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麽要打水給豬洗澡啊？”好不容易把家禽餵完，楚佩揉著自己的小蠻腰，瞅著柳如煙又開始打水給那些豬洗洗刷刷，就皺起了好看的眉，不解的問道，她是真不明白為什麽要做這樣的無用功，費時又費力。

柳如煙頭也沒有回，仍舊打著水，漫不經心的道：“唔，這個麽，因為我想搬過來住啊，不把這些味道清除幹凈怎麽行？”心頭想著，要不是有你在，我一個清潔術就給它們洗得光光亮亮的，哪用如此廢勁？

不過話說回來，頭一天上工，改變太大也不太好，要不然等人來檢查的時候，只怕會把人家給嚇著，所以嘞，就這樣吧，反正這些事情每天都得做，又不是一次性做完就OK了的。

“啊，你要搬過來住？在劉奶奶家裏住著不是挺好的嗎？”楚佩驚了，柳如煙如果搬過來住的話，那自己呢？本來，昨夜住在劉奶奶家的時候，她就覺得很滿足了，比起如今家裏的房子還要大些呢，而且還有大院子，多好啊，可為什麽柳如煙卻要搬出來呢？

柳如煙點頭道：“劉奶奶家裏是很好，但是我總不能一直打擾她，再說，這裏離劉奶奶家也並不遠，想到的時候，去看她就可以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是身懷秘密的人好麽？老和別人住在一起多不方便啊。

“柳知青，楚知青，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家畜都餵完了麽？”楚佩還想說什麽呢，結果但聽到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來人是村裏的計分員，是個大約三十多歲，皮膚有些拗黑的婦人，她手裏拿著個紙筆，一看她這樣樣子，不用說，定是計分員無疑。

楚佩扭頭看到這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這個時候會來人，不過她反應也快，趕緊答道：“同志你好，我們剛剛餵完家畜，這不，柳知青正打水準備洗豬圈。”

“噗，楚，楚知青是吧，你說啥？洗豬圈？”你們兩個的腦子沒毛病吧？洗豬圈？呵呵，這麽冷的天氣，別說是豬了，就是人，都不敢天天洗澡的啊，她們一來就這麽胡來，若是豬生了病，生產隊交不上產量的話，整個生產隊來年都要喝西北風了！

想到此，笑得花枝亂顫的臉頓時就僵住了，忙道：“我的個天呢，這都入了秋了，你們還要洗豬圈，那萬一豬著涼了生病了，你們賠得起嗎？那可是我們整個生產隊的希望啊，不行，不行，你們不能這樣做！”

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建議隊長把這兩個知青換去做別的事情，只是，飼養場裏的事情又多，環境又不好，最關鍵的是，工分也不高，所以隊員們都不大樂意來，這工作做得好吧，那是應該的，可若是做不好吧，得被隊裏的人罵死！

所以，她最後才改了口，不讓她們這樣做，那水多冷啊，洗了豬圈，豬圈裏全都是水，豬睡在裏頭很容易生病，到時候不說這兩個新來的知青了，就是她這個計分員也得跟著受埋怨，畢竟，這也算是她不察了嘛。

“這，”她的聲音實在太大，大得就像是在罵人一樣，楚佩被她吼得臉一紅，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她能說自己也是剛剛才曉得柳如煙準備幹什麽嘛？顯然是不能的，但是，要出賣柳如煙嘛？不行，這事兒不成。

“計分員同志，我看了天氣，今天天氣很好，太陽也不小，還有微風，上午把豬圈洗完，到晚上豬圈應該就幹了，所以不用擔心。”柳如煙想做的事情可不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出來的人而改變，想也沒想就說道。

計分員聞言瞪了她一眼，不滿的道：“柳知青是吧？你這是什麽態度？萬一豬圈不幹，豬生病了你負責麽？”她真的是氣呀，這些知青們幹農活也是一竅二不通的，如今這兩個還知錯不改，簡直了，她們怎麽能這樣呢？這完全就是不負責的態度嘛！

她覺得，自己把話說得這樣重了，柳知青應該害怕了吧？畢竟，都下放到她們生產隊來了，就算是家裏寵愛，總不能拿幾千塊錢給她開玩笑吧？雖說生產隊的豬到過年的時候也只有百來斤，可六十幾頭那可就是六七千斤了呢。

收購價一般是一塊錢一斤，這樣一來，那可就六七千塊錢了呢，這年頭，誰家有個幾百上千塊那都能算是巨富了，幾千塊錢誰能富成這樣啊？所以，她就等著這倆知青服軟呢，卻不想，人家就看了她一眼，然後認真的道：“嗯，出了事情我負責。”

這人過來真的是耽擱她幹活兒啊，柳如煙暗自翻了個白眼，算了，自己還是該幹嘛幹嘛吧，不過就是洗個豬圈而已，多大點事兒啊？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嘛？

“你，你！”計分員氣得手都有些抖了，真是好心被當成驢幹肺，這個柳知青也太不知好歹了，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們客氣了，於是想也不想便道：“行行，既然柳知青你這樣說，那麽回頭這些豬出了什麽問題我就找你了。”

說完，深吸了幾口氣，又道：“一日三餐把豬餵飽可以獲得五分，若是去外邊兒找豬食，會根據情況算計公分，我瞅著早上這一餐，你們的工作已經做完，那就這樣吧，你們自各兒忙，我先走了。”

說到這裏，她似又想起了什麽一樣，道：“楚知青，你可是在這裏聽得清清楚楚的啊，若是飼養場裏的家畜們出了什麽問題，我就找柳知青，這可是她自己親口說的，你記得了吧？到時候你可得給我作證！”

楚佩一聽，頓時有些急了，想說兩句話來著，畢竟，剛剛可只是說豬出了問題找柳如煙，卻是沒說別的，這計分員也太欺負人了，這麽多家畜，有折損是很正常的嘛，怎麽能這樣？只是她還沒開口呢，柳如煙便輕輕的對著她道：“答應她。”

於是，楚佩只得點頭道：“行，我在場，以後如果真有什麽問題，我會給你作證，但如果什麽問題都沒有，我們的工分必須比之前在這裏上工的同志多一分，畢竟，我可是聽說了，以前這裏可是三人上工的，現在卻只有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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