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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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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殺

白蓮教的人看著薛浸衣拔劍,他們吼道:“既然你誠心找死,我們就不客氣了!”

他們倒還先一步動手,幾乎是同時沖向薛浸衣,群起而攻之。

這一次是薛浸衣進菅野城來,第一次拔劍正式地應對著自己的敵人,以往薛浸衣都沒有如此的重視過,一來是要快速解決這些人,二來也是想探探白蓮教的底細。

“啊!”白蓮教的人一個一個大叫著向薛浸衣下死手。

薛浸衣死死的皺著眉頭,她並不覺得這些人有什麽危險,唯一覺得這些人就是令她厭煩的,便是吼的聲音太大了,有點吵了。

薛浸衣一個轉身拿著劍竄入了他們之中,瞬間給他們來了一個四面開花,白蓮教的人被她打得四散開來一個一個都不敢再輕易的靠近她。

他們終於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不是什麽普通人,更不是直接野城之中的人,他們終於認識到自己輕敵,並且就這一次的輕敵,很有可能讓他們命喪菅野城。

終於有人開了口問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什麽人?”

這若是從他們前面的話語中對比起來,就有些微微的諷刺了,他們一開始那麽囂張地說著自己是來菅野城幹什麽的,還威脅薛浸衣趕緊離開,不要找死,現在倒是反過來了,因為畏懼薛浸衣,所以反倒是百般詢問薛浸衣的來歷了。

薛浸衣心中滿是對他們的譏諷,她伸手擦掉了自己臉上的一些痕跡,然後將殺生劍放在胸前,立於地下,一字一句道:“本座乃是武侯周肅獨女薛浸衣!”

薛浸衣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沒有再出聲了,一片寂靜,空氣中還蔓延著些許尷尬。

白蓮教的人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在出這次任務之前教中的長老才剛剛跟他們說過要小心薛浸衣,菅野城離金檀城太近了,一定有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和金檀周家搭上一絲半粟的關系,可是沒有想到他們這一次那麽小心,自進了城之後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直到今天晚上收到白靨出現在這裏的消息,他們才趕了過來,可是沒有想到這一遇就正好遇上了他們最不想遇上的人。

於是他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瞧著對方,一個一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當然這種情況下薛浸衣自然是不會沈默寡言的,她狠厲道:“剛剛你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若是我想帶我的人走,就只能跟你們你死我活,但你們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後,便猶猶豫豫的不肯動手,那不如我便替你們出手了,今天你們就都把命留在菅野城吧。”

薛浸衣提起殺生劍就直接迅速地沖到了他們的身邊,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這暗夜之中白蓮教的人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看清楚她的位置,薛浸衣幾乎只在每一個人的身邊停留了片刻,那個人便被割破了喉嚨,頃刻間,白蓮教的人死了就只剩一個了。

等那個人看清楚薛浸衣的位置時,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殺生劍已經頂在了他的喉嚨邊。

殺生劍的材料很特別,殺過人之後,血基本上是不可能還留在劍身上的,但是殺生劍的劍尖上卻還滴著血,那滴血順著流到了白蓮教僅存的那個人身上。

他咽了咽口水,現在緊張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求饒還是該說些什麽,他就這麽看著薛浸衣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薛浸衣偏頭看他,然後用劍挑了一下他的下巴,問道:“你們抓的人究竟藏在哪裏?”

那個人磕磕巴巴的說道:“叛徒而已,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他的,抓到了自然也就殺了,哪裏還會有人把人藏起來這種道理!”

“是嗎?”薛浸衣明顯不信,按照他的推測,白靨和宋邶之間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很有可能就是關於白蓮教的,而白靨一開始就是白蓮教快樂石殺宋邶的,他手上掌控的白蓮教和宋邶之間的消息,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在加上他在宋邶身邊這麽久,也一定掌握了不少送給個人的消息,白蓮教落實和宋邶真的有過節,怎麽可能會殺了白靨呢?

並且如果是要來殺白靨的話,這梨花園裏的毒霧如此的大,他們在進來的時候便有防護措施了,就證明他們是知道這裏有毒霧的,既然如此,白靨在中了毒之後,連反擊能力都沒有了,他怎麽可能用得著這麽多高手一起來殺他。

“所以我賭你們是要活捉白靨。”薛浸衣猜測道,那個人面無表情,眉眼略微抽動了一下,薛浸衣明白他是在緊張了,看來自己也確實是猜中了,曙天和白靨應該都被他們給藏起來了,薛浸衣手腕一動,劍鋒便刺破了他的脖子,那個人可能是知道薛浸衣沒有挑致命的地方下手,所以他松了一口氣,下一刻薛浸衣就威脅道,“你不用這麽快就覺得輕松了,我之所以不找致命處下手,便就是要這般慢慢的折磨你,我便要挑那些刺一兩下不會死的地方,讓你慢慢的血流而亡,我的耐心沒有多少,我數三聲之後,這事你還不說,那我馬上開始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果然這種威脅是有效果的,那個人聽著薛浸衣的話之後便抖了一下,薛浸衣眉毛一挑,她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出薛浸衣所料,那個人還沒有等到她數到三聲,便將一切和盤托出。

“這個梨花園後邊,是按照五行八卦這樣排列的,我們要想從這後面出去就要先行破陣,剛剛我們就是在破陣,他們就會藏在這些梨花樹後面,但是這些梨花的位置我們不確定,只要破陣,他們就會出現了。”

“五行八卦?就是這個後門的地方嗎?”薛浸衣看了一眼。

那個人點點頭,不過他已經把事情說出來了,薛浸衣最後那一問只不過是確定他有沒有說謊而已。

剛才他的反應,明顯並沒有說謊,所以……

“多謝你,只是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你也和你的同伴一起去死吧!”薛浸衣順勢收劍,劍入鞘之時,那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這邊的毒霧已經散去,薛浸衣站在原地,她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梨花樹,這些梨花樹確確實實比其他地方要密一些,而且分布的有些奇怪,要是說這裏有什麽五行八卦陣,這倒還真的是可能的。

“嗖嗖。”薛浸衣敏銳的捕捉到了梨花樹的變化,她倒是沒有想到這梨花園裏還有這樣的陣法高手。

“就是不知道宋邶那邊怎麽樣了。”算了,薛浸衣還是沖了進去。

宋邶打開城門的時候,背後的青藤衛還和那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沖出來的士兵對戰。

一開城門,王綺和宋邶便同時對視,宋邶大喊道:“杭州抗倭軍到!”

“殺啊!”城外的士兵們全部往裏沖,宋邶抓緊機會拉住王綺,拉著她站在一旁。

“王妃,我先去府衙,薛浸衣在那裏。”等到他們面前的士兵們都進城之後宋邶才和王綺說明緣由然後跑向了府衙。

王綺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叫住宋邶,就有兩個人沖向了她,王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了一下,她迅速反應過來,立刻拔劍砍向這兩個人。

“混賬東西!來人,將這些逆叛者統統斬殺!”王綺身上的鎧甲散著寒光,她眼中的淩厲是平日裏從來沒有過的。

即便她平日裏是個丈夫不愛,兒子忽視的怨婦,可一旦穿上鎧甲,也是大明保家衛國的將軍。

宋邶正往梨花園方向趕到時候,一隊青藤衛卻帶著菅知府往他這邊來,兩支隊伍就這樣在街上遇見了。

“你們不是在跟著薛浸衣嗎?怎麽回來了?”宋邶從心底裏冒出一些不好的感覺。

“我們司首讓我們等她一會兒,她去梨花園,要是沒有回來,我們就帶著菅知府來找你,這府衙裏的其他人已經都死了,現在就只剩下了菅知府。”他們雖然心裏也一樣都很擔心薛浸衣,但是他們還是按照薛浸衣的吩咐,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候,帶著菅知府回來找宋邶。

宋邶低頭看著不省人事的菅知府,他發誓他當時真的想把他殺了,他握著不歸刀,咬牙道:“你們帶著菅知府去飄絮閣,東錦王妃和杭州抗倭軍已經趕往了飄絮閣,你們過去應該可以和他們匯合。”

說完,宋邶就疾速奔向梨花園,他們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讓白靨和曙天一起去梨花園,薛浸衣突然就是找他們,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白靨和曙天估計已經陷入了極度的危險。

而且薛浸衣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樣看來,這梨花園的危險,還真的不是輕度。

“薛浸衣!”宋邶沖進梨花園的時候,他當時就有一種直覺,順著這種感覺就陰差陽錯的到了梨花園的後出口。

當他看著這滿地的屍體,每一具屍體脖子上的傷口,還有那些被砍下來的腦袋,他當即意識到是殺生劍。

薛浸衣在這裏大開殺戒了。

而且死在這裏的人,是白蓮教的教徒,宋邶蹲下來仔細查看了一下,這些人還是白蓮教裏最為強悍的殺手,一般都是被派出來暗殺別人的。

難道是白靨的行蹤暴露了?他們說不定就是在這裏被白蓮教的人給伏擊了,這也側面證明了,白蓮教的人和菅野城的人有勾結。

宋邶不僅意識到這件事情,還看見了地上的一些粉塵,像是什麽霧氣被燒之後的粉塵。

“不好,薛浸衣!薛浸衣!”宋邶站起來大吼了幾句。

“宋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密布的梨花樹後面傳出來。

宋邶定睛一看,是白靨,他還杵著一根拐杖。

他當即心裏有些無語,正要說些什麽,便見著在白靨的背後的兩人,薛浸衣扶著一瘸一拐的曙天。

“我在後面聽見了你的聲音,但是不知道這裏是不是安全,所以我就沒有回答。”薛浸衣第一時間解釋了。

宋邶搖搖頭,只要她沒有什麽事情,自己就放心了。

他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毒霧,宋邶,我告訴你,你都不知道我們在這裏經歷了什麽!”白靨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樣,他不停的說著自己遭受的一切,“我們一進來沒有發現什麽,我就稍微的放松了警惕,結果……”

宋邶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說:“結果就中了陰招,毒霧嗎?”

白靨砸吧砸吧嘴,他聳聳肩表示佩服,他杵著棍子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側過頭去看,就見著薛浸衣正在給曙天治傷。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宋邶,結果宋邶的目光一直都在薛浸衣身上。

“我本有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啊!”他剛剛念完這句詩就被宋邶踢了一腳,他憤憤然的看著宋邶,他喊道,“你幹什麽!”

宋邶風輕雲淡道:“我只是路過,我以為你的腿並沒有這麽長,不好意思,沒有估計到。”

這麽說還沒完,白靨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又陰陽怪氣道:“哦,看來你受傷了?怎麽樣?傷到哪兒了?腦子?”

“我!我!慘吶!”白靨著實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慘了,他為了幫宋邶來到菅野城,受了那麽多委屈就不說了,最後都要打贏這場仗了,還碰上了白蓮教。

受了傷還被宋邶這般對待,真的是蒼天無眼,他怎麽就這麽慘吶!

“行了!”薛浸衣看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不耐煩和威脅,她起身道,“你們中了很少的毒,並沒有傷到根基,只不過會造成暫時的無力,沒有辦法動用內力,這腿暫時麻了,其他的沒有什麽,過一會兒就好了。”

白靨後怕的點點頭,然後他就聽見薛浸衣的譏諷,她說:“若是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來這裏,出了事,我都覺得還行,但是你們兩個人都出了事,我真的不能理解,尤其是你白靨,”薛浸衣盯著說,“要不是你,白蓮教也不會來,何不如讓曙天一個人來,倒沒有這些破事了。”

“你,宋邶,我好心好意……”

“你什麽時候暴露身份的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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