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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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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房間之中一番搜尋無果, 陳越彬只好帶著人離開了房間。

臨走時,紅姐還特意用手中的帕子捂上唇角,偷笑著道:“知意啊, 好生伺候這位公子,可別怠慢了貴客。”

一番話更是讓陳宇斌不疑有他,回頭望了一眼,皺著眉離開了。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從哪聲響之中還能聽出關門之人的不悅。

聽見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崔嬿心中還是不放心, 靜等了好一陣,才緩緩將身上的外袍扯下, 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左顧右盼。

房間裏面寂靜無聲, 只有謝離一人站在一旁低頭俯視著她, 眸光裏的意味不明。

軟榻之上, 衣衫淩亂的少女因著方才一直捂在外袍之下,額角生出了一層薄汗。

一縷縷發絲被汗水沾濕,胡亂地貼在她面上,雲知意還在她額間點了一個花鈿, 素日裏並未多施粉黛的面容, 此刻透出別樣的嫵媚。

飽滿的雙唇更是覆上了一層紅,只是方才被謝離吃了去,唇角邊留著一抹紅色, 顯得有些亂。

上下掃過她的全身, 見她蜷縮在軟榻上, 身子還微微發顫,就連一向不顯怯意的面容上, 此時都盡顯著緊張。

更讓人容易誤會,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腳邊的白紗裙散落一片,謝離不甚在意地跨過去,將整個身子都陷在軟榻上的嬌人撈了起來。

不知他是還在做戲給外面的人聽,還是單純地想抱抱她,總之崔嬿沒有抵抗,乖順的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只是因為害羞,抓緊了身上的衣服,遮蓋著自己。

沒得到去確切的回覆之前,她不敢有所動作。

“走啦?”

擔心陳越彬在門外殺個回馬槍,崔嬿只敢動動嘴形。

方才他還品嘗過的唇張張合合,謝離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輕聲吐露出違心的話騙她:“沒有,還在門口。”

目光之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崔嬿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又想騙她!

她大著膽子探身看向門邊——空空如也,只是房間之中的物件有些雜亂,彰顯著方才有人進來翻找過。

豎耳一聽,門口連半點呼吸聲都沒有,哪裏像是有人在門前偷聽的樣子?

手臂環上謝離的脖子,另一只得了空閑輕輕戳著他的胸膛。

看著眼前的春光,崔嬿自己都不記得謝離是何時把上身的衣襟扯開的。

線條清晰的肌肉深深吸引著崔嬿的目光,眼中的貪婪被她隱藏下去,只剩下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揚。

這段時候他們一直都在一起,也沒見謝離做過什麽訓練,這到底是怎麽練的?

越看越想親自上手感受一下,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謝離明顯也察覺到了她的想法,肩膀一聳,衣衫又滑下去不少。

呼吸一滯,崔嬿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極為艱難的將頭轉向一邊。

真是個男狐貍精!也不知這些勾人的手段從哪學來的?身為女子,她都自愧不如。

崔嬿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冷哼了一聲,警告他:“不想惹我生氣的話,就放我下來。”

口是心非的崔嬿,心中還不忘默念著,等辦完正事,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可謝離是誰,不僅不顧她口中的威脅,還特地為自己找了個借口:“那可不行,萬一陳越彬又帶人回來怎麽辦?”

說話時胸腔上下起伏,肌肉也跟著一張一縮,這誘惑力對崔嬿來說是致命的。

眼不見心為凈,她變換了一個姿勢,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視線之中再看不見令人面紅耳赤的景象。

雖說這個可能也存在,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離開這將消息帶給遠在客棧的蕭無恙他們,倘若一直困在這醉花樓,如何能將消息傳出去?

雙目裏看不見誘人的東西,腦中這才清醒得以思考。

反觀謝離,因著崔嬿的動作,一低頭便能將崔嬿後背上的肌膚看了個全。

為什麽後背上有個毛茸茸的東西?

謝離目光中不解,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一時之間,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

兩廂靜默,最後還是崔嬿想明白了原委,實在受不了他這般不講理,伸出拳頭釋放著心中的怒火,一點沒手下留情。

毫無心裏準備,也曾從未想過崔嬿會用這麽大力,謝離硬生生接下了她的一拳,發出一聲悶哼。

真下死手啊?

眼眶中帶著困惑,謝離抿著唇將崔嬿的頭轉過來逼迫她對視。

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虛,崔嬿這會也沒那麽生氣,看見方才拳頭落下那處發紅,小聲道:“誰讓你也不躲一下。”

胸膛上的痛感讓謝離鬧鐘清醒了一點,他順著她的意將人放下,說道:“我哪敢惹崔大人生氣,這不是一時被美色迷了眼。”

對此,崔嬿只用四個字來評價:“油嘴滑舌。”

剛一落地,崔嬿就旮角腿上有些發軟,幸得謝離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身上的衣衫實在太過單薄,她想彎腰去撿自己的衣袍。

剛一低下身,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就傳來一陣刺激,渾身一顫,她不由得夾緊了雙腿。

也正是因為她彎身,謝離才看清她身後那個毛茸茸的物件,竟是一個尾巴。

先前沒有看見因當是被外面的衣衫遮擋住了,這會外衫被褪下去,才高高翹起,跟著她的動作左右搖晃,讓人情不自禁就想上手揉捏。

心中的想法萌生,謝離也一點不含糊,當即就上手輕輕捏了一把。

隨後就聽見崔嬿驚呼了一聲,滿眼不可思議的回頭。

見她這般反應,謝離才後知後覺參透了其中的奧妙。

玩心大起似的,當著崔嬿的面,謝離又輕輕扯了一下手中的尾巴,觀察著崔嬿的面色。

而崔嬿的反應也和他預料的一樣,面色羞紅,掌心死死地捂住唇,將不自覺的呻.吟堵在口中。

“原來如此。”謝離自言自語道。

也不知是誰設計了這件衣服,當真是別出心裁。

那道尾巴和阿嬿身上的衣物是連在一處的,只要扯動它,同樣的,阿嬿也能感受到他的動作。

妙極了。

同樣的,身體上的感覺崔嬿最是清楚,自然知道為何會這樣,只是迷惑當時穿上這身衣裳時,雲知意竟然也沒告知她,還有這個東西。

眼瞧著謝離還想去玩弄那根尾巴,崔嬿大驚失色,一把跳出他跟前,伸出手指指向他,大聲道:“不許動!”

一蹦一跳,那尾巴更加靈動,若是能在她頭上加兩個狐貍耳朵,就更像了。

“阿嬿這身衣裳,我當真喜歡,以後給你再做一件好不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崔嬿可不好糊弄,謝離站在原地沒有靠近,只是輕聲問她,滿臉笑意。

聽他說還要再做一件,崔嬿連連搖頭。

誰要穿這個!單薄的還不如裹一層透明的紗在身上。明明喜歡這衣裳的只有他才對!

“你喜歡你自己穿,我才不要!”崔嬿回應道。

兩人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崔嬿在心中思考,陳越彬讓人將外面的城門關上,鐵定也安插了人在城中巡邏,難不成今夜只能在這醉花樓坐以待斃?

實在不忍心看她冷得發抖,謝離想將之前那身衣裳遞給她,卻見她神色警惕,往後退了一步。

他無奈一笑,只好說道:“我不過去,你先去把衣服換上,當心著涼。”

擔心崔嬿不相信,他便直接將衣服拋了過去,隨後背過身。

這衣服穿上麻煩,脫下也麻煩,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處繩結,崔嬿起先還有耐心,最後幹脆一把將衣服撕開。

“刺啦——”

刺耳的聲音貫入耳中,謝離忍住想回頭去看的沖動,稍稍偏了一下臉,問道:“怎麽了?”

唯恐他會突然轉身,崔嬿連忙用寬大的外袍將自己光溜的身軀擋住,急聲道:“沒事!馬上就好,別轉過來。”

等待她換衣服的時間t,謝離腦海中回想之前紅姐給他看的江州地圖,默默在心中算好了離開的路線。

換好衣服之後,崔嬿像是重獲新生,整個人都清爽了很多,問道:“接下來怎麽辦?”

她不可能穿著那身透明的衣裙出去,但是身上這衣服前不久陳越彬才見過,保不準一出去就會被人發現。

實在是令人頭疼。

謝離指著對面的窗子道:“方才雲知意不是從那邊走的嗎?紅姐給我看過江州地圖,我們從小路過去,盡量避開街道上的耳目,至於城門那裏……見機行事。”

兩人一拍即合,翻身從窗戶離去,沒有半分留戀。

只是剛一出來,就和對面一名男子打了個照面。

這麽巧?

不會真讓他說中了吧?剛一出來就被陳越彬的人發現了?

崔嬿心中止不住的懷疑,又懊悔方才為何要說那樣的晦氣話。

對面的大哥看著他們二人突然開口:“你們……三個人?”

一番話弄得崔嬿一頭霧水,不過心下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他不是陳越彬的人。

不知該如何答話,崔嬿將目光看向謝離。

要不怎麽說男人最了解男人,對面那人心裏想的什麽,謝離一清二楚。

誤會了也好,省的他們還得去解釋,謝離心想著,朝他點了點頭。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崔嬿總算是知道,這外面的狹小過道是幹什麽用的了。

“狐媚子!那男人死哪去了?”

一名女子的叫罵聲在房間中響起,憤怒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躲藏在外面三人的耳中。

“有本事你就一直躲在這不出來!下個月別想從老娘這裏得到一分錢!”

裏頭的叫罵聲還沒有停止,面前那男子面色顯然不太好看,像變色龍似的變幻莫測,崔嬿忍不住撲哧一聲。

外面夜風寒涼,那男子大概是出來得著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裏衣,裏面的人翻翻找找,裏頭透出了一些光亮。

在昏暗的視線中,崔嬿很難不註意到那極為顯眼的大紅褲衩。

猝不及防將自己暴露在外人面前,那男子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捂住了某些重要部位,面色羞紅:“讓兩位見笑了。”

本來謝離都沒註意到他身上的衣裳,聽他這麽一說,瞳孔都不自覺的放大了一瞬,立馬伸出手遮擋在崔嬿眼前。

“非禮勿視。”話音剛一落下,動作就先一步落在崔嬿眼前。

視線被他的掌心覆蓋,還隔著一些距離,崔嬿註意到他掌心之內曲折的掌紋,有些分神。

小時候阿娘好像說過,掌心的紋路是有什麽講究來著?

不知在原地發楞了多久,直到謝離出聲喚她,崔嬿才堪堪回神。

外面的那名男子早就被屋內找來的女子抓回了家去,狹小的空間之中,只剩下他們二人。

見她看得專心,謝離都忍不住收回手掌瞧了瞧,和平常也別無二樣,沒什麽稀奇的,他問道:“看什麽呢?”

腦海中實在記不起當時阿娘說的原話,崔嬿搖了搖頭,便小心翼翼地貼著墻面離開了。

外面黑燈瞎火的,崔嬿在夜裏看的不甚清晰,剛一落地,不知道碰到了一個什麽物件,發出了些微聲響。

完蛋!

怎麽偏偏是這個時候碰到了東西。

崔嬿在心中懊悔,腳下踢到了一個竹筐,順著力道滾出了好些距離。

她站在原地不敢動彈,茫然無措之間,下意識將腦袋轉向緊跟在身後的謝離。

心臟飛速跳動,她頓時大氣都不敢喘。

唇瓣因為神色吃驚,自然而然地分開,眼眸註視著謝離,似乎是想同他說些什麽。

察覺到她的意圖,謝離耳朵輕輕動了一下,聽到了一些別的動靜,食指貼上唇瓣,細聲道:“噓——”

腦海中接受到他的指令,崔嬿立馬就收斂了聲息,這才註意到不遠處正有一群人往這邊走來。

若不是方才心中被緊張感充斥,崔嬿絕不會在人快到跟前才察覺出異樣。

瞇著眼在四周打量了一下,心下更加焦急。

這處狹小的通道後方是個死胡同,放眼望去,只有面前的一條路能走。

正當他們思索之間,方才那個竹筐已然將近巷子口。

“什麽人!過去看看。”

電光火石之間,崔嬿來不及多想,外面說話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明顯就是先前搜尋醉花樓的那群人,來者還不在少數。

奇怪,陳越彬竟然這麽嚴謹,大門口就派了這麽多人守著。

心頭浮起一層疑雲,崔嬿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一瞬即逝,再想仔細深究,便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時間緊迫,謝離抓過她的手就往深處的巷子走去:“抓緊我。別怕,往那邊走。”

越往裏,視線之內的能見度越低。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崔嬿攥緊謝離的手,指尖泛著白,有些發冷。

他們前腳剛停下,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實在是別無選擇,謝離便率先一步擠了進去,還不忘朝著崔嬿勾手。

“阿嬿,進來。”

崔嬿看見他的嘴型,依稀分辨出他說的什麽,滿眼懷疑。

那僅有的空隙,怎麽看也不能再塞進去一個人。

“這麽小?我怎麽進去!”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崔嬿顯然有些著急,用手比劃著入口的大小,眉頭緊鎖。

不遠處說話的聲音再次響起,崔嬿轉過臉看去,先是看見那竹筐一路往前滾,沒有片刻停歇。

不過眨眼間,那竹筐突然停下,崔嬿視線一擡,就看見上面踩著一只腳。

心中警鈴大作,剛想轉身往那狹小的縫隙過去,就被一只大手撈了過去。

身形一晃,再睜眼就已經身處縫隙之內。

四周的墻壁鋒利,擔心刮傷她,謝離盡可能的把她往自己身上帶。

幾乎是同一時間,崔嬿剛躲進去,那一行人也就到了巷子口。

謝離沒留給她緩口氣的時間,擔心她出聲,掌心輕輕捂上她的唇,附在她耳邊輕聲道:“這裏位置隱秘,他們不會追過來,再忍耐一下。”

得了他的安撫,崔嬿心中也漸漸緩和了一些,耳邊那幾人的交談聲貫入耳中。

躲在這縫隙之中,崔嬿總有一種做賊的心虛感。

後背緊貼著墻壁,身前又有謝離都在前面,崔嬿想轉動一下身子都極為困難。

呼吸頻率也隨著身邊的腳步靠近漸漸變換,從高到低,最後甚至摒住了呼吸。

腳步聲臨到跟前戛然而止,緊接著交談的聲音傳來。

“那裏面就是個死胡同,黑不溜秋的,哪裏有人。”

“說的也是。入秋了夜裏寒,等會哥幾個去喝點酒暖暖身子。”

腳步聲又漸行漸遠,崔嬿像重獲新生一般,小口喘著氣,迅猛又急促。

本想著人都走了,這裏面空間狹小,崔嬿極其不舒服,便想邁開步子往外面走。

事出緊急,擔心崔嬿不管不顧沖出去,謝離直接將手壓在她的肩膀上,道:“再等一會,還沒走遠。”

那幾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竹筐,實在沒看見什麽可疑的跡象,便回去向著首領覆命。

像是印證他說的話一般,下一秒,了無人煙的巷子口就傳出了話語聲。

“大人,裏面沒看見可疑的身影,或許是夜裏風大,將這竹筐吹動了。”

站在冷風中看守了這麽久,也不見半個可疑的人影,反倒是有不少瞞著家裏夫人出來尋歡作樂的官老爺。

那首領沒再多說,招呼著弟兄們往一旁走去。

“走吧,喝酒去!”

因著先前的沖動差點暴露,崔嬿這次反倒是沒有輕舉妄動,耐心等了一會,直到耳邊在聽不見任何別的動靜,才悄悄探出頭往前面看。

仔細看著前方巷口,崔嬿試探著踏了出去,往前走了幾步,才對著謝離道:“沒人了,出來吧。”

夜風凜凜灌入崔嬿的胸口,激得她渾身一哆嗦。

今日也算是走運,剛巧碰上守門的幾人不怎麽專心,給了他們可趁之機。

崔嬿本想打頭陣先去前面探探路,謝離見了不由分說就把人拉至身後。

“有我在,這點小事不必由你出手。”他道。

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到巷子口停住,謝離左右顧盼一番,覆述道:“門前無人看守,但從門前走未免太過顯眼。”

他在打探路況的時候,崔嬿也沒閑著,道理他們都懂,自然不會大搖大擺出去。

目光落在左邊枝葉搖晃的樹林中,崔嬿拍了拍謝離的肩膀,指著那邊道:“從那走。夜裏風大,就算穿過樹林有聲音,也不會讓人起疑心。”

兩人一拍即合,縱身掠過那片林子,速度之快,旁人根本看不清,只在空中留下兩道殘影。

一起一躍間,崔嬿似乎聽到了別的什麽聲音,很突兀,當即t停了下來,落在地面上。

見她反應奇怪,謝離也就跟著停了腳,還沒出聲問她,就看見她小臂上揚,示意他暫時不要開口。

一擡眼,便能發現所過之處,只有兩人帶動樹葉搖擺的輕微聲響。

難道是她聽錯了?

崔嬿皺起了眉,再次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毫無異樣之後才再次轉身往前,只不過轉身之際,和謝離對上了眼神,其中含義,只有他們二人清楚。

看見她的神情,謝離略微一挑眉,沒有急著回頭去看,裝作若無其事向前。

有意思。

他不禁在心中感嘆了一句,畢竟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跟蹤了這麽久才被發現,實在是很不容易。

根據兩人相處多年的默契,崔嬿面上的一顰一笑,謝離都能猜出其中的含義。

往前走出了一段距離,眼看著即將來到一個岔路,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將身後的眼線甩在了身後。

天時、地利,人和,崔嬿還不信不能江浙人抓出來。

她躲在一旁的樹上,往對面看去,樹影重重遮蓋,就連她也看不清謝離躲藏在何處。

不過多時,下方就有一人追了過來,只不過蒙著面,穿著一身黑衣,讓人分辨不清。

月黑風高夜,他這身打扮,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耐心等著下面那人露出馬腳,崔嬿沒有急著動手。

兩邊的岔路,不知他會如何選擇?

眼見著下方那黑衣人越走越近,崔嬿緩緩起身,樹枝有些許搖晃。

時機已到。

隨手摘了片葉子,崔嬿將它放在嘴邊吹響,隨後扔在一邊。

對面隔著一點距離的謝離聽見聲音也依勢而動。

兩人從黑衣人的後方包抄,將他堵在了前面。

“誰派你來的?”依舊是慣例詢問,崔嬿手中空無一物,只是眼神中帶的兇狠讓人膽戰心驚。

手裏沒有趁手的武器,謝離方才離開樹上時,順便折了根樹枝,樹梢一點也不鋒利,看上去還有些滑稽。

他問道:“跟了我們一路,是陳越彬的人?”

前後兩邊都被人堵住了去路,那黑衣人出乎意料的,采取了第三種方式。

三人都沒說話,驀然聽見黑衣人冷哼一聲,就在崔嬿以為他不想身份暴露,試圖服毒自盡時。

剛準備上前一步攔下他,就看見眼前白霧彌漫,耳邊一聲巨響,還伴隨著謝離的驚呼。

“阿嬿!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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