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婚事

“稟陛下，禮部已將陛下大婚事宜準備妥當。”禮部侍郎宋晏將事務清單呈上。

永帝略過幾眼內容，“嗯，朕大婚之事有勞各位操勞了。”

“陛下惶恐，臣等必將竭盡心力。”

顧染一出金鑾殿，四下的朝臣紛紛趕來祝賀：“恭喜首輔。”

顧染笑笑，未接一人話。

顧棉名義上雖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對於二房的人他提不起興趣，既然陛下要顧家人，那就送唄，有何高興的。

“參見首輔大人。”夏冰突然出現在顧染面前。

“何事？”顧染依舊是神色淡淡的。

“首輔，長公主有請。”

“哦？”顧染挑眉，嘴角卻是似有一抹笑。

“公主有事想要請教首輔，煩請首輔長亭一序。”

顧染輕聲一笑：“既然公主有事，顧某自然不會推脫。”

夏冰微微躬身，走在前方為顧染引路。

顧染到時慕容初煮好了熱茶，兩人問安後面對面坐下，石凳上是宮女們早就備好的軟墊。

顧染盯著正為他斟茶的慕容初，今日她穿的是素色金絲絨，披著暗紅色狐裘，邊角都帶著絨毛，看起來很暖和，妝容上應是夏冰的裝扮，比起平常亮麗些許。

“不知公主找顧染所謂何事？”

慕容初淡淡一笑：“首輔喝茶。”然後看向夏冰，她們幾個宮女退到長亭外。

顧染抿了一口茶，溫度適中，無澀無清之感，這泡茶手法看樣子很是熟練。

“顧大人，永寧就長話短說。顧大人對唐葉姑娘入朝為官一事如何看待？”

“公主對唐大人感興趣？”顧染一副調笑的語氣。

“顧大人。”慕容初神色慍怒，眼睛瞪著顧染示意他正經一點。

顧染放下茶杯，將桌上的小暖爐遞給慕容初，慕容初一楞，接下。

顧染見她收下，笑道：“公主難道未曾聽說唐葉是顧染一手提拔的嗎？”

“這我自然清楚。我是想問顧大人出於何意幫她？”

“幫？”顧染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道：“非親非故，我為何幫她。”

“那”慕容初不明白。

“唐葉是曠世奇才，天賦異稟。”

“顧大人也信這話？”慕容初不信顧染的說辭，她與顧染來往雖不多，但感覺他並非表面那般好說話。

“你今日就是來問唐葉的事？”慕容初答卷遇阻這事他早已清楚，昨日唐葉與慕容初會面後便將二人談話內容告知。“怎麽不去問她本人事情的真實？”

慕容初搖頭：“我本想以唐姑娘為引，後來發現世人的傳說不過只是華麗外表。”

顧染沈沈的看著慕容初：“你如此想法也是不易。唐葉的事容國上下傳頌佳話，不論曾經背後她付出的多少，今日的成就是她應得的。”

“顧大人似乎對女子徳才成見較少。”慕容初感覺他在說起唐葉時語氣中未有絲毫輕蔑嫌棄之意。

“我對公主可是完全沒有成見。”顧染又換上那副悠悠的樣子，調戲著慕容初。

“過幾日皇兄大婚，顧大人成了國舅爺，你我就是親戚，望顧大人自重。”

顧染只是笑著，也不答話，起身道：“顧染還有事，先行告退。”自顧自的走了。

看著顧染走遠，慕容初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慕容初決定答卷上不再出現唐葉，今日受了顧染的啟發，今日的唐葉已是五品官，再度提起她的事，無論好與壞都將再一次讓人把目光投在她身上。也許對於唐葉來說，過去的已經過去，哪怕曾經真是苦，也無人可以再度體會。

永帝大婚的日子到了，慕容初也早早的被夏冰叫起來梳洗打扮。

顧府祠堂前，顧棉一身鳳冠霞帔，絕美艷麗。此刻顧家大小都立於顧家祠堂前，等著吉時。

顧染站在眾人中央，不鹹不淡的樣子。

顧棉頂著鳳蓋，無人看的見她欣喜得意的樣子。她顧棉雖是二房所生，但如今成了皇後，地位至尊，即使是顧家，顧染也得俯首稱臣，一想到此刻顧棉的嘴角一直噙著笑。

顧沾雲身側的上官雲珠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這可比當顧家主母更是讓人得意，一想到這輕蔑的看了一眼林姜一眼。

顧染悠然的倚靠在墻邊，看著眾人堆笑奉承的嘴角，上官雲珠的那一眼也是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絲輕蔑。

“吉時到。迎親。”待一名掌事太監高聲喊到。顧棉被宮女眾人牽著送上了接親的馬車。

顧棉離開時，上官雲珠似是還抹了幾滴眼淚。

“好好的喜事，哭什麽。”顧沾雲見此呵斥道。

“妾身只是不舍女兒。”上官雲珠一副母女情深的樣子，又一次掉了幾滴眼淚。

“今日成了婚，棉兒便是容國至尊的皇後，你身為生母更要多註意規矩。不懂就讓夫人教你。”顧沾雲似是不想看到上官雲珠小家子氣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顧家的人散的散，留下的都屁顛屁顛的跟在顧雲沾後面。

“姐姐莫怪。妹妹嫁女如同割肉，姐姐體會不來，要責罰妹妹也絕無怨言。”

上官雲珠話一出，林姜的臉唰的一下子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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