勢力估計都已經被青藤司剿滅幹凈了，你拿什麽來覆仇呢？”
這一點宋邶是說到了點子上，他從開始就不相信趙清秋的那套自己奮發圖強的說詞，就算是他都不一定可以保證自己在這麽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就有這麽龐大的組織和勢力，甚至滲透到了皇宮大內，還能再被青藤衛和錦衣衛已經清繳過一次勢力的情況下，還能組織那麽多的絕頂高手去碼頭圍攻薛浸衣，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趙清秋所說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那一半這是她真的去了江南，她的行動軌跡是真的，但是假的那一半是她隱瞞了她背後有人在幫助她，她身後一定有高人相助，否則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發展到如此地步。
“趙清秋，若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你一人便撐起了如此大的勢力，那你還真的是天縱奇才了，若是如此的話，你們趙家還會滅門？這豈不是很小的時候就把你當做真正的天才來培養了？我看不是吧！這事實上是有天才，也有天才在你的勢力範圍裏，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你，怎樣？現在可以把幫你的人說出來了。”宋邶一針見血的戳穿了趙清秋的謊言。
薛浸衣的臉色稍稍有些變了，其實到現在心裏她也終於明白宋邶為什麽要將她留下來聽著他審問趙清秋的原因了。
其實趙清秋的話薛浸衣也不是沒有懷疑，否則也就不會一直在問她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的回大明的海川路線和時間，可是薛浸衣最終的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而宋邶可能猜到了一些她的想法，但是不甘心就像她那樣直接放過了這幕後之人，所以還是要硬著頭皮的問下去。
趙清秋十分冷靜地盯著宋邶，她道：“宋邶，剛剛薛浸衣一問了那麽久，你其實心裏應該有點譜了吧？現在你怎麽問我都不會說的，即便你動你這錦衣衛的大刑，我也絕對不會開口，何必再問。”
“把事情說到這個地步的話，這也是決絕了，是不是若？你到最後要是說了，那豈不是反過來打了自己的臉，那就很不好了。”宋邶冷笑道。
趙清秋看著宋邶，她總有種莫名其妙的危機感，她覺得宋邶和薛浸衣是同一類人，但好像有很大的不同，自己這些年來都在研究如何對付薛浸衣，還從來沒有研究過如果突如其來的遇見應該宋邶這樣的人物，自己應該要如何去面對。而沒有研究過的後果便是如今這樣一無所知，被宋邶牽著鼻子走，甚至因為宋邶的幾句話而動搖了自己的決心和防備，這樣下去很容易被宋邶抓到錯處。
正在他思考如何對付宋邶的時候，薛浸衣卻突然開口了，“趙清秋，要不然你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要是你把他惹急了，說不定他真的就會殺了你。你不是還沒有查到趙家滅門的真相嗎？若是你現在就死了的話，你要怎麽為你覺得蒙冤的家人申冤呢？”
趙清秋猛的擡頭看著薛浸衣，她冷笑道：“薛浸衣，你終於肯承認我家人是蒙冤的？”
“你想多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不會調動青藤衛去辦自己的私事，去報私仇，所以你的家人必然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至於是什麽心思，我不會告訴你，而且陛下當年是下過命令的，我也沒有辦法告訴你，只有你自己活著，只有你活下去才能夠知道最後的真相，若是你現在就死了，你所要尋找的真相，也就只能和你一起石沈大海了。”薛浸衣這一番話顯然是在激怒趙清秋，讓她為了活命而出賣自己背後的那個人。
這趙清秋明明知道薛浸衣是在比自己開口，她雖然很想拒絕，但她打心眼裏還是想知道關於自己家人一時之間慘遭滅門的真相，她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薛浸衣就會突然對他們一家下殺手？
“薛浸衣，你想氣我活下去，你想氣我，讓我告訴你這些所謂的真相是不是？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查不到真相我自然會活著自己去查，但是還輪不到你和宋邶來跟我做交易，讓我家人知道我在和你薛浸衣做交易，和殺他們的人做交易，他們怕從地府裏爬出來掐死我。”
趙清秋在她家人的問題上出奇的執著，即便是薛浸衣可以告訴她，她一直在追尋的真相，她也不願意和薛浸衣這個害死了他們家人的人合作，這是她這一生最為看重的，已然深入骨髓，就算是拿到最心愛的東西、最在意的東西做交換，怕也不會輕易的將其剝離出自己的身軀。
這下薛浸衣和宋邶便對趙清秋背後那個人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了，這個人在趙清秋的心目中極為重要，也倒不是說這人本身對她有多重要，而是這個人背後的勢力和這個人所擁有的能力對趙清秋來說異常的重要。
其實想也能夠想得到，趙清秋當年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似的逃到江南，而那個人卻在這短短幾年之內不僅把趙清秋從朝廷的追殺之下救了，而且還教給她這一身的武藝，和如蛛網似的組織勢力。
包括和暹羅人的交易，白蓮教的同盟，還有找的那些工匠師傅，這個人一定有巨大的財力，不容小覷，否則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造出那麽大的一艘戰船，更不可能探聽到薛浸衣回大明的時間，從而在海上劫殺薛浸衣。
總而言之，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是薛浸衣和宋邶接下來最大的那個敵人，絕對不容小覷。
“我言盡於此，趙清秋你好好想想，我還記得你和薛訴成親的時候，你曾答應過之後會離開京都去往山野林間，做一對普通的布衣夫妻的，他這個願望如今實現不了，可你想想，實現不了的原因，真的是因為我屠殺了你們全家嗎？你不是蠢蛋，你自己明明能夠察覺到什麽，只是自己不願意面對所以才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吧！”薛浸衣說了一堆自己很想說，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的話。
薛浸衣此前一直礙於趙清秋的情緒，沒有跟趙清秋說明白，她知道趙清秋是不願意面對這件事情的，而她也已經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恐怕命不久矣，從前的事情再說也沒有意義了，就讓趙清秋恨著她離開吧！
可現在事情並非是如此，趙清秋不光是想要殺她，還想要毀了大明，薛浸衣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若是趙清秋要把最厚的那一層皮給撕破，那薛浸衣也不妨和她一戰到底了。
“你說什麽？薛浸衣，你在說什麽？我明白什麽？我不願意面對什麽？你好話說清楚，薛浸衣！你別走，薛浸衣，你回來。”趙清秋大聲的吼道。
但薛浸衣並沒有理她，而是拉著宋邶的手，兩人便此離開，可趙清秋的怒吼還回蕩在這極長而狹小的甬道之中。
“薛浸衣，你回來你跟我說清楚，你說我在害怕些什麽，你說我不願面對些什麽，你說我不願意面對把什麽事情推到你身上，你當時把這些事情跟我說清楚啊！你到底是跟我說清楚啊！薛浸衣，你別走，你回來。”
直到出了北鎮撫司薛浸衣才把憋著的那口氣才惡狠狠地吐了出來。
“我認識了趙清秋這麽多年，是真的沒有想到當年那樣溫柔似水的一個人居然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以前認為大不了我就是留她一條命，讓她從此不見天日的活著，但是現在看來我怕是連留她一條命的想法都不能再有了。”薛浸衣很是無奈，但是也是很決絕的說道。
宋邶有些心疼的看著薛浸衣，他問：“當年趙家的滅門，是不是真的有隱情？”
薛浸衣沒有回答。
宋邶道：“我知道你不想說，但是你現在心情肯定很堵得慌，我總要給你疏通疏通嘛，你不願意說，那我便自己猜一猜，我要是猜對了，你便不用回答，要是猜錯了，也忍一下好了。”
“趙家事情確實有點疑惑，可是我相信，陛下和你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們全家下那麽狠的手，所以他們全家一家的滅亡是咎由自取，這沒錯，那個薛訴呢，我也不再提了，你肯定是不會想要殺他了，要麽他參與其中，要麽，自己想死。這一點，趙清秋怕是早就意識到了，只是她不願意面對薛訴自己想要死的想法，所以把他的死推到了你的身上。”
薛浸衣驚了。
“薛浸衣，我可不可以猜一下當年為什麽趙清秋可以從青藤衛的圍殺堵截之中活下來，並不是因為她有什麽能力，也並不是因為青藤衛的疏忽，而是你想要放她，或者說是你想要放她和薛訴兩個人走，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薛訴自己求死，他一死，趙清秋也就恨你入骨了。不過即便是你猜想到了趙清秋日後會成為你最大的阻礙，可是你還是放她走了，對吧？”
宋邶這一番推論下來，讓薛浸衣不經覺的眼前的這個男人若不是她的男人，知道了她這麽多秘密之後，不曉得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薛浸衣笑了笑，無奈道：“宋邶，我覺得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根本就是在騙我，你說你說的不對也好，對也罷，都讓我忍著不說，你這說的都完全都對，這要我怎麽忍著不說呀？”
“那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宋邶還十分做作的舉起了手，做出了發誓的手勢，看起來做作很幼稚。
薛浸衣知道他是為了在逗自己開心，也是為了給自己舒緩心情，所以才做這麽幼稚的事情，不過是薛浸衣確實感覺到心情好了很多。
“多的我不能說，其實你猜的也八九不離十了，我當年確實想要放薛訴和趙清秋離開，但是沒有想到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過你倒是有一件事情不完全說的對，薛訴確實是一心求死不過並不是我殺的她。”
宋邶當即覺得這件事情的可能和金檀周家有關。
果不其然，下一刻薛浸衣就說道：“當年除了我的青藤司外，還有陛下派出的一支錦衣衛就守在趙府門口，但他們好歹也是聽我命令的，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種把控讓我掉以輕心了，我會認為整個趙家都是由我掌控的，所以我也就沒有把太後娘娘一直以來的心思放在眼中。結果太後派的人直接在青藤司解決趙家人的時候闖進了趙家，她好像早就料到我會放趙清秋和薛訴趙青一命，她的人在我放走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派人直接截殺了他們……”
後來的話，薛浸衣也沒有再說下去了，但宋邶也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薛訴很有可能一心求死，但是也有想要為趙清秋謀得一條生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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