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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我和宋邶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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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宋邶是好兄弟

白靨半躺在地上,他看見薛浸衣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他不滿的說了一句:“薛司首,你還真的就是把我當作一個誘餌啊?你也不怕我死了!”

薛浸衣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說:“那不然呢?你不是要為了宋邶守住嘴巴嗎?那我又何必把賭註都放在你身上。”

“你!”白靨一時啞口無言。

薛浸衣沒有管他,而是看向被圍在烈火裏無助而又憤怒的白蓮教教徒,她示意了身旁的一個青藤衛,那青藤衛點點頭。

他上前一步對著他們喊道:“來者是客,繳械不殺!”

“來者是客?有把客人放在火上烤的嗎?”白蓮教教徒吼道。

寒衾站在另一邊大笑道:“哈哈哈,當然有啊!我們啊!”

“你們!”

“行了!”薛浸衣喊了一聲,她單刀直入道,“你們,現在就開始選擇吧!要麽投降,要麽,去死!”

……

“啊啊啊!”半個時辰之後青藤衛們帶著白靨和一個投降了的白蓮教教徒回了金檀城,而其他人就在那熊熊燃燒的大火中活活的被燒死了。

那個白蓮教教徒眼睜睜的看著不久前還和自己並肩作戰的人如今都要被燒成焦炭了。

“怎麽樣?是不是很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嗯?你說說,當一個邪教教徒有什麽好?不就是關鍵時刻被拿出來擋刀嗎?你做了一個好的選擇,救了你自己的命。”青藤衛邊押著他走,邊說道。

那個白蓮教教徒整個人都在發抖,尤其是看向走在前方的薛浸衣的時候。

在他稍稍冷靜了一會兒之後,就在回金檀城的路上,他在路邊看見了白蓮教的彎刀,還有兩個青藤衛走進了草叢裏。

他不禁就聯想到了他們派去盯著薛浸衣的人,到最後他都一直沒有出現,自己還以為是他因為害怕逃跑了,結果……

根本就是早就被除掉了。

白靨被帶進了金檀周家的一處院子裏,他從一進門就開始感嘆。

“天啊!這、這不愧是金檀周家啊!”

青藤衛看著他那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無語道:“雖然金檀周家確實修的好看,還是陛下特許的皇家建築師來修築的,但你好歹也是個白蓮教堂堂的第一殺手吧!見過的好地方數不勝數,不至於像這樣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吧!”

“誰說的?我才不是什麽白蓮教的第一殺手呢!這些年來我也沒殺過幾個人,多的是陽奉陰違的事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脫離白蓮教的時候不像剛剛那樣被別人詬病。”白靨漫不經心的反駁道。

青藤衛翻了個白眼,說:“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嗎?”

“誒!你!”白靨無語至極,他道,“你們青藤司的人這麽都那麽喜歡翻白眼?翻著翻著眼睛不痛嗎?”

“你!”

寒衾此時突然出現,他穿著黑紅色的衣裳,拿著一把自己的長劍,慢條斯理的走進來。

白靨掃視了他一眼,問:“喲?怎麽了?寒衾大人這麽有空過來看我啊!”

“看你!呵!”寒衾也翻了個白眼。

白靨瞪大了眼睛,他笑著說道:“我說的吧!你們青藤司的人還真的感情好的很啊!這習慣都是一模一樣的。”

寒衾不解的皺起了眉頭,他側身偏頭看向身後青藤衛,那青藤衛咬了咬牙便轉身離開了。

寒衾挑了挑眉,又轉身回來看著白靨,他似笑非笑道:“白靨,作為一個階下囚,你也收斂收斂自己的態度吧!”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白靨聳了聳肩問:“那就請問寒衾大人,您這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寒衾擡了擡眼,問:“白靨,你,想不想報仇?”

報仇?

白靨的嘴角抽了抽,他故作不解的問:“寒衾大人,你這話不太懂,你說的報仇,我報什麽仇?我有什麽仇人嗎?”

寒衾冷笑了一聲,要是說白靨真的是不知道那簡直就在開玩笑。他們費那麽多的力氣把他抓回來,又費那麽多力氣去活捉了白蓮教教徒,其追根究底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去白蓮教。

白靨又並不蠢,他怎麽可能不明白?再說了,寒衾是絕對不會相信白靨會半分不恨白蓮教,不把白蓮教當仇人。

“白靨,我的話就說到這裏了,我走在前面,你要是願意就跟上來,不然我就當作你不願意,若是這樣的話,我的話你就當做沒有說過好了。”寒衾也不多說,何必要跟裝睡的人講道理呢。

寒衾說完就轉身離開,看起來半點兒都不猶豫,還真的是說到做到,只是他走了一段路,都要出門了白靨都沒有開口喊他。

“唉!”寒衾微微嘆了口氣,他半只腳踏出了門檻,這時,白靨終於是開口了。

他沖著寒衾的背影喊道:“我的仇人,不是一般人,不是我說想報仇就能報仇的,也不是殺了那個蠢貨我就能當作自己報了仇的。”

若是可以報仇,即便是搭上他這條命他都在所不惜。可是他怕就怕在,即便是他死了,都沒有辦法報仇。

寒衾把踏出門檻的那只腳收了回來,他轉身看白靨,白靨臉上恢覆了一個第一殺手該有的冷漠,他真的第一次從這個人身上看出來了白蓮教傾盡那麽多力氣要除去他的原因。

“白靨,我們少主說,你之所以會願意去刺殺宋邶並不是因為你覺得能殺他,而是你就是想落到他手裏,以此來脫離白蓮教。你應當是和宋邶做交易了,但是你們倆的共同目標就是滅了白蓮教,只可惜,宋邶雖然一時間風頭最盛,但他手裏沒有他的兵馬,”寒衾偏了偏頭,他問,“白靨,我說到這個地步,你應該是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白靨當然明白,可他還是說了一句:“寒衾大人,請原諒我的謹慎,我想知道薛司首的保證。”

“好!”寒衾點點頭,這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說,“我們少主說,她可以幫你報仇。所謂報仇,不是讓你殺了那個無關緊要投降的白蓮教教徒,而是,和我們金檀周家一起,除去整個白蓮教。”

除去整個白蓮教?

這下倒是把白靨驚著了,他不敢相信的問:“薛司首究竟知不知道白蓮教到底是有多龐大?”

她怎麽敢輕而易舉的說這些話,要是滅了白蓮教真的有那麽簡單的話,宋邶也不至於回到朝廷那麽多年之後還沒能夠徹底除去白蓮教。

甚至於朝廷裏的一些人還阻止了宋邶的調查,致使身為宋家大公子的宋邶在白蓮教的事情上寸步難行。

“騙你?為什麽要騙你?白靨,你也不是什麽蠢才,你應該是知道我們少主和宋邶的區別吧!宋邶風頭再盛,他也只是一個錦衣衛的鎮撫使,他甚至都沒有能夠掌控得了宋家,但我們少主不一樣,我們少主手上有陛下特賜的兵權,有青藤司和整個金檀周家,所以到底是要用這些人來幹什麽,那都是我們少主說了算。”寒衾說起這件事情語氣倒是頗為自豪。

這件事情白靨想都不用想,薛浸衣到底有多大能力他一清二楚,但這樣一來,他就等於在錦衣衛和青藤司之間直接站隊了。

正當白靨還在猶猶豫豫的時候,寒衾又說了一句,他道:“白靨,想清楚了,我們少主最多就在金檀城待不到一月了,要是這一次你放棄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薛司首就這麽確定她可以一舉剿滅白蓮教?”白靨問。

“當然不能!”寒衾都有煩了,他無語道,“白蓮教是個什麽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屬於邪教,是永遠除不幹凈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們能做的,就是把草燒光,至於它能不能再長起來,那就不知道了,那也不是我們應該去想的事情。”

白靨沈思片刻,他心想:寒衾說的確實是沒有錯,他恨的也並不是白蓮教,而是現在白蓮教的掌權長老們,只要是殺了他們,白蓮教更疊換代又有什麽關系?也管不到他頭上。再者說了,即便是他站隊,站在薛浸衣這邊也不會輸,與其等著和宋邶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除去白蓮教,還不如就現在拼一次命。

“好!寒衾大人,我答應,我只有一個請求,我只想活命,活著報仇,要是夙願達成,今生今世我白靨願為薛司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靨拱手行禮道。

他這一次是把所有都賭給了薛浸衣,贏就活,輸就死。

他原本以為他受著傷,薛浸衣會讓他在金檀周家修整修整,但沒有想到當天夜裏薛浸衣就帶了數十個青藤衛,還順帶讓寒衾帶上了他一起悄悄的離開了金檀城。

白靨坐在馬車裏,對面就是正在閉目養神的寒衾,他不解道:“寒衾大人,我出城之時還看見了薛司首的,這怎麽一會兒的功夫,人怎麽就不見了?”

寒衾長長的吐了口氣,他輕聲說道:“少主就跟著我們的,她一個女子,要是不喬裝打扮一下,未免就有些太過於顯眼了。”

原來如此。

“那我們這是去哪兒?”白靨又問。

寒衾此時已經有些疲倦了,但他還是耐心回答他,說:“還能幹什麽?當然是帶著你去報仇了,沒看見我們都沒有穿官服嗎?”

白靨眼神亮了亮,他疑問道:“你們莫非已經問出了白蓮教的駐地不成?”

“嗯!那個白蓮教教徒還真的是個軟骨頭,少主就往那一坐,什麽都沒幹,他就像是魚吐泡泡一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腦的就給說出來了。他說了他們在菅野城的藏身之地,少主當即派了青藤衛去查,這一查就查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少主就推斷出了白蓮教駐地的所在,我當時去找你的時候青藤衛就在準備著出發了。”寒衾幹脆就把話說了個明白。

聽完這話,白靨倒是想開了,他會心一笑道:“看來,我是被薛司首給擺了一道了。”

因此,他不得不對薛浸衣對人心的掌控感到忌憚。

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來了馬車的車簾,白靨這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這最近的天氣也慢慢的變好了。

寒衾伸展了一下身子,卻還是依舊閉著眼睛沒有坐起來,看起來他確實是很累了。

寒衾深吸了口氣,他覺得有些怪怪的,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正好就對上了白靨盯著他的眼神,寒衾瞬間汗毛倒立。

這家夥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即便是沒有殺意,也讓人看著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問的?”寒衾冷聲道。

白靨眨了眨眼睛,看起來好像是難以啟齒,終於在他掙紮過後,他終於開口問出了自己心裏最深的問題。

他問道:“寒衾大人,薛司首為什麽要對付白蓮教?”

“還用得著說嗎?白蓮教作為一個邪教,害國害命,對大明有多大的威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說沒有碰上,那我們少主自然是不會費勁兒的去特意布局找他們,但他們自己撞上來了,那就不能放過了!”寒衾的語氣仿佛就是在鄙視白靨會問這個問題一樣。

白靨撇了撇嘴,似乎對他鄙視半分都不在意,他不以為然的說:“寒衾大人,你這是在敷衍我,你明明就知道我真正問的是什麽,可你卻在故意回避這個問題。”

寒衾頓了一下,他慢慢坐起來,他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沒有睡醒、渙散變得十分迥然。

他咬了咬牙,十分為難道:“白靨,你說你多問這些跟你沒有關系的事情幹什麽?啊!你心裏怎麽想的我也明白,可是,我也不是我們少主肚子裏蛔蟲,我怎麽能解答你的問題呢?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要當作不知道,這樣才能活下去。”

“那寒衾大人就是默認了?”白靨趁機問。

“我默認什麽了?!”寒衾覺得白靨這個人簡直是得寸進尺,給他一點兒顏色他簡直就要開染房了。

白靨特別欠揍的笑了笑,他說:“寒衾大人,請原諒我的魯莽,但是你要知道我和宋邶是好兄弟,他的終身大事我當時是要幫他問問的。”

“好兄弟?宋邶知道嗎?”寒衾簡直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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