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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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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下

胖球微微掙開被抓住的手,而後悄悄用大拇指在小威的手心裏寫了“go”。

小威有些難以置信,控制著自己的眼睛不要去盯胖球。兩人平時玩游戲如果遇見包圍,說“go”的一人就會負責吸引火力,讓另一人逃走,這樣有機會保住游戲名次。

胖球也握緊小威的手,想讓她放心。

“這樣可以嗎?我再去收銀臺試試,我肯定我卡是裏有錢的。我和我朋友一起過去,不行就刷他的銀行卡。”胖球說。

“早這樣不就行了嗎?別耍花招。”大漢身子往前傾,用眼神警告著胖球。

隨即大漢收起了刀藏於他的風衣外套中,而後和另外兩名大漢退於門外。胖球拉著小威顫抖的手往包間外走去。

包間門外等候兩人的大漢們不覆包間內的兇狠模樣,他們勾肩搭背,說說笑笑,就像本是來就餐的客人。

站在包間門口的胖球甩開小威的手,往靠裏一些的包間方向跑去。三個大漢見人要往裏面的包間跑,怕胖球鬧事打擾到其他的客人,馬上追了上去。跑到最後的大漢倒是想起了還有一人,剛跑出去一步就收住腳。

胖球先一步引走了兩人,小威怎麽有不跑的道理。她在那個大漢剎住腳的同時,拔腿就往樓下跑。胖球和小威所待的包間本來就靠近樓梯,小威順利地跑到了樓梯。隨著兩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威最終以七八節臺階的優勢先出了這個店。

這樓只有兩層,以小威對胖球的了解,胖球會跳下來。小威毫不猶豫地往走廊盡頭護欄的方向跑去。

果不其然,胖球真就是這麽打算的。二樓跳下去,最多腳酸一陣,萬一不成功,小威也成功去到派出所報案了。要不是在這地方信號不好,電話撥不出去,她何至於出此下策。

走廊上站有幾人在他們包間門外抽煙,還有幾個出包間上廁所的人。胖球個頭小,以他們為掩護,S型走位,很容易就可以穿過走廊。而追他的兩位壯漢則是不自覺地放慢腳步避開客人,讓胖球僥幸跑到了走廊盡頭。

胖球把著護欄往下面看,欄桿不遠處有一棵長勢喜人的樹,這樹長的極為茂密,一些枝葉似乎要搭上護欄。胖球眨了下眼睛,考慮往樹的方向跳。可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她感覺樹離自己變遠了,她離樹頂有了一段距離。

她翻至護欄外,正欲往下跳時,她看到她離樹頂有七、八米的距離。她努力說服自己這是幻覺,二樓哪能有這麽高,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她看見側面有一個排水管,她可以從排水管滑下去。

兩個壯漢已經跑至護欄,其中一個大漢更是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

不行了,還是得跳。

胖球跳過去抓住排水管,手卻抓了個空。她面對著墻面掉下去,看見正跑過來的小威,小威看見了她,聲嘶力竭地喊了聲:“胖球!”

......

“啊哈、呼、呼、呼......”

“啊.”

胖球的劇烈的喘息聲和小威從喉嚨中迸發的驚呼聲響起。

胖球看著小威,小威蜷著腿躺在她旁邊的沙發上,嘴巴只張開了些許,那聲驚呼似乎是用她喉嚨的氣流硬把她的嘴巴撐開。

胖球還正疑惑,小威雙手按住胖球的肩膀,把前後左右都檢查了個遍。小威看完後長舒一口氣,向後躺去,有氣無力地說:“還好,你沒事,我夢見你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胖球不敢相信,馬上問道:“你夢見什麽了?”

小威雙目盯著前方,似乎是很不願意回憶,還是說道:“這可太真實了,剛剛我真以為你死了。我夢見你和我出去玩,因為那個小鎮不用微信支付寶支付,而你銀行卡刷不了,我們又沒有帶現金,於是吃飯付不了錢,被地頭蛇逼著給錢。半米的刀啊,就那麽砸在我眼前。”

小威又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坐起,扒拉住胖球,說:“好兄弟,遇到壞人,你應該不會想到跳樓吧?就兩米就夠你骨折了的。”

胖球表情嚴肅,沒有答話。

小威看見胖球這樣,楞了一下,只當她在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繼續說:“恩,夢裏你為了引開幾個壯漢,你想從二樓跳下去,事實是你也跳了。可你知道嗎?那房子。那房子在動,在往上漲,它的一樓在不斷拉長。最後,我親眼看見,你從六、七層高的地方跳下來。”

“那個房子真的在往上拉長?”胖球驚訝地問。

“對呀,邪門的很。這個夢太真了,以至於我剛醒的時候差點分不清夢和現實。”小威答。

“你是親眼看到我死了?”胖球問。

“那倒沒有,我看到你落在地上了,但又沒完全挨著地,然後我就醒了。”小威回。

“叮叮叮~”胖球剛想繼續問,她的手機響起。

胖球拿起沙發旁邊的手機,是媽媽打來的。

電話那頭:“你快過生日了,過生日的那天回家嗎?”

胖球:“媽媽,我回家,我要吃土豆排骨、青椒肉絲、幹拌牛肉。”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淺笑:“好,還有什麽想吃的就打電話告訴我。”

胖球:“好,媽媽再見。”

電話那頭:“再見。”

胖球放下電話,沈下臉繼續說:“我們可能做了同一個夢,或者我們處在同一個夢裏。”

“你說什麽?”小威差點沒從沙發上蹦起來。

而後,胖球把自己的做的夢原原本本的給小威說了一遍,不過因為是簡短的說一下,就只說了自己的部分。

小威一直在旁邊聽著,中途她的表情變了又變,不過始終沒打斷胖球說話。等到胖球說完,小威才開口:“你說的被困在學校然後變成猴子以及礦場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出去玩的那個客車上睡著了。所以那些事是你的夢中夢。”

小威頓了一下,問:“那你知道你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嗎?”

胖球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回答:“我自己不記得。”

小威:“你不是和我一起聊催婚、聊愛情嗎?聊著聊著你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想著你最近都做噩夢,沒有睡好,就拿了個小毯子給你蓋上。然後我又怕吵你,就坐你旁邊不動,然後我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這是不是說明,如果兩個人睡在一起,做的夢是可以互通的?

胖球想到了什麽事,她低下了頭,情緒很低落。

“你在想那件事?躺著休息吧,我給你找點東西吃,別不開心,都是夢。你今晚先住這吧,明天上班再回。”小威說。

“恩。”胖球擠出一抹笑。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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