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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呼吸急促, 胸膛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怔楞在原地,感受著唇上的溫熱。

少女試探性地伸出舌尖, 霎時間,他深邃的雙眸被情欲占滿。

謝離閉上雙眼,加深了這個吻,雙手將她環在身前, 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吻重重地落在唇上, 一發不可收拾。

仿佛一頭沈睡的惡狼蘇醒, 要將崔嬿拆吃入腹。

兩人的呼吸聲混合一處,燥熱的, 克制的,聲聲暧昧。

四周昏暗不明, 唇舌交纏的水聲格外清晰, 少女口中時不時洩出的細碎低吟混在其間。

口中的空氣被謝離席卷而去, 崔嬿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將手抵在謝離胸前,輕聲哼哼。

謝離睜開眼,收了力道, 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 唇上浮著一層水光。

失去了外力支撐,崔嬿軟軟地倒在謝離懷中小口喘息,她面色潮紅, 眼含春意, 那抹朱唇因為方才一記深吻, 變得紅腫。

他唇角勾著笑,俯身貼在她的耳邊, 輕咬住她的耳垂,問她:“崔大人不是說,與我不曾相識?”

耳間濕熱的觸感引得崔嬿渾身顫栗,她眼神朦朧,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湊,仿佛找到了什麽人間至寶。

“謝離……。”

崔嬿眸子氤氳著水汽,她嘟囔著唇,用自己糟糕至極的聲音低聲喚他。

月色浮動,鋪灑在崔嬿血色紅潤的雙唇,淺紅的舌尖因為幹渴燥熱,在唇瓣上無意識地掃過,這副模樣說不出的誘人,任誰看了都會心動。

崔嬿感覺到眼前人漸漸靠近,仰頭對上他的視線,雙手從他胸前滑下,輕輕攥住他的衣角。

謝離眸光暗沈,崔嬿似乎聽見他輕笑了聲。

緊接著,兩人身上的衣袍散落一地,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驚呼,謝離便帶著她翻身倒在床榻上。

紅帳之下,纏綿繾綣,一室春情。

與此同時,皇宮的另一側。

宮中的禁衛軍烏泱泱的站了一片,聲勢浩蕩,守在一間廂房跟前。

哪裏有半分擔心找人的模樣,更像是興師問罪。

“本宮不過是席間喝多了酒,在此處歇息片刻,不想驚動了聖上,既然你們也看到了本宮安然無事,便回去覆命吧。”常玉瓊冷笑道。

她可沒忘記,將她綁到此處的就是禁軍中的人。聖上就算不喜厭惡宮中妃嬪,也會顧及他的面子和威嚴,斷然不會做此等下流之舉,更何況她如今正得聖心。

她站在門前,居高臨下看著下方的人,她竟不知這宮中還有人可以調動禁軍。

眼前的禁軍不為所動,神色為難,將目光紛紛投向禁軍統領樊正陽。

樊正陽看向一旁低頭站著不出聲的宮女,又轉頭看向常玉瓊,沈聲道:“賢妃娘娘,微臣得到消息有歹人將您帶走,這才奉命調查,眼下見到您無事自然是再好不過,不過聖上說要保護您的安危,微臣聽命行事,還得進屋探查一番,確保娘娘安全才行。”

常玉瓊冷哼一聲,側身給他讓道。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這話裏明擺著是懷疑她屋裏藏了人,她到要看看他們能搜出什麽來。

樊正陽得了首肯,領著一隊人走進了廂房中,四下一看,並無旁人,剛準備退出去,又註意到一旁關閉的窗子,往前走了兩步。

常玉瓊心中一驚,微抿著唇,方才謝離來後她才註意到窗臺上有腳印,手中沒有別的物件,只得用衣袖隨意擦拭了一下,但外邊的腳印她卻無能無力,也不知會不會看出些什麽。

眼看著他走了過去,常玉瓊剛想出聲叫住他,外邊就傳來楊盡忠的聲音。

“聖上駕到!”

蕭景身後還跟著浩浩湯湯的一群人。

蕭子羨擔心母妃安危,得知了消息,便立馬跟在蕭景身後趕來,他心思單純,自然不會想太多,眼下看見母妃安然無事,便安心了。

而一旁的沈世安卻面色不太好看。

看見門前完好無損的常玉瓊,他面色一暗,偏過臉看向身邊的沈寧,眼神隱含怒火。

沈寧目不斜視,將他的眼神視若無睹,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那道正往外走的身影上。

樊正陽收住想去推窗的動作,轉身往外走去見禮。

直到他從面前擦身而過,常玉瓊才松了一口氣。

蕭景壓根沒註意他,三兩步走到常玉瓊面前,不經意掃了一眼房間內,才語氣關切說道:“愛妃無事便好,好在是虛驚一場。”

聽他的話常玉瓊也不知該做何反應,心中苦笑,明面上是擔心她的安危,實則還不是懷疑她,第一眼就看向屋內。

看著滿院子裏原地待命的禁軍,還是想個法子先將人t打發走吧。

“多謝聖上關心,臣妾無事,還勞煩禁衛軍如此大動幹戈,今夜也是好生折騰了一番。”常玉瓊朝他行過禮,語氣甚是自責。

“愛妃說的哪裏話?”蕭景這時才註意到身旁等待回話的樊正陽,說道:“既然賢妃無事,你們便回去當值吧。”

樊正陽得了命令,看了屋內的窗子一眼,向著沈寧迎面走去,在快要經過的剎那,他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沈寧手心收緊,心尖泛起難言的苦澀。

狹小的院子因為他們的離去寬敞了許多,聖上說賢妃受了驚擾,他留在這陪她,便讓其餘人等都回東宮去。

“既然母妃無事,那兒臣便退下了。”蕭子羨對著蕭景說道。

*

東宮大殿之中,歌舞升平,蕭無恙坐到了裴屹舟身旁。

方才禁衛軍來報時,東宮正一派祥和,聖上聽了消息便神色不太好看,殿中的賓客大多都找借口出了宮,怕知曉了什麽皇家辛秘,一個不留神就小命不保,眼下只有少數仍留在殿中玩樂,準備晚上留宿宮中。

“說起來,謝離也不知去了何處,這時還不回來?”蕭無恙自問自答道:“貌似自從方才崔學士走出殿中後,他就跟著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洛熙川聞言走了過來,說道:“方才謝大人向我問詢了宮中的住宿安排,然後就神色匆匆走了出去,不知是不是去找崔學士了?我瞧著崔學士的臉色也不太好。”

蕭子羨剛巧從外面趕來,聽見此話,回道:“崔學士?東邊那一片廂房都搜遍了,只有我母妃在的那一處廂房有人,別的都空著在。”

見他只有一人回來,蕭無恙問道:“賢妃那邊如何?為何就你一人回來?”

“沈世安說要與沈貴妃聊聊家常,便往沈貴妃宮中去了,說來也奇怪,我母妃出了事關沈世安什麽事,不知道他去湊什麽熱鬧。”

蕭子羨說完便簡要地說明了賢妃近況,蕭無恙得知她無事便沒再說話。

聽見幾人的交談,裴屹舟似乎察覺了什麽。

今日的事未免太蹊蹺了些,宮中有禁衛軍值守,數十年都未曾出過事,先前來稟報的人語氣斬釘截鐵,就像是親眼所見賢妃被人擄走般,而現在卻並未有異常。

更何況,若崔嬿只是普通的出去散心,謝離不會如此焦急。

想到沈世安席間敬的那杯酒,心中起了疑心,便告知蕭無恙,將席間備酒的宮人叫來。

“席上所有人的酒都是相同的?”裴屹舟質疑道。

回話的宮女連連點頭,生怕一個不快惹怒了眼前幾位貴人。

這就奇怪了,這酒他們喝了都無事,難道事他猜錯了?

沈默半晌,裴屹舟道:“去一趟謝離的寢殿,正好我們牌九還差一人。”

說起牌九,蕭子羨可就來了精神,推著裴屹舟就往外走,要知道他們幾人上一次玩牌九還是六七年前。

蕭無恙作為今天宴席的東道主,自是抽不開身,於是便只剩他們兩人一道前去。

夜風帶著點點躁意,不知走了多久,蕭子羨感覺他的手都要斷了才走到。

“我就說他們兩人肯定鬧矛盾了,崔學士報覆他呢,給他安排在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蕭子羨好不容易走到這偏遠的角落,見屋內漆黑一片,擡腳往裏走去,剛進院子便叫喚道:“謝離你在嗎?”

屋外的聲響傳進屋內,讓崔嬿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些,她一緊張,嘴上失了力道,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謝離吃痛悶哼一聲,懲罰似的輕咬回去。

她睜開眼,面容羞赧,白嫩的手臂從他脖間收回,將頭偏向一側,不敢與他對視,小聲說:“外面有人找你。”

“然後呢?你讓我這樣去?”謝離撐在她兩側,指尖溫熱覆上她的面頰,輕輕用力,捏著下頜讓她轉向他,眼中的情意綿綿不加掩飾,直直看進她眼底。

崔嬿這才意識到兩人都是衣不蔽體,四目相對間,她看到謝離的眼神直白又熱烈,一時失了神。

早在外面兩人靠近院子時,謝離就察覺到了。

“我鎖了門,不用管他。”謝離話音剛落,不留給崔嬿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便垂首靠近她,將方才被迫中斷的動作繼續下去。

崔嬿並未設防,嘴裏溢出一聲低吟,報覆性的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惹得謝離輕笑幾聲,還是放緩了動作。

沒聽見謝離回話,蕭子羨還準備往前幾步,就聽見裴屹舟叫住他。

“不用叫了,他不在此處,走吧。”

裴屹舟自幼習武,內力深厚,房中有沒有人他自然知道。

他可沒有聽人墻角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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