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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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四小時後, 戚舒然終於見到了日出。
和在內陸城市看日出的感覺完全不同，海岸線由一片黑寂，變得有些許光亮。而後, 碧波粼粼的海水上, 泛著金淩淩的點點碎光。
太陽上升得很快, 幾乎是從海平面一躍而起。
“靳聞西, ”戚舒然忽然感覺熱淚盈眶, 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你看, 太陽出來了。”
靳聞西下巴擱在她頭頂, 海風吹起她的發絲，拂在倆上, 癢癢的, 他勾了勾唇, “嗯, 開心嗎？”
戚舒然沒說話，兩人靜靜看著這一幕景象, 直到呼吸趨於同一頻率，她在他頸邊拱了拱，“和你在一起好開心哦。”
靳聞西笑笑。
他又何嘗不是呢？
*
看了會日出，戚舒然感覺有點困, 靳聞西抱著他進了房內, 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然後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戚舒然迷糊著問：“你哪兒啊？”
靳聞西已經脫了浴袍，露出精瘦有力的上半身, 戚舒然看了會有點臉紅的將臉埋進被子裏。
“我去買點藥。”
“藥？”戚舒然不明所以, “什麽藥啊？你生病了嗎？”
他換了件白T，走到她面前, 眉頭輕擰著：“怕你還是會有點不舒服，買回來給你上。”
戚舒然過了會才知道他說的“不舒服”是什麽意思，臉色一陣紅，拽著他的手不讓他走：“這裏又沒藥店，你去買什麽藥啊。”
“不許去！”
說到最後，配上了兇巴巴的表情。
橡島本來就不大，萬一讓他碰上什麽認識的人，她剩下幾天再也不要和他呆一起了！
靳聞西見她真不撒手，但整個人又背對著她，別扭的模樣真是可愛。
於是半抱著她，在她耳邊說：“現在還疼嗎？不讓我去買藥，總得讓我看一下，有沒有擦傷。”
“萬一擦傷就不好了。”
他說這話時一本正經，聽在戚舒然耳裏，腦袋轟地一聲，憋著嘴道：“你都覺得會擦傷，那你幹嘛要那麽……兇嘛。”
“兇嗎？”靳聞西摸著她耳垂，好笑道：“我已經很克制了。”
“而且七七知不知道，”他的手滑進被子裏，喉結滾了滾，啞聲道：“兇一點才舒服。”
戚舒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又感覺到他的吻在自己耳側流連。
“乖，老公檢查一下。”
“不……”她嚶嚀出聲，細白的手拽著他手腕，卻被他反手十指交握，固定在一旁。
……
靳聞西再度神清氣爽下床時，床上的小人已經把自己完全裹了進去，只留著半截黑發撒落一床，像座拱起的小山包。
“餓了嗎？”他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問：“我讓他們送餐過來？”
小山包過了會，才有了動靜，悶悶地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不要他們送。”
一送肯定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麽。
靳聞西眉峰輕挑，“那我去買點回來。”
戚舒然深吸一口氣，才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視線先是落在了他的手上，而後觸到他的嘴唇時，倏地轉了方向。
渾身上下都快燙死了，輕輕嗯了聲。
“先喝點水，”靳聞西將水杯遞到她嘴邊，“嗓子都啞了。”
戚舒然艱難吞下一口水，眼睛也變得水蒙蒙的。
還說。
也不知道是誰讓她嗓子變啞的。
她將被子又裹了裹，不肯再露出一點肌膚。
昨晚那些暧昧痕跡，剛剛又被男人疊上了新的，她微微仰著頭，臉頰鼓鼓的，“你快走吧。”
靳聞西將水杯放下，拇指擦了擦她嘴角蔓延下的水漬，垂眸看她，親了她一下，“休息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嗯，”戚舒然開始推他，“快去快去。”
等靳聞西出去後，戚舒然裹著被子，在床上呆了會，才拖著酸脹的腿，去到浴室。
調好水溫，又洗了遍澡。
於是的鏡子反射出她幽白的肌膚，她忍不住對著鏡子看了下。
好像有點變化，但又好像也還好。
想起剛剛難以承受的畫面，她又趕緊擦幹凈，裹著浴巾出來。
這時，陳蓓打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去沖浪。
戚舒然本身就有點恐高，加上經過了昨晚和今早，身體也不適合玩這種激烈的運動，就說看她們玩就行。
“好吧，”陳蓓促狹道：“舒然，把你老公帶過來，大家一塊認識認識唄，”
戚舒然想了想，“好，我待會問問他。”
等靳聞西買好午餐回來後，戚舒然小口小口喝著粥，喝一口就瞟一眼和她面對面的男人，幾次下來，靳聞西將湯匙擱著，撩了撩眼皮問：“你這麽看我，我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咳咳——”
戚舒然捂著嘴，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我就是，就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見下我的同事。”
靳聞西看著她：“為什麽會覺得我不願意？”
戚舒然一時哽住。
就聽見他問：“你那個學長這次來了嗎？”
戚舒然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要突然提崔文灃。
“問這個做什麽？”
“可惜了，”他慢條斯理清理著兩人吃飯的餐桌，“只是想看看，能讓你喜歡的人，到底有多優秀。”
戚舒然聽著聽著，就覺得話有點不對味了。
等靳聞西轉身回來，她勾著他脖頸，“不對勁兒啊……”
靳聞西將她抱起，托著她腰，往已經收拾好的那張床走去，低頭哼了聲，“不對勁兒什麽？”
戚舒然覺得自己應該沒猜錯，“你是不是吃醋啦？”
靳聞西彈了下她腦瓜崩，戚舒然立刻捂住，眼淚汪汪地投訴：“好痛。”
“有多痛，”靳聞西見她額頭好像真的紅了點，但他下手時其實沒怎麽用力，就是看著像是要很大勁兒一樣，他親了親，“嬌氣。”
“我哪裏嬌氣了，”戚舒然甕聲甕氣地反駁：“我明明就很——就很吃苦耐勞好不好。”
她掄起自己胳膊，把衣袖往上卷，手臂內側幾個紅痕乍然露出，她和靳聞西俱是一頓，於是趕緊扯下衣袖，翹了下巴說：“我會長跑，還會一個人就打包好搬家的行李，我還可以完成好多好多工作，我才不嬌氣。”
靳聞西將他她抱在半人高的立墻櫃上，目光從她剛剛露出來的手臂，轉到她臉上，刮了下她鼻子，清啞道：“親一下就紅，咬一下就要哭，你不嬌氣誰嬌氣。”
“餵！”戚舒然揪了揪他胳膊，羞道：“我們說的就不是一件事。”
“嗯，”靳聞西不疾不徐地親著她，“只要有我在，我家小姑娘就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他輾轉著，和她唇舌糾纏。
“不用一個人整理搬家的行李。”
“在工作上受了氣不用忍著。”
他撬開她牙齒，“只要你願意，去做好多你喜歡做的事。”
“找到自己，成為自己。”
*
晚上戚舒然和靳聞西牽著手來到陳蓓他們定好的地方。
今天早上，陳蓓說戚舒然老公也來團建了，不跟他們一塊看日出，大家還在好奇戚舒然老公到底長什麽樣兒。
只見眼前戚舒然牽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往他們這邊走來，男人穿著這邊最常見的碎花襯衫，衣領上掛著一個墨鏡，寬肩腿長，人群中看著很紮眼。
是那種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長相。
英俊得有些過分了。
等走近了，才感覺他身上有種自成一派的矜貴疏離感。
他和大家打著招呼，姿態閑適，斯文俊朗。
如果大家知道他就是靳氏企業的掌舵人，恐怕會驚嘆他的年少有為，和他此時的溫和。
有男同事地上一支煙，他淡淡伸手婉拒，“抱歉，在戒煙。”
男同事意有所長地看了眼戚舒然和她老公，搓著手笑道：“懂，我懂。”
戚舒然小聲問靳聞西：“什麽懂啊懂的？”
靳聞西給她拿過一只海鮮，低醇語氣回她：“你同事可能以為我們在備孕。”
戚舒然：“……”
她再度看向那個正在和人喝酒猜拳的男同事時，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備什麽啊……”她扯著他衣衫下擺，“那你接過來嘛……”
靳聞西很幹脆利落：“不接。”
戚舒然一臉問號。
他偏頭，“接了就不能親你了。”
“你又不喜歡煙味。”
“……”
一頓飯下來，花束傳媒的人都挺喜歡戚舒然的老公。
長得帥就不說了，看著又有風度氣質。
吃完飯，大家說要去唱歌，問戚舒然去不去。
戚舒然和靳聞西牽著手，眼神望向遠處的大海，“我們去t那邊散會步。”
“行。”
等他們身影漸漸走遠，唐妙妙忽然咦了聲：“總感覺舒然老公好眼熟啊。”
她問陳蓓：“你覺不覺得？”
陳蓓沒想起來眼熟在哪裏，問：“長得太帥？”
“不是，”她拿起手機搜索，“她有跟你說她老公是做什麽的嗎？”
“這倒沒有。”
唐妙妙瞇了瞇眼，“有點像我之前在財經雜志上看過的哪個企業家……”
*
沙灘上，戚舒然和靳聞西牽著手。
橡島的沙子和別的海灘不一樣，格外柔軟細膩。
腳才上去，觸感綿柔，讓人忍不住想多踩一下。
“真好啊。”
戚舒然正在感嘆，忽然感覺靳聞西沒跟上來。
她回頭一看，發現他正拿著手機拍自己。
拍完後，看著腳下的沙灘問：“昨天你就是在這兒寫的？”
戚舒然看了地方，“差不多。”
“就是海浪太大，一吹就沒了。”
靳聞西沒說話，拿起一旁的鵝卵石，寫下戚舒然名字的縮寫，然後又寫上自己的。
還在周邊加了一圈鵝卵石。
覺得鵝卵石不夠，還預備在旁邊挖出幾條隧道。
戚舒然看到最後，忍不住眼睛彎起來，“餵，靳聞西，你確定你是靳聞西嗎？”
她眼裏的靳聞西，永遠都是運籌帷幄，骨子裏永遠都帶著穩操勝券的沈穩感。
哪兒像現在的他，會去做這些看上去好幼稚的事。
靳聞西弄了好一會，才終於搭建完，他在海邊給他們兩個人名字的縮寫搭了好幾道防線。
“幼稚嗎？”
他牽著她手，慢慢後退。
那座小房子宛如他們在這海岸線的家。
他們的背影，也好似這海岸線的一幅畫。
“誰說幼稚？”
靳聞西看著她亮亮的瞳仁，把她摟進自己懷裏，讓兩人心跳聲靜靜碰撞，輕笑一聲：“結婚不就是和喜歡的人消磨餘生，做些幼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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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聞西, ”戚舒然忽然感覺熱淚盈眶, 忍不住叫他的名字，“你看, 太陽出來了。”
靳聞西下巴擱在她頭頂, 海風吹起她的發絲，拂在倆上, 癢癢的, 他勾了勾唇, “嗯, 開心嗎？”
戚舒然沒說話，兩人靜靜看著這一幕景象, 直到呼吸趨於同一頻率，她在他頸邊拱了拱，“和你在一起好開心哦。”
靳聞西笑笑。
他又何嘗不是呢？
*
看了會日出，戚舒然感覺有點困, 靳聞西抱著他進了房內, 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然後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戚舒然迷糊著問：“你哪兒啊？”
靳聞西已經脫了浴袍，露出精瘦有力的上半身, 戚舒然看了會有點臉紅的將臉埋進被子裏。
“我去買點藥。”
“藥？”戚舒然不明所以, “什麽藥啊？你生病了嗎？”
他換了件白T，走到她面前, 眉頭輕擰著：“怕你還是會有點不舒服，買回來給你上。”
戚舒然過了會才知道他說的“不舒服”是什麽意思，臉色一陣紅，拽著他的手不讓他走：“這裏又沒藥店，你去買什麽藥啊。”
“不許去！”
說到最後，配上了兇巴巴的表情。
橡島本來就不大，萬一讓他碰上什麽認識的人，她剩下幾天再也不要和他呆一起了！
靳聞西見她真不撒手，但整個人又背對著她，別扭的模樣真是可愛。
於是半抱著她，在她耳邊說：“現在還疼嗎？不讓我去買藥，總得讓我看一下，有沒有擦傷。”
“萬一擦傷就不好了。”
他說這話時一本正經，聽在戚舒然耳裏，腦袋轟地一聲，憋著嘴道：“你都覺得會擦傷，那你幹嘛要那麽……兇嘛。”
“兇嗎？”靳聞西摸著她耳垂，好笑道：“我已經很克制了。”
“而且七七知不知道，”他的手滑進被子裏，喉結滾了滾，啞聲道：“兇一點才舒服。”
戚舒然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又感覺到他的吻在自己耳側流連。
“乖，老公檢查一下。”
“不……”她嚶嚀出聲，細白的手拽著他手腕，卻被他反手十指交握，固定在一旁。
……
靳聞西再度神清氣爽下床時，床上的小人已經把自己完全裹了進去，只留著半截黑發撒落一床，像座拱起的小山包。
“餓了嗎？”他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問：“我讓他們送餐過來？”
小山包過了會，才有了動靜，悶悶地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不要他們送。”
一送肯定知道他們剛剛做了什麽。
靳聞西眉峰輕挑，“那我去買點回來。”
戚舒然深吸一口氣，才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視線先是落在了他的手上，而後觸到他的嘴唇時，倏地轉了方向。
渾身上下都快燙死了，輕輕嗯了聲。
“先喝點水，”靳聞西將水杯遞到她嘴邊，“嗓子都啞了。”
戚舒然艱難吞下一口水，眼睛也變得水蒙蒙的。
還說。
也不知道是誰讓她嗓子變啞的。
她將被子又裹了裹，不肯再露出一點肌膚。
昨晚那些暧昧痕跡，剛剛又被男人疊上了新的，她微微仰著頭，臉頰鼓鼓的，“你快走吧。”
靳聞西將水杯放下，拇指擦了擦她嘴角蔓延下的水漬，垂眸看她，親了她一下，“休息一下，我一會就回來。”
“嗯，”戚舒然開始推他，“快去快去。”
等靳聞西出去後，戚舒然裹著被子，在床上呆了會，才拖著酸脹的腿，去到浴室。
調好水溫，又洗了遍澡。
於是的鏡子反射出她幽白的肌膚，她忍不住對著鏡子看了下。
好像有點變化，但又好像也還好。
想起剛剛難以承受的畫面，她又趕緊擦幹凈，裹著浴巾出來。
這時，陳蓓打電話過來，問她要不要去沖浪。
戚舒然本身就有點恐高，加上經過了昨晚和今早，身體也不適合玩這種激烈的運動，就說看她們玩就行。
“好吧，”陳蓓促狹道：“舒然，把你老公帶過來，大家一塊認識認識唄，”
戚舒然想了想，“好，我待會問問他。”
等靳聞西買好午餐回來後，戚舒然小口小口喝著粥，喝一口就瞟一眼和她面對面的男人，幾次下來，靳聞西將湯匙擱著，撩了撩眼皮問：“你這麽看我，我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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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聞西看著她：“為什麽會覺得我不願意？”
戚舒然一時哽住。
就聽見他問：“你那個學長這次來了嗎？”
戚舒然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要突然提崔文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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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舒然聽著聽著，就覺得話有點不對味了。
等靳聞西轉身回來，她勾著他脖頸，“不對勁兒啊……”
靳聞西將她抱起，托著她腰，往已經收拾好的那張床走去，低頭哼了聲，“不對勁兒什麽？”
戚舒然覺得自己應該沒猜錯，“你是不是吃醋啦？”
靳聞西彈了下她腦瓜崩，戚舒然立刻捂住，眼淚汪汪地投訴：“好痛。”
“有多痛，”靳聞西見她額頭好像真的紅了點，但他下手時其實沒怎麽用力，就是看著像是要很大勁兒一樣，他親了親，“嬌氣。”
“我哪裏嬌氣了，”戚舒然甕聲甕氣地反駁：“我明明就很——就很吃苦耐勞好不好。”
她掄起自己胳膊，把衣袖往上卷，手臂內側幾個紅痕乍然露出，她和靳聞西俱是一頓，於是趕緊扯下衣袖，翹了下巴說：“我會長跑，還會一個人就打包好搬家的行李，我還可以完成好多好多工作，我才不嬌氣。”
靳聞西將他她抱在半人高的立墻櫃上，目光從她剛剛露出來的手臂，轉到她臉上，刮了下她鼻子，清啞道：“親一下就紅，咬一下就要哭，你不嬌氣誰嬌氣。”
“餵！”戚舒然揪了揪他胳膊，羞道：“我們說的就不是一件事。”
“嗯，”靳聞西不疾不徐地親著她，“只要有我在，我家小姑娘就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他輾轉著，和她唇舌糾纏。
“不用一個人整理搬家的行李。”
“在工作上受了氣不用忍著。”
他撬開她牙齒，“只要你願意，去做好多你喜歡做的事。”
“找到自己，成為自己。”
*
晚上戚舒然和靳聞西牽著手來到陳蓓他們定好的地方。
今天早上，陳蓓說戚舒然老公也來團建了，不跟他們一塊看日出，大家還在好奇戚舒然老公到底長什麽樣兒。
只見眼前戚舒然牽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往他們這邊走來，男人穿著這邊最常見的碎花襯衫，衣領上掛著一個墨鏡，寬肩腿長，人群中看著很紮眼。
是那種看一眼就很難忘記的長相。
英俊得有些過分了。
等走近了，才感覺他身上有種自成一派的矜貴疏離感。
他和大家打著招呼，姿態閑適，斯文俊朗。
如果大家知道他就是靳氏企業的掌舵人，恐怕會驚嘆他的年少有為，和他此時的溫和。
有男同事地上一支煙，他淡淡伸手婉拒，“抱歉，在戒煙。”
男同事意有所長地看了眼戚舒然和她老公，搓著手笑道：“懂，我懂。”
戚舒然小聲問靳聞西：“什麽懂啊懂的？”
靳聞西給她拿過一只海鮮，低醇語氣回她：“你同事可能以為我們在備孕。”
戚舒然：“……”
她再度看向那個正在和人喝酒猜拳的男同事時，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備什麽啊……”她扯著他衣衫下擺，“那你接過來嘛……”
靳聞西很幹脆利落：“不接。”
戚舒然一臉問號。
他偏頭，“接了就不能親你了。”
“你又不喜歡煙味。”
“……”
一頓飯下來，花束傳媒的人都挺喜歡戚舒然的老公。
長得帥就不說了，看著又有風度氣質。
吃完飯，大家說要去唱歌，問戚舒然去不去。
戚舒然和靳聞西牽著手，眼神望向遠處的大海，“我們去t那邊散會步。”
“行。”
等他們身影漸漸走遠，唐妙妙忽然咦了聲：“總感覺舒然老公好眼熟啊。”
她問陳蓓：“你覺不覺得？”
陳蓓沒想起來眼熟在哪裏，問：“長得太帥？”
“不是，”她拿起手機搜索，“她有跟你說她老公是做什麽的嗎？”
“這倒沒有。”
唐妙妙瞇了瞇眼，“有點像我之前在財經雜志上看過的哪個企業家……”
*
沙灘上，戚舒然和靳聞西牽著手。
橡島的沙子和別的海灘不一樣，格外柔軟細膩。
腳才上去，觸感綿柔，讓人忍不住想多踩一下。
“真好啊。”
戚舒然正在感嘆，忽然感覺靳聞西沒跟上來。
她回頭一看，發現他正拿著手機拍自己。
拍完後，看著腳下的沙灘問：“昨天你就是在這兒寫的？”
戚舒然看了地方，“差不多。”
“就是海浪太大，一吹就沒了。”
靳聞西沒說話，拿起一旁的鵝卵石，寫下戚舒然名字的縮寫，然後又寫上自己的。
還在周邊加了一圈鵝卵石。
覺得鵝卵石不夠，還預備在旁邊挖出幾條隧道。
戚舒然看到最後，忍不住眼睛彎起來，“餵，靳聞西，你確定你是靳聞西嗎？”
她眼裏的靳聞西，永遠都是運籌帷幄，骨子裏永遠都帶著穩操勝券的沈穩感。
哪兒像現在的他，會去做這些看上去好幼稚的事。
靳聞西弄了好一會，才終於搭建完，他在海邊給他們兩個人名字的縮寫搭了好幾道防線。
“幼稚嗎？”
他牽著她手，慢慢後退。
那座小房子宛如他們在這海岸線的家。
他們的背影，也好似這海岸線的一幅畫。
“誰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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