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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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麻木
蘇州縣令夏和明一早就穿戴好等在府衙門口，見顧染慕容初從馬車上下來，屁顛屁顛的上前：“下官夏和明，恭迎首輔大人。恭迎公主殿下。”
一副諂媚之相。
“夏大人，本官和公主是因為夏大人奏請聖上蘇州饑荒一事前來，為何方才進城，全無一點饑荒跡象。”顧染神色嚴肅，不怒自威。
夏和明打了個哆嗦，低頭道：“並非下官謊報，霜凍農作受災確有其事，可是那群刁民實在野蠻，入城只會強取豪奪，下官怕他們擾了大人和公主，拼了全力將他們趕到城外鎮壓。”
慕容初一聽，怒色顯而易見。
顧染臉色一變，叱道：“誰讓這麽做的？”
夏和明見顧染生氣，嚇得跪在地上，連聲求饒：“大人，是下官的錯。還請大人饒恕，下官在府裏已備好酒菜，設宴款待二位，還請您二位消消氣。”
夏和明似乎是覺得顧染同別的官員一樣，愛慕虛榮，來蘇州救災不過是走走過場。
顧染臉色瞬間一冷，一腳踹在夏和明身上，“顧霆，給我卸了他的衣官帽，混賬東西。”然後甩袖進了蘇州府衙。
夏和明癱在地上，被顧霆粗魯的剝去身上的官服，又被狠狠的被踹了兩腳。
“大人，是下官的錯，是下官愚蠢。還請首輔，公主殿下開恩。”夏和明求饒的淒慘聲幽幽的傳來。
路過的百姓對著他指指點點的。
“太好了，這個狗官，終於有人治他了。”
“對了。剛才那人誰啊，看樣子是個大官。”
四下人群聚集了起來，議論紛紛。“聽說這夏狗官給陛下說了咱們蘇州饑荒，陛下給發了救急銀兩，還派長公主和顧首輔前來治理。”
“顧首輔？”人群中有人喊到：“是顧家的那個顧染？”
“對對對。”說話的男子年紀尚小，說話間透著一股機靈勁。
突然，四下一陣沈默。
“顧染，他來幹什麽，又來害我們蘇州人嗎？”人群中突然有人爆發。
一聽這話，知曉當年之事的人已經浮起一股恨意，眼神憤怒的盯著蘇州府衙。
“別說了。人家可是首輔，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知是哪個婦人咬牙切齒道。
有些機靈的那個小夥子，打著趣：“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夏大人要罵人了。”
眾人一聽，果然見夏和明惡狠狠的盯著這邊，便一轟而散。
“顧霆，你去看看，這蘇州府衙還有什麽人？”顧染一進大堂就吩咐道，那個夏和明愚蠢至極，萬萬不能再用。
“是。”
顧染的臉色不再難看，慕容初還是感受到他眼中的憤怒，輕聲道：“當務之急，我們要找到熟悉蘇州情況的人後，去看看那群災民。”
“我知道。”顧染沈沈的舒了一口氣。
顧霆速度極快，就帶回來一人。
“小的是蘇州府衙的師爺，大人有什麽事都可以問小的。”一八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弱不禁風戰戰栗栗道。
“知道夏和明趕去的災民都在哪裏嗎？”顧霆厲聲道。
“小的，小的知道。”師爺被顧霆嚇得直打顫，“在城外二十裏處的鄉下。”
“勞煩師爺帶我們前去。”慕容初態度溫和，師爺偷偷的瞧了她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
“顧霆，去安排人把糧食帶上。”然後起身，走到門口，“吳大人，你跟我一起去那。”
“我也要去。”慕容初見顧染未叫她，連忙出聲。
顧染皺了一下眉，看著慕容初：“你不能去，那裏太亂了。”
慕容初上前一步，與顧染對視：“正是因為那裏太亂了，我更要去看看。我此來不是游山玩水來的，是來和你解決問題的。”
慕容初的目光堅定，顧染猛的晃了一下神，似是妥協，轉身就走。
慕容初連忙跟上，其餘人見兩人走在前面，都安靜的跟在後面。
“大人，就是這了。”師爺手指向一處，只見四處荒涼，只有幾間破爛的茅草屋，外面還守著一群身穿盔甲的衙役。
有衙役見是師爺過來，興沖沖的跑過來：“師爺，是不是大人要我們回去領銀子？”
師爺實在尷尬，低頭不敢語。
倒是顧染卻接了話：“銀子，什麽銀子？”
衙役一看不熟，但有和師爺一塊前來，怕也是個高官。不過這些年裏所謂的高官自己也見了不少，和夏和明一個德行，見錢眼開，從不辦實事的那種。便笑嘻嘻道：“自然是朝廷的救急銀啊。”
顧染笑著，眼裏卻是一片寒霜。
慕容初神色一凜，抿著唇不語。
“很好。”顧染只說了兩個字，只見吳南星手一揮，從後面上來兩個羽林衛將衙役壓制住。
“你們幹什麽？”衙役還是沒有弄清楚狀況。
其餘的人聽見他的喊聲，衙役們都沖了過來，茅草屋裏的村民也都伸出頭來張望。
吳南星上前一步，大聲喊道：“陛下有旨，今蘇州慘遭天災，朕心甚痛，特取百石糧食，已解百姓之苦。”
吳南星的話一落下，並未如至聽見歡呼雀躍生聲，只是死一片的沈寂，茅草屋裏的人們都目光呆滯，懷疑的看著他。
慕容初看到這一幕，不禁痛心疾首。
顧染也是一怔，他環視一圈，都是如此反應。看來這群人已經喪失了希望，無論是懲罰還是賞賜，他們都已經無動於衷。
“大人？”吳南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瞬間不知所措望向顧染。
慕容初卻是上前一步，“本宮是永寧公主，陛下派遣來解決饑荒問題。”
那些人一聽，目光有了動容，也有人竊竊私語道：“公主？公主能幫我們嗎？”
慕容初繼續說道：“你們是容國的子民，我慕容氏定會護著自己的百姓。”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參見長公主。”其餘人的人猶猶豫豫的卻也喊了起來。
聲音蕩氣回腸，高亢洪亮。
慕容初望著這一幕，似乎是有了希望，眼裏的堅定越發加深，波光流動。
顧染負手站在她身後，嘴角噙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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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縣令夏和明一早就穿戴好等在府衙門口，見顧染慕容初從馬車上下來，屁顛屁顛的上前：“下官夏和明，恭迎首輔大人。恭迎公主殿下。”
一副諂媚之相。
“夏大人，本官和公主是因為夏大人奏請聖上蘇州饑荒一事前來，為何方才進城，全無一點饑荒跡象。”顧染神色嚴肅，不怒自威。
夏和明打了個哆嗦，低頭道：“並非下官謊報，霜凍農作受災確有其事，可是那群刁民實在野蠻，入城只會強取豪奪，下官怕他們擾了大人和公主，拼了全力將他們趕到城外鎮壓。”
慕容初一聽，怒色顯而易見。
顧染臉色一變，叱道：“誰讓這麽做的？”
夏和明見顧染生氣，嚇得跪在地上，連聲求饒：“大人，是下官的錯。還請大人饒恕，下官在府裏已備好酒菜，設宴款待二位，還請您二位消消氣。”
夏和明似乎是覺得顧染同別的官員一樣，愛慕虛榮，來蘇州救災不過是走走過場。
顧染臉色瞬間一冷，一腳踹在夏和明身上，“顧霆，給我卸了他的衣官帽，混賬東西。”然後甩袖進了蘇州府衙。
夏和明癱在地上，被顧霆粗魯的剝去身上的官服，又被狠狠的被踹了兩腳。
“大人，是下官的錯，是下官愚蠢。還請首輔，公主殿下開恩。”夏和明求饒的淒慘聲幽幽的傳來。
路過的百姓對著他指指點點的。
“太好了，這個狗官，終於有人治他了。”
“對了。剛才那人誰啊，看樣子是個大官。”
四下人群聚集了起來，議論紛紛。“聽說這夏狗官給陛下說了咱們蘇州饑荒，陛下給發了救急銀兩，還派長公主和顧首輔前來治理。”
“顧首輔？”人群中有人喊到：“是顧家的那個顧染？”
“對對對。”說話的男子年紀尚小，說話間透著一股機靈勁。
突然，四下一陣沈默。
“顧染，他來幹什麽，又來害我們蘇州人嗎？”人群中突然有人爆發。
一聽這話，知曉當年之事的人已經浮起一股恨意，眼神憤怒的盯著蘇州府衙。
“別說了。人家可是首輔，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不知是哪個婦人咬牙切齒道。
有些機靈的那個小夥子，打著趣：“好了，好了，大家都快回去吧，不然一會夏大人要罵人了。”
眾人一聽，果然見夏和明惡狠狠的盯著這邊，便一轟而散。
“顧霆，你去看看，這蘇州府衙還有什麽人？”顧染一進大堂就吩咐道，那個夏和明愚蠢至極，萬萬不能再用。
“是。”
顧染的臉色不再難看，慕容初還是感受到他眼中的憤怒，輕聲道：“當務之急，我們要找到熟悉蘇州情況的人後，去看看那群災民。”
“我知道。”顧染沈沈的舒了一口氣。
顧霆速度極快，就帶回來一人。
“小的是蘇州府衙的師爺，大人有什麽事都可以問小的。”一八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弱不禁風戰戰栗栗道。
“知道夏和明趕去的災民都在哪裏嗎？”顧霆厲聲道。
“小的，小的知道。”師爺被顧霆嚇得直打顫，“在城外二十裏處的鄉下。”
“勞煩師爺帶我們前去。”慕容初態度溫和，師爺偷偷的瞧了她一眼，又趕緊低下頭去。
“顧霆，去安排人把糧食帶上。”然後起身，走到門口，“吳大人，你跟我一起去那。”
“我也要去。”慕容初見顧染未叫她，連忙出聲。
顧染皺了一下眉，看著慕容初：“你不能去，那裏太亂了。”
慕容初上前一步，與顧染對視：“正是因為那裏太亂了，我更要去看看。我此來不是游山玩水來的，是來和你解決問題的。”
慕容初的目光堅定，顧染猛的晃了一下神，似是妥協，轉身就走。
慕容初連忙跟上，其餘人見兩人走在前面，都安靜的跟在後面。
“大人，就是這了。”師爺手指向一處，只見四處荒涼，只有幾間破爛的茅草屋，外面還守著一群身穿盔甲的衙役。
有衙役見是師爺過來，興沖沖的跑過來：“師爺，是不是大人要我們回去領銀子？”
師爺實在尷尬，低頭不敢語。
倒是顧染卻接了話：“銀子，什麽銀子？”
衙役一看不熟，但有和師爺一塊前來，怕也是個高官。不過這些年裏所謂的高官自己也見了不少，和夏和明一個德行，見錢眼開，從不辦實事的那種。便笑嘻嘻道：“自然是朝廷的救急銀啊。”
顧染笑著，眼裏卻是一片寒霜。
慕容初神色一凜，抿著唇不語。
“很好。”顧染只說了兩個字，只見吳南星手一揮，從後面上來兩個羽林衛將衙役壓制住。
“你們幹什麽？”衙役還是沒有弄清楚狀況。
其餘的人聽見他的喊聲，衙役們都沖了過來，茅草屋裏的村民也都伸出頭來張望。
吳南星上前一步，大聲喊道：“陛下有旨，今蘇州慘遭天災，朕心甚痛，特取百石糧食，已解百姓之苦。”
吳南星的話一落下，並未如至聽見歡呼雀躍生聲，只是死一片的沈寂，茅草屋裏的人們都目光呆滯，懷疑的看著他。
慕容初看到這一幕，不禁痛心疾首。
顧染也是一怔，他環視一圈，都是如此反應。看來這群人已經喪失了希望，無論是懲罰還是賞賜，他們都已經無動於衷。
“大人？”吳南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瞬間不知所措望向顧染。
慕容初卻是上前一步，“本宮是永寧公主，陛下派遣來解決饑荒問題。”
那些人一聽，目光有了動容，也有人竊竊私語道：“公主？公主能幫我們嗎？”
慕容初繼續說道：“你們是容國的子民，我慕容氏定會護著自己的百姓。”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參見長公主。”其餘人的人猶猶豫豫的卻也喊了起來。
聲音蕩氣回腸，高亢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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