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卻不敢把這話說出來，所以個個兒只能拉聾著腦袋低頭幹活，一部分人卻是在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該給這位名叫牛大壯的新生增加點兒訓練量什麽的，畢竟，如果不是他那大嗓門兒吼了一聲，他們也不會那般驚奇的看向她不是？

“柳如煙同學，王愛國同學，現在說說你們知道的所有，我說的是所有。”回到學校，楊主任立馬就把柳如煙和王愛國帶到了審查室，雖然柳如煙看起來有點兒像是受害者，而王愛國是後頭追上去的，但裏頭的事情，誰知道呢？

“報告主任，是這樣的，今天下午大約三點十分左右，我與牛大壯同學正在訓練場上進行訓練，後來不經意間發現學校的那架飛機極有可能‘失控’，所以我與牛大壯同學就追了上去，但想著這事情不小，所以我讓牛大壯同學趕緊回學校報告……”

王愛國聞言，很是老實的開始交代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不過他卻沒敢把自己所猜測的東西說出來，畢竟，沒證據的事情，他身為航空學院的一員是不能亂開口的，否則就有誤導的嫌疑了，他可不想擔這個責。

所以他在心裏悄然說了一句：“柳如煙同學，對不起了，雖然我心中猜測十有八九是真，但這事兒卻是口說無憑的，我不能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確實對你不公，但假若你受傷或者犧牲的話，我想那時候我肯定會冒這個險說一說自己的猜測的。”

楊主任聞言點點頭，牛大壯來的時候，差不多三點十五分，時間倒是對得上了，而根據他在現場所看到的和查到的，也與他所說無甚區別，所以他點頭道：“行，你先下去吧，記住，此事不可透露出去，明白嗎？”

“是，學生明白！”王愛國很是快速而嚴肅的敬了個禮，然後轉身就走，走時看了邊兒上看起來並無擔憂之色的柳如煙一眼，心中詫異得很，為什麽連自己見到楊主任都會有些拘謹，可她楞是沒事兒人一樣？她才是當事人好不啦？

他一走，楊主任的神色變得更加嚴肅了，他眼神有些犀利的看著柳如煙，聲音格外的鄭重與嚴肅的道：“柳如煙，現在你可以說一說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飛機會沖著你去，又為什麽會毫發無損？”

“主任，這個你問我，我可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是，當時我和孟琴同學正在訓練場上好好的訓練著呢，結果飛機就沖著我們撞了過來，要不是我剛好是對著飛機那邊看到了，現在我還有孟琴同學可就沒命站在這裏了。”

柳如煙可不管楊主任難看的臉色，實話實說起來，她沒打算添油加醋，但也沒打算幫著柳瑩瑩藏著，對於想要自己命的人，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好的了，不過這事兒她不添油加醋反而更好一些，所以她也不多生是非。

說完，她又一臉無辜又好奇的向看楊主任，反問道：“楊主任，你說飛機‘失控’了，還會不會轉移目標或者說加速什麽的啊？”

……

這事兒，你問我，我問誰去？理論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如果真是失控的話，只會朝著一個地方飛下去，直到燃油耗盡機毀人亡，但這個當然也會有例外，比如說優秀的飛行員會在碰到這樣的事情時，馬上做出反應。

有些人會很好運的成功降落，當然，更多的卻是途勞，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就那個駕駛飛機的柳瑩瑩，倘若真是失控的話，她早就該向學校匯報才是，但是她並沒有，所以，而且她後來的一翻做法，也確實過了些。

只是，今天這件事情，到底是飛機‘失控’還是故意謀殺呢？楊主任眉頭皺得死緊，據柳如煙目測，都能夾死蚊子了，額，咳咳，那什麽，好吧，我下次就不看這麽清楚了，真的，我保證！柳如煙悄悄吐了吐舌頭，這樣對自己說。

“你的意思是，今天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故意？”沈吟片刻後，楊主任這才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眼神很銳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不過在柳如煙面前，呃，這些都只是表象，他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的。

所以柳如煙很幹脆的聳聳肩道：“主任，我可沒這樣說啊，是你自己這樣想的，唔，如果沒什麽事兒的話，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今天都耽擱這麽久了，我的訓練任務還沒有完成呢，要是完不成，回頭教官考起來，我可就遭殃了呢。”

遇到一個油鹽不進還不怕教導主任的學生腫麽破？急，在線等！……如果楊主任也是個重生人士的話，估計這句話能脫口而出，然而可惜的是他並不是，所以，他只能幹瞪眼！

對於這樣的學生，他真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好嗎？他當主任這麽些年來，別說學生了，一般的普通教官和士兵們見到他，那也絕對是恭恭敬敬的，沒瞅著剛剛王家那孩子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有些緊張麽？

可眼前的這只又是腫麽一回事兒？明明資料上顯示的只是一個十四歲多的小縣城來的小娃娃而已，呃，好吧，據說她十歲的時候幫著淩家的小子破獲了一起拐賣案，其中還牽扯到了武器專家家裏的孩子，也在C市部隊展露過體力。

但是，這也不是她這般大膽的原因吧？再怎麽說，這裏也是航空學院，是一個神聖的地方，而她，也還只是個小娃娃而已啊！真是見鬼了，如今的孩子難道都這樣妖孽？

想到這裏，楊主任眉頭又皺得緊緊的，他想到之前那個明明屁事兒沒有，卻非要裝出受了重傷的柳瑩瑩，又想到那個聲音大得沒邊兒的牛大壯，再看看這個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小姑娘，他表示，難道是因為自己老了，與這個社會脫軌了？！

“行了，既然你沒什麽大恙，那便回去訓練去吧，記得，好好訓練，別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望，明白麽？”楊主任無奈的道，擺擺手讓她走人，她再不走，他覺得自己能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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