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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宮中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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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生變

宋延一是擔心他們在城裏出什麽事,二是擔心菅野城的百姓的安危,三主要是擔心這邊海戰剛剛結束,倭寇剛剛被擊退,現在杭州城裏人人自危,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重新建立起海防,若是他現在帶著人離開去菅野城,整個杭州城怕是會再次成為倭寇的眼中釘。

曙天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薛浸衣是說中了,宋延絕不可能輕易的就這麽拋下杭州城,帶著人來救他們的,即便那裏面是他最愛女人生的女兒和她唯一的親兒子。

“曙天,你記住你到了杭州城見到宋延之後,無論他是否想要親自帶兵前來,你都要阻止他,他一定要留守杭州,不能讓他過來,他一走,杭州就處於危險之中了,倭寇一定會卷土重來,所以他絕對不能離開杭州城,還有最後,要實在最後沒有辦法你就去找王綺。”

“王綺雖然對我恨之入骨,對這親兒子也不是多麽的在意,但她必定會來菅野城相助,一是因為這個人本身脾性不壞,不過是忌妒心重了一些而已,二,她怎麽可能讓別人欺負宋邶,三,菅野城金檀太近了,如果是她在這裏將我救了下來,那無疑是個狠狠的打了金檀周家的臉面,王綺絕對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的。”

曙天對宋延拱手長揖道:“王爺,司首知道您駐守杭州城,不便前去救他們,所以司首讓我去找王妃商議這件事情。”

“王綺?”宋延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反問,“你們司首真的是認真的嗎?她覺得王琦真的可能會去救他們?”

“王爺,”曙天擡頭看他,目光如炬,語氣堅定道,“且不說宋邶是您和王妃的親生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單憑我們司首所說的猜測,曙天相信她一定不會拿自己的命和全城百姓的命去賭。”

王綺在聽完曙天說的之後她就和宋延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兩個人都不說話,搞得曙天最是尷尬。

“現在薛司首還有此期都在菅野城,本王不便離開杭州城,還請王妃替本王走一趟。”最終還是宋延先服軟了。

王綺傲嬌的扭過頭,她陰陽怪氣道:“本王妃若是不願意呢,薛浸衣剛剛離開杭州之時,把王妃那一頓的羞辱,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還有今天求本王妃的一天呢!”

曙天無奈,看來薛浸衣真的是很了解王綺,連王綺所說的話,她都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他上前一步,長揖不拜道:“王妃,司首早已料到會有現在這個情況,所以司首和曙天說了一些話,她說若是王妃不願意前去支援他們,那事情便就很簡單了,要曙天立刻飛鴿傳書,回京都這此事告訴陛下,大不了,弄個魚死網破。”

“曙天,你記清楚了,若是王綺陰陽怪氣的給你出難題,你就直接告訴她,若是她不來救,那咱們就都不活了,你想盡辦法回京都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我和宋邶就在這菅野城裏和這些人拼個你死我活,看王綺到時候會不會背上我們這些人命,你就這麽說,她肯定會來的。”

王綺:“……薛浸衣,夠狠!”

“那既然如此,王妃沒有異議了,那即刻點兵出發去菅野城吧!”宋延旁觀著,見事情已成,連忙去點兵。

曙天由於十分的擔心薛浸衣,只能在見著王綺順利點兵完之後,提前一步回到菅野城。

但他趕了一天的路,眼見這天就要黑了,這菅野城一天黑就關城門,他根本就不可能進得去。

就在他離菅野城不遠處正猶豫時,突然看見上空掠過一只鷹隼,他就望了一眼,便認出了那是青藤司豢養最好的一只。

曙天當機立斷的吹起了口哨,鷹隼似乎是聽到了熟悉的命令,於是在上空盤旋了兩圈之後,便飛到了曙天身旁,曙天見它爪子上掛著的是青藤司的青藤網,便明白,青藤司那邊一定是出了大事,冷華才會如此急切的讓鷹隼前來這菅野城送書信。

反正曙天自己也進不去了,但是帶著信和鷹隼反倒會惹人懷疑,倒不如現在把信看了之後,毀了這些。

他找了個隱秘的地方,一打開信便見著冷華獨有的印章,果然是冷華所寫。

“冷華稟明少主,近日京都並未發生什麽大事件,但皇宮內諸多不安,前些日子太後被人下毒,幸得見月及時發現,在宮中一番大清洗之後並無所獲,在給尚銘和溫枳一些教訓之後,未曾發現有任何的不對,但陛下心中隊青藤司生疑,見月懷疑是太後宮中的太醫所為,在排查了所有太醫之後,最有嫌疑的只有兩人,其中一人是金檀周家為太後所尋的民間神醫,是由周隱親自向太後引薦的,為保金檀周家無恙,還請少主多註意,周隱的一舉一動。”

曙天念完這信眉頭不展,他準備將信收起來時,卻發現第二張信紙的背面,疑刻有密語。

他慢慢的用手摸著,口中念念有詞道:“溫枳此人,心意不純,對見月百般討好,見月似有動搖。”

曙天瞪大了眼睛,本來太後被下毒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確實嚴重,但是青藤司儼然已經控制住了局勢,並且已經找到了嫌疑人,他並不用那麽著急的就去找薛浸衣匯報這件事情,但是如今見月這件事情一出來,就意味著他今天晚上必須見到薛浸衣,這件事情必須要清清楚楚的告訴薛浸衣,以免後患無窮,須得早日決定。

“叮咚!”

菅野城關城門前都會敲三次鐘,就是為了給還想要出城辦事的百姓一個提醒要關城門了,讓他們不要再出去,也給那些行人一個提醒。

現在已經是第一遍了,曙天倒是拼盡全力現在趕過去,真不一定能在第三遍之前就進去。

不行!

還是得盡力一試。

而就在曙天奮力地趕路,想要今天晚上之前到達菅野城時,薛浸衣就站在客棧的窗臺邊望著城外的方向。

她這些天來總是有不好的預感,自從曙天離開菅野城之後,薛浸衣總是覺得他會出什麽事情,薛浸衣覺得自己貿然讓曙天出城,可能已經錯了,現在就盼望這曙天能夠順利回來。

“少主!”一直沒有回客棧的青藤衛,此刻終於回來了。

薛浸衣沒有轉身,她問:“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回少主,事情已經辦妥,我也已經查清了白靨所說的事情。”

“沒有被宋邶發覺吧?”

那青藤衛搖頭,說:“並未!”

自從那一日薛浸衣和宋邶談完話,得知宋邶讓白靨進到菅野城的事情之後,薛浸衣便早就把一些青藤衛安排出去查這件事情,她必須要把這些事情全部掌握在手裏,才能夠真正的掌握大局,不讓自己和青藤衛陷入危險之中。

“雖然這菅野城終被飄絮閣的人還有菅知府完全掌控了,但是還有一些民間的消息組織可以利用,我在他們那裏買到了關於白靨的消息,白靨從進城開始便高調的行事,當然在別人眼裏他也不過是個有錢人家的富家公子罷了,這一切都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就在您和宋邶一起進了飄絮閣,我們在大街上等我們遇見您的那一時刻,白靨就已經在這菅野城裏失去了所有的蹤跡了,有人看見他最後一刻出現在便是進了梨花園,但他進了梨花園之後就再也未曾出現了,知道作業他突然出現在客棧裏,他和宋邶談話的內容我也去查過一些,但是無從查證,關於他所說的那個女人,這菅野城裏也沒有半點的風聲。”

薛浸衣嫌棄道:“你查的這些無非就是知道白靨到底有沒有說真話,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意義嗎?”

青藤衛默默低下了頭,雖然以前也經常被薛浸衣嫌棄,但是事情還真的不是他們能力不行不想查,而是在這菅野城裏,一舉一動稍微不註意就會打草驚蛇。

“還有沒有查到其他的事情?”薛浸衣走進了房間,看著天色已黑,三聲的鐘聲已經響過,曙天今日是回不來了,薛浸衣正準備關上窗門。

“有,”青藤衛突然想起來,“這些日子,我們一直都在監視梨花園的一舉一動,他們除了平常培育梨花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動,其中也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的異常行為,但是我們發現了他們有一項特權,就是他們可以隨意進出菅野城,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就在梨花園的後門有一條直通城外的路,我們沒有辦法過去,每條路上都被梨花園的守衛把守住了,我們猜測路的盡頭應該也有城中的侍衛把守,那一條路估計就是專供給梨花園的路。”

薛浸衣看著窗外目不轉睛道:“你的意思就是梨花園中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需要他們頻繁地出入城,但是不能明面上破壞這些規矩,畢竟這滿城的百姓還沒有死,所以專門給他們開辟了一條路?”

“不錯,而且他們每一次出去都並非是空手,而是拉了接近三輛馬車的東西,但是回來之時看地上的車輪印,卻是輕了不少。”

“你過來!”薛浸衣叫他,那青藤衛還楞了一下,然後才向薛浸衣走了過來,他就站在窗口的另一邊,順著薛浸衣指的方向看去,薛浸衣說,“那輛馬車。”

青藤衛定睛一看,果然是梨花園馬車,就是他這幾天監視時所看見的馬車,但是卻只有一輛。

“少主?”

“這輛馬車的馬車輪上,有梨花,花瓣很明顯,現在城門已經關了,按照這個馬車出行時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是從城門進來的,所以就只會是你所說的那種,從那某個通道裏進來的,但是你說一次至少有幾輛,這一輛必定是已經繞過了梨花園,要去另一個地方了。”薛浸衣仔細打量著這馬車,發現這馬車繞過巷子,過了河。

薛浸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輛馬車不會是專門往她這邊在走吧?

“你們現在全部下去,守在這客棧的各個出口,盯著這馬車!”

“是!”

宋邶一睜開眼睛便起身換上了衣服,他一打開門便見著了守在各處的青藤衛,他們都偽裝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一樣。

他昨夜由於睡得太晚,想的事情太多,擔心這擔心那,於是今天一早不用睡覺的白靨早早的想要叫他一起出去,他都沒有出去,而是選擇在這個客棧裏躺了一天,同時他也發現薛浸衣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過房門。

“哢噠!”薛浸衣推門而出,她一眼便見著一旁正在打量著底下青藤衛的宋邶,她問,“怎麽?今天宋大人一天都沒有出去啊?”

宋邶淡然一笑,答道:“昨天喝多了,又一直沒有睡著,今天淩晨才睡著的,就在這客棧裏偷懶,多躺了一天。”

“那真不知道,那一天到晚都不睡覺,昨夜還受了傷的白靨,究竟是怎麽今天早上那麽有活力的沖出去,”薛浸衣整理了衣衫,她看向宋邶,邀請道,“這菅野城的東西了,我吃不慣也不敢吃,所以就讓青藤衛早早就出去買了菜,親自去做了,要不然宋大人一起下去吃。”

這還真的就符合了宋邶的意思,他自覺的跟在了薛浸衣身後,說:“那還真是恭敬不如從命啊!”

薛浸衣眼神中藏不住的嫌棄,她走在前面,宋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聽見她嫌棄的說道:“宋大人,還真的是……你也不怕,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呵!”宋邶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宋邶心裏自然是清楚的,他可以說換作之前的周知許,還真的有可能就是隨口一問,但是這些天來他和薛浸衣相處了這麽久,倒也真的是看清楚了她的一些心思和脾氣。

薛浸衣這個人做事從來就沒有什麽隨便、隨口一問、隨意這種事情,所有事情都是必定有預謀的,今日叫他下去一起吃飯,說不定又是想到了什麽事情。

而且薛浸衣這個人極會隱藏情緒,若是她是真的嫌棄自己或者她生氣了這些情緒,必定是不會暴露出一絲一毫的,暴露出來的都是薛浸衣想讓別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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